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翌日,蘇照和陳桃用罷早膳,就打算離了客棧,尋找莊詩寧,只是看著一旁的女屍,不由有些無奈。
想了想,對著女屍施展了遮蔽凡人視線的神通。
好在,這次女屍倒是安靜,並沒有發飆。
新安侯府,後院之中,餐桌之前,莊詩寧剛剛起床,陪著公子治以及永清公主用著早飯。
公子治欲言又止,說道:「五姐,母妃這幾天都問你的情況。」
永清公主皓白手腕拿起勺子,多少有些百無聊賴地食著小米粥,此女年歲過二十五六歲,身段兒婀娜,身材豐腴,一張略有些狐媚的臉蛋兒上,既有著花信少婦的美艷,又不乏少女的嬌憨、爛漫。
聞言,秀麗的黛眉挑了挑,問道:「找我做什麼?」
公子治整理了下思緒,道:「母妃,說你一直待在這裡,那羅府中的老夫人,數次進宮,想母妃索人。」
永清公主臉頰就是一白,黯然神傷,說道:「十弟這是嫌我了,要趕我走嗎?」
此言一出,公子治就是苦著一張臉,道:「五姐說的哪裡話?只是母妃說,那羅家的人,都打算到府上要人了。」
永清公主冷聲道:「我又不是跑了,他們羅家的人,就這樣逼我!」
莊詩寧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五姐,這並非長久之計。」
永清公主道:「不用管羅家,我就不回去,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把我綁回去不成!」
鄭采兒畢竟是大鄭公主,羅家還真不敢派人來綁,否則,就是在打鄭君的臉。
公子治面色頓了下,搖頭苦笑,抬眸,看了一眼莊詩寧,頗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廂房外的迴廊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侯爺,不好了,羅家帶著新鄭衙門的官差,在侯府外要人呢。」一個頭髮花白的老管家,來到府上,開口說道。
公子治面色一變,道:「人呢?」
「就在大門外,還圍攏了不少百姓。」那老管家說道。
公子治聞言,面色變幻了下,道:「本侯這就去看看。」
莊詩寧急聲道:「侯爺,不可魯莽。」
公子治道:「我有分寸。」
一旁的永清公主看著這一幕,玉容之上隱有怒氣密布,狠狠將手中的湯匙放在碗中,發出清脆的顫鳴,說道:「我躲在宮裡,他們就在宮外鬧事,我出來散散心,他們又上來堵門,我倒要看看,這羅家到底要幹什麼!」
說著,就起身,隨著公子治,向著外間而去。
莊詩寧玉容之上滿是焦急之色,喃喃道,「別出什麼事才好……」
正要一同出去,忽地靈台中傳來一道平時視若惡魔,此刻卻聞之如天籟的聲音。
「夫人,別來無恙。」
莊詩寧玉容一頓,不知為何,芳心中湧起一股沒來由的喜悅,連聲音都不由輕快了幾分,道:「是你?」
靈光一閃,蘇照現出身形,似笑非笑地看著莊詩寧,「夫人,有沒有想我?」
說著,上前攬住莊詩寧的腰肢。
嗯,此刻女屍隨行,他也不可能整一些有的沒的。
莊詩寧嬌軀一僵,玉容多少有些不自然,哪怕二人事實上已經有過合體之緣,但也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說道:「蘇侯,正有一件事麻煩蘇侯。」
蘇照詫異道:「什麼?」
莊詩寧整理了下措辭,道:「是我五姐,永清公主。」
說著,迅速將事發經過敘說了一遍。
蘇照皺了皺眉,無語道:「永清公主和夫家衝突,我又能做什麼。」
莊詩寧美眸之中,略有些複雜,道:「蘇侯,你可知,五姐在羅家這樣守活寡,好好過了幾年,為何突然起了和離之意?」
蘇照似笑非笑,道:「你不會想說,和我有關吧。」
