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空間遊蕩者
【你成功繪製空間遊蕩（死神）符文。特殊獎勵：生存點+5，精神等級+1。】
【空間遊蕩（死神）符文1級（1/1），是否提升？】
【提升！】
【……】
【恭喜你，你的符文學知識：空間遊蕩（死神）符文提升至滿級。效果：繪製該符文的成功率為100%。】
【恭喜伱獲得一枚滿級符文知識，你的符文學精通晉級進度：15/1000。特殊獎勵：精神等級+2。】
衛恩關掉面板，神色凝重的看著工作檯上那張占據整張羊皮紙的空間遊蕩（死神）符文圖案。
「也不知道以這枚法術為根基，是否正確……」
衛恩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張羊皮紙上的圖案，皺眉思索起來。
事實上，從他開始學習那些紀元遺物和研究報告到完成空間遊蕩（死神）符文，已經過去近一天的時間。
之所以耗費那麼久，一方面是因為他要先熟悉空間法術的基礎理論知識，並不像之前那樣只學習法術符文就行。
另外一方面，則是他不清楚該以哪一枚空間法術符文做為體系的基礎。
就像亡靈法術體系以亡靈召喚為基，召喚並契約亡靈生物的同時，也是和亡靈世界建立連接。
機械傀儡體系以機械之匣為基礎，無論機械傀儡還是各種武器裝備都可以存放，方便戰鬥時取用調配。
還有元素法術體系的元素之心，血肉強化體系的血肉之心等，所有的法術體系都需要以某一枚符文為體系的開端——這是幽魂冥想法形成本源子體後的獨特體系的閉環。
而且前面說過，目前空間法術不成體系，無論幽魂還是血靈學派，都只有部分的法術符文傳承，就連號稱正統的靈秘學派也沒有相關體系傳承。
因此，衛恩如果要深入拓展空間法術體系，就需要選擇一枚強力且關聯性強的空間法術符文。
然而，當他對空間類法術深入了解後，理論知識增加了，但對應的法術好像都不足以作為法術體系的根基。
之所以說是好像，是因為其中有兩卷源自第二紀元的遺物，衛恩翻譯出來後，並沒有特定的符文圖案，而是他結合符文學知識繪製出來的新符文——空間遊蕩。
除了空間遊蕩外，其餘的空間法術符文，他也都學習了一遍，並融合死神本源符文繪製出新的符文圖案。
其中空間切割、震盪波、風暴、扭曲屬於攻擊類法術，傳送、放逐和空間之眼都算是輔助類型法術。
至於其他的，多是研究借用空間撕裂時產生的能量對敵的法術研究，無非是疊加一些元素之力或本源等，沒太大的新意。
經過一番思考和排除，衛恩還是決定賭一把，優先烙印空間遊蕩（死神）符文。
不過在這之前，他首先要完成對新生本源子體的掌——每一個新生的本源子體，首要任務都是給他們烙印上噬靈法術的符文印記。
之後便是融靈法術，同樣是本源子體必備的法術符文印記。
花費一點時間，衛恩看著四個新生子體額頭烙印的兩枚符文印記後，略作休息，便隨機挑選了一顆子體，烙印剛剛研究出來的空間法術符文。
【你成功烙印空間遊蕩（死神）符文，學會空間遊蕩（死神），等級1級。評價：空間遊蕩，即受到「世界之衣」庇護的空間行走者，不錯的能力。特殊獎勵：生存點+1000，韌性等級+20，精神等級+20。】
【注1：空間遊蕩（死神）1級，精神消耗1000，效果：所有空間系法術效果提升百分之二十。】
【注2：以死神奧蘭奈爾之名，獲取「世界之衣」庇護，可降低異空間負面影響（包括扭曲、撕裂、風暴等）。】
【注3：空間遊蕩（死神）每提升兩級，空間法術效果提升20%，精神消耗降低10%。】
【注4：空間遊蕩，是法術技能，也是身份明證。】
「賭贏了！」
衛恩看到面板上的信息，臉色一喜，哪裡還不清楚這個空間遊蕩法術，便是他要找的空間法術體系的根基。
儘管他還不太明白什麼空間錨點、指引方向的用意，但僅僅對空間法術效果增幅的作用，已經讓他很高興了。
緊接著，衛恩也不再遲疑，一枚枚融合過死神本源符文的空間法術烙印到本源子體上。
【你成功烙印傳送（死神）符文，學會傳送（死神），等級1級。特殊獎勵：生存點+100，韌性等級+2，精神等級+2。】
