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龍王（求收藏）
「噼里啪啦……」
卡爾晃動身體，渾身筋骨發出細微脆響。
隨即。
他的身體像是縮水一般變矮、變壯，相貌、五官也變得更加粗獷。
揉了揉眉心，精神力波動悄然收斂。
等到換上一件長袍，左右腰間各自懸掛一把長劍，已是變了一個人。
由內到外大變模樣。
就算是熟人站在面前，也絕不可能認出來。
「血脈巫師對人體的改造，加上騎士武技的秘技，改頭換面確實方便。」
「走！」
拿起桌上的包裹，他取了一頂寬檐帽遮住面頰，踏步朝著島外行去。
黑沼澤外圍。
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村莊，有著些許擴建的跡象。
短短數月。
這裡已是模樣大變。
一棟棟樓房拔地而起，一條條長街映入眼帘，還有一處處莊園正在興建。
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來自各地的商品通過這裡輸入沼澤聯盟。
村莊？
現在已經算是一座比較繁華的小鎮，而且還在朝城市的方向進化。
假以時日，
未必不能成為類似西格諾城那樣的繁華城池。
要知道，巫師們都是不差錢的主，每一位都是極其奢壕的消費者。
『不知道赫蒂買了多少地皮，不過看情況這次投資應該收益豐厚。』
『就是時間較長！』
摸了摸下巴，卡爾視線上移。
在一片新建住宅正中，有著一個特殊的建築，高高尖頂是晨曦之主的象徵。
鐘聲響起，
讓人心神一靜。
教堂！
『教廷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有人的角落，就連巫師據點附近都要布置教堂。』
『神祇的光芒……』
『太過耀眼！』
傳播信仰來到無信者門口，沼澤聯盟的人也沒說什麼。
從這點也能看出，即使有著二環巫師坐鎮，教廷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教廷應該有堪比二環巫師的強大存在。
甚至，
有更為強大的存在！
搖了搖頭，卡爾朝自己的目的地行去。
在靠近黑沼澤的地方，有著一條狹長、陰暗的長街，專門做巫師與普通人之間的交易。
「解毒藥劑，十枚金幣一份！」
「驅獸丸，讓你居家旅行不愁蚊蟲叮咬，行走叢林不用煩惱野獸的侵襲！」
「……」
在這裡做生意的人，大都是巫師身邊的侍從，出售一些巫師煉製的東西。
有些東西在巫師世界很常見，在普通人的世界卻能賣出高昂價格。
當然，
也有類似卡爾這種人，身為巫師學徒親自出面，不過通常會遮住相貌。
卡爾找了個地方，把身上的東西一一擺好。
三瓶藥劑。
兩把武器。
很快。
一位身體被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來到攤位面前，隨手拿起一瓶藥劑。
「智慧之光？」
「不錯。」
卡爾點頭：
「一瓶裡面有三份，售價一枚魔石。」
能夠增加精神力的藥劑並不多，其中智慧之光的效果又相對出眾。
其他藥劑一枚魔石五份，他賣三份不算貴。
這也是漸漸摸索過來的市場行情。
「看來你就是他們說的神秘藥劑師了。」來人點頭，從身上取出三塊魔石：
「我全要了。」
卡爾收起魔石，完成交易。
他每個月都會來一趟，換取魔石購買藥劑，不然老本根本不夠用。
漸漸的，也有了些名氣。
等客人的時候，卡爾從身上摸出一粒優質獸丸吞下，以熔爐法煉化。
腸胃蠕動，獸丸化作熱流湧向周身。
體質隨之緩慢增加。
「這把劍怎麼賣？」
「七枚魔石。」
「這麼貴？」
「這是件魔化物品，上面加持了石化術，激發後能輕而易舉斬碎對方的兵器。」
「可是它太重了，不適合巫師學徒使用。」
「本來就是給騎士的兵器。」
「便宜點？」