說著,蘇照手掌下移,在莊詩寧腰肢之上有一
莊詩寧臉頰一紅,羞惱道:「還真和蘇侯有關,蘇侯當日在軍前之風采,被五姐瞧見,遂心生愛慕,這才將積壓心中的怨氣,一下子發泄出來。」
蘇照詫異道:「那我倒是奇怪了。」
莊詩寧道:「奇怪什麼?」
「夫人當日也曾見過我,為何沒有芳心暗許?」蘇照打趣道。
莊詩寧玉容一滯,嗔怒道:「蘇侯,我已為人婦,還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蘇照道:「好吧,只是夫人答應我的事情呢?辦得如何?」
莊詩寧美眸之中閃過一抹慌亂,道:「我正在想辦法。」
「夫人,這都幾天了,看來夫人已經完全忘記了啊。」蘇照笑了笑,忽地在心慌意亂的莊詩寧耳畔伏身,輕笑道:「要不要我替夫人回想一下。」
「額~」莊詩寧嬌軀顫抖,美眸之中滿是難以置信,那熟悉的濕熱、舔舐,自嬌小玲瓏的耳垂傳來,令她嬌軀酥麻,差點兒站立不穩。
那是這幾日,數次輾轉反側之中令她刻骨銘心的記憶,重新喚醒。
蘇照伸手扶住莊詩寧的腰肢,看著瑩潤白皙的臉頰,一片胭脂玫紅的模樣,道:「夫人,想起來了嗎?還要不要,我幫你繼續回憶?」
「不要。」莊詩寧玉容微變,失聲道。
她上次已經是對不起夫君了,如果再次被這蘇侯欺負,她……
見莊詩寧目光失神,蘇照喚道:「夫人。」
莊詩寧貝齒咬了咬下唇,抬眸看著蘇照,柔聲道:「我五姐的事,如果不解決,我一時也進不了宮。」
蘇照皺了皺眉,說道:「這個……我怎麼幫你?要不宰了羅家?殺其夫,霸其妻?」
說著,一雙沉靜如淵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著莊詩寧。
莊詩寧容色倏變,只覺心驚肉跳,連忙道:「不可,蘇侯神通廣大,不妨再想想其他辦法。」
蘇照想了想,忽地眼前一亮,說道:「要不,大庭廣眾之下,把你五姐搶了?」
莊詩寧:「……」
不過凝眉思索了下,似乎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這樣一來,羅家肯定死心,再也不敢糾纏。」蘇照笑了笑,解釋道。
至於到時,無論是昊陽宗的李鶴遠,還是司天監的楊郇,就算知道是他搶走的永清公主,也不敢說什麼。
念及此處,蘇照不由緊了緊女屍冰涼、細膩的柔荑。
嗯,雖然有女屍在,少了一些縱情聲色的快樂,但多了一些橫行無忌的快意。
有失有得吧。
女屍這時,將一雙空洞無神的目光,投向蘇照,目光深處隱隱有著亮光跳動了下,但飛快消失。
莊詩寧一雙柔婉如水的美眸眨了眨,溫寧、婉麗的臉頰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紅,酥軟、宛轉的聲音中,有著幾分莫名之意,道:「五姐若知道是你搶走了她,或許會不懼反喜也不一定……」
似乎這搶親之事,讓莊詩寧感到頗有性致。
蘇照看著這一幕,敏銳察覺到花信少婦的心理變化,清冷、峻刻目光,也不由玩味了幾分。
此女本就是喜歡寫一些禁忌的風月文章,許是她的興奮點就在此處?
嗯,文人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性癖。
記得在盜版讀者一聲聲作者好人中,難以靠寫文養活自己,進而轉站而走的資深後宮寫手,總喜歡在書中加一些殘疾人女角色。
蘇照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去幫你,晚上再過來看你。」
莊詩寧「嗯」了一聲,繼而是羞憤交加,什麼晚上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