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拍賣（求收藏！）
龍王？
齊摩爾曼感染了水疫？
卡爾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雖然蘇珊等人遮遮掩掩，但床上病人的身份，猜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不過，
自由之港從來沒有騎士感染過水疫，更何況是巔峰級別的大騎士。
而且齊摩爾曼的狀況很特殊。
特殊到卡爾從沒遇見過！
如果病人真的是齊摩爾曼的話，那麼他一死，龍王商會肯定會大亂。
龍王商會！
龍王齊摩爾曼！
商會以他的稱號來命名，就能知道齊摩爾曼對龍王商會的重要性。
『露拉還太年輕，難撐大局，她的母親性格又太古怪，難以服眾。』
『兩位副會長，更是野心勃勃。』
『還有海神會、鐮刀兄弟會，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龍王商會重整旗鼓。』
『消息一旦外泄……』
卡爾輕輕搖頭，難怪自己的院子附近一直有人盯梢，就是因為不放心，怕齊摩爾曼的情況從他口中外泄。
「嗤……」
燒紅的鐵板放入水中，瞬間濃煙滾滾。
「叮！」
「當……」
卡爾夾出鐵板，揮舞重錘朝上面砸去，漸漸的一個嶄新劍胚浮現。
他打算給自己再打造一把闊劍。
雙劍，
如今已經使的越發流暢，而且最近得到的巫術材料恰好能夠融入其中。
沼澤聯盟。
駐地。
卡爾跟在布尼安身後，朝著一片密林行去。
這片密林生長著一種特殊的桐樹，這種樹木生長極快，動輒有數人環抱粗細。
經由巫師施法，這些樹木更是寬大到不可思議，如同一堵堵高牆。
一些巫師在桐樹上挖出房間，在裡面居住。
一來，
距離駐地近，出行方便。
二來，
巨型桐樹經由施法，可以以此布置許多巫術陷阱，對安全也有保證。
高級巫師學徒阿瑟就住在這裡。
密林深處，有幾棵巨型桐樹彼此緊挨，被開鑿出一間間連通著的房間。
樹木包圍的中心，更是有著一個不小的院子。
此時小院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卡爾環視一圈，在血脈巫師巴赫身邊坐下。
「卡爾。」
巴赫坐姿端正，點頭示意：
「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
「這段時間在學習你給的《甘普變形法》，順便做一下血脈研究。」卡爾揉了揉太陽穴，一臉憔悴：
「血脈巫師的道路，並不好走。」
「當然。」巴赫聳肩：
「我們這條路太過依賴魔法生物、巫術材料，有些試驗必須自己做才行，而魔法生物又太少見，如果沒有足夠的魔石，這就是條死路。」
「呵……」
「其他巫師都有不少高級巫師學徒，血脈巫師的高級巫師學徒你見過幾個？」
卡爾緩緩點頭。
「說到試驗，我有些問題想問。」
他壓低聲音，與巴赫探討起血脈巫師的知識。
巴赫一開始只是打算隨意敷衍，畢竟真正有用的知識是需要付費的。
對方才接觸血脈巫師這條道路不久，理論上還沒有資格跟他交流。
不曾想。
卡爾掌握的許多知識對他觸動良多，不知不覺間兩人的探討越來越深入。
直至……
「當！」
清脆、通透的鈴聲響起。
身著巫師袍、滿臉皺紋的高級巫師學徒阿瑟，從房間裡緩慢行出。
他朝著場中眾人點頭示意，面上擠出一抹笑意：
「各位久等了，我已經清理好自己的東西，下面我們正式開始拍賣。」
「唔……」
「有幾樣東西會私下交易，各位請包涵。」
「阿瑟前輩。」人群中一人開口：
「您真的突破失敗了？」
「……是。」阿瑟面泛苦澀，點了點頭：
「成為正式巫師，遠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難怪有的朋友因此丟了性命。」
「我還好，至少還活著。」
卡爾正襟危坐。
就在不久前，阿瑟用積分從聯盟兌換了一份格林藥水，嘗試突破。
許多人都在等待結果。
