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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武一直到趴下都不明白:眼見連場大戰,幾乎垂死無力的人,怎麼還會有如此的戰力?!並且將先天境下階的自己打倒,而且這個過程只是數息時間。
羅武心中有一陣悲涼生出:難道這傢伙是自己天生的克星麼?!
其實他不知,像他這種浮躁脾xing,根本不適合修煉劍道,但他又偏偏喜歡耍擺,硬要走此道,這般來,在先天上已經弱了幾分,哪裡有半點劍修的純粹,威力自是比其他同階劍修遜sè好一些。
其次,他嚴重低估了冰火鳥的厲害,以及楚河服用竭力丹之後的戰力,以為楚河只是迴光返照,依然選擇了硬撼。
結果是悲慘的,但他可不認命。
「楚哥饒小人一命!小人一定做牛做馬回報,咳咳……這儲物戒裡面的東西,全是小人孝敬你老人家的。」他勉力撐起重傷的身體,將一枚儲物戒脫下放於面前,接著對楚河磕頭如搗蒜。
被冰火鳥簇擁著的楚河,是為之搖了一下頭:之前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轉眼便是這般無骨如喪狗。名門子弟,也不過這般罷了。
楚河哪裡會因為他的求饒而動憐憫之心:莫說現在,就是以後,羅家與張家,也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所有那天有份害死章裕教習的,都是自己要殺之人!
而且,竭力丹的藥力正在急速消退,或許數息後,耗盡潛力的自己,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下場。在場,只有自己稍有戰鬥力,其餘人都是奄奄一息不知生死,若不將羅武除掉,只怕會有更大的不幸發生。
楚河伸臂前指,身邊的冰火鳥皆是呼嘯撲上。
「住手!」一雄渾的聲音從遠處而起,瞬息而至,猛然炸開,元氣給激發得有如狂瀾翻湧,強風如刀,輕易將楚河掀倒在地上。
可惜,仍是遲了,十餘只冰火鳥圍上羅武是絢爛地炸開,轟隆不絕耳,之中血肉橫飛,羅武哪裡還有生還之幸。
一陣陣的脫力感強烈襲來,連神魂都開始遲鈍緩慢,讓楚河極為嗜睡,眼皮直打架。
力盡服用竭力丹的後果,遠不止於此,此後的遺症還大著。
竭力丹向來只能在真元充沛的情況下服用,從來沒有人在真元幾無的狀態下敢服用,飲鴆止渴。
這時,一股強絕的威壓從上面滾滾輾來,讓人連氣息也幾乎透不過來。
楚河卻眼一黑,再也支撐不住,是暈了過去,諸事不理,管他來者是真人還是真君。
…………
古烙定望著下面的一片狼藉,慢慢將身形落在羅瑜的身邊,扶起了她的屍體,仔細端詳著羅瑜的臉。
雖說道途遙遙無終點,寄情於人物皆是大忌,但想及平時的恩愛,仍是讓古烙定心如絞痛,清淚橫流。
「我要將你們挫骨揚灰!給我瑜兒陪葬!」古烙定站起環顧四周,眼睛通紅,滿含恨意地吼道。
由於楚河離得比較近,古烙定便要虛空渡力,生生將其捏爆。
「姑父救我!救我!」一陣熟悉的呻吟聲,忽然將古烙定吸引了過去。
不遠處,只見羅武拖著半截殘軀,正伸手掙扎,望著自己。
古烙定不言語,起身走近,冷冷地望著他。
見得古烙定走來,羅武眼中立即閃過驚喜的光芒,叫得更加用力了,言語中更是叫古烙定叫得極為親切,看樣子似乎恨不得將姑父兩個字換為爹爹。
羅武眼見有希望得救,心裏面是暗忖著:不管如何殘廢都好,只要能保得xing命,然後回到青靈城,以爺爺的神通廣大,恢復己身不是難事。
「救你?如果不是你這個混蛋來青原城,我瑜兒會橫遭此禍?!去死吧!」古烙定臉上忽有猙獰之sè顯現,是抬起腳來猛地往羅武頭顱上一踩,立即踩得腦漿血液飛濺。
頭顱被踩扁,羅武是一命嗚呼,死得不能再死。
「接下來就是你們了!」古烙定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心中有一股狂躁的嗜血之意湧出,恨不得將這裡變成了煉獄,再慢慢炮製這些還活著的人,讓他們嘗盡苦痛與折磨,生不如死。
「古城主且慢!」一聲呼喝從遠方傳來。
古烙定聞言是一驚:似乎,是宗內的白扶風大長老!
極遠處,一青一白的華光,正以極快的遁速飛來。這般速度,與夜晚所見的流星無異。不消說,沒有元嬰境,哪有這種神通。
管你天王老子,先報了仇再說。古烙定心念一起,便有千百灰黑sè小煙柱從周身湧出,如同觸手般舞動著往四面八方去。
「給臉不要臉?!」這時又有另一聲音叱喝而來。
隨著叱喝而來的,還有漫天青雨,浸潤生涼,嗖忽間,便是層層罩下,不但將古烙定攏住,就是千百灰黑小煙柱,亦是給這一波青雨「澆滅」。
「呃!」古烙定神魂突然一痛,胸中立馬有熱血湧上,喉頭一甜便是吐了出來。
只一招,便將己身的本命法寶重創,控制住自己如同籠中鳥,翻不出丁點浪花。
如此修為,來者必是元嬰真君。而且,還是一名劍修!
身為城主來,多是高高在上,如何給這般壓制過,簡直像狗一樣。再加上喪妻之痛在心中翻滾,這股混亂的感覺是愈來愈盛,古烙定忽感莫名的悲涼,一個狠念頭是立即生出。
「都給我死!」他目眥盡裂,強絕的力量從丹田洶湧升起,瞬息便衝垮了丹田,往四肢百骸席捲而去,將一條條經脈都毀滅於須彌間。
但是,伴隨這無比巨痛而來的,則是翻了將近一倍的力量。擁有這股強絕的力量,古烙定有信心將這數百丈一切化為齏粉!
只是這時。
「這又何必呢!修真都修到狗的身上去了,如此腦袋,死了也是活該。」白扶風的聲音又是飄了過來,但言語中除了厭惡外,還有不屑。
旋即,古烙定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即使自己鼓裂元丹增幅力量,仍然,難以撼動這一層層的青光。
死了也是白死?!大層次境界的相差,真的是如同天塹麼?!
「我不甘!」古烙定在臨死前,是發出了這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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