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不太聰明的樣子
《探索「世界之衣」下的空間穩定性研究》、《空間傳送法術詳解》、《空間法術探索與研究（法拉克著）》……
衛恩看著工作檯上的幾卷紀元遺物，正如之前維洛薩首席所說的那樣，他們血靈學派能夠拿出的空間法術有限，更不成體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最希望得到的空間傳送法術有完整的傳承，其餘的多是一些理論研究性質的記載。
不過，衛恩並沒有著急去學習，而是先找出幽魂學派的兌換清單以及憑藉他研究所所長身份能夠查閱清單，從中找出所有涉及空間法術相關的研究報告和法術傳承，選擇兌換。
「嗡！」
隨著藍白箱子將他寫下的清單及三萬三千金鎊送出，衛恩忍不住撇撇嘴。
「有多久沒為金鎊發愁了……」
事實上，現在衛恩身上所剩的金鎊已經不多，還是之前從黑傑克和梅諾爾等人定製【爆裂狙擊槍】時，交易所得。
但這些天修復完善阿列克謝城邦，即便有之前「漂亮手」等人所留的小金庫，他也拿出了大半金鎊，以維繫城邦運轉。
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兌換亡靈生物本源核心、金屬材料等消耗，以及去掉這次兌換法術傳承的金鎊後，他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竟只剩下不到一萬金鎊了。
衛恩盤算了下，這次【爆裂狙擊槍】交易後，他能從黑珍珠號那裡獲得五百萬金鎊。
但按照之前和黑傑克交易約定，這筆錢不會立刻到帳，而是要分成兩次付清，一次是在交貨後，第二次則要等到一年後。
而除了【爆裂狙擊槍】賺取的金鎊外，衛恩還有另外一項收益來源，便是學派那裡《關於機械亡靈課題研究階段報告》的收益。
不過因為之前他找特瑞莎購買一批製作符文法陣的材料，研究所那邊的收益，他只能優先付給特瑞莎所在的家族償還欠款。
兩百萬金鎊，幾乎是那份研究報告賺取的所有了。
想到這裡，衛恩長出了口氣，「還是得賺點金鎊才行……」
阿列克謝島的地理位置很不錯，但現在他剛接手，想要實現盈利，估計還要等很長一段時間。
除了島上的運營消耗外，他還需要加大投入，以強化島上的安全防護能力。
按照衛恩的設想，這座島上的符文法陣以及各種武器裝備的布置，至少要能抵禦幾名傳奇級超凡者的襲擊。
這樣，即便他本人不在島上，阿列克謝城邦也擁有一定的防衛能力。
否則，一旦再次出現類似阿萊斯、黎明教會聖女這樣的強者襲擊，他所有的投入都會付之一炬。
這對於已經將阿列克謝島當成私有物的衛恩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他看了看依然沒有動靜的藍白箱子，思索幾秒，接著點開黑色獎盃聯絡器。
「尊敬的衛恩·洛夫特大巫師，請問您要與之建立連接通道的內部編號是？」
「內部編號：11346，特瑞莎·伊利納·西爾維拉。」
「請稍等……通道建立完成。」
看著升騰而起的灰霧，衛恩面色平靜。
自從上次交代過關於符文板卡的研究方向後，他已經有幾天沒聯繫研究所那邊了，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
虛幻屏障中，特瑞莎一臉欣喜的出現，「所長大人！」
她依舊是那頭咖啡色的微卷短髮的樣子，戴著一副金框眼鏡，身上的巫師袍松松垮垮，領口露出一片白皙。
「嗯。」
衛恩看著虛幻屏幕，淡淡的問：「現在研究所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
特瑞莎連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記錄手冊，說道：「按照您上次的安排，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其中埃斯科巴學長和阿爾多夫負責的搭配攻擊型機械亡靈的符文板卡收集的進度最快，已經收集到三百多種可供選擇的符文法陣。」
