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命名，紅月島
這時候，尤安和梅諾爾兩人的想法一致，都認為黃金迪斯號這裡的情況太過反常。
特別是尤安。
作為在科爾多海域航行十多年的老海盜，還是一名從水手做到船長職務的老海盜，對迪斯的行為察覺到一絲反常。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黃金迪斯號的船長，會放任他和梅諾爾這樣屠殺船上的海盜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能！
哪怕不找他們拼命，這時候也該是發狂到和黑傑克拼命才對。
由此，尤安推斷，周圍必然存在著他們沒有發現的危險。
「是黃昏教派還是阿拉尼加號？」
「秘修士或者掘墓者，也只有他們那些醜陋的融合怪才能躲過我的探查。」
說著，梅諾爾伸手在尤安身上留下一道印記，「有備無患，稍後遇到危險，不要反抗。」
「那傑克？」尤安點點頭，一邊觀察著周圍，一邊指著半空中那頭巨大的海蛇。
梅諾爾輕笑一聲，「放心吧，早在來到這裡時，我就已經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了。」
難得的能把黑傑克當成坐騎，他可不會放過這樣下黑手的機會。
要走？
迪斯清晰的聽到下面兩人的對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黃金迪斯號傷亡慘重，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怎麼能讓黑傑克這些人逃走？！
「該死的，你們還不出手嗎？他們就要逃了！」
迪斯仰天咆哮，如同魔熊嘯月，本源震盪間那聲音竟將雷鳴都蓋過去了，迴蕩在這片海域。
「跑？」
黑傑克眼神冰寒，巨大的身軀在羽翼帶動下停滯於空中，長長的蛇尾盤旋環繞。
「迪斯，今日我必殺你！」
不過他在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瞥向尤安梅諾爾兩人，爪子微動悄悄打了個手勢。
「黑傑克，死的人一定是你！」迪斯做完自己該做的，見周圍毫無動靜，也不再等待下去，咬牙道。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巨錘驟然閃爍著符文的螢光，符文法陣若隱若現。
瞬間，迪斯那本就異於常人的身體再次膨脹起來，渾身上下肌肉隆起，鼓動的血管清晰可見。
「狂暴！」
「魔熊三重！」
嘶吼聲還未傳出，迪斯身影驟然出現在黑傑克腦袋上空，高高舉起手中巨錘，暗紅色的本源纏繞其上，以狂猛之勢轟下。
「嘶——」
黑傑克雙爪揮動格擋，同時蛇尾以極快頻率抖動，甚至將周圍的空間都撕裂塌陷，劃出一道漆黑弧線作擺尾狀。
轟！
砰！
轟隆！
一連三下，兩人全力對拼之下，令人窒息的恐怖風暴向四周橫掃而出。
眨眼間，海面倒卷，數十道龍捲吸扯裹挾海水盤旋而上，綿延至天空陰雲。
轟隆隆的雷鳴聲在夜空迴響，每一道閃電的劃破，都將海域照亮如白晝。巨浪滔天，海水被黑傑克與迪斯戰鬥的餘波攪動，形成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漩渦。
「呲咔嚓！！」
閃電驟然亮起的銀白光芒，映照出海面之上的景象。
這時候的黃金迪斯號在風暴中搖搖欲墜，甲板上的海盜們努力支撐平衡，在副船長麥克西維爾指揮下，鍥而不捨的向尤安發起攻擊。
那些海盜的屍體，也在狂暴海浪催動下，不斷翻滾著，將血肉沾染了整個甲板。
而尤安和梅諾爾兩人卻絲毫不受到影響，如同幽靈般穿梭在甲板上，每一次出手都帶走幾條海盜的性命。
特別是尤安那頭六眼魔蛛施放出的恐怖疫毒，使得整艘黃金迪斯號上都隱隱浮現一層幽藍色的光芒，竟是掩蓋住了那代表著血腥的殷紅色。
當然，黃金迪斯號上的戰鬥，比起天空上兩人激烈碰撞，要遜色不少。
此時，黑傑克和迪斯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每一次交手都似乎要撕裂天空，掀起海浪。
黑傑克那巨大的身軀在空中靈活地翻滾，蛇尾如同一條靈巧的鞭子，每一次抽擊都帶起嘶嘶破空聲，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幽暗深邃的裂痕，那是空間層面的撕裂，恐怖至極。
而迪斯則像一頭憤怒的巨熊，巨錘揮舞時甚至將空氣都壓縮至爆炸。