「不還價！」
卡爾盤坐地面，兩眼緊閉，跟人解釋自己的商品之際也沒落下修煉。
磨了半天，對方無奈嘆氣：
「七枚就七枚，買了！」
「成交！」
卡爾睜開雙眼。
這段時間解析化蛇，讓他對石化之術的掌握越發精深，連帶著煉製魔化物品的品級也得到提升。
沒過多久。
第二把兵器也成功賣出。
…………
船槳波動，巨大的推動力，讓木船在沼澤淤泥上以驚人的速度前沖。
賣掉自己的商品後，卡爾並未在集市上停留，徑直沿來時的路回返。
心中默算了一下收益。
擺攤兩個小時，成功入帳十七塊魔石，扣除本金淨利依舊超過十塊魔石。
足夠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消耗……
嗯？
蜘蛛感應發出警兆。
眼眉微動，卡爾的身體陡然騰空。
「彭！」
身下的木船轟然炸裂，道道火焰呼嘯竄出，高溫甚至讓沼澤里的淤泥消融。
巫術陷阱！
「誰？」
卡爾翻身落地，還未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一股滾滾烈焰已然衝來。
烈焰之後。
一道人影手持巨斧，無聲無息劈落。
巨斧重達數百斤，在來人手中卻輕如稻草，鋒利的斧刃更是寒光閃爍。
因為前方烈焰的阻攔，無人看到這些。
零環巫術——碧波守護！
一團水流憑空浮現，化作一個巨大的水球把卡爾包裹其中，攔在烈焰之前。
只是一瞬。
「彭！」
烈焰與水球彼此消融，霧氣瀰漫之中，巨斧無聲無息從高處斬落。
真正的殺招也隨之降臨。
「死！」
來人面泛猙獰，低聲厲嘯，殺意如有實質。
「當……」
一柄闊劍攔在巨斧之前。
戰技——守護！
雙足踏地的卡爾就如一座巍峨山巒，任由如何衝擊，依舊紋絲不動。
進階大騎士後，他的防禦力再次攀升。
「咦？」
兩人同時目露訝異。
來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選中的目標感知如此敏銳，還精通武技。
卡爾也有沒料到，竟然有人會設伏偷襲自己，還是跟自己一樣的『法武雙修』。
大騎士？
不！
只是剛才爆發時的力量堪比大騎士。
戰技——綻放！
闊劍一震，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來人吃力不住，身體不由自主的後仰。
怎麼會？
目標不只是精通武技而已，還是一位力量遠遠強過自己的大騎士。
遭！
來人目露慌亂，身體借力暴退。
他只是一位騎士，雖然藉助某種手段短時間內的爆發堪比大騎士。
但終究不是大騎士。
逃！
「晚了！」
卡爾聲音冰冷，雙劍交錯襲來。
戰技——烈風斬！
瞬間。
重重劍影籠罩八方，好似一片烏雲當頭罩落，把對手一應退路封死。
「叮叮噹噹……」
「噗！」
漫天劍影一收，一人吐血倒退，還未穩住身體，頭顱就被一劍削掉。
「黑沼澤附近竟然有殺人掠貨者存在？」
卡爾收起雙劍，在死者身上翻了翻，面色不由一變：
「盜火者？」
「科隆的人！」
盜火者不是巫師，但其中的佼佼者擁有操控火焰的能力。
這個世界上，除了巫師還有一類人擁有超凡之力，這類人數量還不少。
那就是神祇的僕從。
神父！
神官！
或者，
科隆的盜火者！
…………
遭到伏擊的人不止卡爾一個，短短半日，黑沼澤就有十餘次伏擊事件發生。
其中，
大半遭到伏擊的人當場身死！
一次性死了好幾位巫師學徒，其中還有兩位中級巫師學徒，自然鬧得人心惶惶。
「科隆的人瘋了！」
希貝爾面色發白、心有餘悸道：
「幸虧我跟幾位朋友同行，不然的話……，傑西早晨還跟我們在一起。」
看來，她認識的人當做有人遇害。
「科隆剛剛前線戰敗，現在招惹沼澤聯盟十分愚蠢。」卡爾皺眉不解：
「不過不管怎麼樣，最近還是儘量少出去，島嶼附近多布置一些巫術陷阱。」
「嗯。」希貝爾重重點頭。
沼澤聯盟的反應很快。
