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換血行動

  上武府城陽家莊聚義廳。三山長老及五嶽門掌,正在商議新門主上任事項。

  「報,關盟主駕到。」護門弟子進來稟報。

  三山五嶽連忙起身,去門口迎接關盟主。只見關盟主身邊有十幾名西廠隨從。

  「盟主親臨,恕我等沒有遠迎。」

  「有要事相商。」關盟主在三山五嶽陪同下,來到會客廳。「先將下雜人等,一律支出去。」

  劉岳冰門掌吩咐護衛和端水泡茶等下人退出:「有事請盟主吩咐!」

  「劉岳冰,你可知罪!」關伊之指著劉岳冰:「是你親自指揮你三個兒子,暗殺冷岳太,放火燒殺十多名下人。人命關天,當今天子,愛民如子。如今,上面責令西廠辦案,累及解甲門之存亡。你三個兒子均已供招。今天只好將你押回西廠事務局,待提督大人周旋之後,才有結果。將劉岳冰綁了。」西廠兵士,上去綁了劉岳冰門掌。

  關伊之見大家沉默不語,便緩和氣氛,「剛才是以千戶的身份說的,官府上的事,打不了馬虎眼。現在我以盟主兄弟的身份和大家見面。先放了劉岳冰門掌。」

  「謝盟主。」劉岳冰門掌打了個拱手。

  「見過盟主。還望盟主為我等出謀劃策。力保解甲門平安無事。」

  「也不用這麼見外,讓我這個盟主難堪。救解甲門於水火,正是我的義務。一方面來自官府追查,二方面來自隱龍門之報復。我與隱龍門的關係,想必大家也清楚。我已將冷門主安頓好了,大家不用操心。只是官府這邊,該走的過場卻是省略不了的。還得劉岳冰門掌跟我回事務局去一趟。在這裡,我保證劉門掌和解甲門安全,不知各位信得過否。」

  「劉岳冰門掌,為了解甲門,哪怕犧牲自己,你也該去一趟。」三山長老差不多是異口同聲地說。

  剩下的四岳門掌也認為,在大事面前不能糊塗,有盟主保護,大家在陽家莊靜待佳音。

  劉岳冰門掌沉默了一會,心想:也罷,我也只能豁出去了。你們這些所謂的兄弟,道貌岸然,算是我看穿了你們。我自己兒子都搭進去了,你們這些人,有幾個是心痛的?想到這裡,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說:「男子漢大丈夫,為解甲門之安危,去一趟,即使有生命之危,也該在所不辭。」

  「劉兄弟,有盟主保護,你必定安然無恙!我等兄弟靜候佳音。」伍凌山長老緊緊握住劉岳冰的手說。

  「不過我得先回去和妻子打個招呼,免得她擔心,不知可否?」劉岳冰門掌說。

  「男子漢在外做主,何必扭扭捏捏作婦人之態?」伍凌山長老說。

  「此乃人之常情,我允許你回家告別。我等只在你門外等著。那我們先告辭。還有一句話,就是在此案未落定之前,推選門主之事暫時拖一拖,我想方設法可以將罪責全部推到陽振天頭上,一旦你們選了新門主,這罪責就將給新門主帶來後患。」關伊之拱手告別,帶著劉岳冰走了出去。

  回到大名府城關家莊。關伊之馬上吩咐下人將劉岳冰身上的繩索解除,並親自扶到座位上:「委屈劉門主了。給劉門主上茶!」

  「我成了門主啦?!盟主不會是弄錯了吧。」劉岳冰莫名其妙,從下人手上接過茶來。

  「請水無骨三兄弟上來團圓。」關伊之吩咐護衛。

  水無骨三兄弟進來,見父親陪坐盟主身邊喝茶,一齊跪下叩頭,「見過父親。見過盟主。」

  劉岳冰見孩兒們穿戴整齊,放下心來。

  「今天你們父子團圓,應該好好喝一杯。」關伊之吩咐下人,叫廚房備好菜好酒。

  關伊之當著他們父子,將拯救解甲門的計劃說了出來。

  「唯你劉岳冰門掌,有三個英雄兒子,可以控制解甲門。」關伊之說。

  「恐為江湖所鄙視。歷來門派門主,都是父傳子,子傳孫。如此不義之舉,我劉岳冰做不出來。還望盟主另尋他人?」劉岳冰從心底里鄙視關伊之這種所謂計謀。

  「如公如私,都說得過去。這條路自然是強迫不得。如公來說,陽振天的後人接掌門主,那麼解甲門就是罪主,朝廷和隱龍門不會放過。如私,如果追究解甲門之罪,你劉門掌是親手指揮你的兒子們暗中放火殺人,其罪可致性命不保。你等性命不保,解甲門有誰為你父子鳴不平?三山長老巴不得把你父子推出,做替罪羊而已。」關伊之說。

  「父親,我不怕死。但要我做替罪羊,其心不甘。」水無骨跪到劉岳冰腳前:「既然解甲門無情,則我父子無議。何不聽從盟主之言,做番事業?」

  劉岳冰沉思良久,覺得盟主之言不無道理。死不可怕,但是還要捎上三個兒子之命,何不帶上三個兒子拼命走出條活路來,也不枉人生。「按盟主所言,我父子要如何行動?還請明示。」

  「你父子只管在本府吃喝休息,其它事項,自有安排。」關伊之說:「酒菜已上桌,請移步到餐廳用餐。」

  劉岳冰父子自此住在關家莊。每日只管喝茶飲酒。

  關伊之令護衛快馬加鞭到京都城府報告實情與提督趙少廣。趙公公上報聖主,說:「情報收集事務局,得知江湖解甲門原來是文大將軍暗中培養出來的鷹爪。和番外有扯不清的關係。現在江湖新上來的關千戶,正在調兵遣將消滅陽振天餘部。將老解甲門的血液全部清除,重新扶持新解甲門,以保持江湖門派完全及百姓生活安寧。」

  「愛卿所言極是。既要保持江湖門派完整,又要清剿武林敗類。我現下一旨,按你所設想的去做。」

  提督大人捧了聖主聖旨,連夜趕回大名府關家莊,和關伊之商量清洗解甲門餘部,控制解甲門未來的計劃步驟。

  「明日一早,通知冷月門主帶上十二門弟子,到上武府城陽家莊集合。我率三千西廠兵將,你帶碼頭門護衛兩千,明早趕到陽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