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宋朝的物價,1兩銀子可以買大概一石米,一石是多少,那可就是120斤,按咱們的米價也得化個四五百吧,19兩那可就折合上萬了!」
岳沅白嫌棄地撇了撇嘴,夾菜的手卻沒有停:「吃一頓飯上萬,你給我說人家沒錢!」
主要是天天風餐露宿的,乾糧吃得快吐了!
「哇!」漁歌聽了岳沅白的話,默默地計算一下,當即驚呼道,「那郭靖不是富二代咯!」
「人家黃蓉的身價也不差!人爹黃藥師可是有一座島呢?」岳沅白嘴裡嚼動,語氣揶揄道,「所以,不管做啥都得有資源,哪怕在武俠世界,沒點貨你泡妞都夠嗆!」
漁歌努著嘴深以為然的點頭,連看待岳沅白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小崇拜:「大佬,跟著你真長見識!」
「這算個屁,以後你就好好刷單,爭取在你的東西沒反應過來前,咱們先一波肥起來!」岳沅白擺了擺手,不值一提的笑道。
「嗯嗯!」漁歌崇拜地點著頭,正準備夾菜吃時,卻發現盤子已空了。
好在這時,店小兒又送上了兩個菜,漁歌適時閉上的嘴巴,最主要的是,他怕自己再說下去,菜又沒了。
「小兒,此地離恆山還有多遠?」岳沅白吃得有些快,端起茶喝了口,清了清喉嚨適時朝店小二問道。
「恆山?」店小二明顯一愣,連聲音都大了幾分。
漁歌頓時被其吸引,十分詫異地忙看了過去,連夾菜的手都停了下來,什麼服務態度咋一驚一乍的!
「怎麼,可有不對?」岳沅白眉頭一皺,放下茶碗,一邊繼續對付新上的菜,一邊朝身邊的店小二問道。
「兩位客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位是從東邊來的吧!」店小二常年山野道路在開店,迎來各路商人、旅客,對方向很是敏感,加上今日攏共就兩桌客人,所以記得十分清楚。
「從東邊來的怎麼了?」漁歌語氣有些奇怪的道,「就不能去恆山不成?」
「那倒不是!」店小二嘿嘿一笑,抬起手指指向東邊道,「只是兩位如果繼續走下去,想去恆山恐怕有些困難,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兩位可能是走錯方向了,再往前走就到終南山了!」
走錯方向了?
「……」漁歌一臉的懵逼,驚異的目光看向岳沅白,他搞不懂路,就一路跟著走,走錯方向的鍋,他可不背!
岳沅白也是一愣,連夾菜的手都頓了一下,忙端起茶來將臉遮住,掩飾一下尷尬。
這玩意兒也不能全怪他,手機他有、導航軟體也有,但這世界沒衛星無法導航啊。
難怪古代管長途旅行叫「逃荒」,沒導航,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迷路了。
看來得先聲奪人了!岳沅白略微思索了一下。
嘭!
岳沅白生氣的將茶碗拍在桌子上,對漁歌怒目而視道:「都怪你,一路上問東問西的,打亂了我的思路,讓我都沒有精力辨別方向了!」
「啥?」漁歌都驚了,噎著一口氣上不來,長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行了!」
岳沅白見漁歌那幅表情,輕咳了一下,收起怒容道,「看你這樣子,我也曉得你知錯了,以後要做注意,管住嘴,細心觀察、不要毛毛躁躁!」
「……」漁歌的嘴唇上下顫抖,眼見就要開口反駁。
岳沅白適時大手一揮,扭頭看向對店小二道,「此地離終南山還有多遠?」
店小二摸不著頭腦,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往南再走十餘里,便進了終南山地界!」
「多謝!」岳沅白抱了抱拳,「那勞煩你招呼掌柜的過來,我們要結帳!」
店小二應下而去,漁歌胸口憋著一口氣,一臉幽怨的看著岳沅白。
「看我幹啥?」
岳沅白全然沒有一絲不好意思,想要他背鍋是不可能的,旋即誇張地擠了擠眼睛:「咱們要發財了!」
「啥?」漁歌被打了岔,好奇的問道。
「終南山,古墓派!」岳沅白用手指頭沾水在桌上寫下。
「嗯嗯!」漁歌眼睛放光,瞬間便將剛才的事拋之腦後。
結過帳,兩人立時騎上駿馬上路,這次出發前,岳沅白認真打聽了一下終南山的方向,避免出錯。
兩人一路縱馬馳騁,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終南山。
不是以為路途遠,而是因為兩人又?叒一次在林中迷路了。
是的,兩人都沒分清楚方向。
岳沅白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路痴,但漁歌絕對是路盲,綠油油的一片樹林,長得又都差不多,兩人愣是在林間繞了一下午,都沒找到路。
想起老馬識途的典故,岳沅白乾脆不做方向,讓馬兒自己走,本來以為馬兒會往回走,結果卻陰差陽錯的將兩人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問了個路過的老農,他們才知道兩人居然已經到了終南山。
「我感覺這就是命運的安排!」漁歌望著前面的連綿的山峰,觸景生情感嘆道。
「命運就安排你露宿野外?」岳沅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找了點枯枝樹葉,用打火機升起一堆火來。
別說,有了火機生火就是方便!
「額!」漁歌噎了一下,訕訕地坐到岳沅白旁邊,死鴨子嘴硬道,「都是江湖兒女,哪需要這麼多講究,細枝末節不值一提!」
「你確定?」岳沅白眼角帶笑。
「那當然,我從得到這個商城開始,就以及做好了準備,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作為天命主角,沒以天為被地為席,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主角!」
漁歌很是大氣,一臉的驕傲,說著就耿直躺在了地上,以示自己的大無畏精神,就是石頭有些膈背。
岳沅白抬起眼皮瞅一眼,聲都沒吱一下,這於平時他嫉惡如仇,看不慣裝逼嘴臉的性格很是不服。
見半天隔壁沒有動靜,漁歌有些奇怪的扭頭看去,隨後就驚呆了,映入眼帘的一個嶄新的睡袋,那蓬鬆的面料,鼓鼓囊囊的棉花,看一眼就知道睡著很舒服。
對比一下自己身下的膈背的草地,漁歌縱身一躍朝岳沅白撲了過去。
「大佬,你不能這麼對我!」漁歌趴在睡袋上,哭喪嚎天道。
「對泥煤,滾!」岳沅白怒斥一句,擠兌道,「你丫不是主角嗎?不是要勞其心志,天當被地當床?隔勞資這裝啥呢!」
「我錯了大佬,我還年輕不懂事,睡袋分我一點唄!」漁歌不以為意,舔著臉求道。
「睡袋就一個!」岳沅白的雖然是百貨系統,但他出門哪帶得了多少,「不過這個可以借你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