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難道二師傅外,就連大師傅也被

  第276章 難道二師傅外,就連大師傅也被這傢伙.

  就在花無缺隨著邀月返回之時。

  憐星的房間內,卻又是另外一番場景。

  「不是這樣的!」

  躺在床上的憐星此時顯得有些激動,立刻便是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可她的手腳尚未痊癒,俗話說的好,牽一髮而動全身,她幾乎是才剛有這個打算,便感到一陣疼痛傳來,令她不由皺眉。

  「憐星宮主不要激動!你的傷還沒好!」

  白修竹見狀也是出言安撫,來到其床邊,為她重新調整好躺姿,別碰到傷口。

  要是邀月發現離開這一小會兒,躺在床上的憐星又傷了。

  那白修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氣急敗壞的邀月萬一直接把他殺了,白修竹可真是哭都沒地兒去哭。

  白修竹看了眼憐星的模樣,隨後才是開口問道:「憐星宮主說什麼不是這樣的,是指.」

  要想讓憐星不亂動,還是得先將她的情緒給安撫住。

  白修竹心中明白,肯定是剛才自己說那計劃歹毒,讓憐星一時間接受不了。

  是以他準備以此為契機,先穩住憐星。

  「沒有.白公子也覺得這計劃果然太過歹毒了嗎.」

  憐星神情有些黯然。

  無論是誰,當初衷被人誤解之後免不了都會升起一些不甘、憤懣之情。

  可憐星偏偏又無法和白修竹解釋這一點。

  正如白修竹之前害怕邀月一般,憐星對邀月的畏懼,那比之白修竹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可以說,這世界上最害怕邀月之人,便是邀月自己的親妹妹。

  憐星!

  憐星對邀月的害怕,可以說已經刻入了骨子裡。

  她從小便因為一顆桃子被邀月從樹上推下摔殘了手腳,後來遇到江楓之時,也同樣如邀月和花月奴一般,為江楓的溫文儒雅和驚人樣貌所傾倒,卻礙於邀月之霸道,不敢向其表達心意。

  是以憐星害怕自己與白修竹解釋其中原委,解釋完之後被邀月發現,受到責罰。

  可初衷被誤解的憤懣又堆積在胸中,令憐星一時間鬱悶不已。

  白修竹瞥了一眼她的模樣,點點頭,笑著說道:「歹毒雖是歹毒,但從某些方面來說,小魚兒和花無缺兩人或許還得感謝這個計劃。」

  「哦?!」

  聽到白修竹又有不同的看法,憐星不由將目光投向白修竹。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目光中帶有的那抹期許。

  他難道能理解自己當時的想法?

  只見白修竹微微頷首:「畢竟能想出這般歹毒的計劃,邀月宮主當時對他們父親江楓的仇恨可見一斑,若是邀月宮主當時突然發瘋,或許他們兩兄弟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他說完又是對憐星笑了笑。

  「所以我才會說,他們兩兄弟或許得感謝這個計劃,甭管這個計劃有多狠毒,起碼留下了他們兩兄弟一條命。」

  白修竹說邀月發瘋,憐星此刻沒有太多的反應。

  畢竟有些時候,不說,不代表你不會這樣想,就連憐星時常也會覺得,邀月的行為著實有些瘋狂。

  是以她對於白修竹說邀月發瘋,沒有什麼感覺。

  但並不意味著她對白修竹這句話沒感覺。

  恰恰相反。

  很有感覺!

  憐星聽完白修竹的話後,只感覺自己胸口堆積的那股怨氣瞬間消散。

  他居然真的發現了我的意圖

  橫跨多年的時間長河。

  十幾年前自己的計劃突然被人所理解。

  這種感覺。

  憐星仿佛真的被一顆子彈正中眉心,不同於史鐵生的是,扣動那把槍扳機的人

  是白修竹!

  她看向白修竹的眼神與剛才截然不同。

  畢竟他理解了自己,之前更是為自己治癒了多年來的舊疾。

  恍然間,此時白修竹的身影,仿佛與她心中某個影子漸漸重合,是江楓?

  不!

