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訴你的嗎,你用這種無理取鬧的方式,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的底線?」
陳知衍煩躁不已:「在國外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不明白你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
陳知衍一頓,他想起昨晚聞聽聽非得問他到底是因為付寒還是她才去的醫院。
這種問題在陳知衍這裡實在很蠢。
一樣的結果,卻偏要分出一個主次,試圖顯示自己更加重要。
意義在哪裡?
說實話,他並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和聞聽聽一次又一次的玩這種你鬧我哄的遊戲。
可聞聽聽卻回頭看向他了,她問道:「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你又怎麼樣?」
在她和付寒之間,陳知衍的選擇幾乎每一次都是付寒。
聞聽聽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了,她近乎受虐的想著,想再看一次,陳知衍毫不猶豫選擇付寒的模樣。
可陳知衍在對上她的視線以後,眼裡的冷漠一頓。
隨後他沉聲道:「昨晚是因為那份病例很重要——」
話到一半,陳知衍卻戛然而止。
他眸光直勾勾的看著聞聽聽,慢慢的再次恢復了冷漠。
再開口的時候,並沒有繼續剛才的話。
陳知衍下巴微抬,眼神漠然至極,他看著聞聽聽,驚覺過來自己差點又讓她的計劃得逞。
他的工作性質如此,他沒有必要一直和她解釋什麼。
陳知衍忍著心裡的煩亂,沉聲說道:「我的工作沒必要和你解釋,但是既然你想分手,可以。」
聞聽聽看著他,掌心蜷縮了下。
她吸了下鼻子,啞聲道:「好。」
陳知衍說,「事不過三,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
聞聽聽閉上眼,她感受著心口傳來的陣陣刺痛,說道,「好。」
陳知衍黑眸里清晰倒映出聞聽聽的身影,他下頜線和唇角都繃得很緊,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息。
哪怕是強行壓著,可是陳知衍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比剛才還要更重。
他的情緒波動非常大。
修長的指節不自覺蜷縮了下,手背上的青筋明顯。
他聲音又冷又低:「你現在可以走了。」
聞聽聽頓了下,抱起小耳朵,離開。
房門在身後關上的瞬間,她抱著小耳朵的手瞬間收緊。
她和陳知衍,好像就這樣結束了。
……
左甜和張珈樹過來接她,看到她的行李,左甜跺了跺腳:「陳知衍真不是個東西,才分手呢!」
聞聽聽解釋,「是我自己要搬出來的,既然已經決定分手,還是劃清界限更好。」
「搬走,很好。」張珈樹沉聲說道。
他走到聞聽聽面前,直接將聞聽聽的行李給放進後備箱。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聞聽聽說道,「我,養你。」
左甜接話道:「你養什麼養,跟著你,三天餓九頓,自己平時都不好好吃飯。」
後面那句話,帶著些嗔怪。
她說,「聽聽還是得跟著我,畢竟我媽媽做飯很好吃的。」
聞聽聽說:「我這幾天先住在於魚那邊,等過段時間再去租房子。」
這事她剛剛收拾行李的時候就和於魚商量了。
倒不是聞聽聽找不到合適的房子,而是最近來說,她的情況並不適合去租房。
於魚住的地方也是高級小區,私密性很強。
至少聞聽聽自己一個人住的話,安全性會更高。
左甜和張珈樹沒說什麼,將她送了過去。
於魚家裡有保姆,保姆看到他們過來,當即說道:「於魚小姐已經和我說過了,聞小姐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放心吧,我們小區的安全性很高的。」
聞聽聽將東西都收進房間,又和於魚報備了聲。
這樣一通折騰下來,已經下午。
聞征的消息正好發過來,讓聞聽聽一會在醫院門口等他。
聞聽聽才想起來,今天還要請聞征吃飯。
她把定位發給聞征。
出房間的時候,左甜和張珈樹正在商量一會去哪裡慶祝。
她一出來,左甜就徵求她的意見:「一會你想吃火鍋還是別的?好不容易和渣男分手,得去吃點好的去去晦氣。」
聞聽聽歉意開口,「今天我沒法和你們一起吃飯,我一會和聞征約了,他有事情要和我說。」
「明天或者後天,我請你們吃飯吧,就當是感謝。」
張珈樹臉色微沉:「不用,客氣。」
他的意思是,聞聽聽不應該和他這麼客氣,因為他們是好朋友,他幫忙是應該的。
聞聽聽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聚餐,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張珈樹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
不過聞征要過來接她,左甜和張珈樹也就沒有多待。
他們剛走沒多久,聞征就過來了。
看到聞聽聽的瞬間,聞征眉梢一挑,嘖了聲。
「臉色這麼難看,又住在於家,怎麼,陳知衍把你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