第二天就派出有一位正式巫師坐鎮的巡查隊伍，搜查隱藏在黑沼澤中的盜火者。
更發布了一系列的規矩。
「為了保證聯盟巫師的安全，從今往後進出黑沼澤要實行嚴格的審查制度。」
希貝爾帶回消息：
「同時。」
「聯盟組建巫師巡查隊，加入其中的話每個月會有一定的積分獎勵。」
「我打算去試試。」
「你？」卡爾皺眉：
「現在加入巡查隊，很可能遇到危險。」
「不會！」希貝爾笑著擺手：
「巡查隊每一組都會有一位高級巫師學徒坐鎮，科隆的盜火者根本不敢動手。」
「只是跟著轉一轉，就能入手大量積分，怎麼看都划算。」
「你……」卡爾開口：
「很缺錢？」
「當然。」希貝爾翻了翻白眼：
「你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人不餓，我還要養小派恩，師娘也不跟你住。」
「對了！」
她美眸眨動，笑道：
「小派恩的冥想法入門了，還掌握了光亮術，你這位做師叔的要不要送一份禮物？」
「這麼快？」卡爾面露詫異：
「看來派恩的天賦不錯。」
「當然！」說起自己的這位徒弟，希貝爾眉飛色舞：
「我覺得小派恩的巫師天賦雖然沒有達到二級，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以後，肯定能成為高級巫師學徒。」
「說不定還能成為正式巫師！」
「恭喜。」卡爾起身，拿了一把匕首給她：
「恭喜你收了個好徒弟，這把匕首加持了水波震盪，可以輕易撕裂堅硬的皮肉。」
「當是我的禮物了。」
*
*
*
不管科隆的人打什麼注意，卡爾已經決定接下來的日子深居簡出。
在沒有消耗完手上的存款之前。
如無必要，
絕不出島！
時間一晃又是數月。
異世界。
自由之港。
卡爾隨著蘇珊來到商會貨場，穿過忙碌的人群，在一處僻靜小院停下。
「三頭水猴子。」
蘇珊推門而入，朝著院子裡的鐵籠子示意：
「我們用了一種特殊的昏睡藥劑，就算把它們分屍也不會醒來，你檢查一下。」
鐵籠子裡躺著三頭水猴子，正自呼呼大睡，看體型就知道已經成年。
「嗯。」
卡爾檢查了一遍，滿意點頭：
「不錯。」
「這東西只要不是故意去招惹，偷偷打暈幾頭帶回來，倒也不難。」蘇珊笑了笑：
「露拉小姐專門交代，給你算個成本價，一頭五百神恩幣，怎麼樣？」
「多謝。」卡爾：
「替我謝謝露拉小姐。」
「親自過去道謝，才有誠意。」蘇珊擺了擺手：
「走吧，看看今天的重點。」
卡爾雙眼一亮，舉步跟上。
水猴子是他訂的貨，卻不是此行的關鍵，這次商會出海收穫頗豐。
其中，
包括擒殺了一頭傳奇生物！
兩人來到一處有著諸多護衛的院落前，經由護衛確認身份後進入。
院內，
一頭長著翅膀的巨型獅子趴伏在地，脖頸處巨大的裂口是它的致命傷。
「天穹厚愛的飛鳥，水神庇佑的雄獅，傳說中擁有神血的傳奇生物。」
蘇珊音帶驚嘆：
「風翼天獅！」
風翼天獅的體型不如化蛇，但也有七米多長、三米多高，一對翅膀展開更是超過十米。
它的屍體倒在地上，就像是一座倒塌的矮山，雄壯、堅實，即使已經沒有生命活力，那每一寸肌肉都仿佛凝聚著無盡的力量。
這點，
遠遠超過化蛇！
風翼天獅的頭部碩大無比，鼻子寬闊有力，據說它的每次一呼吸都能引發空氣的劇烈震動，露出來的獠牙閃爍著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暗金色的毛髮，更是與眾不同，高貴、神秘，難怪在傳說中它會得到神祇的喜愛。
最為誇張的是那一對翅膀，翅膀通常柔韌，但面前的翅膀鋒利如刀。
卡爾毫不懷疑，這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可以當做殺人的利器。
有些類似於傳說中的獅鷲，但又有明顯不同。
「這種生物生長在深海島礁，雖然能入水但大多數情況下都遨遊天際，居住在無人島上。」
