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分居

  屋子裡燈已經亮了起來。閱讀

  因為急匆匆起床,春花褲子「前開門」忘了扣上,從褲子裡面露出紅色的一片小內納。

  只有微微的一線!

  張凡一眼便發現了,急忙避嫌地把頭轉過去,小聲對涵花道:「雞架門開了,多虧沒雞,有雞的話早飛出來了!」

  涵花笑著指了指春花的褲子。

  「媽喲!」春花驚羞地叫了一聲。

  忙把扣子系好,又向下抻了一下衣服,這才道:「涵花姐,是你們兩口子!」

  涵花看見春花春睡乍醒的風情樣子,不由得一皺眉,瞥了張凡一眼,笑道:「春花,小凡回家來,我跟他說了,這不,他急忙就過來看你!」

  春花有些困惑:「剛才好像張醫生跟誰打起來了?」

  張凡不想瞞她,便指了指地上的白虱,笑道:「一個破財精,被我剁了。從此以後,你家財氣有源了!」

  春花跑上前,用手電照了照,不由得捂上嘴,驚道:「原來是它?我經常夜裡做夢,夢見一個白衣男人在屋子裡轉悠,難道是它?」

  涵花不想讓張凡和這個娘們多說話,忙打了個哈欠道:「困了,我們回去了。」

  張凡不敢多耽擱,便道:「春花,這回你可以安心睡覺了。哪天我請一個老法師過來幫你看看宅子,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不對勁的地方。」

  「謝謝你,也謝謝涵花姐。」春花一本正經地答謝。

  涵花說:「謝什麼!都是鄉里鄉親的。」

  張凡笑道:「提醒你一句,我上次跟你說的去魚塘上班的事,現在定下來了,從明天開始,早八點去。」

  春花一聽,高興不己,一邊往大門外送二人,一邊偷偷握了張凡的手一下,暗示謝意。

  張凡也順勢在她圓圓的後面狠揪了一把。

  春花只穿了一條超薄黑色睡褲,揪上去手感特別真實,而且很有彈性!

  「啊!」她感到一陣酸痛,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

  涵花回身看著春花,又看看張凡:她叫什麼?莫非是你倆趁黑互相揩油?

  涵花的眼中頗為懷疑。

  「哎喲!」春花蹲下身子,雙手捂著腳尖,「踢門檻上了!」

  張凡心中極為佩服,暗贊:機變能力九十分,表演能力一百分!

  涵花信以為真,囑咐了兩句,便和張凡走出大門。

  剛走出不遠,忽然叫道:「不對!」

  她省悟了:春花家大門沒有門檻呀!

  難道她左腳踢右腳?

  「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都對,都對。」

  涵花越想越可疑,在星光夜色中又狠瞟了張凡兩眼:張凡,春花,這兩人太可疑了!剛才,一定是張凡趁天黑對春花動手動腳了!

  兩人走回家,走進自家大門時,涵花忽然冷笑一聲,道:「小凡,哪天你捐點扶貧善款,給春花家修道門檻吧!」

  張凡一聽,臉上熱了起來:壞了,一定是涵花看破了春花的謊言!

  便尷尬地笑了幾聲:「你真能開玩笑!」

  「是我開玩笑,還是你心裡有鬼?」涵花忽然怒道。

  去春花家之前,她本來已經想通了,決心不追究不關注張凡跟別的女人的事,沒想到,親身遇到了這件事,不由得忘了自己的初衷。

  這一怒,對於張凡來說很嚴重。

  涵花從未對他如此河東獅吼!

  算了,不能吵架!

  吵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張凡默默地關上大門。

  涵花追上來,扯住張凡,厲聲問:「你剛才是不是揪人家屁股了?」

  喲,女人的想像力和判斷力真強。

  但是,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

  承認了,從今以後在老婆面前永遠矮半截!

  「沒有呀!你看見了?」

  張凡很「無辜」地道。

  「我沒看見就是沒有?」

  「沒有呀!」

  涵花怒氣沖沖地回到臥室,從裡面把門閂上,給張凡發了條微信:「分居!」

  張凡扔搖了搖頭,苦笑著,敲了半天門,涵花也不開,他只好到另一個臥室,和衣睡下。

  一夜沒有睡好,時睡時醒,到公雞唱第二 遍時,張凡披衣坐起,又去涵花門前敲門。

  「涵花姐,你開開門,我跟你有話說!」張凡懇求道。

  「有話去茅房說!」涵花對張凡第一次說了粗話。

  「涵花姐,我揪沒揪春花,我是解釋不清了,可是,我最愛的不可能是別人!」

  涵花酸酸地送出一句:「我不想當你的『最愛』,你走吧。」

  張凡弄了個沒趣,呆呆地又站了半天,只好默默地走開。

  痴痴呆坐了半天,看看手錶,已經是早晨七點了,涵花還是不從臥室里出來。

  張凡肚子有點餓了,去廚房熱了熱昨天剩的大米粥,又從冰箱裡找出一袋榨菜鹹菜,就站在廚房裡吃起來。

  吃著吃著,忽然聽到客廳里有動靜。

  忙端著碗走出來。

  涵花已經穿戴整齊,左手提著一隻背包,右肩挎著一個挎包,準備出門。

  張凡飯碗沒來得及放下,衝過去,擋在面前。

  「不准你走!」

  涵花眼裡怒意濃濃:「你別干涉我人身自由!」

  「我們是夫妻,走與不走,你我都沒有自由。」

  涵花躲開張凡的阻攔,轉身向後門走去。「我們離婚。」

  張凡一把揪住涵花肩膀,把她拽回來,面對自己。

  「鬆開我,鬆開我!」涵花掙扎著,眼裡冒出怒火。

  「死也不松!」

  涵花掙著向門邊走去。

  張凡扯著她的衣領,緊隨著她:「你去哪我去哪,你回水縣,我也去。反正這一路,我就揪著你衣服,你休想離開半步。」

  「你真粘皮糖!八輩子沒找到過媳婦了?我這麼老,這麼丑,又是個死了老公的寡婦二婚頭,離就離了,走就走了,用得著這麼矯情?」涵花不無諷刺地道。

  「矯情就矯情,你愛怎麼說隨你,我就是不鬆手。」

  「你松不松?」涵花怒目圓睜,看樣子是怒不可遏了。

  「不松。」

  「不松,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咬你了!」

  涵花說著,張嘴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喲!」張凡不由得尖叫一聲。

  她那兩排齊刷刷的 白玉牙齒,咬起人來真是疼得要命!

  「咬掉肉了!」張凡慘叫一聲。

  涵花抬頭道:「咬死你!」

  說著,低頭又是朝張凡胳膊上咬去。

  不過,這一口,卻沒用牙齒,而是用嘴唇。

  兩片嘴唇一張一合,在張凡胳膊上輕輕地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