可惜。
突破失敗。
高級巫師學徒阿瑟更是因此身受重傷，精神內海不穩，如果不好好調理的話後果難料。
而調理所需藥劑價格昂貴，阿瑟乾脆舉辦一場拍賣會來處理自己的東西。
在場眾人，都是聞訊而來。
「給各位一個忠告。」
阿瑟開口：
「如果想成為一位正式巫師的話，單憑格林藥水，成功的機率很低。」
「星界有太多存在會污染我們的靈性，最好有一份沉默藥劑輔助。」
沉默藥劑能夠遮掩生物靈性，避免自身靈性遭到污染，但售價很貴。
關鍵是，
據說效果也不是怎麼好。
「只是格林藥水就不知道積攢多久才能拿下，再加上一份沉默藥劑……」有人嘆息：
「這輩子怕都沒有希望！」
「你還好，有機會衝擊正式巫師境界，我們這種天賦低的想都不敢想。」
「有時候，沒有機會反而會更加輕鬆。」
「是啊！」
「……」
場中眾人連連感慨。
自沼澤聯盟成立，已經有四位高級巫師學徒嘗試衝擊正式巫師境界。
可惜。
沒有一位成功！
其中最有希望的阿道夫不僅沒有成功，更是頭顱炸開，當場身死。
這成功機率，
太小！
「好了。」
阿瑟再次搖動鈴鐺，讓布尼安拿出幾本書籍，擺在正中的木樁上，介紹道：
「我修行的巫術，來自數百年前的巫師唐納，主修重力系和生命系……」
「兼藥劑煉製。」
「這幾本書涉及重力系基礎知識，其中《星辰探秘》更是唐納巫師親手書寫，不談裡面的神秘學知識，只是作為收藏也有一定的價值。」
「起售價五枚魔石！」
重力系巫術不屬於自然學派，屬於星辰學派，但與觀星占卜又有很大不同。
這一系的巫術重操控，通常缺少殺傷力，所以這一系的巫師都會兼修其他巫術。
「五塊半魔石！」
「六塊魔石！」
「……」
畢竟是正式巫師親手書寫的神秘學知識，叫價很快就來到十枚魔石。
但再往上，價錢就很難提升。
最終以十一塊半魔石的價格成交。
「零環巫術——鮮血召喚，生命系巫術，可以操控對手的血液流動，對騎士以下的存在擁有完全克制，即使是初級巫師學徒也能輕而易舉殺死數位巔峰騎士侍從。」
「起售價三枚魔石。」
卡爾眼神微動。
三枚魔石，絕不算貴，只不過這門巫術對於體質強大的騎士或者大騎士沒用。
或者說用處不大。
而且很多巫師學徒掌握著這門巫術，沒必要一定要在這裡跟人搶。
最終。
以五枚魔石的價錢成交。
巫術這種東西，因為可以無限次複製，所以除非某些完整的傳承，不然很難賣出高價。
魔化物品則不一同。
……
時間流逝。
一樣樣物品被拍賣。
知識、書籍，材料、藥劑，魔化物品、巫術傳承，不時引起躁動。
每一位高級巫師學徒，都積累了諸多的知識、財富，尤其是像阿瑟這種活了七八十歲的巫師學徒，他們的積累遠不是年輕學徒能比。
卡爾也入手了兩份藥劑配方，一份是增加皮膚抗性的『健壯者湯藥』、一份是可以讓人抵禦嚴寒的『耐寒肉塊』。
總價六枚魔石。
主要是參與拍賣的藥劑師不多，願意出錢購買配方的更是寥寥無幾，沒幾人跟他搶。
「卡爾先生。」
臨近拍賣會散場的時候，布尼安來到跟前，小聲道：
「等一下，麻煩暫時先別走。」
卡爾點頭。
…………
木屋點燃油燈，光暈搖曳，簡單的布置讓不大不小的房間十分溫馨。
阿瑟手拄一根拐杖，在布尼安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坐好，額頭更是浮現一層冷汗。
「卡爾先生。」
他長舒一口氣，慢聲道：
「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卡爾開口：
「阿瑟前輩，你的情況看上去不太好。」
只是舉辦了一場拍賣會，對方卻像是做了劇烈的運動，顯出明顯的疲憊。
「何止不好？」阿瑟苦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涼，不過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而道：
「我與阿道夫是朋友，你跟布尼安也是朋友，所以有些東西不妨賣給你。」
「總比外人強些。」
卡爾面色一正。
