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邯禹眼神微動道:「是九州拿我們當磨刀石，不過那時九州孱弱，有此魄力，明王這些傢伙，的確值得欽佩!」
邯王倒是沒在意孫子佩服他者，微微點頭道:「若不是如此，明王也走不到現在。縱觀內域，恐怕也只有北機能與之比擬，不過北機心性偏暗，明王稍高一籌，諸事皆在明，縱明白被算計，卻是不得不上鉤。」
邯王說起歐陽明，也是有幾分讚嘆。 ❃
強者，不分種族。
歐陽明之強，不但是實力，還有很多方面，雖是仇敵，也不得不承認歐陽明的成功。
……
外界諸強在議論。
秋山聖地內。
楊塵鄙夷了藏王一陣，不管藏王如何發狂，看向楊昆陽，笑道:「前輩，還請打開一道縫隙，讓楊某離去。」
楊昆陽臉色極其複雜!
楊塵是真的要走!
「你要知道，此地之外，還有神王化境蟄伏，你若是從灰海離去，也許有神王化境會進入灰海封堵與你……」
灰海攔不住他們!
楊塵哪怕潛入海中，四面八方都有可能有強者圍殺他。
楊塵笑道:「大海撈針，也沒那麼簡單!真被殺了，那也是命!」
「老夫……」
楊昆陽想說點什麼，可一時間難以開口。
幫楊塵嗎？
幫他抵擋帝者？
外面可是足足6位帝者強者!
楊塵到底是不是楊開，現在還不確定呢。
升天劍的消失，就是最大的疑點。
楊塵繼續看著他。
其實楊塵看到歐陽明了!
不過這一次，楊塵決定自己走。
他是真的要走灰海試試。
他在這，歐陽明壓力會極大的。
在多位帝者的包圍下，這不是尋常神王化境，歐陽明想帶他離開，哪有那麼簡單!
不過自己一旦入了海，這些帝者也許會分散開尋找自己。
到時候，歐陽明可操作性就大多了。
不至於像現在，楊塵被包圍在這，相當於圍點打援了，歐陽明搞不好要被圍殺。
「何況……我也是部長了，不能太丟臉!」
楊塵心中叨咕一句，都是和歐陽明平級的人了，我能一直等著人來救嗎？
自救就行!
何況，他也不是毫無把握。
比如某隻龍，不是在灰海中嗎？
待會下去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讓這隻龍潛伏過來，帶自己離開。
至於楊昆陽，楊塵壓根就沒指望他真的願意為了自己死戰，不存在的事。
這次進來，主要還是為了確定一下楊開的身份。
而這一刻，楊塵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判斷，收穫還是有的。
楊昆陽真的不知道楊開的身份嗎？
未必吧!
楊塵心中嗤笑一聲，這老頭子，放自己進來，也許就是為了配合楊開。
果然，紫龍說的不錯，這傢伙不好不壞，不過偏向的還是他的徒弟，可不是他楊塵。
自己的徒弟不偏，難道還偏著外者？
更何況，楊塵一直以來的存疑，找到了答案，他的身世，跟秋山聖地，貌似真的沒什麼聯繫！
這裡只有楊昆陽一個活著的，爺爺他們呢？在哪？
這些還是以後再說了！
「很快……我就能確定楊開的身份了!這傢伙，挺能藏啊!」
楊塵嘴角微微上揚，膽子也很大。
到底是不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封天王……你也知道的吧？」
楊塵心中升起這樣的念頭，也許知道楊開身份的，不是一個兩個，都在等著呢。
楊昆陽不知道楊塵在想什麼，繼續猶豫了一會，忽然嘆道:「老夫無法確定你的身份，也不能此刻死去，楊塵……你自己小心!」
「多謝前輩關心……臨走之時，楊某冒昧問一句，楊開在那一戰之後，消失了數千年，前輩知道他去哪了嗎？」
古墟一戰，楊開當了逃兵，他沒參戰，也許暗中做了什麼，可他沒參與最後的大戰。
「此事老夫不知……」
楊塵深深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沒再詢問。
不知？
也許吧!
楊昆陽不再說什麼，界壁顫動的厲害，都快被攻破了。
這時候，楊昆陽能量波動了一下，地面，緩緩裂開。
此刻，外圍轟擊界壁的強者，忽然都停了下來。
瘦削老者，來自灰海的帝者，冷冷笑道:「你真要入灰海？灰海雖可屏蔽氣息，可此地只是灰海邊緣，吾等封鎖四方，你逃不掉的!」
楊塵忽然朝他豎起中指，鄙夷道:「你是那個無名山的老鬼吧？你徒弟……真垃圾!一劍斬殺之，廢物一個!你我同階，我一劍劈死你!跟我囂張，我就是懶得跟你計較，要不然，喊來十個八個帝者，活活錘死你個老東西!」
楊塵那是大話震天響，氣的對方再次轟擊界壁!
楊塵也不在意，轟碎了最好。
可惜，他再待下去，搞不好楊昆陽要翻臉。
老傢伙嘴上說的客氣，開啟地下封禁那是乾脆利落，恐怕巴不得他現在走。
不過為了坐實自己楊開的身份，這老傢伙倒也不會那麼直白。
「人心險惡啊!」
楊塵笑了一聲，直接跳了下去，大聲笑道:「諸位，有緣再會!下次再見，諸位記得買好棺材!」
丟下這話，楊塵悶哼一聲，已經消失在秋山聖地。
楊昆陽沉默了片刻，緩緩封閉了地下封禁。
至於楊塵會不會死在灰海，會不會被海中妖族擊殺，還是被諸位強者圍殺，到了這地步，楊昆陽也無法確定。
看了外圍的那些帝者，楊昆陽淡淡道:「他已經離開，諸位若是還攻擊，老夫哪怕不願，也不會被爾等如此欺辱!」
常武大帝聞言淡笑道:「楊昆陽，別再弄那些小動作!你的小伎倆，吾等不是不知!貪生怕死如你，真敢出山一戰？真要如此，昔年也不會逐楊開出師門……」
常武大帝笑了一聲，卻也沒再攻擊，騰空而起，直入灰海，眨眼間消失在灰海中。
其他帝者，也是一言不發，紛紛離去，全部進入海中。
灰海海水雖然腐蝕不朽神體，可好歹也是帝級強者，也沒那麼容易就被這玩意腐蝕死了。
楊塵都敢入，他們有何不敢。
這一刻，四面八方，都有強者飆射而出，直接進入灰海中。
平靜多年的灰海，今日波動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