【注1：傳送（死神）1級，精神力量消耗2000。效果：藉助空間標記的定位，可進行兩千公里範圍內的精準傳送。如沒有空間標記，則會隨機出現在兩千公里範圍內的任一位置。】
【注2：傳送（死神）每提升一級，傳送範圍增加百分之百，精神力量消耗降低百分之十。】
【……】
【你成功烙印空間震盪波（死神）符文……特殊獎勵：生存點+100，韌性等級+2，精神等級+2。】
【恭喜你，你的技能：空間之眼（死神）3級提升至4級。效果：消耗空晶石可製作空間標記，指引你在異空間內精準定位。】
做完這些，衛恩盤點了下幾道空間法術的等級。
其中空間遊蕩法術只達到三級，升級需要一萬生存點。
空間震盪、切割、扭曲和風暴同樣是三級，升級所需都是五千生存點。
而傳送、空間之眼和放逐都達到了四級，升到下一級需要三萬生存點。
「呼——」
衛恩關閉面板，揉了揉眉心，長時間聚精會神的烙印和提升法術，讓他有了些疲憊。
這不僅是精神力量的消耗恢復那麼簡單，還有知識的學習和灌輸，以及抵擋紀元遺物的侵蝕的消耗。
從這一點上，衛恩也明白過來之前小丑阿諾所說的那句話——不要過分追逐知識，那會引起災厄。
「唔。」
想到小丑，衛恩一怔。
說起來，自從上次解決掉緹娜身上的災厄國度本源灌輸之後，那傢伙就沒怎麼出現過了吧？
「嘻嘻哈哈……想我了嗎？衛恩巫師？」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悄然浮現在工作室內，赫然是戴著小丑面具身穿禮服的阿諾·莉莉絲·倫納德。
「……」衛恩轉頭看著小丑，一言不發。
至今他都沒弄清楚這混蛋的能力，到底是讀心術呢，還是讀心術呢，還是……
「當然不是讀心術，猜的而已。」
小丑邁著輕盈的步伐，一蹦一跳的在工作室內繞著圈子，咧著大嘴嬉笑道：「長久的表演，讓我能夠看出每一位客人的心思。」
「他們有的把想法寫在臉上，有的寫在肢體動作上，還有的就像你一樣，被事務、知識或者隱秘牽連著的人。」
「哦？」衛恩一怔，「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對我很熟悉了？」
「答對了。」小丑打了個響指，道：「兩個月的時間，你在學習和提升實力，我也在觀察著身邊的每一個人，不僅是你，還包括外面的小殭屍、小聖女也是一樣。」
「你們每個人所思所想所做，都逃不出我的這雙眼睛！」
衛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樣的能力比之讀心術還要令人忌憚。
就像之前那位維洛薩首席，他所擁有的就是讀心術。
「這幾天，你一直在觀察？」
「當然不是，」小丑連連搖頭，嘴角咧出更大的笑容，貼到他跟前，臉對臉陰惻惻的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衛恩挑了挑眉問道。
「我發現了半神，」小丑伸出手遮擋在嘴邊，壓低聲音道：「還不止一位半神，是兩位！」
「……」衛恩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這算什麼秘密？」
怪不得這混蛋不出現了，原來是察覺到瓦克拉夫和維洛薩兩位首席在啊。
「你知道？」小丑身體一頓，圓圓地鼻子聞了聞，連忙後退幾步，瞪大眼睛看著他問道：「你見過他們？他們是誰？」
「是幽魂和血靈兩大學派的首席巫師。」衛恩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半神巫師嗎？」
小丑臉上的驚訝消散，摸著下巴道：「那就沒事了。」
「怎麼，如果是其他的半神級超凡者，你會害怕？」
「當然會……不對，我不是害怕，而是那些半神混蛋都一個樣子。」
衛恩饒有興趣的問道：「說說看，他們是什麼樣子的？」
迄今為止，他只見過兩位首席巫師，除了知道他們的實力強大以外，對其他的半神級超凡者都不了解。
「說……」
小丑一雙猩紅的眼睛流露出些許不屑、複雜的眼神，語氣認真嚴肅的說道：
