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潘璟的話戳到了荀寧的痛處,但是他的表情仍舊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就讓潘璟有些奇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難道荀寧做好了必死之心要與自己決一死戰?如果他有這種決定的話,那麼他所謂的新法起兵不就成了一句空話?
潘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望著荀寧的臉上表情,他忽然發現從始至終,荀寧都還沒有做出要破陣的打算。他難道是在拖延時間,莫非自己又被荀寧耍了?
「怎麼著,你怕了嗎?要來破陣如何?看看你的兵馬,還能不能打破我這八卦陣?火器算什麼?那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兵器,最重要的還得是排兵布陣的方略。昔日我輸給你,我豈能甘心,今日我必勝!」潘璟此刻境滿懷信心,他不再有多餘的擔憂,直接開口激將。
「這可是你說的?八卦陣嗎?你布置的再怎麼精妙,也擋不住我的武器。」這一刻荀寧露出了笑容,狡黠的表情讓潘璟不由得渾身一哆嗦,「誠然我的武器裝備迫擊炮射程不夠,而燧發槍的穿透力也不足以擊穿你的盾牌,但是它可以!」
言罷之後,荀寧也是向著自己隊伍一招手,旋即數十輛馬車牽引著一輛輛長身管的加農炮就出現在了荀寧的陣前。
沒錯,這就是荀寧底牌——加農炮。事實上,荀寧早就在很早之前就利用青銅等材料鑄造起早期的加農炮,和迫擊炮相比,它的身管更長,彈道也更加的平直,至於射程那自然不必多說。
「你……騙我?」潘璟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那些炮管黑漆漆的大傢伙,頓時神色變得驚愕起來。作為一直兵馬的統帥,潘璟憑藉本能,都能明白,那些東西絕對不簡單。
「我騙你,要不試試看?」荀寧再次笑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笑話,「真理永遠掌握在大炮的射程內,陣戰早就過時了,我要是還派兵與你打這一場陣戰,那豈不是自取其短?要記住,揚長避短才是一個謀略家的智慧!」
荀寧說得嘴巴都有些幹了,他也顧不上解釋了,直接又是一揮手,隨後他身後的那些加農炮的操控兵士,便是立即裝填炮彈。
「各就各位,預備,放!」
熟悉的口令在荀寧的耳邊響了起來,聲音猶如雷霆降世,炮彈出膛炸出來的氣浪直接掀起大片的煙塵。
「轟!轟!轟!」
接二連三的炮彈爆炸的聲音,從潘璟的大軍之中傳了出來,頓時潘璟的兵馬就被炸的分散開來。大片大片的兵士,在炮火的轟擊之下,化作了碎肉。
「你……」
潘璟被這一幕嚇得說不上話來,他本以為自己掌握住了荀寧的火器,就能夠和荀寧一較高下,結果沒想到荀寧竟然會有如此的底牌。
「怎麼?嚇到了?我不是沒有能力拿下涪州城,你還真以為自己的堅守不戰能攔得住我?大炮才是摧毀一切的最佳利器,這些加農炮只要往涪州城的城牆上一轟,你就是二十萬兵馬,我也能將你打回去!」
聽完荀寧的這番話,潘璟頓時感覺到自己被一陣羞辱,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安排,臉上除了震驚以外,便是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表情。
「好,很好。這陣戰算我輸了!」潘璟果斷認輸,隨即手一揮,八卦陣的陣型也頓時被撤了去。加農炮的炮擊已經造成了大量的傷亡,再這麼下去,潘璟承受不住戰損。
然而,荀寧似乎並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他立刻站了起來,大手一揮便是高聲道:「晚了!傳令下去,全軍衝殺,迅速占領涪州城!」
此話落下,戰場之上,荀寧大軍之中,喊殺聲如同雷鳴一般,滾滾而來,兵士衝殺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向潘璟大軍之中。當然,加農炮的操控兵士們,此刻也已經調轉了炮口,全部朝向了涪州城。
「轟!轟!轟!」又是接二連三的炮擊聲音傳出,下一秒鐘,堅實的涪州城城牆頓時在爆炸聲中坍塌!
「荀寧,你不守約定!」望著眼前的一幕,潘璟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眼前的荀寧簡直是在玩弄自己,這等恥辱,豈能容忍。
當下,潘璟就一腳踹翻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他同時抄起了手邊的朴刀,揮刀就向荀寧腦袋砍了過去。
可惜的是,潘璟終究是小看了荀寧,這等情況之下,荀寧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啪!」
一陣清脆的槍聲傳了出來,荀寧的手銃一槍命中潘璟的左肩,潘璟吃痛不由得丟下了手中的朴刀,整個人也是呆呆的看著荀寧。他有些不理解,荀寧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說打仗還要講究規矩的話,那我就給你上一課,不管什麼方法,只要打勝了,那一切都好說。」荀寧笑了兩聲收起朴刀,隨即他轉身騎上戰馬,振臂長呼,「將士們,隨我荀寧一道衝殺,占領涪州城,攻下整個夔州路!」
荀寧沒有去管潘璟,因為荀寧對潘璟並沒有殺心。然而此時此刻的潘璟,望著眼前的一幕,再看看荀寧衝殺的場景,心裡已經清楚,自己的數萬大軍於此一戰將不復存在。
「蒼天啊,既生我潘璟,又何必生荀寧呢?」
潘璟仰天長嘯,旋即掏出自己手中的寶劍,便是要拔劍自刎,結果身邊照顧他的兵士,直接奪下寶劍,道:「將軍萬萬不可啊!先行退兵,整軍再戰!」
「唉!」潘璟望著眼前混亂的戰場,自己一方的兵馬不斷喪生,而荀寧的則是極有章法。
涪州城已經被轟開了一個大口子,潘璟大軍不斷退卻,此刻的潘璟不斷拿手錘著地面。
「我們……撤!」
潘璟艱難的下達了命令撤退,他心裡非常清楚,涪州城已經守不住了,就算自己之前的安排再好,攻下荀寧的珍州大營又能如何?作為治所的涪州一旦陷落,那就意味著潘璟的大軍在夔州路將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與此同時,涪州通往珍州的珍山小道上,大軍廝殺的情景也在進行著,溫如玉吳硿率領的大軍被孫永等人截斷成了好幾處。
戰場之上,愁雲慘澹,勝負的變化,都在頃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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