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福伯和風清揚的這頓酒,比白修竹想像中時間還要來得長。☺👤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直至福伯整個人都喝得歪東倒西,這頓酒才算結束。
他本來就只是個後天。
如今又年歲已高,對酒精的抗性,倒是遠不如白修竹和風清揚二人。
「前輩,福伯他已經不行了,不如我先把他帶回去吧?」
白修竹看了眼趴在桌上的福伯,才向風清揚詢問道。
風清揚搖了搖頭:「就讓不思在這邊休息吧,我自然會照看好他,倒是你,將那個女娃給帶走吧。」
風清揚說著看了看仍盤坐在石壁前,面前甚至於還有不少紙張的王語嫣。
原本以風清揚的視力,想要看見王語嫣面前紙張上寫著什麼,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風清揚並沒有去看。
畢竟在他看來,那只是王語嫣看不懂面對那些晦澀的劍法之時,無聊時候的消遣。
風清揚繼續搖著頭:「就憑她能強迫自己在這裡坐這麼久,這犟脾氣,老夫現在倒是有些欣賞這小女娃了。」
白修竹無奈的笑了笑。
還說別人犟,你風清揚整得好像自己不犟一樣.
哪怕他已經和風清揚解釋過很多次了。
王語嫣真的能看懂石壁上的劍法。
但風清揚卻仍然兀自認為,這只是白修竹在維護王語嫣罷了,絲毫不願意相信。
「小娃娃,你先回去吧,明天也不用再來了,老夫現在倒是也沒了和伱們發火的心思。」
喝完這頓酒,風清揚先前的火氣也小了不少。
加之在他眼中王語嫣的「犟脾氣」多少有些對他胃口。
是以他並沒有再去責備什麼。
不過王語嫣聞言卻是抬起了自己的頭,疑惑的看了白修竹一眼。
「這上面的劍法確實很是高明,我可能還需要兩天才能將其徹底記下。」
「前輩,就再給她兩天時間吧?」
白修竹向風清揚求情道。
風清揚這會兒都被王語嫣的「犟」給逗笑了,搖著頭開口。
「行吧,行吧,那你便明天再帶她過來,不過你最好還是勸她一下,連老夫都不計較了,她也沒必要這麼好面子。」
風清揚說完便是將福伯帶著,往思過崖後走去。
看那模樣,似乎是帶著福伯去休息了。
白修竹也沒有再去和風清揚解釋,他明白,先入為主這個觀念,到底有多害人
只是緩緩走到王語嫣身邊,替她將那些紙張給收起。
「怎麼樣?沒騙你吧?這石壁上的劍法如何?」
王語嫣點了點頭:「沒想到華山還有這樣一處寶地,這上面的劍法無一不是極其厲害的劍法,尤其是這一門.」
王語嫣說著從手裡的紙張中抽出一張。
白修竹看了看她手中的紙張,上面清晰的寫著四個大字。
《岱宗如何》!