「我和克麗絲塔主要負責輔助型機械亡靈，目前也收集了一百二十三套符文法陣。」
「最少的則是防禦型機械亡靈的符文板卡收集進度，由奧莎娜學姐和奧塞爾學長負責的，但數量不算多，符合條件的只有八十多種。」
「另外，我也已經通過家族關係，想辦法從其他幾個學派那裡嘗試收集不同的符文法陣進行補充。」
衛恩挑了挑眉，三種機械亡靈生物的研究方向，各自可搭配的符文法陣，都有不同的收集進度，合計有六百多種符文法陣了。
這樣進度令他很滿意。
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之前沒太看重的研究所，給予他不少的助力。
「不錯。」
「所長，您滿意就好。」
聽到誇讚，特瑞莎的笑容很靦腆，就像一位受到長輩稱讚的孩子一般。
事實上，昨天下午的時候，她就收到了家族傳遞來的緊急信件以及幾份經過特殊加密處理的羊皮紙。
——關於阿列克謝島上發生事情的所有情報。
在其中，她不僅看到了「災厄巫師」衛恩·洛夫特的名字，還看到了那些只出現在她幻想中的人名。
幽魂學派首席巫師瓦克拉夫·塞繆爾·卡波，幽魂學派薩爾瓦托雷·塞繆爾·卡波，血靈學派首席巫師維洛薩·巴洛里克……
兩位半神級巫師，一位頂級傳奇巫師，只是他們的名字，都足夠讓見他們的巫師們感到震驚。
而她所在研究所的所長大人，竟然能夠與他們並肩戰鬥，更受到他們的庇護。
這不禁讓特瑞莎心內高興的同時，還感到一種榮耀——身為馮恩里索研究中心第66號研究所成員的榮耀。
不僅如此，她所在的家族，特別是那位十分寵愛她的老族長，更是特意寫信告訴她，讓她一定和所長保持好關係。
甚至必要的時候，家族可以給她提供一定支持……
這些都讓特瑞莎心中明白，衛恩所長的能力、天賦潛力，以及未來都遠超想像。
衛恩笑了笑，繼續問道：「目前研究所還有多少金鎊？」
「金鎊？」
特瑞莎愣了下，回憶了下說道：「近期兌換的資料以及材料都比較多，之前從研究報告那裡獲得的收益，還剩下不到五十萬金鎊。」
「這樣啊……」
衛恩低頭思索一陣，剩餘的金鎊比他想像的要低一些。
這樣一來，還不足以支付前期特瑞莎墊付的金鎊，就更不用說他上次購買的製造符文法陣的材料了。
「將我那部分劃到你名下吧，特瑞莎。」
「啊？」特瑞莎驚訝的問：「您，為什麼……是之前那些材料嗎？」
「當然，畢竟那次是你們西爾維拉用來打造島嶼駐地的材料，我可不會白拿。」
「可是……」
衛恩抬手打斷道：「聽我的，並且之後收益都是這樣，直到將你們家族的金鎊還清為止。同時前期由你個人墊付的研究所經費也一併還到你那裡。」
「所長，您這是要做什麼？」特瑞莎瞬間慌了神，「是我哪裡沒有做好嗎？」
「嗯？」衛恩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說：「當然不是，這是研究所的規矩，也是我的原則。」
「總不能因為你們西爾維拉家族有錢，就讓你一個人出錢吧？而且研究所現在也步入正軌，後續的經費和收益也會源源不斷，這樣處理也能讓大家更加專注於課題研究。」
特瑞莎鬆了口氣，不是讓她退出研究所就好，但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可是所長，現在的研究所剩餘的經費也不太夠啊。」
衛恩略一思索，做出決定：「那就先完成符文板卡的階段研究報告吧，遞交喬蘇埃院長，面向學派內所有正式巫師級別以上的人公開兌換資格。」
「這……會不會太早了？」特瑞莎問道。
出於私心，她並不希望這時候拿出符文板卡的研究報告，那畢竟是一項還有很大潛力沒有挖掘出來的新的課題。
如果這麼早拿出去，其他研究中心，乃至研究所、巫師都會學習和研究。
她能夠想像，一旦到那種階段，有可能出現其他研究所進度超過他們的情況，到時候……
衛恩能夠明白她所想，不過他有自己的打算。
「不用擔心，雖然符文板卡是配合機械之心的輔助產物，但我想它能夠應用的範圍並不局限於機械亡靈。」
「比如機械武器、裝備，一些日常生活用具，乃至城邦內的防禦工事，基礎設施等等。」
「只憑藉我們研究所的力量，很多應用方式是無法完成。與其放在手裡逐漸埋沒，還不如儘早分享出去，以便獲取更多的經費用於其他的課題研究。」
