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黃昏的小院裡,端坐了一下午的池頓,猛然間睜開雙眼,興奮無比的大喊了一聲。
嗒!
認真計算帳目的梧桐手一抖,悲劇重演。
小手將筆握的緊緊的,險些要將手中的毛筆攔腰折斷。
好氣啊!
敢怒不敢言的梧桐,默默的將那張毀掉的帳目撕下來,心情複雜的抄了起來。
經過一下午的時間,池頓終於是搞明白了,為什麼原身會說要趁著天賦被封印,努力的修煉。
因為方老爺子給自己的這個生死歸元訣,是一本很純粹的煉體功法。
以靈煉體,說的並不是要池頓修煉靈氣。
畢竟只有劣質靈脈的人才會選擇體修這一條艱苦的道路,他們本身修煉靈氣就不是強項,若真的像池頓之前做的那樣,用自己的靈氣去淬鍊肉體,不知道要淬鍊到猴年馬月去。
可既然是靈氣,但卻沒有規定是誰的靈氣。
這第一階段的淬體,完全是要修煉著靠別人的靈氣來淬鍊自己。
怪不得,這本書上前面只寫了一種淬鍊之法。
靈氣淬鍊肉體的過程,就是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承受來自靈氣的傷害,簡單說,就是池頓的老本行,沙包小王子。
不過可惜,因為有無盡防禦這個天賦存在的緣故,池頓所受到的傷害被大幅度削減,落在他身上的那點傷痛,連拔掉他一根毛都做不到。
更何況有著神心鏡,別人的靈氣攻擊,池頓連挨都沒挨過。
靈氣攻擊雖然好比魔法傷害,但是靈氣也是有形之物,像是火焰爆炸,寒冰穿透,老樹盤根,都多少附帶著能夠錘鍊肉體的物理傷害。
衝擊力,撞擊力,穿刺力等等。
正是因為無盡防禦那四百多倍的增強,將這些傷害都弱化掉了,所以池頓怎麼做都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靈氣鍛體。
嗯,雖然只說了靈氣,可其實直接挨拳頭也不乏是一種選擇。
不過和靈氣那種針對於全身的衝擊力相比,拳頭這類攻擊都太過區域化了。
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淬鍊全身,池頓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的下面,難道連這也要淬鍊嗎?
額,想想就有種蛋疼的感覺啊。
算了,先不要管那些,首先要找個人來幫助我修煉啊,這個很重要。
池頓左思右想了半天,目前在象關城裡的人,也就只有錦鯉有點修為。
可是她……
之前的那一拳,池頓仍舊記憶猶新。
但是百般糾結之後,池頓還是打算拜託錦鯉了。
沒辦法,若是找個不認識的,池頓擔心自己的小命。
他的腦袋估計還挺值錢的呢,要是被誰給拿去換獎勵,成為別人的生活費就糟糕了。
死的透徹和半死不活,池頓還是選擇了令他痛苦的後者。
這還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
-
「他們是怎麼死的?」
宗門來人了,今天水箐將五個總門弟子死亡的消息上報了以後,才不過半日,便有宗門的人找了過來。
水箐無奈的搖搖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給他聽。
那人聽過之後,頗有些疑惑的說:「門內不是說過,遇到那個池頓不要過於輕舉妄動嗎?你們沒有接到消息?」
水箐搖搖頭,他苦笑道:「到底是年輕啊,就算接到了宗門的消息又如何,自己想死的人,誰也攔不住。」
「你怎麼沒和他們一起?」
結果水箐用一種很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了回去,並說道:「你不會以為,他們傻我也傻吧?總要留下一個活人來向上頭交代一下,活著難道不好嗎?」
「咳咳……」
來使亦是被水箐的這個有些無賴的理論給驚到了。
不過他還有正事兒要問,於是說:「所以呢,你這次想用什麼情報來免於處罰?」
水箐是那五個身死的魔門弟子中領導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卻為了自己活命,不顧他們的安危,不加勸阻,魔門弟子本身就比較少,水箐的懲罰是必不可免的。
但是這個傢伙,可是個老手。
他是一個善於給自己留下後路的人,認識他的人早就習以為常了,這個傢伙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得出來。
水箐說:「嗯,自己看吧。」
然後丟給他了一個紙卷。
來使展開一看,上面寫著:
池頓感氣境三重,戰力可以媲美真我境初期的修士。修煉功法不明,特長是防禦,會一種凝聚元素,並使其爆炸的手段,消耗不大。
還有一種可以將人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的靈術,消耗不大。
身負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傳言可以恢復傷勢。
「感氣境三重?不可能吧,我可是聽說,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拳打穿了靈州島,在場可是有不少的神海境看著,而且戰刀門的那位神海境亦是因為那一拳,而身隕於靈州之地,甚至有人有懷疑他有著星辰境的實力,這可做不得假啊?」來使頗為不信的看著手中的紙單,這讓他如何相信啊?
如果那個池頓真的只有像水箐上報的這些東西,他早就被人殺掉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
但水箐的答覆卻是:「愛信不信,反正就這些東西,說實話,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有星辰境的實力?難道他是上輩子就開始修煉的嗎,現在的人都大驚小怪,過於神化了。」
「可是,唉……算了,我回去了,你在象關城把那小子看好。」信使走了,他仍舊是不敢相信手上紙單中寫的東西。
但是直到他走掉之後,水箐才幽幽開口:「廢話,就那點情報我也不信,可是能夠令靈術無效化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水箐自己琢磨著,他總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心中是思量著自己是不是要和那個叫池頓的小子接觸接觸。
咱這種小人物連活著都要提心弔膽的了,真累……
世道多變,無處安身啊。
-
-
另一邊,池頓終於是找到了回家來的錦鯉。
她今天是去和老媽一起出城了,到附近的某座池頓都叫不上名字的山上的寺廟轉了一圈。
然而在錦鯉剛剛踏入池府大門沒多久的時間,池頓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在母親和一眾家丁的注視下,激動的對錦鯉說。
「錦鯉,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