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是打算留給阿姐一份驚喜嘛。」破曉訕訕一笑。
「是嗎?但願驚喜不止一份哦。」林清兒眼波流轉,似笑非笑,似乎意有所指,仿佛不經意之間,那如蘭似麝的百花體香忽地變濃。
破曉心神一盪,差點自飛劍上一頭栽落,趕緊默運問情訣,穩住心神,明知小娘皮故意懲戒自己,但也暗暗心驚,便是自己有問情訣,似乎也難以抵擋她的百花體香。
當然,這是在她恢復法力的情況下,體香的威力可以針對性催發,威力大增。
「嚶嚶嚶……」小白獺乖巧地向林清兒討好,幫主人打圓場。
「我也想看小白化形後的樣子呢,怎麼會不答應呢?」林清兒摸摸小白獺的扁腦袋,「你可有辦法找到正在渡劫的鳥後?若是一一探查,只怕耗時甚巨,而且徒增風險。」
小白獺見林清兒答應,歡喜地點點頭:「嚶嚶嚶……」
此前追尋噴火鳥魃族群,全靠破曉的火紅天眼,但現在當著林清兒的面,他絕不願過多暴露自己有限的底牌。
既然小白獺有辦法追蹤鳥後,那再好不不過了,當下有了方向,先幫它收集四枚鳥後之卵,讓它進階千年妖,才好渡劫化形。
這樣,破曉也避免了被林清兒催促去找犼,至於藥長老想要的異果,也只能押後了,他打算找個林清兒不在身邊的機會,吃一顆幻果,激發火紅天眼,將大變樣的秘境好好觀察一番,再尋一下鐵柱在哪,希望他不要有事。
此刻漫天烏雲,雷電如瀑,完全看不出瘴氣擴散到了哪?
九個月下來,按說瘴氣應該占據了秘境的大半江山,卻不知犼一入陣,會帶來怎樣的變化?
破曉舉起了春意,小白獺爬到了他的肩上,極目四眺,很快小爪子指向了一個方向。
它本來就有溯源尋寶的本領,追蹤噴火鳥魃更是源自先祖血脈的本能,何況鳥後大都是千年魃,正在渡劫之中,很容易鎖定。
小白獺找的自是正在渡劫的鳥後,這也是鳥後最虛弱的時候,加上有破曉扛住雷劫,還有林清兒這個鍊氣九層的高手護駕,自是手到擒來。
雷劫非同小可,只一道電光便能激活春意,響起小孩子的狂笑聲,需要馬上宣洩。
所以破曉每破壞一隻鳥後的渡劫,便隨手發出太陽之光,將它身邊護法的一群噴火鳥魃團滅。
而林清兒則一劍劃開鳥後的肚子,取回其卵交給小白獺。
當她第一次見識破曉的太陽之光時,眼中異光閃爍,這廝僅僅鍊氣一層,藉助靈器竟然發出堪比自己這個鍊氣九層的一擊,天機子為自己所算之卦果然沒錯。
這一場前所未有的雷瀑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烏雲漸散,雷電漸稀。
正當其時的千年妖魃、萬年妖魃要麼渡劫成功,化為人形,要麼被雷劈得灰飛煙滅,也有少數妖魃雖然沒有渡劫成功,但僥倖存活下來,實力大損。
中央火山的腳下,一個隱蔽的山洞中,兩人一獸正在清點戰果。
為何在此落腳,因為其他的地方要麼被雷電點燃了森林,要麼藏了好多渡劫成功的妖魃。
林清兒說的沒錯,千年妖魃更容易渡劫,三個一路上至少看見了上百個化成人形的妖魃,藉助渡劫後的新神通隱匿起來,休養生息。
中央火山是唯一沒遭受雷劫肆虐之地,也許因為它是秘境眾生眼中的聖地吧。
「嚶嚶嚶……」小白獺樂不可支地捧著五枚鳥後之卵,緣何多了一枚,有備無患。
跟對主人真好,它自從認了破曉為主,修行突飛猛進,不到一年,僅僅百年妖的它,就有望進階千年妖,甚至有機會利用這個億載難逢的時機,渡劫化形。
而林清兒也有收穫,趁著成氣候的靈獸妖魃要麼渡劫失敗,要麼劫後隱匿,在幫小白獺達成所願之後,抓著破曉這個可擋雷劫的保護傘,一連闖了幾個萬年妖魃的巢穴,將它們守護的珍稀靈果盡數採摘,收入儲物戒中。
她本來還打那些魃丹、妖丹的主意,破曉趕緊提醒,反正小白獺肚中的魃丹、妖丹夠大家分的,別為此浪費時間,這才作罷。
林清兒在洞中將那些靈果一一取出清點,喜形於色,也許了分潤給破曉的好處,當然等出陣後再說,畢竟他沒有儲物袋。
破曉如何敢說自己有饕餮袋,想到小娘皮此前還動了通知外面的修仙者封閉秘境的念頭,此刻就念叨著出陣分贓之事,果然人心難測。
至於破曉,好像被抓了勞力,但暗中的好處也有,那就是春意連抗雷劫之力後,不再僅僅發出單純的笑聲,而是能發出幾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好像嬰兒學語一般,當然,這些聲音只有他這個主人能聽見。
他的心頭怦怦直跳,春意真的誕生器靈了?若是能像小白獺一樣跟自己溝通,那自己可就如虎添翼了。
總之,三個都有收穫,要說誰的收穫最大,還真說不準。
破曉這一圈下來,可累壞了,趕緊打坐調息,一息一周天,天人交互,丹田中的法力油然而生,看來雷瀑之後,魃氣並未恢復,不知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嚶嚶嚶……」小白獺立在破曉的面前,兩隻小爪揮舞著。
「啥?你要一口氣吃四卵?」破曉一驚。
「嚶嚶嚶……」小白獺憨憨的小臉露出毅然決然,因為它每吃一卵就有十天的凡獸期,未免夜長夢多,趕上這次渡劫的尾聲,只有拼了。
白獺一族的史上從未有過連吃幾卵的先例,它也不知後果如何,只能冒險,修仙修仙,無論人獸,皆是與天爭命。
破曉想想自己的修行之苦,說不出反對之言,摸摸小白獺的腦袋,鼓勵道:「好吧,按你所想,我會給你護法。」
小白獺又沖林清兒嚶嚶幾聲,林清兒微微一笑:「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主人。」
破曉一驚,小娘皮竟然掌握嚶嚶語了?唉,想那麼多作甚,她和小白相處之久不亞於自己,真要套什麼話也早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