「這門劍法.」
白修竹稍稍回想了一番。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門劍法屬於是一門需要計算的劍法,按原著中的記載。
乃是計算敵人的所處方位、武功門派、身形長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
算完之後再精準的命中一劍,讓敵人無處可躲。
王語嫣搖著頭說道:「這門劍法簡直不能稱之為劍法,或許將其稱之為算法更為準確,它需要的計算量實在太多了,可如果計算不失誤的話.」
王語嫣稍稍頓了一下,隨即又是搖頭。
「可能是我有些太想當然了,它或許能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輕鬆將自己的劍,刺入宗師,甚至於大宗師體內!」
王語嫣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太相信,隨手又是把這紙張收起。
但看她一邊收著紙張,一邊左手似乎在掐算些什麼東西的樣子。
白修竹就知道,她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白修竹倒也不急,反正等王語嫣將這《岱宗如何》給研究明白,自然會教給他的。
到時候這玩意兒厲不厲害的,就一目了然了。
「走吧。」
替王語嫣將這些紙張收起,白修竹便是帶著她往落雁峰而去。
華山共有五峰。
雲台、玉女、朝陽、蓮花以及落雁。
他們被安排住在落雁峰。
而華山派的大殿則是修築於雲台峰。
朝陽峰乃是氣宗弟子的居住地,蓮花峰則是劍宗弟子。
玉女峰是用來給諸多弟子平日裡練武的地方。
他們如今所在的思過崖,說是華山後山,其實乃是位於蓮花峰之後的一個小山峰。
是以白修竹他們二人要去落雁峰,也自然要經過蓮花峰。
蓮花峰上,不少屋子裡都還亮著燈火。
看來對劍宗弟子來說,今天發生在雲台峰的一幕,也是讓他們很是激動,難以入眠
而就在這時。
白修竹遠遠瞧見一個身影朝著蓮花峰上走來。
讓他不由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拉著王語嫣躲在一旁的山林中。
直到那個身影從他們眼前走過之後,王語嫣才疑惑的問道。
「那個.應當是寧女俠吧?」
白修竹點了點頭:「不錯,應該是她,這麼晚來到蓮花峰,難道是她說的要和成不憂商量推遲比武一事?」
「要不要去看看?畢竟劍宗的人好像不怎麼待見她?」
王語嫣先前也從白修竹這裡了解到,福伯和寧中則之間有些關係。
所以才會有些擔心。
白修竹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也行,正好看看劍宗對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麼看法。」
說罷便是帶著王語嫣悄悄跟在寧中則的後面。
寧中則此刻有些心不在焉,她慢慢走到一間屋子跟前,敲響了這房門。
華山派占地不小,每間屋子之間倒是隔得挺遠。
「成師兄?」
寧中則小心的呼喚了一聲成不憂的名字。
「誰?!」
裡面的成不憂立刻被嚇了一跳,他這會兒正在向左冷禪寫著匯報華山情況的書信。
全神貫注之下,倒是沒發現自己屋外居然有人。
他不免有些後怕,隨後立刻便是推門而出。
瞧見來人是寧中則時,成不憂顯然也頗為驚訝。
「原來是寧師妹,這麼晚了過來,莫不是來向我求饒不成?」
驚訝歸驚訝,成不憂的語氣卻絲毫不客氣。
畢竟如今劍氣二宗勢如水火。
而氣宗那邊,在岳不群死亡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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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以寧中則馬首是瞻,他當然不會給寧中則什麼好臉色。
寧中則聞言氣得不行,可一想到自己今晚的目的,又只能強壓著怒火。
「成師兄說的哪裡話,師妹只是想拜託師兄,將比武的日子往後延上一延。」
寧中則臉上賠著笑,希望成不憂能答應自己的請求。
誰知成不憂聞言卻是冷哼一聲。
「延後?哼!我今日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三日之後,那自然便是三日之後,你居然想讓我將時間延後,當真是想坐實我劍宗言而無信之名不成?!」
成不憂說著,臉上露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而寧中則一聽也是大急,這成不憂要是誤會她,延後時間一事卻是再無可能了。
「成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寧中則趕緊解釋。
「只是如今我氣宗人手在派內之人並不多,若是就這樣比武,到時候難免有人不服,劍宗就算勝了,也有勝之不武的嫌疑」
「勝之不武?!」
成不憂立刻開口:「當初你氣宗以小手段贏我劍宗之時,怎麼不說勝之不武?!更何況岳不群剛剛死了不久,你們氣宗之人沒趕回來?你在唬鬼呢!」
聽到成不憂的話,寧中則臉上出現一抹黯然。
正如其所言,氣宗在外之人基本都因為岳不群之死回來了。
可即便是這樣,也肯定不是劍宗的對手。
否則她又何必寫信去到大元,尋求分派的幫助?
「唉」
寧中則微微嘆了口氣。
成不憂拒絕她的理由十分合理,她也確實想不到其他藉口繼續來拖延。
只得是默默轉身,準備離去。
可就當她即將邁著步伐離開之時,成不憂卻是突然開口。
「等等!」
「嗯?!」
寧中則回頭看著成不憂:「成師兄還有何事?」
她還想著,成不憂難道見如今氣宗勢弱,準備再放幾句嘲諷的話語不成?
