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奇貨捌

  第620章 奇貨捌

  沈放聞言便是一驚,心道:「丐幫死了兩位長老,鐵掌幫損了一位,難道就是此人所為!」轉頭看看郭汾陽,果然郭汾陽也是一臉嚴肅。🌷🍫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公孫十三連連搖頭,道:「你可莫要信口開河,老夫可沒出手殺人。事主另有其人,我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

  玉姑拍手道:「那你就算承認啦,你怎能出手相助玄天宗,這可也是壞了規矩。」

  公孫十三冷哼道:「什麼規矩,我可不記得有什麼規矩約束老夫做事。」

  玉姑道:「逾不逾規,你自己心裡可是清楚。反正話我已經帶到,聽不聽,可是在你。」

  公孫十三道:「我不聽又如何?」

  玉姑道:「我師傅說了,既然人家犯規,咱們可也不須顧忌什麼規矩。」

  公孫十三又哼一聲,道:「老夫可不怕那死老鬼。你們兩個,若再跟著老夫,莫怪老夫翻臉無情。」言畢轉身而去。

  玉姑不屑道:「你只要不在燕京,誰稀罕跟著你!」看著他遠去,帶著陰長生朝郭汾陽兩人走來。先是對郭汾陽一禮,又望望沈放。

  沈放搶先見禮,道:「姐姐,許久不見,怎地覺得你又年輕了?」

  玉姑格格嬌笑,回道:「你這張嘴。怎麼病怏怏的?不過你如今這模樣,可俊的很呢。哈哈,不會是學那什麼神鵰大俠吧。」

  沈放無奈道:「姐姐莫要玩笑。」

  玉姑笑道:「只許你與我玩笑麼?」她顯是心中有事,調笑幾句,便與兩人告辭。

  沈放見她未問《天地無情極》事情,倒是鬆了口氣。誰知玉姑走了幾步,回頭一笑,道:「聽說你創出幾招不錯的劍法,哪日叫我也見識見識。」

  沈放還未回答,她已轉頭而去。沈放心道:「沈放啊沈放,下次再遇到這玉姑,你可千萬莫要再油嘴滑舌。」也是好奇,問道:「那公孫十三究竟是什麼人?他們說的規矩,又是什麼?」

  郭汾陽看他一眼,道:「我倒是可以跟你說,不過說了之後,那公孫十三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你卻不一定。他武功高的很,你還要不要聽?」

  沈放無奈道:「那還是算了。」

  回到大路,上馬繼續回城。到了城中,各人自行散去。

  李雲政、黃煥之四人卻和商量好一般,來到沈放身前,李雲政道:「接下來的題目,咱們還是一起來做,不知沈兄意下如何?」

  沈放拱手道:「好教諸位知道,在下另有要事,方才已與張、郭兩位先生說過,已經放棄此會了。」

  四人都是大吃一驚,潘前棟皺眉道:「沈兄弟是瞧不起咱們幾個麼?」

  李雲政皺眉道:「潘兄莫要口無遮攔,沈兄是決意退出,又不是另選他人。可這又是為何?」

  沈放也覺遺憾,但心意已定,道:「實是另有要事,分身乏術,只得忍痛割愛。」

  黃煥之一只手仍是吊在脖上,他這幾日多得沈放照顧,又與沈放同處一室,情誼已是非常,忽聽此言,心中不舍,更是難過,拱手道:「既然如此,不能強求,不知沈兄住在何處,平日裡,若是得閒,我等也去拜訪。」

  沈放道:「自當倒履相迎。」將紇石烈光中府上地址說了,也言明乃是借宿朋友之處。

  李雲政卻是喜道:「原來是光中兄的朋友,我與光中兄也是舊識,已有多年未見,改日定當上門一敘。」

  回到紇石烈光中府上,天尚未黑。幾人知他今日回來,都在相候,柴霏雪也是在座。

  紇石烈光中道:「果然如沈兄所料,前日那鄭挺前來拜會。還帶了禮物,我已邀了他明日一同去齊雲社看蹴鞠。」

  一旁柴霏雪和花輕語兩人竊竊私語,對沈放倒似視若無睹。沈放也覺奇怪,問道:「她們兩個又在商量什麼?」

  宋源寶一翻白眼,道:「還能是什麼,商量明天穿什麼衣服唄,已經說了一下午了,也不嫌煩。」

  話音未落,耳朵已經被人揪起。花輕語與柴霏雪一左一右,一人拉住他一隻耳朵,齊聲道:「你說什麼?」

  其實宋源寶如今已經十五,雖未足齡,但古時男子十五歲「束髮」,十五到二十稱「舞象」,雖不到「弱冠」不算成年,只能算童子,但勉強已經可以算是小大人。

  沈放比宋源寶也不過大上三四歲,與柴霏雪、花輕語更是接近。可偏偏所有人都拿他當小孩來看,一來他身材瘦小,生就一張娃娃臉,二來他也太過調皮,在眾人眼裡,就是長不大。花輕語、柴霏雪、顏青、葉素心、水靈波等人與他玩鬧,誰也沒有避嫌的念頭。