而在狂暴狀態下，他的肌肉如鐵石般堅硬，以剛猛的態勢毫不畏懼的迎著蛇尾揮舞巨錘，絲毫不顧及身體上會留下傷痕。
兩名傳奇級超凡者的碰撞，不僅是力量的對決，更是技巧和經驗的較量。
「迪斯，你的實力還是這麼弱啊。」黑傑克吐了吐長長的舌頭，譏諷道。
「哼，等我扒了你的皮，你就知道了。」迪斯不甘示弱。
話落，兩人再次激烈碰撞一起，整個天空都成了他們的戰場，身影躲閃間，一次又一次的震盪。
只不過，隨著戰鬥的進行，迪斯手中巨錘上的符文越來越亮，一股股紅色的能量在錘身上流轉。
「你的力量雖強，但你的速度差得太多！」
儘管黑傑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卻也同樣注意到那巨大錘子的變化，但他並未過多放在心上。
同等級超凡者之間或許存在本源的差距、超凡特性的區別，但是在武器裝備方面並沒有太大差別。
除非是擁有十分契合自身力量的禁忌物，否則純以符文力量無法改變戰局。
「黑傑克，伱想殺我，還早得很呢！」迪斯的聲音里滿是憤怒和不甘。
不僅因為在和黑傑克的戰鬥中，他逐漸落入下風，更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阿拉尼加號，還有那些詭異的怪物們，竟敢置他們黃金迪斯號為棄子。
迪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但現在似乎除了敗亡外，他沒有其他選擇。
同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確不如黑傑克靈活，但他有自己的底牌——
趁著黑傑克抽身離去之時，迪斯的身體周圍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那是他積蓄許久的力量，他的巨錘上突然破碎一層，露出迥然於之前的錘身。
暗金色的表面凹痕縱橫交錯，銀白色的符文紋路沿著中間那顆腦袋大小的猩紅寶石延伸閃耀。
符文法陣在巨錘上升起時，恐怖符文力量瞬間向上穿透雲層，緊接著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照耀在迪斯身上。
「深淵·魔化！」
「嗯？深淵？這就是你的依仗嗎？」
黑傑克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迪斯竟然還藏著這樣的手段。
但在看清那力量本質後，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譏諷道：
「迪斯，身為一名海盜，竟然會祈求深淵賜福，你真是給科爾多海域的海盜們丟臉！」
雖然很多海盜會信仰邪神教派，但自從《海盜法典》頒布後，這樣邪惡的海盜，根本不會有人去追隨，更不會被海域所容。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邪神教派是根據其獻祭的祭品來汲取力量獲得成長。
如果海盜船上的船長都是邪神教派的一員，那對整個海域的其他海盜來說，絕對是噩夢般的存在。
試想，以他們的實力加上船長的權威，在祭品不夠的情況下，會不會選擇將船上的海盜拿去獻祭？
因此，「雷霆巨人」伊布拉馬·德爾加多在編制《海盜法典》時，特意在其中寫明，禁止一切邪神教派的信徒成為海盜船長。
「只要殺了你，讓我投身深淵又如何！」
迪斯那本就巨人般的身軀比之前增強三倍，在巨錘上那濃厚深淵力量的異化下，身體變得愈發強橫。
同時，他的背後生出一對暗褐色的惡魔鱗翼，煽動時帶起他那已然多出一層灰骨質地鎧甲，猩紅色的本源力量從巨錘綿延，覆蓋他全身。
「嗬！」
迪斯單手握住巨錘，張開血盆大口向天嘶吼，似乎要將那道劃破陰雲的光柱吞噬掉。
直到此時，黑傑克才察覺到光柱盡頭的異樣。
——那裡赫然有著一顆暗金色的巨大眼睛，黑色的豎瞳里滿是戲謔，嘲弄似的看著下方的螻蟻們。
這時，正在屠戮海盜的尤安停下腳步，目光看向夜空，直視著陰雲之上的眼睛。
「深淵之主……」
「葛烈格里！」梅諾爾眼神凝重，同樣認出那是深淵國度的主宰者，語氣略帶凝重的說：
「只是一名傳奇強者的本源獻祭，就引動祂投來視線，看來神明們也……」
「噤聲。」
尤安抬手打斷他的話，卻是沒再關注深淵之主那緩緩消失的眼睛，而是皺眉看向北方。
就在剛剛，他隱約察覺到一絲波動出現在遠處海域之上。
雖然那股氣息很隱晦，但卻是讓他有種熟悉感，一種極其邪惡、恐怖的氣息。
「有發現？」