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成不憂居然說道。
「寧師妹要想讓比武時間延後,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寧中則臉上浮現出驚喜的表情。
「多謝成師兄!」
「誒!」
成不憂抬了抬手:「先別急著謝我,這件事我確實可以答應寧師妹,不過卻沒那麼簡單。」
寧中則此刻顯得有些疑惑。
那他到底是答應自己,還是不答應自己?
「成師兄莫非還有什麼其他要求?」
「聰明!」
成不憂鼓了鼓掌:「我就喜歡和師妹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師妹你也知道,即便是我,想讓劍宗內各位師兄弟答應比武延後一事也不容易,自然得向師妹索要些好處。」
「什麼好處?」
寧中則看向成不憂,思索著莫非是錢財?
但看上去這位成師兄也不一定是喜愛金錢之人吧?
正當她疑惑不已之時,成不憂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令人有些害怕的精光。
「寧師妹你要知道,若是劍宗獲勝了,那擔任華山掌門的,很大概率就是為兄我。」
寧中則點了點頭。
這點成不憂說得倒是沒錯。
他如今實力不俗,加上今天在雲台峰狠狠秀了一波,在劍宗弟子內聲望不低。
要不是如此,寧中則也不會來找他商量延後時間一事。
「這點師妹自然知曉,可師兄口中的好處」
成不憂笑了笑:「既然華山掌門會是我,那我自然也該有一些華山掌門該有的東西」
他說著頓了一頓,隨即看向寧中則。
「例如.華山的掌門夫人.」
隨著他此話出口,成不憂眼中的淫光也是徹底壓抑不住,肆意的在寧中則身上打量著。
寧中則身為華山掌門夫人,平日裡不說養尊處優,起碼也不會幹什麼髒活累活。
再加上她本身精研習武之道,所以保養的很是不錯。
豐腴有致的身材完全透露著熟婦的成熟味道。
而那潔白的肌膚,恐怕一些少女都比不上。
更別提如今岳不群身死,寧中則操心氣宗大事,眉宇間的那抹哀愁,讓她本身的未亡人氣質,更加濃厚。
成不憂一邊打量著她,一邊咽了口口水。
「我看師妹也是風韻猶存,如今岳不群已死,師妹倒是不妨」
「啪!」
成不憂話還沒說完,便是被寧中則狠狠一巴掌扇在臉上。
「混蛋!」
寧中則怎麼也沒想到,成不憂會向自己提出這種要求。
氣得她身體都有些顫抖,而這一顫抖,也是讓原本隱藏在衣裙下的豐滿起伏。
「你敢打我?」
被寧中則這一巴掌,成不憂眼中除了淫光之外,更添了兩抹凶光。
只見他一把抓住寧中則的手臂,惡狠狠的看向對方。
「給臉不要臉,你要是答應了我,之後你還是華山派的掌門夫人,有什麼不好!」
「你放開我!」
寧中則掙扎的要甩開成不憂的手臂。
可成不憂的實力本就在她之上,又豈能讓她這樣甩開?
反倒是寧中則掙扎間,穿在身上的衣服開始有些鬆動,使得她胸口處露出一大抹雪白,令成不憂更為心動。
看著寧中則的模樣,成不憂也是說道。
「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說罷便是伸出手,想要去點寧中則的穴道。
他準備個寧中則來個霸王硬上弓。
驟然間
原本死死抓著寧中則的成不憂,那緊握的右手竟是突然一僵,隨即被寧中則一把狠狠推開,跌落到旁邊的山林之中。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突然傳來,令整個蓮花峰的劍宗弟子都是一驚。
「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成師叔那邊傳來的?」
一群人立刻便是朝這邊過來。
而寧中則卻是趕緊趁著這個機會逃走。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驚訝道。
「他好像是被樹枝貫穿了肛腸?」
「惡有惡報罷了,不用理會,咱們走吧,要是被人發現,還多有麻煩。」
「也是,沒想到白天在雲台峰看上去還挺正派的一個人,背後卻是這般作風。」
「知人知面不知心,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