蘇珊介紹道：
「只有在誕生小風翼天獅的時候，它們才會入水產下後代，後代翅膀成熟前都會生活在水底。」
「它的速度快如雷電，擁有駕馭狂風的力量，身體更是堅硬的猶如鑽石，是海上商會最不希望碰到的生物。」
「這次能殺死它，還是會長親自出的手。」
「哦！」卡爾面露驚訝：
「會長能擊殺傳奇生物？」
據他所知，龍王商會的會長並未晉升傳奇，只是一位巔峰級別的大騎士。
整個自由之港，
只有索丹城主是位傳奇騎士！
「有的可以，有的不行。」蘇珊道：
「傳奇生物雖然有些靈智，但跟人不能比，創造條件還是有機會擊殺的。」
「當然……」
「正面抗衡肯定不行，就算是傳奇騎士，也不可能正面硬抗傳奇生物。」
「再說人可以藉助兵器，還有各種強力法印、幫手，不會跟它們單打獨鬥。」
卡爾緩緩點頭。
「我想要一些材料，用作研究。」
他輕撫面前的屍體，眼神中露出狂熱：
「血液、羽毛、肉，可以的話，眼睛、牙齒和一部分內臟我也要。」
解析了這頭傳奇生物，他的血脈巫師經驗會再次大漲，下次應該就可以嘗試改造自己的身體了。
羅伯特研究了蛛女十幾年才積累到足夠的經驗，他可能一年都用不到。
這就是解析傳奇生物與普通魔法生物的區別。
「嘖嘖……」蘇珊搖頭輕嘖：
「真不明白，傳奇生物的血肉也就罷了，其他東西你要了有什麼用？」
「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這麼大一頭風翼天獅，分出一些羽毛、牙齒沒有問題，其他人也不會要。
「蘇珊姐！」
說話間，一位身著翠綠裙裝的少女匆匆奔來。
「小茉莉！」看到來人，蘇珊眼神微動：
「你怎麼過來了，露拉小姐讓你來找我？」
小茉莉是露拉身邊的侍女，通常不會離開露拉身邊，除非是有急事。
「蘇珊姐。」小茉莉眼神慌亂，把蘇珊拉到庭院角落，小聲嘀咕了幾句。
「什麼？」
「怎麼會？」
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蘇珊面色大變，看了眼卡爾，隨即視線閃了閃。
「卡爾。」
她快步行來，神情嚴肅：
「你跟我來一趟。」
…………
這是一處戒備森嚴的庭院，位於自由之港遠離海岸的位置，附近的住戶非富即貴。
卡爾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卻能猜得到肯定不一般。
「記住。」
蘇珊一邊疾行，一邊低聲交代：
「等下不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全都要當做沒看見、沒聽見。」
「以後我會跟你解釋。」
卡爾緩緩點頭。
來的路上對方已經叮囑過，現在又重複交代，看來事情確實不一般。
穿過一條長廊，神情冷肅的露拉出現在視線之中。
「蘇珊！」
「卡爾藥師。」
朝著兩人點了點頭，露拉伸手示意：
「這邊！」
「是。」蘇珊急忙跟上，並示意卡爾不要多問。
在露拉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間堆滿藥材、充斥各種味道的房間。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大床，大床上方垂下帷幕，讓人看不清裡面的人影。
唯有一條慘白、粗壯的手臂，從帷幕中探出，無力聳拉著垂在床邊。
但看手，
給人的感覺床上應該躺著一個死人，那種死氣沉沉，與活人截然不同。
「卡爾藥師。」
露拉努力保持情緒穩定，但聲音中依舊帶著些許顫音，伸手示意道：
「麻煩你看一下這位病人的情況。」
病人？
是誰？
心中已有幾分猜測，卡爾面上則是不動聲色，在床頭邊的凳子上坐下。
然後伸手抓住探出來的手臂。
解析術！
嗯？
一股陰森、冰冷、深邃且恐怖的氣息悄然出現，也讓卡爾面色大變。