他就是為此而來，不過對方說的好聽，主要的還要看最後的售價。
作為阿道夫遺產的繼承者，藥劑師兼鍊金術師，卡爾也算是小有資產。
這才是最後被單獨留下的關鍵。
「我的身上有著兩種傳承，一種是重力系的重力爆散，一種是生命系的生命掠奪。」
阿瑟道：
「生命掠奪已經答應交給一位老朋友，重力爆散也不能給你完整傳承。」
卡爾神情不變。
這種根本傳承不外傳，本來就是慣例，不然的話拍賣能有更好的價格。
他也沒有奢望。
再說，
他手頭是積累了一些魔石，但想要買下一門完整傳承，還力有未逮。
「零環巫術——引力扭曲，售價六枚魔石；魔化物品——隕石球，加持了操控重力，精神力越強影響的範圍越大，售價二十枚魔石。」
阿瑟開口：
「一共二十六枚魔石，不還價！」
說著，把一本書籍和一塊灰撲撲的石頭方在桌上，示意卡爾檢查。
二十六枚魔石？
卡爾眼神閃動，先拿起桌上的石頭看了看，這是一塊擁有魔力的隕石，被人加持了巫術。
品階很高。
至少現在的他煉製不出來。
一經激發，可以改變身周的重力幅度，可以讓重力增加或減少一倍。
搭配次級法術力場，威力更強。
至於引力扭曲，是重力系巫術的一種，能把遠處的東西吸到身邊或者把近處的東西排斥出去。
運用得當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妙用。
片刻後。
卡爾有些肉疼的抽了抽嘴角：
「買了！」
阿瑟面露笑意。
「前輩。」拿出魔石交易之際，卡爾隨口問道：
「您見到過許多病人，那麼有沒有遇到這麼一種情況，病人的身體內有一種古怪意念，扭曲病人的身體和意志，甚至可能污染與他接觸的人？」
龍王齊摩爾曼的身體就是這種症狀。
「有的。」阿瑟點頭：
「這種情況通常是被邪神污染了靈性，除非神祇出手淨化，不然沒救。」
「邪神？」卡爾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對回答不抱希望，聞言不由一愣：
「巫師的手段做不到？」
「也許三環以上的大巫師能夠做到，但二環巫師肯定是做不到的。」阿瑟搖頭，問道：
「你遇到邪神信徒了？」
「能被邪神盯上，這種人沒救的，也沒有哪位神祇願意拯救邪神信徒。」
原來如此！
卡爾緩緩點頭。
異世界，有邪神？
*
*
*
姓名：卡爾
體質：3.8
精神力：2.7
源質：0
職業：大騎士、中級巫師學徒
「彭！」
兩柄闊劍當空十字交叉，伴隨著戰氣奔涌，前方空氣陡然急速震盪。
「轟！」
地面、空氣巨顫。
就算是一塊巨石攔在身前，也會被這一擊給轟成粉碎。
卡爾雙手各持一柄闊劍，數十斤的劍身在他手中像是稻草一般揮舞。
極致的速度，讓他身周激盪的勁風都擁有恐怖的殺傷力。
秘技——巨化！
身軀一晃，卡爾體型暴漲，瞬息間化作一尊高達五米的魁梧巨人。
同時。
「嗡……」
他手中的兩柄闊劍，也隨之變大，變成三米多長好似門板的巨劍。
輕輕一揮，颶風呼嘯。
闊劍不只是單純的變成巨劍這麼簡單，重量也從幾十斤增至數百斤。
雙劍就是千餘斤！
如此違反能量守恆定律，自然是因為有著超凡之力，雙劍也都是魔化物品。
手握沉重的巨劍，簡簡單單的一砸，就能輕而易舉轟塌一棟房屋。
如果放在戰場上，那麼他的衝鋒陷陣將會是任何敵對勢力的噩夢。
莫說騎士，
就算是大騎士，怕也沒有幾人能夠正面與之硬抗。
更何況……
在卡爾身周，法術力場、重力變化的影響，會大大削弱近身之人的手段。
就算是大騎士，實力也會受到制約。
「彭！」
雙劍落地。
卡爾的體型也隨之慢慢縮小，他身上的衣物竟然也隨之發生變化。
「總算不用每次都爆衫了。」他收起闊劍、虛握雙手，口中喃喃：
「變強的感覺，真是不錯。」
有著充足的藥物，卡爾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每日都有增幅。
「一年，最多不超過三年，就能有足夠的精神力構建六門零環巫術，成為高級巫師學徒。」
「到時候，血肉改造應該能同步進行。」
…………
「大叔。」
阿雅眉頭緊鎖：
