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三分之一粒解藥下肚,墨大夫頓覺好受許多,思慮再三,只好先屈服於姜葫的脅迫之下,想著將來尋到解毒之法,拔除了自己的「生死符」,再將此人除掉,以免一生受他脅迫。
姜葫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很識時務,是個俊傑。放心,跟著我,將來少不了你的福報。」
……
之後的日子,在姜葫的幕後操縱下,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墨大夫的「大弟子」,七玄門的人對墨大夫尊崇至極,自然不會多過問他的私事,反而愛屋及烏,對姜葫也頗為尊敬。
既已得到了墨大夫,接下來,自然是好好利用這個頗有能耐的人了。
姜葫先是從墨大夫那裡,要到了他的《長春功》秘籍,這本《長春功》秘籍,一共只有八層口訣,缺後面的五層,是一本基礎鍊氣法門,和姜葫自己參悟出的「造化功」差不多。
姜葫借「造化功」已讓自己的境界到了鍊氣四層,自然不會從頭再練這《長春功》,不過這《長春功》秘籍的最後幾頁,記載了鍊氣期入門級的粗淺法術,倒是可以學了。
那幾門法術,乃是:「火彈術」、「定神符」、「御風訣」、「控物術」、「天眼術」等。
火彈術,乃是讓靈氣,即姜葫體內的「北冥真氣」,發生火屬性變化,燃起焰火,不僅可以輕易熔化兵刃鐵甲,便是凡世的水,亦能瞬間燃盡!
「定神符」則需要先學會畫符籙,才能學,姜葫目前可沒有條件學什麼畫符籙,畢竟這東西很燒靈石。
至於「天眼術」,則極容易掌握,就是將靈氣聚在眼上,獲得一定的洞察力,觀察修煉者體內的靈氣濃郁程度。
若被觀察的人修為高過自己,故意隱藏修為,那這小術還根本看不出來,不過這「天眼術」看透凡人倒是輕而易舉,任他用什麼凡物遮擋,都能被「天眼術」輕易看透。
「控物術」類似於「擒龍功」,以靈氣操縱外物。
「御風訣」則可以令施術者身輕如燕,腳尖輕輕一點,便能竄出數丈,提高施術者本身的速度,配合上姜葫自身的輕功,使他的遁速到達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
這樣一來,姜葫可就有很多東西要學了,先前的「雷刀術」他可還沒練熟呢。
修煉法術可比武功難多了,姜葫發覺自己的進度慢得嚇人,估計自己的靈根恐怕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靈根。
好在他得到了墨大夫,除了日常的修煉外,姜葫便跟著墨大夫學起了種植藥草以及煉製丹藥,想著縱使靈根一般,靠著丹藥亦能大幅加快自己修煉的進度。
墨大夫掌握的丹方中,最為上乘的便是「黃龍丹」、「清靈散」、「金髓丸」、「養精丹」幾種丹藥。
其中,「黃龍丹」和「金髓丸」對鍊氣四層的姜葫修煉助益頗大,「清靈散」則是解毒聖藥,雖說可以解很多種毒,但對於江湖上頂尖的一些奇毒卻沒什麼用。
這段時間,墨大夫私下服了好幾次「清靈散」,結果對「生死符」根本無效,該發作時還是得發作,不得不去找姜葫討要解藥……
至於那「養精丹」,則有癒合傷勢、回復體力之效。
有了「黃龍丹」和「金髓丸」,姜葫的修煉進度果然快了不少,很快便攀升到了鍊氣五層,然而不過大半年的時間,神手谷能用的藥材便只剩下一小半了,大部分還是年份比較幼的藥苗。
看來,修真對丹藥的需求量著實驚人。
姜葫於是起了個念頭,將墨大夫叫到了身邊,傳了他一小部分「小無相功」,作為這大半年來對他的獎勵,給他嘗點甜頭。
墨大夫資質雖還不錯,但「小無相功」對資質的要求甚高,姜葫又只傳了他一小部分,是以成不了什麼氣候,不過墨大夫練了不到一個月時間的「小無相功」,竟發現自己的氣色好了不少,衰老速度也有所減緩,不禁驚訝於此功的玄妙,給姜葫做事不由得更加賣力。
姜葫一切看在眼裡,如此又過得一月,將墨大夫再次叫到身邊,命他回嵐州嘉元城去,重新執掌驚蛟會,為他做事。
墨大夫心中一震,沒想到姜葫竟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道:「姜仙師,這是為何?您不要我服侍您了嗎?」
他心裡還想著找機會培養一個修為低下的修仙者,將其制服,然後奪舍,自是不甘就這麼回去。
姜葫自是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冷笑道:「笨蛋,你別想著奪舍修仙了,趕緊回家執掌驚蛟會,為我做事吧,餘子童的鬼話,你也敢信?
我告訴你,那餘子童可精明得很,他就等著你制服一個修為低下的修仙者,將其奪舍,然後他的元神再來奪舍你,一旦進入元神大戰,你可玩不過他!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妙計!」
藏在墨大夫體內的餘子童元神甚為驚駭,沒想到姜葫居然知道他的存在,而且還輕易點破了他的心思。
墨大夫自也心驚至極,但更多的還是不解,問道:「既然他可以奪舍,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奪舍我呢?」
姜葫道:「修仙界有三大鐵則,其中之一,便是不能奪舍凡人的身體,因為凡人的身體會因承受不住奪舍而自行崩潰掉。否則,你豈非早就被餘子童奪舍了?」
墨大夫一聽,沉思了一陣兒,心下漸漸明了,不禁暗罵餘子童卑鄙,算盤打得比他還精。
姜葫嘆道:「有餘子童的元神在你體內,你這輩子是休想奪舍了,還是認命吧,早點回家跟你家人團聚,順便重掌驚蛟會,幫我做事。
我這裡倒有些能延年益壽的神功,你想必最近也已見識到了。你若表現得好,我將來自會多傳你一些,保管你將來活個八九十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墨大夫因體內另寄生有修仙者的元神,衰老得迅速至極,本來沒幾年好活了,姜葫後面的話對他來說,無異於畫了一個誘惑至極的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