  那不是江楓,也是江楓,或許更準確點,那應當是曾經的江楓。

  那個身影,乃是憐星夢想中的伴侶。

  十幾二十歲情竇初開的憐星,心中的那個身影的確是江楓不假,畢竟當時她確實因江楓的帥氣和儒雅的那種偶像氣質所心動。

  甚至於江楓在移花宮與花月奴結合之後偷跑,憐星也沒有為此生氣。

  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自己心愛之人,同另一個女子結合,那女子還是身份地位相貌都遠不如自己的花月奴,這換做任何一個女子,幾乎都會生氣。

  不過憐星沒有,只因當時的她,確確實實是全心全意的愛上了江楓,乃至做好了只要他幸福便好的打算。

  但如今的憐星,早已不復當初。

  現在她已經年過三十,雖然歲月沒有在她臉上亦或是身體上留下絲毫痕跡。

  可隨著人生閱歷的不斷增長,眼下哪怕再有一個江楓站在憐星的面前,憐星也不會如當初一般心動。

  畢竟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會因人外表和舉止就心動的小姑娘。

  真正能打動她的,是靈魂上的共鳴,是思想上的默契。

  而不巧的是。

  方才一語道破了她十幾年前的真正意圖的白修竹,做到了這一點!

  憐星望向白修竹的眼神逐漸柔軟,這在以往是從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移花宮兩位宮主,邀月待人冷漠,憐星同樣不差,她的內心深處或許是善良的,但卻決計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

  「白公子」

  憐星不由自主的輕喚了一聲白修竹。

  「嗯?!憐星宮主你叫我?」

  白修竹此時並沒有發現憐星的不同。

  他正在暗暗思索著,小魚兒到底能不能在決戰日前想通他和花無缺的關係。

  「沒沒有」

  憐星似乎也發現自己剛才的失禮,急忙否認這一點。

  甚至於面對白修竹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的目光中不自在的開始閃躲,隱藏眼中那一抹嬌赫。

  白修竹也不是那種反應遲鈍的人,他敏銳的察覺到,此刻的憐星好像和先前有些不同。

  但具體如何,他又確實說不太出來。

  畢竟他感覺再靈敏,始終也沒有讀心術。

  更不可能猜到,憐星居然喜歡上了自己?!

  正當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之時。

  「二師傅!」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呼,聽其聲音,正是隨邀月返回的花無缺!

  「無缺?!」

  憐星被花無缺給嚇了一跳,給白修竹丟了個眼神,想讓他先躲起來。

  憐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

  或許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其他人察覺到自己的心思。

  不過可惜白修竹此刻的注意力已經被花無缺給吸引,並沒能看到憐星給他的眼神。

  花無缺很快推門而入,他在邀月那邊會顯得有些畏手畏腳,畢竟邀月對他與旁人其實區別不大,都是那樣的高冷。

  但憐星不同。

  憐星一直以來是真的把花無缺當兒子一般在養。

  使得花無缺對憐星比之邀月有更多的尊敬,卻又不會顯得那般拘束。

  因此聽到憐星叫自己後,他便是直接進來了,甚至於並沒有等憐星說讓他進來之類的話語。

  「怎麼是伱?!」

  花無缺剛一進來,看到白修竹與憐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之時,整個人宛若一隻炸了毛的貓。

  立刻身形一閃,便是擋在白修竹與憐星之間。

  「原來是無缺公子,既然你來了,那我便不打攪你探望憐星宮主了。」

  白修竹說罷便是轉身,準備離去。

  「站住!」

  花無缺突然叫住他,令白修竹腳下的步伐一頓。

  「無缺公子還有何事?」

  從白修竹來到移花宮開始,花無缺就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白修竹對他倒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口中雖是詢問,但連身體都沒有轉過來,一點兒沒有詢問的意思。

  而這一舉動落在花無缺眼中,卻像是白修竹心虛了一般。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次白修竹和憐星在一起時的舉動。

  「你在這裡做什麼?!」

  花無缺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白修竹搖了搖頭:「我在這裡做什麼,你不妨自己去問問邀月宮主即可。」

  花無缺聞言心中咯噔一聲。

  大師傅居然知道?!

