她並非對張凡有什麼惡感,如果剛才在樓上張凡借行醫之機將她摁倒拿下,她相信她只會象徵性地掙扎幾下,然後就會享受魚水之歡了。閱讀
不是一直以來,她都是在睡前幻想著和張凡那樣嗎?
無數次的幻想和渴望啊。
可是,當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用茶水燙傷了張凡那一刻,她明白,已經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既然這樣,還不如狠狠地傷張凡一下,把路徹底堵死,免得爸爸媽媽天天在自己耳邊磨嘰,逼她去主動跟張凡示好!
以她的自尊,怎麼可以去追求張凡!
但她並不知道,張凡聽了她的這句話,卻並不認為她是出於故意激怒自己的目的而做出這些舉動。
此時,在張凡的心裡,他的理解當然是:朱小筠在內心對他是何等的輕視!
對一個救過她兩次命的恩人,如此的輕蔑,如此的惡罵,除了蛇蠍,誰還能辦得到?
好了,你既是蛇,我又何必非在你身邊當農夫?
惹不起我躲得起!
張凡試了試,彎腰站起來。
雖然腿中一片火燒般的疼,但仍然堅持著向門外走去。
「小張!」秦泰岳叫著,急忙過來攔在張凡面前。
「秦老,沒事了,我回京城去,明天上午還有診約呢。」張凡平靜地道。
秦泰岳回頭大聲道:「小筠,還不過來送送張醫生!」
朱小筠微微一樂,很邪氣地道:「要走不留!我可是說過要賠償的話,他裝清高不要,那我也沒辦法。只是希望事後別登門討帳就好。」
說完,端起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因為要氣張凡,她這一口喝得猛,咽得急,再加上肺內氣喘已經通暢,所以不小心把茶水吸到了肺部。
「啊,咳……」
朱小筠彎下腰,劇烈地咳了起來。
一聲比一聲高。
看樣子,有咳出血的意思。
秦泰岳急忙跑過去,抱住外孫女的肩,大聲道:「快平躺下來,頭朝下!」
張凡跟著走過去。
路過茶几的時候,順手把茶几上放著的那顆翡翠拾起來,夾在指縫裡。
金牌女傭看得清清楚楚。
她微微一樂。
秦泰岳對於嗆水的急救相當熟悉,他把外孫女平放在沙發上,頭朝下,用力拍著她的後背,想把肺里的水震出來。
不過,她這一口幾乎全部嗆進肺子裡了。
劇烈的咳嗽,只咳出了一點點茶水,大部分還留在肺葉里,堵住了肺泡,使得空氣不能進入血液。
朱小筠快窒息了!
臉色蒼白如紙,下意識地咳著,全身無力,幾乎虛脫!
秦泰岳見狀,馬上想到了嗆水猝死!
肺內突然進水,會引發心臟急停而死!
「小筠!」秦泰岳扯著嗓子喊著。
朱小筠仍然劇咳著,但咳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弱,眼看著就完蛋了。
秦泰岳抬頭哀求道:「張神醫,您救救我孫女!」
張凡點了點頭,蹲下身來。
此時,朱小筠俯臥著,張凡一騙腿,騎跨在她身上。
如果是坐墊的話,真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坐墊了。
她的腰部以下,正好被張凡坐在屁股底下,有說不上來的無限感覺,像是坐在充水的汽球上。
張凡把她衣服掀開,露出後背,雙手掐在細細的腰部,順著腰部向上,用力一推。
推到腋下時為止。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三次。
接著,揚起小妙手,重重地一下,拍在她後胸上!
只見朱小筠腰一翹,臀一抬,頭一低,身一挺,一口茶水從嘴裡噴涌而出!
「啊!」
她大叫一聲。
聲音順暢!
肺內的水已經全部被張凡的古元真氣給驅出來了。
張凡騎著未動,彎下腰去,一手扳住她腦袋使她動彈不得,一手捂住她的嘴。
朱小筠只覺得嘴上一麻,連同喉頭,頓時失去了知覺。
張凡小妙手向內一聳!
一股巨大的內氣直貫入她肺中。
剛才被茶水堵住的那些肺泡,被這一衝擊,全部重新張開!
肺功能完全恢復。
不過,與此同時,一顆小小的翡翠珠子,也隨之深入到朱小筠肺部深處!
她沒有發覺。因為她的喉頭處於麻痹姿態。
「好了!」
張凡從她身上跳下來,沖秦泰岳道。
秦泰岳沖張凡感激了幾句,轉身訓斥外孫女,「人要知道感恩,沒有張先生,你後果不堪設想!」
朱小筠一邊輕輕咳嗽,一邊斜了張凡一眼,「我並沒有求他來給我治病,剛才就讓我咳死了拉倒。」
張凡在心裡暗暗笑道,「你說的沒錯,現在翡翠珠子已經重新回到你肺子裡,沒有我你肯定咳死!」
然後,沖秦泰岳一拱手:「秦老,我在這裡很不受歡迎,我還是走吧。」
秦泰岳緊緊拉住張凡:「天已經這麼晚了,你剛才又受了燙傷,不易開車出門,今晚就在我家裡對付一夜。」
張凡看見秦泰岳鐵心挽留,再加上自己,受了重傷,便也沒有堅持下去,同意在這裡休息一晚。
張凡來到自己的臥室,坐到床上,呲牙咧嘴的脫下褲子,查看那裡的傷情。
紅紅的一片,已經水腫,火燒火燎的疼。
忍了一會兒,實在堅持不住,便提筆寫了一個方子,叫金牌女傭去抓藥。
金牌女傭去了半個小時,沮喪的回來了。現在已經過了零點,附近的幾家藥店全都關門了,怎麼敲也敲不開門。
張凡見金牌女傭人說完話並沒有離開,便問道:「你還有事?」
她有幾分不自信地道:「不知我能不能班門弄斧?」
「你手裡有藥?」
」我們專業做傭人的,都有常備藥。燙傷的藥在這裡……」
她說著,拿出來一小管藥膏。
張凡接過藥膏一看,是一款很出名的燒傷藥膏。
「你出去吧,我自己塗上。」
金牌女傭搖了搖頭,「這個藥膏需要塗抹的特別均勻,又不能抹太多、太厚,否則的話,厭氧細菌會在裡面發炎。我在女傭學校學急救常識的時候,學過這種藥膏的塗抹辦法。」
她想給張凡親手塗抹藥膏。
張凡從來都是給別人治病,此刻一聽見別人要給他治病,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絕品女傭,他心裡升起幾分不好意思,輕輕搖了搖頭,「還是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