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人參和蓮花找到了,關伊之必須趕回大名府城了。一是父親在等著藥引子下藥。二是答應老叫花子,回去當什麼破門主。要不是這兩個原因,關伊之還真捨不得走了。
關伊之下山,冷月送到山下。
「你走了最好,我和小紅可以每人一個窯洞了。」
「有時間了,我會回來的。」
「好吧。你走吧。我上山去了。」
「冷月,」關伊之叫住冷月:「跟我一起回大名府城,怎麼樣?」
「我才不去!你趕緊走吧,我上山去了。」
冷月轉過身來,運起輕功,身輕如燕,瞬間消失在山上了。
武林盟主冷岳太望著門下四大大長老,十二大門長使,直罵「飯桶」。
「一個多月時間了,傳出去是一大笑話,隱門找一個自家的丫頭片子都找不出來,有何面目在江湖立身?」冷盟主越想越氣,把茶杯摔到地板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找去吧。」
夫人蔣雨荷眼睛都腫成了胡桃子。聽丈夫說狠話,氣不打一處來。當場就要發脾氣,被大弟子龔俊勇急忙勸住了。
這時門外有弟子來報,大名府城有人遞帖子。
「大名府城?傳上來!」
帖子遞上來,冷岳太展開一看,是大名府城新成立的碼頭門發的帖子:茲定於四月初一,在大門府城關家莊,恭請天下英雄,武林盟主及八大門派光臨鄙門派碼頭門成立宴會。一一一碼頭門門主關伊之揖禮。
「什麼碼頭門派,立個馬頭幫,從屬隱門還差不多。!」冷盟主將帖子往空中一揚,丟到地上,用腳踩踏!
「我們還是先看看那七大門派作何反應再說。或是將七大門派門主集合來冷家莊,共商大計?」隱門律法長老何如松建議盟主,組織七大門派,封殺碼頭門,分而吞之。。。
「大名府城毗鄰我封都府城,也沒見過什麼關伊之上門拜訪過盟主,目無尊長。是可忍孰不可忍。」研功長老歐陽衛說:「該讓關伊之吃點苦頭,再將其收歸隱門之下,設為碼頭幫。如果關伊之不識好歹,則需殺雞取卵。」
「稟盟主,我贊成歐陽衛長老的意見,不須驚動七大門派,這個所謂的碼頭門,應該為我隱門獨占。」十二門使第一使龔俊勇說。
「哈哈哈,傳我盟旨,封關伊之為碼頭幫幫主,並限三日之內進盟殿拜見本盟主。」冷盟主宣布盟旨。
關伊之接到冷岳太的盟旨,老叫花一笑了之。
「師父,我是當幫主還是當門主?」關伊之問老叫花子。
「你想作雞頭還是作牛胯?」老叫花子反問關伊之。
「依我所讀之書,告訴我寧為雞頭,不為牛胯!」
「我們原打算認冷岳太為盟主,他卻不以我們為盟友。所以,你用不著去拜見他。我們也不認他為盟主。各干各的,那豈不是更好。」
「可是,他會動武來征服我們!」關伊之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不急,趕快打開山門廣招弟子,充實碼頭門。」老叫花子說。
關景城吃了謝神醫開的湯方,加上兩味特效藥引子,病情大有好轉。現在可以下床走動,甚至可以幹些力所能及的事。當然,現在夫人席林芝,也不用給人家漿漿洗洗了。就一心一意在家照顧關景城。
三日已過,卻不見關伊之上門叩頭拜見。冷岳太大發雷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十二門使,還等什麼。去大名府城關家莊,將關伊之擒來。」
「盟主息怒。在下有一計,不知盟主願不願意聽我說來?」財務長老阮家孫,又名鬼知道。盟主很多計謀都是出自阮家孫長老。
「且聽我說來,我經過幾天細細打聽,這關伊之是一個落魄書生。他父親及祖上,也是做先生的,倒有幾分名氣,在大名府城私塾還有碗飯吃。只是到了這個關伊之手上,文不得,武不得。到了靠給別人洗衣服掙飯吃的地步。只是不知道怎麼就把大名府四大碼頭收攏了過去呢?聽說關伊之一晚之間,神力超人,不知真假。這些,都不管他。有一件事上可以大做文章,就是關伊之為了與我隱門抗衡,關伊之正在大量招收弟子。我們不用著急管他,待到瓜熟蒂落,收集到充足證據,再偽造一封勸我隱門造反的書信,我們去文將軍那裡,告他一個養兵謀反的罪名殺了關伊之。再將碼頭幫收入旗下。」
「計謀是好,就是我沒有這耐心!也罷也罷,先讓關伊之得意幾天。」冷盟主袖子一甩,離坐走了。
為了收納八百名弟子,關伊之把關家莊擴建了五倍還不止。看看四月初一隻差半個月了。關伊之卻天天想起西門關外雪峰山上的冷月姑娘。
「師父。我要去一趟西門關外。」
「就是那冷姑娘在等你?你乾脆把她接回來,你父母也安心。」
「我去試試看!」
這小子也該有個家室了。老叫花子來到關景城的房間。
「請關老夫子,夫人安。」
「趙大人安好。」關景城退後一步,卻要行大禮。老叫花子急忙上前一步,托住景城。
為什麼關景城要稱這老叫花子一聲趙大人安好呢?這趙大人就是朱家朝廷名揚四海的趙公公,統領東廠西廠的總舵手西廠提督大人。原本東廠建立在先,但是後起的西廠,卻覆蓋了東廠。現在是西廠獨家做大。
為何一介書生,一個教書夫子關景城,卻和西廠提督大人有相交呢?
趙公公,原本就是大名府城趙節康趙知縣的公子趙少廣。後來趙節康得罪東廠,冠以謀逆之罪名,遭滅門之災。
也是趙公子趙少廣命不該絕。那天天色才蒙蒙亮,關景城和他父親關老夫子,趕早去縣衙附近私塾,經過縣衙時,見大門半掩,門口也空洞無人。便好奇地向院子裡張望。裡面橫七豎八躺著趙知縣一家老少及雜役。卻見屍體中間,揮舞著一隻小手臂。關老夫子連忙走過去,見一個小孩滿身沾滿了血,一隻小手在劃又劃的。便抱起來,跑回家,發現小孩胸部劃了一刀,尚未傷及內臟,只是流血過多,已經昏死。關老夫子請來郎中,救活了趙家小子,並且給他取名趙少廣。
關景城和趙少廣,年紀差不多。便住在同一個家,讀書在同一個私塾,後來又一同參加鄉試。兩人以兄弟相稱。關景城小月份,叫趙少廣哥哥。
就因為關老夫子和老夫人一次秘密聊天,讓趙少廣知道了殺自己一家的仇人,就是東廠。因此,他暗暗發誓,要麼走上仕途,掌權之後報仇。要麼進入西廠,找機會報仇。
記得那時鄉試時,關景城交了白卷。按關景城的話來說:「不想用那些無聊的虛偽之辭,來污染了白紙。」
當然,趙少廣寫的一些鞭撻時弊的文章也泥牛入海。
鄉試第二天,趙少廣失蹤了。當關老夫子到處尋人時,關景城知道,哥哥聽說宮裡選太監,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