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潔出了些血,檢查過後掛上了藥水,此時正雙眼無神的坐在病床上。
許言超因為是一起送來的,檢查了一下後就給推到了丁潔隔壁的床位上,等著檢查報告出來。
許言超嘗試著開口罵街了幾句,但是發現每次罵都扯的全身疼,於是乾脆閉上了嘴。
陶志看著床上一動不能動,只能瞪著自己的許言超,一時扶額,無奈的掏出手機走出病房給自己的哥哥打了一通電話。
「什麼事。」陶禮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哥,我幹了一件大事。」陶志說道。
陶禮皺眉,上一次陶志說自己幹了一件大事還是八人艷門照事件。
「說。」陶禮的心提了起來。
「我把許言超給打了。」陶志有點心虛。
陶禮鬆了一口氣,心落了回去。
「打哪裡了?」陶禮漠然的問道。
陶志舔了舔嘴唇,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
「你能想到的地方都打了。」陶志說道。
「死了嗎?」陶禮的情緒沒有任何起伏。
陶志聞言一愣,不是自己這便宜哥對自己這麼高看的嗎?
「沒,活的好好的,剛剛還扯著嗓子罵咱爹呢,就是估計斷了幾根骨頭。」陶志的聲音越來越低。
「沒事,我來解決。」陶禮說道。
聽陶禮說的這麼輕鬆的樣子,陶志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打太輕了。
怎麼感覺他的解決是要解決許言超啊?
番番不是說這個小說世界有完善的法制嗎?
「哥,你打算怎麼解決啊?」陶志好奇的問道。
「我們現在有一個跨境項目,許家和郎家都在競爭,這個項目可以答應讓許家接手。」陶禮說道。
「一塊項目比不上自己的兒子吧。」陶志撓了撓自己的頭。
「不願意接這個項目的話,以後也不用接陶家的任何項目了。」陶禮說道。
感情是這個「解決」啊。
許家跟陶家項目對口,幾乎就是下游與上游的關係,陶家作為上游有眾多的下游支線,而許家卻是依附於陶家的其中一條支線。
陶志見事情這麼好解決,便又起了其他心思。
「哥,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打他的時候,剛好有一個手機把我們直播下來了。」陶志說道。
「我找人去清理網上的相關消息。」陶禮說道。
陶志聞言卻扯起狡黠的笑來。
「不,我要你把視頻大肆宣揚,然後昭告天下許言超的豐功偉績。」
與此同時,余淺被陶萱拉著到醫院外面的長廊里,余淺甩開陶萱的手,一臉不耐煩。
余淺將手交叉在胸前,側著朝向陶萱,一副不願意搭理的樣子。
陶萱伸出手,手指觸碰到余淺的臉頰上,余淺頓時後退一步閃開,側目過去,撞上了陶萱紅了的眼睛,余淺心中一怔。
「他昨天打你了?」陶萱哽咽的問道。
余淺抿著嘴不願意說話。
「你昨天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我,如果不是小王,我到現在都還找不到你在哪裡。」陶萱說道。
余淺只覺得好笑,一邊跟男人廝混,一邊說著找自己。
「原來他叫小王啊,你現在眼光可越來越不行了,以前可是看顏值的,現在這個實在是拉低你姘頭的平均顏值水平啊。」余淺諷刺道。
陶萱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他不是我姘頭,是我的租戶,你昨天是不是誤會了?」陶萱說道。
「租戶?撒謊也不打草稿的嗎?你用的著把房子出租給別人?」余淺翻了個白眼。
「我不是被我爸把卡凍結了嘛,雖然現在用陶志的副卡,那也不能真就一直大手大腳的用他的錢吧。」
「我就尋思我一個人住那麼大房子也沒必要,乾脆租出去了,自己找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窩著。」陶萱解釋道。
余淺呆愣住,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陶萱又靠近過來,手撫到余淺有些紅腫的臉頰上,滿眼都是心疼,這次余淺沒有再避開。
「小王說你昨天穿著睡衣光著腳過去的,可以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還有你為什麼會願意跟許言超那個王八蛋住進一個房子裡?」
「是那天車外你爸打電話跟你說了什麼嗎?」
「你知道我拿著吃的回醫院找你,卻被告知你已經走了後我有多害怕嗎?」
「我以為你回了馬來西亞,我又要等你很多很多年。」陶萱溫聲道。
余淺抬起了頭,直視著陶萱。
「等我?那些年你不是也沒閒著嗎?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現在卻一句話囊括成在等我?」余淺說道。
「不會再有了。」陶萱說道。
「什麼?」余淺不明白。
「以後都不會再有任何的姘頭了,上次你說我們分手,我回去就在我的姘頭群發了個公告,通知他們以後我再也不會翻任何一個人的牌子了。」
「我發了個遣散紅包,就把群解散了,把那些人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
「阿淺,我確定了,我以後不會再亂搞了。」
陶萱的話讓余淺的心跳莫名加速起來,余淺的呼吸加重,瞪大著眼睛看著陶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