說到這裡，衛恩停頓幾秒，留給特瑞莎思考和吸收的時間。
前世他經歷過科技爆炸的時代，清楚一項研究成果從實驗室到普及的過程有多困難。
它不僅僅是一個接受的過程，更要有許多人共同參與，加以完善後，才能應用到各個領域。
在衛恩看來，機械之心和符文板卡就是可以普及到全世界的一項研究。
「這件事情，聽我的。接下來幾天時間，你帶著埃斯科巴，儘快完成報告遞交到研究中心。」
「好的，所長。」特瑞莎猶豫著點點頭，「那等我們完成報告後，就開始下一階段機械亡靈的研究嗎？」
「可以開始了。」衛恩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我這裡的事情也處理完成，後續有時間進行課題研究。」
「而且，我也在考慮等機械亡靈課題研究完成後，下一個課題的方向，到時候也需要伱們的幫助。」
「真的？」特瑞莎臉上一喜，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大概是什麼方向？」
「還沒有那麼快，不過應該會更有深度吧。」
衛恩想到他現在的實力進度，等到機械亡靈課題完成，恐怕他也要晉級傳奇了，那個時候再決定。
「我明白了，所長，我一定會和學長他們更努力的！」
「嗯，那就先這樣……」
說著，衛恩關閉聯絡器，神色輕鬆不少。
雖然研究所那邊因為機械亡靈課題的兌換門檻過高，導致收益捉襟見肘，但等符文板卡的報告公布後，相信一定會有不少盈餘。
同時，特瑞莎等人也成長不少，能夠給他一定幫助。
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至於下一步……
嗡嗡！
這時，藍白箱子傳來響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衛恩取出裡面的十多卷羊皮紙，打開看了一眼，便都收了起來。
在學習新的法術之前，衛恩沒忘記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提升幽魂冥想法，增加更多的本源子體，以便烙印法術學習新的法術體系。
這樣想著，衛恩點開面板，將剛剛獲得的生存點全部加到幽魂冥想法上。
幽魂冥想法5級（5/100000）……（100000/100000）。
【幽魂冥想法5級（100000/100000），是否提升？】
【提升。】
【恭喜你，你的技能：幽魂冥想法5級提升至6級。效果：你的本源子體數量增加，你的精神等級提升速度增加。】
【註：你的本源子體提升至數量*8個，冥想速度：1.28精神等級/1小時。】
之前提升冥想法所聽到的呢喃之聲消失不見，衛恩只覺得眉心印記猛然投射出強烈的黑芒，能夠看到四團虛影腦袋。
緊接著，那幾顆腦袋各自分裂，緩緩形成新的腦袋，數量達到八個。
同時，衛恩能夠感覺到眉心印記里的空間中，除了幽靈他們外，四顆新的本源子體浮現在內，眼神好奇且懵懂的看著四周，發出如嬰兒般的聲音：
「尼……」
「呀呀……」
幽靈看著那幾顆新出現的本源子體，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父親，我怎麼感覺他們的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
「我也覺得。」司機打量道。
「會不會說話？」赤鬼一邊冥想，一邊湊過去撞撞它們。
「呀！」
衛恩：「……」
觀察到這裡，他哪裡還不清楚這應該就是本源子體們應該有的智商。
很明顯，幽靈他們這麼聰明才叫不正常……
不過，衛恩也沒想太多。
畢竟本源子體們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只要能受他指揮，就足夠了。
他看著桌上放著的紀元遺物，以及腦海里新出現的本源子體額頭上空白的地方，嘴角露出笑容：
「接下來，我就可以學習新的法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