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2章 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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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寶兒現在腦袋的傷,讓她十分的擔憂。♬💢  💘♧

  聽谷主說,寶兒腦袋上的傷勢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好,同時會留疤。

  不過谷主讓她不要擔心,反正寶兒是男孩子,疤痕也在後腦勺上,等頭髮長出來了就也看不出來了。

  經過十天的休養,寶兒腦袋上的傷已經基本穩定,可以離開藥室,不在需要藥童的看護了。

  只是每日依舊需要施針、換藥,並且外出時間不能太久,大部分時間還是需要臥床休息的。

  但是寶兒一歲多了,正是對什麼都新奇,又好動的年紀,讓他老實的在床上躺著哪是那麼容易。

  之前寶兒那麼乖,一是因為正在恢復期,他想動也動不了,二則是因為自己的娘親和爹爹都不在身邊。

  寶兒當然乖乖聽話,配合治療。

  可是自打雲香來了之後,施針時一直悶聲不吭的寶兒卻是矯情了起來,又是怕疼,又是不配合的。

  委屈巴巴的躲在自己娘親懷裡哭。

  以至於每天的施針環節困難重重,不滿足寶兒的那些小要求,不把他哄好了,這針就沒法扎。

  雲香自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寶兒才那么小,結果每日都要往後腦勺上扎那麼長的銀針。

  她光是看著那些細長,散發著寒意的銀針就害怕,更別說這些銀針全都要扎在寶兒的後腦勺上了。

  心裡難受的要死了。

  結果就是小的哭,大的在旁默默流淚,一個勁兒的讓谷主扎輕點兒。

  結束之後,雲香都還要難受好一陣子的。

  這樣也不利於他的病情。

  想他遲雲歌是誰?小的時候可是在朝旭國皇宮稱王稱霸的存在。

  這銀針看上去是又細又長,但是紮下去也就跟蚊子咬一樣,尤其小孩神經遲緩,痛覺並不靈敏,壓根沒有多痛。

  這寶兒分明就是仗著有娘親疼,見雲香哭,他也咧著嘴又哭、又鬧、又叫的。

  下一次,遲雲歌直接讓宋弦思帶著寶兒過來施針。

  寶兒見自己娘親不在,自然不肯配合,可是奈何他那點兒力氣,對付他娘親可以,對付他習武出身的爹一點兒用都沒有。

  任憑他怎麼鬧騰,掙扎都被宋弦思控制的死死。

  一點兒浪都翻不出來。

  幾次之後,寶兒也老實了,與其浪費力氣掙扎,還不如老實躺著被針扎,回頭找自己的娘親要親親,要抱抱呢!

  「這小不點兒鬼精鬼精的很……」遲雲歌收起銀針,瞥了一眼老實趴在宋弦思腿上的寶兒。

  就跟他小時候一樣。

  看著人畜無害,乖巧的很,但是其實什麼都懂,精的很。

  「你也就能騙騙你娘!」遲雲歌說完,拍了拍寶兒的小屁屁。

  寶兒似乎並不喜歡被谷主拍屁屁,撇著小嘴巴,拉著宋弦思的衣袖,要去找自己的娘。

  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好了,谷主是為你好,你乖乖扎針,就能好的快點兒。」宋弦思抱起寶兒,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對孩子的寵溺。

  他抱寶兒的姿勢還是有些生疏,不太熟稔。

  主要是他習武出生,力氣難免大一些,寶兒還這么小,他也怕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他身為驚羽軍的統領,早已形成了一種習慣,就是雙手不能占,在任何時候,任何時間遇到危險都要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應對危險。

  生死存亡就在這麼一瞬間。

  所以他不是不想抱寶兒,而是抱了就有可能沒辦法保護好他們。

  不過如今在這離鏡島中,他倒也放下了不少的顧慮。

  很樂意抱著寶兒出來曬太陽和雲香一起散步,坐在樹下,欣賞離鏡島獨有的風景。

  在這島上的日子,平淡卻美好。

  也沒有人會打攪他們,讓他和雲香的心不自覺的拉近。

  哪怕兩個人就是靜靜的坐在一起,所呼吸的空氣都帶著一股甜味。

  晚上一場秋雨來的猝不及防,遠處的青山雲騰霧涌,藥谷山莊在雨霧中時隱時現,飄飄渺渺,猶如仙境。

  聽著外面的雨聲,寶兒睡的很是香甜。雲香坐在一旁,清麗的側顏在橘黃色燭火的照耀下,隴上一層柔和溫暖的光暈。烏黑的長睫覆在那兩泓秋水般的眼睛上,輕柔如娥,那般溫婉恬靜的樣子好似雪

  上梨花,柔婉而皎潔。

  宋弦思情不自禁伸出手,他的指尖輕到雲香如玉的臉頰時,她立即抬眸,就見他眸心黑沉,裡面閃爍著焰火的光芒,溫柔而熱烈。

  一抹嫣紅迅速的爬上她的臉頰,睫羽輕顫,滿臉都是嬌羞。

  不等她做出其他反應,就被宋弦思一把抱在了懷中,她輕呼了一聲,仿似不小心跌入溪水的小鹿,不過很快她就安靜了下來。

  鼻息間充斥著宋統領剛毅而陽光的男性氣息,隱隱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

  這大概是宋弦思第一次這樣將雲香抱入懷中,她的腰身柔軟似柳,滿懷的溫香軟玉。

  幾乎所有的形容詞都形容不了他此時將她攬入懷中的感覺。

  是按耐不住的激動,同時……更多的是悸動……

  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天色黑了,他也該走了,但是聽著窗外的雨聲,似乎越來越大,他有些不想走了。

  並且希望這雨就這樣一直下下去,不要停。

  「等寶兒好了,我們就儘快成親好不好?」宋弦思低下頭,在這雨夜中,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雲香心跳不止的靠在宋弦思的懷中,聽著耳邊略顯沉重的喘息聲,她很輕易的就探測出宋統領話語中的真正用意。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但是卻獨獨少了成親,親朋見證的重要環節。

  所以宋統領一直都沒在她屋中留宿過。

  她知道宋統領是想等到那一天,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擁有她。

  明明她已經不是清白身子了,可是宋統領卻還如此的珍視她。

  她心頭一暖,但是與此同時,那些不堪,她不願回憶的過往再次湧上心頭。

  她和王爺的事情就如同藏在她喉嚨里刺,拔不出來,咽不下去,永永遠遠的就存在那裡。宋統領越是這般珍視她,待她好,她就越是覺得對不起宋統領,覺得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