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挑戰書與角鬥士

  「喂!快看那邊!」一道壓低了聲調的催促聲在一眾酒鬼中傳來。

  「那不是日之本最強的劍聖錆白兵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小酒肆里?」

  被酒桌邊討論的對象正是出現在酒肆門口的一個長相俊俏如少女的長髮美少年,他的腰間別著一把細長黝黑的武士刀,看起來極為美麗,一身單薄的白衣下看得出他鍛鍊的緊密結實的肌肉,整個人看起來纖細、勻稱卻又飽含著爆發力。

  「你沒有聽說過嗎?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墮落的劍士了,違背了幕府的給他的任務,私自奪走了幕府想要的東西!」

  「啊?像他這樣高潔淡雅、作風古樸的劍士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作為日之本最強的他還有什麼東西是他都不到的,也沒有必要因此做一個浪人啊!」聞者震驚而又疑惑的說道,他是居住在這周圍一帶的居民,此地偏遠,靠打魚為生,消息堵塞,往往發生的一個大事要等到十天半月後才有行腳商人來傳遞。

  「就算是最強的劍聖當然也不是無欲無求的啊~就算是只知道戰鬥的劍士當然也有像要的東西,那就是他們手中所使用的劍!」

  「劍?就為了一把劍就不惜背叛幕府作為浪人?忍受幕府的懸賞通緝和追捕?」他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一個死物有那麼大的魅力。

  「呵!當然不是普通的劍,他可是劍聖啊!日之本十年一出的強大而稀有的劍聖,而他又是其中最為強大的居於頂端的怪物,名劍、妖刀、魔刀、古刀這些劍只要他想要,那些大貴族們當然是雙手奉上,吸引他的是變體刀!」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特意壓低了聲調,但他想要表達出的莊重、肅穆的效果還是體現出來了。

  果然,聽到的人就算是不知道變體刀是個什麼東西也明白了變體刀是一個非同一般的神物。

  可惜,就算是他已經把聲音壓得只有周遭的一圈酒友能夠聽到的地步也還是躲不過那些耳靈目敏的劍士,就比如聽到那位長發美少年。

  「哦,你們也知道變體刀嗎?沒想到消息已經傳得這麼遠了。」寒冷的動人心魄的聲音從長發美少年的口中傳來,一下子就讓竊竊私語的一種酒徒們瞬間清醒了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這……這位……大人,我,我們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想要得到您的懸賞……」劍士可是不可輕侮的一種群體,他們可以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就算是被大名們收入旗下當做護家犬也不是他們這些連姓氏都沒有的下等人可以妄自談論的存在。

  「在下沒有和你們說話,在下說的是坐在角落裡的獨自飲酒的那位。」

  錆白兵下顎微微揚起,白皙而修長的頸脖像一隻白天鵝一樣優美,被注視到的那個獨酌客在也維持不住飲酒的姿態,他此行是為了任務而來。

  「不忍。」這是獨酌客的名也是他正戴著的面具上的字。

  「汝也是為薄刀·針而來。」錆白兵語氣平淡的說道,就算是在這裡遇到的這樣一個頭戴面具說話方式奇怪的怪人也不能讓他有所反應。

  「我是帶著主人的命令而來,主人名叫否定姬……」面具男的面具只有一半遮住了額頭到鼻子,但他的嘴還是顯露出來的,所以說話和飲食是無大礙。

  「她?」

  「她的命令是什麼?」

  錆白兵不再能保持平靜,他的心已經被稍稍打亂了。

  「虛刀·鑢要收集十二把變體刀,就由作為全刀的失敗品的你去主動的打磨他吧。」

  說完,面具男在也不等錆白兵的回覆就轉身回去復命了,他知道錆白兵是無法抗拒的。

  「這樣嗎?那麼挑戰書就由我來寫好了,有四季崎記紀所打造的另一把刀……還真想見見呢。」

  錆白兵神色暗淡的說道,憂愁的眉宇讓看著他的酒肆內的酒徒們也為止憂心,長相似女子的美少年少見的心緒有了起伏。

  「真期待啊,我的劍可是能夠斬斷太陽的。」

  ……

  九州薩摩濁音港

  這裡的環境靠海,人們以打魚為生,想要不勞而獲的人向來也是不缺的,於是海盜這一掠奪他人成果的海上強盜應運而生。

  薩摩人民俗彪悍,在大海上與浪潮搏擊、與惡魚廝殺,有時還會與同類在甲板上來一場激烈的生死搏殺。為了魚獲和船隻,也為了商船上的歌姬、貨品。

  海盜們之中也有強有弱,他們之中的最強者就是薩摩海盜團,一個敢擅自代表一方地區的海賊團,但他們也的確有這個資格。

  薩摩海盜團的船長是變體刀的賊刀·鎧擁有著,持有它的船長曆戰不敗,就連日之本的前統治者舊將軍想要征繳變體刀的時候派出一個軍隊來也被他獨自打退,軍隊傷亡慘重,而薩摩海賊團船長則毫髮無損。

  「賊刀·鎧的外形就是一件西洋鎧甲,四季崎記紀在鍛造他的時候就是朝著【防禦力】這個方向來打造的號稱是絕對防禦,而在鎧甲的關節、縫隙處都是鋒利的刀刃,與其說它是一把刀不如說它是一件刀劍不傷的重甲。」真庭企鵝訴說著他搜集來的情報,並講給海龜和鴛鴦兩人聽。

  「我們是忍者,正面對決是不可取的,所以我們不能強攻要智取……」三人中資歷最老的海龜說道。

  「賊刀·鎧的這一任主人是前薩摩海盜團的船長,現任鎧海盜團船長,倉必校,他從來不在人前脫下他的鎧甲,就連必要的吃飯喝水也從來不在人前進行,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真庭企鵝頓了頓繼續說道:「他以前是薩摩海盜團老船長的一個奴隸,在老船長看他工作老實努力,也就沒有對他有所戒心,在一次酒後休息的時候倉必校偷偷穿上賊刀·鎧,把船上的所有海盜都給幹掉了,然後由他來做船長。」

  「而他就是靠著這樣的機會來上位的,所以他對於賊刀·鎧的穿戴也非常的謹慎,據說是連洗澡的是時候都是不脫下來的。」

  三人所處的環境是一個巨大的廣場,中間有一圈角斗場,那名穿戴者鎧甲的高大男人正耀武揚威的對戰著每一名腳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