「最近城裡的情況有些不太對。」
「嗯，嗯。」里昂扒著飯，聞言連連點頭，張口說話時嘴裡飯粒亂噴：
「我也感覺不對勁。」
「把飯吃完再說，浪費糧食，忘記以前餓肚子的時候了。」阿雅瞪了他一眼，側首看來：
「大叔，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應該是商會內部發生了什麼變故。」卡爾背負雙手，朝著遠方看去：
「跟我們無關，不用多管。」
前天還有人守在店鋪附近，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現在已經沒了人。
這說明，露拉不再在乎卡爾把消息外泄，大概率是消息已經泄露。
算算時間，那位病人應該已經過世。
如果真是齊摩爾曼的話，這麼久沒有露面，商會的人肯定會起疑心。
就連阿雅等人都能察覺到不對，頻頻調動的商會高層，肯定更清楚。
「對了！」
卡爾問道：
「我要的貨有沒有到？」
「水猴子已經到了。」阿雅回道：
「但其他的還沒有，我問了貨場那邊的人，他們只說忙、一直推脫。」
嗯？
卡爾皺眉：
「錢，可是已經付了。」
「是啊！」阿雅有些憤憤不平：
「不僅僅貨沒給，這個月我們該有的分成也沒到帳，說是帳目不清。」
「我們的帳一清二楚，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卡爾摸了摸下巴。
他這種商會『底層人士』，本以為不會受到波及，看來情況並非如此。
沒有傳奇生物的血肉器官用來解析，後續血脈巫師的巫術就難有進展。
已經過了好幾天。
兩柄闊劍都已經完成改造，東西竟然還沒有送來？
「我去看看。」
「現在？」阿雅看了看天色：
「太晚了吧？」
「沒事。」卡爾踱步前行：
「用不了多久。」
貨場所在就在香草集市附近，還未靠近，卡爾的眼中就浮現一抹疑惑。
「不在？」
「竟然換地方了！」
他在風翼天獅的屍體上留了印記，而現在，屍體明顯不在原來的位置。
「唰！」
腳下一點，卡爾的身形在原地消失不見，朝著城內方向快速奔去。
不久。
天色漸漸變的暗淡。
卡爾的身形出現在一座莊園之前。
「海路、船舶……」
龍王商會除了會長統攬全局，兩位副會長和露拉各自負責一部分事務。
「這裡是副會長賈斯帕的地盤！」
難怪一直拿不到貨，原來東西已經易手，而他又曾經得罪過賈斯帕。
在商會情況不明朗的時候，卡一下再正常不過。
甚至，
如果最終商會的掌控權沒有落到露拉手上，東西不給，也沒人敢說什麼。
視線一掃，卡爾無聲無息避開巡邏人員，潛入角落陰影，默默感應。
後院！
隨即雙目一亮。
戲法——消聲！
戰技——斂息！
阿道夫不止擁有兩門完整的傳承，還有諸多收集來的戲法和零環巫術。
消聲，
就是其中之一。
施展巫術後，施術者移動造成的聲音會得到削弱，不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既然你不給，那我就自己來拿，反正錢已經付過，不算占便宜。」
卡爾口中小聲低語，身形悄然騰空，躍入庭院。
落地無聲。
雙腳踏在草莖上的聲音，像是被一股無形力量抹去一般，悄然無息。
來自巨靈呼吸法的斂息戰技，更是能收束身上的氣息，就算是嗅覺驚人的獵犬，也絕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這裡戒備森嚴，應該是賈斯帕掌握的一個很重要的據點，卻也攔不住他。
「唰！」
「唰唰！」
避開巡邏的護衛，卡爾朝著後院快速靠近。
風翼天獅的感應也越來越清晰。
「呼……」
壯碩、魁梧的身形越過院牆，輕飄飄落地，就像是一隻靈巧飛燕。
而眼前，終於出現今天的目標。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裡擺放著數個大鐵籠，每一個鐵籠里都放著一頭凶獸。
風翼天獅的屍體，就在正中。
屍體肚腹已經被人切開，取走了一些血肉組織，翅膀也是破破爛爛。
對於常人來說，這就是一具駭人的屍體。