「準確的說，半神們應該分為三類，也叫三大陣營。」
「三個陣營？這麼複雜……」
小丑點點頭，靠著骨牢邊坐了下來，繼續道：「這是第三紀元的劃分，現在是什麼樣子，我並不清楚。」
「在第三紀元的時候，五大正神教會所屬的半神聖職者為一陣營，巫師和邪神教派一個陣營……」
「巫師和邪神一起？」衛恩詫異看著他，問道：「你確定？」
他猜到巫師是獨立一個陣營，畢竟按照瓦克拉夫的說法，巫師是外來者，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超凡體系。
但他沒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發展的巫師，竟然是和邪神教派的人站在一起。
「當然，你不會以為巫師們都是什麼好東西吧？」小丑撇嘴道：「那個時候的巫師傳承遍布世界各個方向，為了爭奪資源、材料、遺物、禁忌物，和周圍的人打得不可開交。」
「特別是以靈秘為首的巫師學派，占據現今的東大陸東部區域，一直硬頂著太陽，嗯……黎明教會。」
「而你們幽魂也沒好到哪兒去，甚至更過分，整個戰爭教會幾乎被你們學派的老傢伙們打散了……」
「啊？！」這下衛恩徹底呆愣住了，張了張嘴，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道：「你，你別告訴我，戰爭教會分崩離析的根源是，是幽魂學派所致？！」
小丑歪著腦袋，嘴角一咧，玩味的看著他：「身為幽魂的巫師，你竟然不知道這個？」
「你們那位學派創建者李斯特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傢伙，那時候他選擇在世界北部建立學派，就決定要獨占北部了！」
「當時戰爭之主腓特烈·霍伊爾，那個可憐的傢伙，剛剛融合完嘉門迪亞的戰爭國度，創建的戰爭教會也發展迅速，結果……」
「可憐呢，聽說那一戰，祂的國度都被打碎了，也是第三紀元第一位隕落的神明。」
衛恩：「……」
幽魂學派的創建者，那位李斯特·亞納·格維茲巫師，這麼生猛的嗎？
不僅封印了「不死與魂靈之主」拉伊蒙迪，將其本源融合成為幽魂冥想法，還為了搶奪地盤，直接宰了一位正神？！
「據我所知，這件事情沒多少記載流傳下來？」
「應該是其他幾個正神教會和李斯特巫師商議過後的結果。」小丑搖了搖頭，目露追憶的說道：「老實說，那時候李斯特巫師的風采，真令人羨慕。」
衛恩深以為然的說：「我同樣羨慕。」
那麼強大的巫師，封印即將晉級的古神，屠殺正神，還留下了偌大的幽魂學派……
那樣的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後面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衛恩問道：「那後面呢？那位李斯特巫師隕落了嗎？」
「不知道，戰爭教會滅亡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三紀元中期之後的事情了，那之後就是災厄……」
說到這裡，小丑頓了一下，臉色轉為兇狠的說：「你問這個做什麼，還想不想知道半神的事情？」
「……你繼續。」
「還有第三個陣營，是滅世陣營的半神超凡者。」
「滅世？」
衛恩心道又一個新的勢力，沒記錯的話，之前克蕾雅說過，永生會的目標是救世？
這兩個是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這是我給他們起的稱呼，就像災厄教派、黃昏教派這些混蛋們，都屬於滅世陣營，唯恐這片世界不夠混亂。」
小丑一拳砸在骨牢上，將那座由傳奇級亡靈骸骨構成的骨牆整個擊碎，露出裡面兩隻瑟瑟發抖的機械亡靈。
「總之，如果被那些混蛋找到這裡，難保不會想要藉助這裡的特殊性，主動打開『世界之衣』屏障，放外面的雜種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