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小人趁隙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楚河自然知道來者是誰:羅武!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這個地方碰見這個混蛋了。楚河苦笑了一下,轉頭望去,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百丈開外緩緩走來。

  羅武跟著羅瑜的後面趕來,是慢了幾步,但遠遠見到亂戰正熾,他並沒有上前,而是躲在一邊靜靜觀看,直到局勢有利自己,才是出來收漁人之利。

  眼見楚河癱倒在地上,連轉個身都艱難,他心中是舒爽不已,立即按捺不住,祭起飛劍,緩緩走來,便是要尋找那致命一擊的機會。

  他本xing涼薄,極為自私,至於那生死未卜的姑姑,他可沒空關心,只要接下來能殺掉楚河,便是頭等要事。

  楚河見他步步為營,並不敢放心上來,是狠狠地唾了一口:「哈哈,我已經傷成這個樣子,羅大公子還這般膽小如鼠,真是丟羅家的面子啊。……咳咳……想那羅老爺子一代梟雄,竟然出了這等膿包子孫,家門不幸啊。」楚河笑得急,扯動肺部的傷口,立是劇烈咳嗽了起來。

  但是暗地裡,楚河另一隻給側身遮住的手,是將儲物戒指中,那瓶張栩教習所送的竭力丹取了出來,悄悄打開了瓶蓋。

  羅武聽他這麼一說,額上青筋爆起,嗤然道:「等你成為了死狗後,嘴巴不知道還是不是這麼臭,這麼硬。」

  他這時仍然小心,是將四周的環境再次端詳一遍:顧寒與王啟年給爆發的風刃打到,看樣子不是死了就是暈過去,這些戰力可以剔除了。那兩隻靈寵,一隻在倒在數百丈外,看樣子是出氣多入氣少了。嗯?!另外一隻呢?

  羅武是一驚,布開數丈外的靈識已經發回jing訊,他連忙一個側身斜飛開去。

  「嗤。」一道寒光堪堪擦著他的肩頭掠過,立即有入骨的寒意滲了進來,讓他半個肩膀都有些麻痹的感覺,連手臂中運行的真元都為之停滯了一下。

  好厲害的寒光!

  「孽畜!」羅武躲開這一擊,飛劍立即如虹shè去,直指寒光來處。

  不過,他這一擊是擊了個空。

  小白固然受傷不輕,但要躲先天境下階劍修的飛劍,還是可以做到的,它本來的遁速就能比擬先天中上階劍修。

  「咦,小畜生挺靈活的嘛!我就先宰了你,再去慰勞你的主人。」羅吉獰笑道,手中的數道法符飛出,化為數量眾多的閃電風刃,將小白的四面八方籠罩了起來。

  如果是在平時,這些上品法符所化的閃電與風刃,是難以攻破小白的護體元氣的,也不會讓小白的遁向有所改變。

  只是今非昔比,一兩道閃電是狠狠地擊中了小白,讓它橫飛出去,若不是接下來的反應快些做出避讓,還會給銜尾而來的飛劍斬中。

  「哈哈,小東西,再給我躲啊,看你往哪裡躲!」羅武又是釋放出幾張上品法符,無差別籠罩攻擊。

  他乾脆不運用飛劍,雙手取出許多法符來,以諸多法符來欺凌,不斷地在小白的身上增添傷痕。

  「王八蛋!」看到羅武戲耍小白,楚河怒火攻心,心裡狂罵,但他不言語,已經將半瓶竭力丹服下,盡力運化藥力。

  時間!

  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有淨垢法火在,只要數息,竭力丹的藥力便能發揮,霎時間恢復幾成功力,隨著時間遷移,這藥力悉數消化,自己能更強。

  屆時,拿捏這個膿包少爺,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只是,羅武會給自己這個時間麼?

  竭力丹的藥力開始衝擊丹田,然後從丹田溢出,快速在周身經脈中流竄。

  羅武是jing明之輩,他自然不會在小白的身上浪費很多時間,再次將小白打飛後,他是御使著飛劍轉身來,就要對付楚河,殺掉楚河!

  楚河見他轉身和合劍光而來,眼瞳是一縮:還要有半息時間!

  「啪啦!」一個淡金sè的大手是忽然擋在了羅武面前。

  「嗯?」羅武衝擊第一下,竟然不能將這看似法光暗淡的大手洞破,是吃驚了一下,不過,隨之第二下的衝擊,是輕易地將其化為齏粉。

  「呃!」淡金大手給破掉,遠處的十五是狂噴一口血,倒伏而下,再無聲息。

  「王八蛋!」楚河擁著十數隻冰火鳥躍起,直指羅武。

  羅武見狀是冷笑道:「你以為這些玩意就能阻擋我的飛劍麼?!」說完是御使飛劍虹光迎上去,就要一掃而光。

  當年楚河與張龍傲一戰,所放出眾多的冰鳥火鳥,連張龍傲一鞭都阻擋不住,眼下己身晉入先天境,又是劍修,自恃也能有此神威。

  只是,眼見楚河重傷不起竊喜,他是忘記了楚河也是先天境修為。

  以先天真元形成冰鳥火鳥的混合體冰火鳥,數隻的話,羅武或可依仗飛劍之利破去,只是十數隻擁來,足以產生不小的威脅。

  「轟!」元氣炸開,寒炎異勁如箭矢般鋒利,羅武這一下是給舊經驗害慘,痛哼連連,本命飛劍都掌握不住,是給轟得一路急退。

  此刻,楚河渾身真元鼎沸,經脈如同烈火熾燒,仿佛有使不完的勁,一招得逞,哪裡還能停住,又是一波冰火鳥放出,下一波又在手指划動間生出。

  炸死你丫的!楚河雙目有火在燃燒。

  …………

  內城城主府後院,一管家模樣的修士,是慌慌張張,一路疾奔,還未到聲音已到:「老爺,大事不好了!」

  「老張何事如此慌張?你是府里的大管家,行事要穩重點,不能失了儀態。」一房間裡面傳出了細聲的說教。

  「老爺,夫人的魂牌破碎了!」老管家一邊說道,已是老淚橫流,跪倒在門前。

  「什麼?!」「轟!」

  隨著怒喝,關閉的房門是給一股大力震得粉碎,木屑像千百箭矢般迸shè開來,連那老管家都給掀飛摔倒數丈外去。

  在瀰漫中,一jing瘦的中年人從裡面走出,是一臉的悲憤。

  老管家本來還要說什麼,但下一息中年人已經化為一團輕煙,渺渺散了去,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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