梅諾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手指微動，藉由本源力量震盪空間想要探查一番。
「恐怕是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陰雲密布的狂暴海面上，銀白色的閃電劃破紅月籠罩的夜空時，隱約可以看到三團黑影緩緩而來。
尤安面色凝重下來，以他的實力能清晰看到那黑影中的存在。
——赫然是身穿黑袍駕馭著黑色馬車的掘墓者們！
只見那三輛黑色馬車無聲的駛來，車輪碾過海浪時，死寂的氣息瞬間平復海面上的浪濤。
車上，三名掘墓者臉上戴著冷酷的面具，眼神透過面具的縫隙，冰冷而死寂。
尤安知道，這些黃昏教派的掘墓者極難對付。上次如果不是藉助「扎法魯拉魔法書」的力量，他也很難擊退那名掘墓者。
而現在卻是要面對的是三名……
「梅諾爾！」
梅諾爾會意的點頭，立刻明白他的意圖。
不過相比尤安的忌憚，梅諾爾對黃昏教派更加了解，清楚他們能力的詭異。
就像眼前的掘墓者，都是由那些黃昏秘修士晉升而來，也說明他們的身體、靈魂、本源所有一切，全部是由無數人靈魂碎片拼湊的。
同時，梅諾爾也知道他們所擁有的能力，那是一種由「真實與殺戮之主」信仰本源賦予的恐怖力量。
一是可以藉由印記連通「真實國度」內的虛幻存在，據說是擁有巫師力量的殘魂。
二是能夠驅使它那輛馬車召喚「真實與殺戮之主」的投影現身。
無數年來，永生會的檔案中不止一次描述「真實與殺戮之主」麥卡利斯特的無恥。
祂幾乎有求必應，像是見不得信徒受損似的，每次只要掘墓者虔誠呼喚，祂的目光便會投射而來。
這樣的存在，絕對比那幾位高高在上的正神們友好的多。
作為祂的信徒，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一種幸福……
想到這裡，梅諾爾深吸一口氣，悄然準確著空間傳送所需要的條件，他知道這裡已經被黃昏教派的人加固了空間，都是黃昏教派沒有新意的老手段……
見此，尤安看向天空上的戰鬥，微微搖了搖頭，心裡無奈想道：傑克還是老樣子，之前還能想著逃離的事情，一旦戰鬥焦灼，他連眼角都不看周圍一眼。
掘墓者們的聲音遠遠傳來，「桀桀……來了，就別走了。」
話音未落，黑袍之下也傳出哐當的撞擊的悶響，一道道墓碑被他們隨手拋出。
隨著詭異複雜紋路顯現，一道道虛幻的身影從墓碑上浮現……
「十四個殘魂，還真看得起你們……該走了，尤安！」
梅諾爾毫無意外會出現那些所謂的「真實世界」的殘魂，只不過沒想到會有那麼多。
以那幾名掘墓者的實力，能夠召喚出的殘魂最差的也得是王國之手級別的存在，按照巫師的等級劃分，那就是大巫師級以上……
但他更清楚的是，黃昏教派的人算不到他會跟隨。否則，來的就不僅僅是這些殘魂了！
尤安的精神感知更加敏銳，準確判斷出那些虛影的實力等級。
「五位傳奇。」
尤安知道這些虛影的難纏，也不再猶豫，伸手搭在梅諾爾肩膀上示意道：「帶上黑傑克，走！」
梅諾爾點點頭，帶著他閃身來到黑傑克腦袋上，腳下輕踩說道：「別跟迪斯繼續玩下去了，傑克！」
「嗯？」
黑傑克察覺到腦袋上的動靜，羽翼振動，瞬間脫離迪斯的糾纏。
他這才發現不遠處的三輛馬車，低吼道：「該死，就差一點，我就能解決掉迪斯了！」
「沒有時間了。」
「嗯？」
迪斯正面色陰沉的瞪著他們，有心想要阻攔，但也清楚他連黑傑克都勉強應付，就不用說以一敵三了。
他陰沉的看著遠處的掘墓者，「你們這些混蛋，來這麼晚，老子船上的人都要死光了！」
「殺了他們！」
「桀桀桀……迪斯船長，你還真是狼狽啊。」
「不用你說，當然要殺了他們！」
三名掘墓者各自控制著幾名殘魂，緩緩而來，隱隱有將黃金迪斯號所在海域團團圍住之勢。
不過很快，他們的目光齊齊落在梅諾爾身上，死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絲詫異：
「哦？還有永生會的人也在嗎？」
「梅諾爾·萬尼斯·斯特林格……」
「怪不得之前看不真切他的樣子，原來是你！」
「哈哈……」梅諾爾笑了起來，「和你們這些垃圾敵對了那麼久時間，多少有些經驗。」
「該死！」掘墓者枯瘦的臉上更加陰沉。
他們都知道永生會裡梅諾爾這位十二柱石之一，實力不算太強，但絕對是最難纏的。
尤其是他擁有著「世界之衣」的庇護，空間禁錮對他幾乎不起作用。
「嘖嘖，梅諾爾，看來你的名聲在這些醜陋的傢伙里很不錯。」黑傑克咧開大嘴笑道。
「當然！」梅諾爾不置可否。
「好了，該走了。」尤安說著，瞥了眼迪斯那巨大的體型，語氣平淡的繼續道：「從今天起，黃金迪斯號沉沒！」