  白修竹說完便是走出房間,沒有再停留的意思。

  花無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想要知道白修竹和憐星之間發生了什麼,又害怕事情真如自己想像的一般。

  等到白修竹離去,花無缺才緩緩轉身看向憐星。

  「二師傅剛才那姓白的,沒對你幹什麼吧?」

  花無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憐星包著繃帶的手腳。

  邀月倒是告訴了他,憐星的手腳最近受了傷,靜臥在床,這才使得花無缺想在同邀月閉關前過來探望。

  「沒有.」

  若是之前,花無缺要是這般詢問,憐星肯定會教訓他,讓他的小腦袋裡不要裝些其他東西。

  但剛才,憐星自己知道,自己確實是對白修竹心動了。

  甚至於氣氛還有些曖昧

  是的,在白修竹眼中尷尬的氣氛,在心動了的憐星眼中,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而與心上人處於曖昧的氣氛下,突然被自己視若親子的花無缺發現。

  憐星一時間竟產生一種被人捉姦的情緒。

  臉上不由有些發燙,甚至於雪白的脖頸上,都添上了兩分紅暈。

  花無缺見狀心頭瞬間升起一股無名火。

  沒有?

  我看是沒有什麼沒做的吧?!

  姓白的.我饒不了你!

  他不再多做言語,只是出言說道:「二師傅您先好好養傷,無缺過幾天再來看您。」

  隨後花無缺便是立刻衝出了房間。

  至於衝出房間幹嘛?

  自然是去找白修竹算帳!

  「看邀月宮主的樣子,似乎挺開心的?」

  走出房門的白修竹立刻便是見到了邀月,此時她的模樣與先前那種氣急敗壞完全不同,看上去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讓白修竹不免有些好奇,明明這傢伙剛才離開時還氣的不行,怎麼這麼快的時間就恢復了?

  而邀月卻沒有和白修竹說話的意思。

  要不是這個傢伙,她又何至於先前暴露那麼多的破綻給小魚兒?

  移花宮的武功秘籍,原本邀月是打算放在移花宮內,上次抓小魚兒過來之時,讓他自己不小心發現的。

  結果因為白修竹,使得李尋歡來把救他們救走,邀月這次才不得不直接將其交給小魚兒。

  總結下來就一句話,都是白修竹的錯!

  見邀月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白修竹便明白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快就緩過來,但邀月無疑恢復正常了。

  既然這樣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邀月宮主,看來您似乎把這件事給瞞過去了,那不知在下是否可以離開?我保證不會壞了您的事。」

  白修竹朝著邀月拱手詢問。

  「不行!」

  冰冷的聲音直接擊碎了白修竹的幻想。

  邀月的回答並沒有出乎白修竹的意料,他無奈的聳了聳肩,反正試上一試也不會少塊兒肉。

  「那您總不至於這幾天就跟著在下,寸步不離吧?」

  「誰告訴你,本宮要跟著你了?」

  邀月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本宮不會跟著你,但你不妨試一試,你能不能從本宮這裡逃掉。」

  草!

  白修竹心中暗罵一聲。

  這邀月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他方才那句話,其實隱含的意思便是讓邀月跟在他身邊,那樣雖然做事會有顧慮,但起碼行動是自由的。

  可這點小伎倆,無疑是被邀月給看穿了。

  現在好了,他跟在邀月身邊,不僅做事要有顧慮,自由也沒了

  「您就打算把我一直留在您身邊不成?!」

  「沒錯!」

  轟!

  剛走出房門的花無缺,僅僅聽到了兩人最後這句對話。

  整個人的腦袋瞬間仿佛吃了一記重錘。

  我沒聽錯吧.

  大師傅說

  她要把這姓白的,一直留在她身邊?

  白修竹和邀月的對話,他們二人明白,其實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小魚兒和花無缺對戰之前。

  只要這兩人打完架,有任何一邊殺死了另一邊。

  邀月自然不會再留著白修竹這個礙眼的傢伙,或許不會殺了他,但肯定不會再想見到他。

  可這話落在花無缺的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難道除了自己的二師傅外,就連大師傅也被這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