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頓抄好了秘籍,便遠遠的問暗影說:「你過來啊!」
小子,還想騙我上當?
暗影:「我不過去,你給我扔過來!」
池頓無奈,把手裡的紙捲成了一團,用力的丟了過去。
說起來這傢伙也是忘了一件事兒,池頓身上什麼都沒有帶,哪兒來的紙。
見到神功的喜悅令暗影忘記了這一點,他小心翼翼的捧著那些墨跡未乾的紙,美滋滋的看了起來。
一看,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池頓,你寫的這是些什麼玩意?」
他揮著手裡那所謂的神功,心中覺得自己又被池頓戲弄了。
池頓平淡的看著他,很自然的回答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功啊,那不是寫著呢嗎,你不認字?」
暗影被他氣笑了,將那幾張紙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高聲喊道:「你當我傻啊?這天底下哪有什麼欲練此功鬚髮皆空的功法?你練了這功法為什麼還有頭髮?!」
哦,還是個細心的娃。
池頓沉重的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件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我的師父路過一座寺廟,找到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我,用他溫暖……」
「停!」
「你別想拖延時間,快點說!」
暗影制止了池頓的無埠嗨,轉移了話題。
池頓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吧……我就是天生的毛髮茂密,我的頭髮一天就能張到半指長,想要鬚髮皆空是不可能的。」
他的表情非常的真誠,憂鬱中帶著無限的惋惜,池頓又說道:「想想我師父,他就有著一顆世界上最亮的光頭,超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神功他傳給我的時候,就說過我根骨不佳,毛髮清奇異於常人,不適合跟他修煉。」
「但無奈,我追求武道的心打動了師父,他還是教會了我。」
「此神功極難參悟,若是常人練了,半日就可力敵神海之境,三日飛升仙界!不過我這輩子是沒戲了,你看我的修為,不過堪堪感氣境而已。」
池頓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暗影聽著聽著,竟然也信了三分。
但是,半日神海,三日飛升這種事兒實在是太荒謬了。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又問:「那你說說,這丹氣無用又是什麼意思?修行怎麼可能不修丹氣?」
這個就更好解釋了,池頓說:「你想啊,仙人也是人,人與仙不過是差了一個字而已,你們的修行都太弱智了,一個一個境界的突破,我這神功啊,是可以直接令肉體超脫凡俗的曠世奇功!就像你這種不咋地的資質吧,修煉個……三五十年勉強也可以成仙的。」
暗影的眼睛又亮了起來,疑惑的將那被自己踩得皺皺巴巴的紙拿起來端詳。
池頓寫的東西,前面比較通俗易懂,大概就是自吹自擂,直到後面。
暗影的眼睛就定格了,剛剛他看著些亂糟糟的文字,一點都不認識,可是現在卻忽然發現,這些字之中竟然有著五行之理!
仿佛每一個字上都凝聚了極其深奧的學問,這也不由得令他倒吸冷氣。
越看,越是吃驚。
池頓皺了皺眉,心想這貨看什麼呢?
他不會真想從元素周期表里參悟什麼通天大道出來吧?
不過,現在是演戲,就得真。
池頓又說:「我師父說了,這功法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過稀奇的東西,就是參悟起來要難許多,他囑咐我,見到有緣人想要,便送出去就好。」
心中卻是想著,這貨這麼蠢,會不會上當啊?
池頓的話,令暗影渾身一震,他立刻沖池頓吼道:「快,把你剛才用的紙筆給我!」
這人腦子抽了吧?
池頓還是給了他一份,然後暗影就趴在地上抄了起來。
池頓也不著急,他比較在意林道如能不能平安歸來。
這個傻了吧唧的傢伙說的對,如果林道如敗了,一個神海境的強者想要追上他們幾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與其慌張的逃跑,還不如在這裡等著林道如,如果那個李與衣追上來了,有我在這想必也不會對雪姐他們有什麼興趣。
唉,希望那群傻孩子別半路跑回來就好。
暗影趴在那抄,心中焦急不已。
不管這功法對不對,至少上面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凡品,必須趕在與衣劍師來之前抄下來一份,不然這東西就要與他無緣了。
池頓說的對,緣分!
在他看來,與天爭道的修行者的緣分從不是誰註定的,是必須要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
池頓看著他,看著遠方。
直到他看到了一個御風而行的身影時,心中大定,林前輩趕上來了。
「池頓?」
「你怎麼自己在這?」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暗影,池頓說:「林前輩……其實他們是衝著我身上的功法來的,我剛剛……把功法交給他了……」
池頓說著話,瘋狂的對林道如使眼色。
林道如剛開始還不懂他什麼意思,可是仔細一想,便是明白池頓這小子肯定又憋著壞呢,當即也是做出了一臉肉疼的表情說:「沒辦法了,趕緊走!我困不了他太久的時間!」
那樣子,好像也是在為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而惋惜。
抓起池頓的衣領,身下狂風湧起,二人消失在了這暗影的視線盡頭。
直到聽了剛剛兩人的對話,暗影更加的確信了,這神功是真的!
就算沒有池頓說的那麼神,但也絕對是一個不錯的功法,只是還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如果池頓知道這個傢伙從元素周期表上能看出那麼多深奧的大道理來,他可能都會好好看幾遍了。
加油,祝你成為一個光頭學者!
「咳!」
林道如捂著胸口,剛剛受了李與衣一掌之後,胸口就一直疼痛不已。
池頓問道:「前輩,你受傷了?」
林道如搖搖頭:「不礙事兒,趕緊走,我用我的刀陣困住了李與衣,但以他的修為,不需要多久便可以逃脫,咱們逃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