  紇石烈光中道:「對了,天氣越來越冷,我與沈兄弟也訂做了一些衣物,都在兄弟房中。你晚上試試,若是不合身,再叫他們去改。」

  沈放稍覺尷尬,道:「叫兄長破費,我身上這身其實還好。」

  花輕語一臉嫌棄,道:「就你一個覺著好。」

  一旁柳傳雲笑道:「跟他大叔一個臭毛病,旁人穿新衣都是開開心心,他卻和要殺了他一樣。」

  諸葛飛卿幾人都笑,魯長庚怕他面子上過不去,笑道:「你們這五日過的如何?」

  沈放將大致情形說了,幾人都是點頭,都覺果然有些趣味。有人偷襲自己一事,也是說了。

  眾人都是皺眉,李承翰問道:「你真不知是何人?」

  沈放搖頭道:「從未見過。」

  幾人都不做聲,心中各有猜測。

  又聽沈放說已經退出了乾元之會,花輕語神色大變,眉毛擰作一處,狠狠瞪了他一眼。柳傳雲也是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卻被諸葛飛卿輕輕拉了一把。

  師兄妹兩人動作並未瞞過眾人眼睛,一時屋內氣氛更是沉悶。

  柴霏雪忽道:「對了,還有一事,陳兄弟跟他父親大吵了一架,如今你已不在玄天宗銀榜之上,你遇到他們,大可不必驚慌了。」

  沈放、花輕語幾人都是吃了一驚,沈放更覺詫異,道:「陳兄,陳兄,陳兄他又何必如此。」聽柴霏雪所說,陳少游如今與龍雁飛關係緊張,此番為他出頭,與他父子關係只怕是雪上加霜。

  柴霏雪道:「你可是奇怪,陳兄為何如此待你?」

  沈放點了點頭,得意樓一見,陳少游對自己著實情真意切。其實兩人不過一面之緣,雖並肩死斗,歷經生死,但實際卻並不算有什麼交情。

  花輕語想也是才知,狐疑道:「想是你助他報仇,出力最多,還受傷不輕?」

  柴霏雪搖頭道:「你可還記得,那日咱們分別之際,你對他說過什麼?」一雙妙目牢牢盯著沈放。

  沈放皺眉道:「也未說什麼,只是問他姓什麼,不管他將來如何,我等幾人都是他的朋友。」

  柴霏雪少見的展顏一笑,點頭道:「你還記得清楚,想來當時說時,也是真情實意,也不枉他引你為畢生摯友。」正色道:「你先是問他『從今往後,你是姓陳還是姓龍?』然後你對他說,『不管姓什麼,你都是你,以後不管去了哪裡,當記得我們三個是你朋友。』你這幾句話他一個字也沒有忘,都牢牢記在心裡。」

  宋源寶不明所以,只覺有趣,道:「沈大哥你好厲害,幾句話就交到一個鐵哥們。」

  柴霏雪搖頭道:「你們不知,陳大哥自小出生,與母親相依為命,腦子裡唯一灌輸的便是報仇,報仇。無方莊一戰,他母親仙去,身邊最親密的兩個叔叔原來才是生死大仇。王希仁兄弟一死,他人生頓時沒了目標,母親一死,更覺世間再無親人牽掛。那時他心如死灰,正是最最茫然無助之際。你這幾句話如同雪中送炭,恰是他最需要的……」柴霏雪面色鄭重,一字一句道:「活下去的勇氣。」

  花輕語只覺眼眶微濕,輕聲嘆了口氣道:「陳大哥當真也是性情中人。」

  柴霏雪點點頭,道:「是啊,他性子太過溫柔,本不該來這江湖。」一聲輕嘆,幽幽道:「是以如今他才活的如此痛苦。」

  等眾人散去,沈放才對諸葛飛卿大致講了自己那晚眩暈一事。此事他本不想說,但自己心中也是沒底。六師兄謝少棠去世之後,幾位師兄就數諸葛飛卿醫術最好。他仍是怕師兄擔心,只說少有暈眩。

  諸葛飛卿也是皺眉,給他號了號脈,沉吟片刻,方道:「我觀你肝弦、腎沉,邪郁於里,氣血內困。《黃帝內經》中曰『諸風掉眩,皆屬於肝』,『髓海不足,則腦轉耳鳴,脛酸眩冒,目無所視』。這幾日你或有些過勞,須得補充氣血,多吃些紅棗、大骨。」

  沈放點點頭,師兄所說與自己想的倒是差不多。伸手入懷,掏出一物,雙手遞上,道:「大師兄,這是我在那獵苑之中所得,師兄見多識廣,可知是何物?」

  他手中一塊方形之物,形式古樸,長約五寸,寬三寸有餘,一面潔白如玉,一面黝黑如鐵,中間無一絲拼合痕跡,如同生來便是半黑半白。

  白色一面,刻有日月星辰之貌,還有火焰之形,居中一尊坐佛,黑色一面,則是空無一物。正是他在獵苑地下密室所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