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莊中弟子

  這種現象在以往,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即便是他人的法寶,只要主人死後,都是可以簡單的操作。

  又嘗試了幾次後,李言便不再試探,而是迅速地來到了深坑底部。

  他很快就找到了少婦留下的儲物袋,當他抹除儲物袋上的殘留神識後,裡面除了大量的靈石,就是一些女兒家之物,然後還有兩件法寶。

  李言並沒有理會其他,直接拿出兩件法寶,一件是一枚玉梳,另一件是一根紫繩。

  一看就是品級頗為不低的樣子,李言又是一番法訣打在上面,兩件東西依舊是無法操控。

  李言眉毛輕輕一挑,手中法力一起,就灌注向了法寶之中,同樣是沒有絲毫反應。

  看到這般狀況後,李言不由神情嚴肅起來,他於是神識迅速散開,很快在一處倒塌的山峰地底部,就找到巨漢怪人遺留的儲物袋。

  由於巨漢怪人死亡時間較長,儲物袋輕易就被李言打了開來,他也從中找到了三件法寶,其中就有著那張黑網。

  接下來的情況,果不出李言所料,這些法寶同樣也是無法操控。

  李言就站在那裡,一手摩挲著下巴,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

  過了好大一會後,他才將兩隻儲物袋一收,嘴裡喃喃說道。

  「看來真是如此了,那麼之前莊中那股熟悉的氣息,應是那名修士出現在這裡,卻被這對夫婦困在了莊中無疑了。」

  修士的記憶力驚人,但凡接觸過的,基本都很難忘記。

  現在李言仔細回憶起來,終於想起來了那道有些熟悉的氣息,究竟是誰了?

  此人是他曾經在北冥鎮妖塔內,在二層紅楓潭湖邊遇到過的,正是當初與李言一起留下,那五人小組中的領頭築基修士中的一人。

  當初,李言並沒將那五人放在心上,所以也只是匆匆一瞥,因此之前對那道氣息只是覺得熟悉,一時間卻無法想起。

  李言知道對方身份後,眼中精芒閃了幾閃,接著便是大袖一揮,將地下分成數截的少婦屍體,以及所有法寶,都收入到了少婦的儲物袋中。

  而少婦與巨漢怪人儲物袋中的靈石,則是紛紛一閃飛出後,都被李言直接放入了「土斑」之中。

  這次收穫還是不錯了,除了有著大量下品靈石外,二人身上竟然還有著一百多枚中品靈石,這簡直就是意外橫財。

  這麼多的中品靈石,可不是普通金丹能夠擁有的,這讓李言更篤定了對方二人的身份。

  至於收起少婦的殘軀屍體,李言自然還是有用的,再環顧四周,並無遺漏後,他這才大袖一甩,身體已騰空而起,方向竟是「悲靈山莊」。

  現在他可以確定山莊內,應該沒有金丹高手了。

  從之前飛出來助陣的只有四名築基修士,李言就可看出,這山莊內應該就是這夫婦二人修為最高了,否則出了如此大事,怎麼還會有高手隱藏在暗處。

  待到了第二天清晨時分,在李言的神識中,這才又出現了「悲靈山莊」,他逃離時乃是全力以赴,吞服了三滴「融筍」拼命逃離的。

  現在回來時,雖然大概猜出了一些事情,但李言可不願意為這樣事情,而繼續浪費「融筍」了。

  自然是用靈石驅使穿雲柳,他則是盤坐在上,手握靈石,慢慢調息打坐恢復了。

  這時的李言,早已將狀態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在感應到「悲靈山莊」的剎那,李言的神識就肆無忌憚地橫掃而去。

  他將神識力度,控制在了一個微妙的尺度,只有金丹修士才能發覺有人,此刻正用神識掃視山莊。

  這樣情況之下,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測失誤,莊中還有金丹修士存在,對方在感應到自己神識掃視後,便會發現自己。

  然後就會注意到自己獨自前來,又不見了莊主夫婦二人,勢必不會再繼續隱藏。

  李言的神識,在山莊內來回掃視數遍後,發現裡面只有二十四名修士,其中有六名築基修士,這六人的修為,從初期到假丹不等。

  其中只有一名假丹修士,而這名假丹修士正盤坐在一間房舍前,手上法訣持續不斷打出,身後其餘二十三名修士,全部聚集在他的身後,其中也包括昨日飛上天空的四名築基修士。

  而此時,那間房舍防護法陣上的光芒,早已開始搖曳不定,忽明忽暗,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樣子。