下意識鬆手。
「卡爾！」
「怎麼了？」
「……」卡爾面色凝重，緩緩搖頭：
「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露拉小姐還是另外再請高手診治吧。」
「啊？」露拉眼神一黯，明顯有些失望，卻又在意料之中，點頭道：
「有勞卡爾藥師。」
「卡爾。」蘇珊急道：
「到底是什麼情況？露拉小姐已經請了醫師檢查，沒有一點線索。」
「這個……」卡爾遲疑了一下，方道：
「我也說不上來，但這位病人似乎是感染了水疫，但更加的嚴重。」
「好像是這樣。」
「水疫？」蘇珊皺眉：
「只有普通人才會感染水疫，騎士都會免疫，更何況……是這位。」
「是，理論上是如此。」卡爾同樣不解：
「總之，很遺憾，這件事我幫不上什麼忙。」
「沒關係。」露拉麵露強笑：
「蘇珊，幫我送一下卡爾藥師。」
「是。」
蘇珊應是。
送走卡爾，房間裡變的空空蕩蕩，露拉身軀一晃，差點癱倒在地。
「收起你那軟弱的樣子！」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位身材高大、手持木杖的女性踏步行來。
「你的父親還沒死，就算他死了，你以為自己哭一哭就能把他救活？」
「母……母親。」露拉深吸一口氣，收起眼眶裡的淚珠，點頭回道：
「是。」
「水疫？」來人拉開布簾，露出床上那毫無聲息的身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痛：
「怎麼可能是水疫？」
床上的病人，赫然是龍王商會的會長，被人稱之為無盡之海水中龍王的齊摩爾曼。
而拉開布簾的婦人，正是會長妻子，有著木精靈血脈的大騎士艾瑪。
「母親。」
露拉聲音帶顫：
「我問過烏鴉叔叔，這次出海父親的船曾經有一次陷入無盡旋渦。」
「後來商船拼盡全力逃了出來，父親的精神狀態卻變的有些不對。」
「有人說，聽到父親睡熟的時候說夢話，邪神、滾開、我要回去之類的。」
「邪神？」艾瑪面頰肌肉微微抽動：
「哪有什麼邪神？」
「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那兩位副會長，一定要封鎖消息！」
「是。」露拉面色一凝。
突然。
床上的齊摩爾曼手腳亂顫，身體開始瘋狂抽搐，嘴裡更是冒出白沫。
「父親！」
露拉急忙上前一步。
「咕嚕……噗……」齊摩爾曼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口中噴出一道水箭。
緊接著。
一隻只小型烏賊、螃蟹、魚蝦從他嘴中湧出，不一會就流滿地面。
從他口中噴出來的東西竟還活著，滿地亂爬。
「走！」
「咕嚕……」
齊摩爾曼瞪著兩女，悶聲低吼：
「離開……走……自由之港……」
「邪神！」
「咕嚕……」
無數水中生物從他口中噴出，肚子竟然不見絲毫乾癟，好似內里藏有一個其他空間一般，場景詭異恐怖。
不多時，
整個房間地面就已滿布魚蝦。
更是瀰漫著一種水腥味。
「走？」
目視身體瘋狂抽搐的丈夫，艾瑪的眼神顯出幾分悲痛，隨即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離開這裡，我們還能去哪裡？」
「梅維亞殿下的那座死城嗎？」
「我的愛人，你怎麼還不明白，這個世界自從失去了神祇的庇佑，我們……所有人都已經沒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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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