「你？」迪斯一愣，連忙朝下方大吼道：「跳船！！」
喊完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向下方的城堡衝去。
而下方的船上，不等那些驚魂未定的海盜反應過來，就見那頭盤旋在黃金迪斯號上的六眼蜘蛛身下符文法陣浮現時，它整個身體消失不見。
船上只留下若有若無的聲音。
「啾啾……」
下一秒，一股濃郁的香氣從蛛網上擴散——
「快，跳船！！」
麥克西維爾大吼一聲，顧不得多說，縱身跳出船外。
但其他海盜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在聞到那股香氣之時，他們便再次陷入那片幻象世界中……
「嘖！」
梅諾爾搖了搖頭，「尤安，你還真是老樣子。」
他懶得再看那些慘狀，啟動早已準備好的空間傳送，徑直轉移離開。
「迪斯，下次再見，就是你的死期！」黑傑克最後看了眼黃金迪斯號，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
許久之後，迪斯拖著殘破的身體，抱著一名小女孩從城堡內緩緩走出。
而那三名掘墓者互相對視一眼，驅散掉殘魂，召回墓碑，跟著駕馭馬車緩緩離開。
許久，一道憤怒的聲音響徹這片海域：
「該死的『疫醫』！！」
……
……
黎明升起時，阿列克謝島更加熱鬧。
不僅來往的海盜又增加一些，更主要的是，島上的人突然發現除了「災厄巫師」麾下的守衛和「英勇」騎士團外，竟然連風暴教會「自由」騎士團也加入到巡邏隊伍當中。
整座阿列克謝島，無論高牆內外，都有數量眾多的守衛站崗。
尤其是港口、酒館街、交易區、店鋪區等幾個密集區域裡，更是有騎士團副團長，也就是王國之手級別的聖職者守護。
這不禁令那些海盜側目不已。
「什麼情況？」
「風暴教會的那些人來島上，就是為了給『災厄巫師』做守衛的嗎？」
「突然感覺很不真實……老梅斯，你見過這樣的事情嗎？」
「見過。」
「哦？」
「這不正在發生嗎？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那位半神巫師的手筆，總感覺自從他出手後，整個世界都發生了些變化……」
「誰說不是……也不知道那些巫師怎麼了，往常他們都很少離開學派所在的，更不會在科爾多海域逗留才對。」
對於島上的變化，海盜們熱議，貴族超凡們也在熱議。
不過，議論歸議論，他們倒是沒有過多擔憂，也沒有想著儘快離開阿列克謝島。
開玩笑，這座島實力越強就代表越安全，他們才不會傻到跑到外面去。
誰知道會不會被卷進阿拉尼加號和黑珍珠號的爭鬥中去？
但是很快，他們就無暇關注島上的事情，注意力被更重要的事情吸引——
「該死，你們快別關注島上的事情了，趕緊看看今天的科爾多公報，出大事了！」
「嗯？」
有消息靈通的，趕忙找來報紙觀看起來。
「新曆10月11日，科爾多公報最新消息，特大！！」
「黑珍珠號大副黑傑克，聯手『疫醫』尤安·莫里斯，永生會長老之一梅諾爾·萬尼斯·斯特林格，於昨日深夜襲擊黃金迪斯號。」
「造成包括二副『惡劍士』阿巴羅·克拉維霍，戰鬥隊長『騎兵』約斯特·馬特奧在內，共計一千二百三十三名海盜的死亡。」
「其中傳奇海盜『疫醫』尤安·莫里斯在此次戰鬥中展現出恐怖的實力，施放未知疫毒一次性污染近千名海盜，並在十秒內致他們死亡，且還有數量可觀的深海種……」
「那是一種能夠污染超凡者本源的烈性疫毒，但對普通人的傷害幾乎為零——不可思議但又符合『疫醫』的行事風格。」
「本報相信現今科爾多海域對『疫醫』這個名號了解不多，因此，附上其詳細信息——來感受一下白玫瑰號最後的餘光！！」
「第二道重磅消息——新命名紅月島！」
「據悉，在科爾多海域北部海域，有一座不受紅月污染的島嶼，現已被證實為真。島上居住的人，在夜晚自由出入且還是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依舊不會發生畸變。」
「紅月教會聯合風暴教會、大地教會三家正神教會，正式為島嶼賜名為『紅月島』，以體現它的神奇……」
「……」
「最後一則消息——根據可靠人員提供的可靠消息！！」
「盤踞北大陸的幽魂學派，將於近期派遣頂尖巫師前往科爾多海域。而且提供消息的人言明，這是由幽魂學派首席巫師瓦克拉夫·塞繆爾·卡波親自發布的公告。」
「截止目前，巫師數量不明，具體目標不明……本報會持續關注並跟進最新消息，現已派遣人員前往幽魂學派了解詳細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