對於騎士、大騎士來說，傳奇生物的血肉是大補之物，價值不菲。
對卡爾，
面前的屍體就是一個寶藏！
只要解析完這具屍體，血脈巫師的前置條件就能達成，可以進行肉身改造。
「說好的交貨，卻賴帳不給，作為補償，我把剩下的屍體全都帶走不過分吧？」
卡爾一臉的理所當然。
他大老遠跑來，又費了那麼多心思，如果只帶走一點哪裡會甘心。
上前一步探手拉住鐵門，正欲打開之際眼眉一挑。
鐵籠子有一個鐵門，鐵門上著鎖，在這空無一人的院落里，鎖竟然是打開的。
誰會這麼粗心？
不！
是有人潛入！
「嗤！」
細微的破空聲從背後傳來。
一道黑影憑空浮現，就像是暗夜中的幽靈，抖動手臂刺出手中的長劍。
長劍破空，速度驚人。
死！
黑影眼神冰冷，毫無情緒波動，他殺死過太多人，已經習以為常。
身為鐮刀兄弟會的頂尖殺手，在近在咫尺的情況下從背後發動偷襲。
就算是大騎士，他也有足夠的自信得手。
更何況……
上方黑色的夜幕陡然一聚，化作一道手持匕首的人影刺向卡爾頭頂。
法印——陰影！
法印——暗夜行者！
這兩種法印都有讓使用者融入黑暗，在黑夜中增加一定實力的功效。
兩人聯手，還從沒有失手過。
「嗯？」
「咦！」
驚訝聲響起。
卻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出現在利刃之前，兩人迅如疾電的速度不由一滯。
不！
不是一股。
而是數股力量！
無形的力場遲滯著兩人的移動，巨大的壓力讓他們的動作為之一僵。
身周更是不知何時湧現水流，水流匯成一個旋渦，拉扯著他們朝內陷去。
零環巫術——次級法術力場！
零環巫術——水之漩渦！
魔化物品隕石球——一倍重力！
還有，
大騎士爆發的境界威壓！
卡爾緩緩轉身，神情淡然，視線掃過面前兩位動作遲緩的黑夜殺手。
「騎士？」
「看來除了我，還有其他人看上了龍王商會的好處，只能說你們太倒霉，竟然碰到了我。」
這很正常。
失去龍王坐鎮、內部矛盾突出的龍王商會，在其他勢力面前就是一塊肥肉。
不咬上一口都對不住自己。
如果沒有卡爾，兩人應該已經得手。
但在一位武裝到牙齒的中級巫師學徒面前，騎士甚至連近身都做不到。
「暗夜行者！」
視線在其中一人身上微頓，卡爾眼神閃動。
當初他剛到自由之港的時候，曾有人用這枚法印當做招攬的報酬。
可惜！
「你們是鐮刀兄弟會的人？」
面前的黑衣人雙目一凝，速度陡然一增。
在法印加持下，又身處黑夜，他的爆發力瞬間達到巔峰騎士階段。
戰技——突刺！
極致的速度、突然爆發的力量，讓他突破諸多限制，沖至卡爾面前。
「噗！」
一團水球憑空浮現。
長劍刺入水球，速度隨即一緩，不過微微一頓就再次突進。
「叮……」
一副漆黑的盔甲再次攔住去路，卡爾抬起左手，戒指閃爍著微微光芒。
零環巫術——碧波守護！
魔化物品——古娜！
黑衣人氣力一滯，眼中不由露出絕望。
「巔峰騎士全力爆發，依舊不能破防嗎？」小聲嘀咕了一句，卡爾手臂輕輕一揮。
「唰！」
「噗！」
寒光一閃而逝，兩具屍體頹然倒地。
雖然才晉升大騎士不久，但在他面前，不是大騎士根本構不成威脅。
巔峰騎士……
隨手就能斬殺！
「不知道遇到大騎士會怎麼樣？」
不慌不忙摸了摸下巴，操控水流把屍體卷到一旁，抬手抓住籠子裡的屍體。
「收！」
「嗯！」
卡爾口發悶哼，身體微微顫抖。
他也是首次知道，往神域碎片帶超過一定重量的東西，竟然如此吃力。
就像是大口吃飯但嘴巴有限，只能一點點的吞咽。
良久。
虛空陡然一顫，卡爾連同鐵籠里的風翼天獅屍體，同時消失不見。
神域碎片。
「呼……」
卡爾身體一軟，幾乎當場癱倒在地，休息良久才慢慢恢復些精力。
等再次回到異世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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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