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歌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咬著牙花掉了還沒捂熱乎的價值點。
「對了!」漁歌忽然眼前一亮,興奮道,「古墓派應該還有其他武功啊,而且還有寒玉床,肯定能值老鼻子錢了!」
岳沅白捏著一顆葡萄,皮都不刨直接扔進嘴裡,笑道:「剛才你也看到了,上面古墓根本就沒人了,你去哪找秘籍?」
「沒理由啊!」漁歌詫異道,「倚天中還有黃衫女,沒理由到了笑傲,古墓就人去墓空了啊!」
「有可能搬家去桃花島了吧!」
岳沅白搖了搖頭,一把抓住漁歌肩膀,就朝剛才下來的暗道飛去:「但是寒玉床,還是可以確認一下!」
……
終南山,古墓旁寒潭。
青蓮、青萍站在岸邊,正拿著長竹竿往水裡捅著,看樣子是想打撈什麼。
「師叔和師弟,真的掉下去就不見蹤影了?」雲鶴神色焦急的,看著兩個弟子撈人。
「嗯嗯!」小舒奇一臉認真的點頭。
完了,華山掌門在他終南山失足落水、不知所蹤,這事說出去都沒人信!
而且剛才雲鶴回去查看了一番門派古籍,確實找到了一筆關於全真教一代弟子,郝大通在華山建立門派的信息。
一想到,還真找到「親人」了,雲鶴心頭有說不出的欣喜。
他已老邁,無力教導弟子,更何況是帶領全真發揚光大,青蓮、青萍兩個就不說了,資質也就那樣,但他在山下撿的舒奇可就不一樣了。
舒奇從小就聰明伶俐,天資過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學武坯子,跟著他只會埋沒,他都有心過兩年,讓舒奇另擇一大派名門拜師。
提前發現華山與全真的關係後,雲鶴便生出讓舒奇改投華山門下。
可是還來不及高興呢,舒奇就急匆匆地跑進來,說華山兩師徒掉水淹死了,至於怎麼確定淹沒淹死,雲鶴認為都沉底了,還有啥好想的。
這是寒潭,又不是河流,還可以說是沖走了,寒潭雖不是死水,但沉底這麼久,再能憋氣,也難以活下來!
「完了,完了!」雲鶴面如死灰,連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幾條,「弄死」華山掌門,還想拜師?人家華山派不找上門來報仇都算是不錯的了!
拜師,做夢還差不多!
「做夢……」雲鶴心頭一動,今日之事發生的太多太過匪夷所思,真讓他有種做夢的感覺。
啪!
雲鶴抽了自己的臉一下,很疼,不是做夢!
「那完了,沒救了,等死吧!」雲鶴憐惜地看了舒奇一眼,得想個辦法,先將小弟子送走,能保住一個是一個!
就在雲鶴連後事都想要的時候,只聽得旁邊青蓮忽然發出一聲驚叫。
雲鶴一看,原是青蓮手中的竹竿脫手。
「哼!」雲鶴冷哼一聲,腳尖一點身子躍出,一把將竹竿抓了回來。
「真沒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雲鶴正想如此批評一下弟子的時候,讓他覺得不對勁的事發生了。
手中的竹竿好似活物一般,吃勁的想要從他手中掙脫,雲鶴心頭一驚,來沒來得及反應竹竿已然脫手。
只見那原來那原本應該隨水倒至潭面的竹竿,反而越立越高,最後彈落到了潭水的另一邊,就像是有什麼人在水底操控著竹竿一樣。
「水裡有東西!」
雲鶴一驚,忙從青萍手中搶過另一根竹竿,猛的朝水潭中紮下去。
如果說水裡有猛獸,那岳沅白兩師徒掉進水裡,立時沉底的事就說得通了!
可惜,竹竿紮下並沒見功,雲鶴一提一杵,換了個位子又扎了下去。
「快,水裡有東西,再去找幾根竹竿來!」雲鶴回頭朝旁邊傻站著的弟子吼道。
嘩啦!
話音未落,一聲破水聲響起,雲鶴大驚失色以為是猛獸浮出水面,忙轉過頭看去。
只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男人,驀然飛出水面,落進了旁邊的草叢中。
「額……」雲鶴和三個弟子都懵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師父,剛才那個好像是師叔祖!」舒奇稚嫩的聲音喃喃道。
「剛才是誰戳我的頭!」
這時水中又一個身影鑽了出來,其聲包含悲憤,又帶著絲絲委屈。
眾人扭頭一看,漁歌額頭頂著個大包,還帶著絲絲血跡從頭髮間,混著潭水留下。
雲鶴面容不改,不動聲色將手中竹竿悄悄還給了青萍,一副不管他事的表情。
青萍:「?」
漁歌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著雲鶴,一副你當我瞎的表情。
「好了,泡在水中好完嗎?還不快快出來!」岳沅白神情自若,渾身乾淨全無一點水跡,緩緩從草叢中走出來。
雲鶴三人頓時被岳沅白的變化吸引,剛才他們明顯看到岳沅白出來時還渾身濕透,還在滴水,不過轉眼間便恢復如初,簡直可怖。
「師叔,內功深厚,真讓師侄欽佩不已!」
雲鶴立馬拱手抱拳恭維,來上前幾步握住岳沅白的手,一副要好好討教討教的表情,拽著其離開。
漁歌、青萍兩人同時嘴角一陣抽搐,心頭齊齊腹誹,這轉移話題的方式,也太生硬了吧!
……
次日清晨。
全真派道觀前,青蓮、青萍進進出出,收拾著行李。
昨夜岳沅白與雲鶴商議過後,以免全真傳承斷絕,兩人便決定將全派,其實就三大一小四個人,一齊搬至華山去。
要是讓他們繼續呆在終南山,估計要不了多久,武林門派便會少一個全真,道家學派會多一個了。
這種事,說不出是好是壞,但岳沅白認為既然是武俠世界,還是該走武功路線,畢竟他手頭上又不缺這麼點資源。
見識了岳沅白武功和手頭上的東西後,雲鶴表示:師叔說得對!
「青萍啊,動作麻利些,我的拂塵肯定要拿上啊,痰盂就不要帶了,華山家大業大,會缺你這點用度……」雲鶴在內大呼小叫的安排弟子收拾,全然沒有昨日的清靜無為的樣子。
真是窮怕了的弟子,這些破爛也看得上,雲鶴一臉嫌棄的看著弟子收拾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默默的將自己的幾雙破了洞的襪子塞進包袱里。
岳沅白不動聲色的走出道觀,徒留幾爺子自己搞,心頭暗付自己又成功禍害……咳咳,扶正了一人,其心甚慰。
學道有什麼好的,這世界又不是修真,還是跟著他乖乖練武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