  李言在心中判斷著,從這名假丹修士攻擊手段上看,就是一名陣法高手,估計最多再來一個時辰,這個防護法陣就要被攻破了。

  「這法陣倒真是不弱,之前應該也被那對夫婦攻擊過……」

  李言神識中,發現法陣上有著數處,被人強行攻擊的留下的痕跡,一看就絕非是眼前這些修士所為。

  這下李言心中,更是篤定了莊中不會有高手存在了,否則這法陣早沒了。

  下方莊中一眾修士,不時有人抬頭望向天際,他們心中忐忑之極,一不小心之下,被法陣中這些人摸到了莊中。

  幸虧莊主和夫人回來的及時,識破了這些敵人的行蹤。

  可是這些敵人也是果決,也帶了一名陣法師,在被發現的情況下,知道面對金丹修士肯定無法逃走,直接就地布置了一座小型陣法,這套陣法防禦力,著實極為驚人。

  這些摸進來的外來修士,在感受到遠處傳來的滾滾殺意,瞬間就都逃了進去。

  但在進入陣法的剎那,依舊被數十里之外的莊主凌空一擊,當場就殺了三人,重創了數人,可對方終究還是將陣法開啟中,逃了進去。

  本來莊主和夫人回來後,又是兩擊,便將大陣轟得搖搖欲墜,而就在那個時候,莊主和夫人竟都住了手。

  吩咐由莊內陣法師,繼續攻擊陣法後,他們二人和少莊主則是再次飛了出去。

  只是接下來的事,讓他們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不久之後,天空之上就來了一名築基修士,莊主與夫人竟然如此慎重對待。

  這種情況,讓莊中修士感到奇怪,除了那名假丹修士一心在破除陣法外,對外界不聞不問,其餘修士都是駐足觀看。

  而後,他們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雙方只是數句話後,少莊主剎那出手,可……結果竟然瞬間,就被人給燒死了。

  隨之暴怒中的莊主,竟也中了毒!

  再往後,那名築基修士的戰力,讓他們更是覺得如同做夢,對方不敵之下,竟從莊主和夫人聯手中逃離而去……

  但莊主和夫人離開後,竟然直至現在,還依舊沒有回歸。

  待得莊主與夫人回來後,若是見到陣法依舊還未破除,在少莊主死亡的陰影下,自己一干人等弄不好,都會被屠殺殆盡。

  雖然可能要面臨無法承受的怒火,可是他們這些人,卻無一人敢逃走。

  就在一眾莊中修士忐忑不安中,他們卻沒有發現,已有一人在距離悲靈山莊一段路程時,就開始隱匿了行蹤。

  此刻,那人已從山莊院門中,就悄然走了進來,竟然無一人發覺。

  「莊主與夫人已去了一日多,算來早應回來了才是!」

  站在假丹修士身後的幾名築基修士中,一名清瘦長衫的修士,收回望向天際的目光。

  「年兄,當時可能看出那小子的修為?我估計也是一名金丹修士才對,否則,如何能迫得莊主夫婦二人聯手。

  像這種金丹高手之間爭鬥,想要擊敗容易,但若想擊殺對方,難度要高上數倍也是不止的,所以他們這一追一逃間,數萬里之內都未必能有分曉。」

  清瘦長衫修士身側,一名做道姑裝扮的築基修士,清脆開口,此女年約三旬,竟也是生的妙目顧盼,惹人心癢。

  「妙仙子可是對莊主他們了解極深,當然說得極是,年道友還是多慮了,想你等在這也待了快二十年了。其中這裡,也曾有金丹修士路過,哪一次不是著了莊主的道。

  莊主獨自一人,曾經就與金丹中期修士力拼過的,那可也是絲毫不落下風的戰力。」

  另一名二十多歲的綠袍矮者,瞟了妙齡道姑一眼,眼底深入閃過一絲火熱慾念,這才看向了清瘦長衫修士,贊同道姑的說道。

  清瘦長衫修士點了點頭,似也認同他們的觀點,莊主夫婦的強悍,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帶領他們躲了這麼長時間,也是從未出過事的。

  至於李言是一名金丹,這早在他們幾人之前討論中,就形成了共識。

  那人如果不是金丹修士的話,如何能與自家莊主纏鬥一番,而且就連婦人也一同出手後,依舊還能逃離此地。

  綠袍矮個修士那般拍著道姑馬屁,他的心思,這裡幾人誰個不知。

  清瘦長衫修士隨之,輕輕的抬了抬眼皮,看向了前方正盤膝而坐,正在破陣那名假丹修士後背一眼。

  「不知死活的東西,妙仙子現在可是米恆的禁臠,這米恆距離結丹只是一步之遙,你一名築基中期的修為,也敢打她的主意。

  若是被那米恆知曉,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雖然莊主嚴禁窩裡鬥,可是米恆乃是陣法師,與我等地位相差甚大。

  他就是直接殺了你,估計最後結果,也就是受到莊主幾句責罰罷了。」

  綠袍矮個修士,來的時日不到十年,清瘦長衫修士與另兩名築基修士,可是來得甚早。

  他們幾人心中知道,別看這妙仙子整天一副獨處模樣,似從不與任何男子有交往,可是私下早與米恆打得火熱。

  且米恆為人自私,占有欲極強,只要看到有人與妙仙子有所交往,那便是此人的死期到了。

  這種事情,米恆以前又不是沒幹過,只是莊主器重於他,所以最多就是責罰他一頓罷了,卻也不會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