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聖地內部。
楊塵笑道:「前輩，他們要多久能攻破大陣？」
「很快，盞茶時間。」
「這一攻破，前輩可就無地可去了。前輩，下面開個口子如何？我走灰海離開。」
上次紫龍就是這麼走的，楊塵也想走走看。
楊昆陽看著他，很想看透他是真的想走，還是故意如此一說。
楊塵此舉，更像是激將。
他很想看看，真的打開了口子，楊塵敢不敢走。
可他看了一會，楊塵依舊淡定。
「你……真的要走灰海？」
「真的!」
楊塵笑呵呵道:「沒那麼玄乎，我聽說那個無名之輩和蓬無傷都來自灰海，這些傢伙都敢走，我楊塵豈會不敢？」
楊塵起身，拍了拍屁股，笑著朝外面轟擊界壁的眾多強者擺擺手，大聲道:「楊某就先走一步了!諸位可以入灰海等我，我走灰海回去！」
打趣了一句，楊塵又笑道:「我是不是楊開，你們自己去想!是的話，我楊塵不否認，不是的話，楊開如此算計與我，遲早會和他做過一場……得罪我的，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楊塵放聲大笑，凌空而起，直奔山腳而去。
「諸位帝者……楊某可要走了，另外再說一句，升天劍不在我這，若是有假，楊某此生不入神王化境!信就信，不信楊某也沒辦法!哈哈哈……」
楊塵再次大笑，外面，藏王忽然冷喝道:「升天劍真的不在你手？」
「藏王，我楊塵什麼性格？到了我手中的東西，我連你們這群老東西都無所謂得罪不得罪，會否認一柄先天靈寶在不在我手中？反正老子和你們就沒什麼好關係，有沒有先天靈寶，你們都要殺老子，老子還在乎這個嗎？」
楊塵大笑道:「藏王，有這閒工夫，還是在古墟多下下功夫，一天到晚瞎溜達什麼玩意!他們稱帝，那是有這實力……你本源武道什麼層次，心裡沒點數嗎？仗著有點外物，一天到晚四處晃蕩，真把自己當帝者了？」
被鄙視了!
一位具備帝級實力的強者，被鄙視了!
這一刻，哪怕灰海對岸的一些強者，也聽到了這話。
然霄臉色僵硬，她眼中無敵的王祖，在楊塵眼中……好像不值一提!
這傢伙，是真的囂張。
數位帝級強者在他面前，都要殺他，換成一般修士，恐怕早就嚇崩潰了。
巔峰神王強者就膽大嗎？
當初紫龍吃妖獸，巔峰神王的茜茜和蒙鼠，不都是嚇得失禁了。
然霄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楊塵。
膽大？
這不足以形容他!
有魄力？
可他實力沒到這地步，如此得罪一位至強者，不怕被清算？
一想，楊塵也許真不怕。
他從很早之前，就是很多神王化境的眼中釘了，可他活到了現在，越活越強大!
從當初的下位神王境，到現在，對方都可和優育交手，進步快的讓她絕望。
他這樣的武者，若是不死，恐怕真的成就恐怖。
傻大膽嗎？
也許吧!
可要說楊塵沒魄力，那是冤枉他了，魄力之大，尋常神王化境都不如他。
然霄眼神愈加複雜了。
其實最近，她都在學一些東西，沒有學藏王，沒有學然暢。
她在學北機，學楊塵，學歐陽明……
可學來學去，然霄發現，這些混蛋，都有他們獨特的風格，不是說學就能學的。
形似而神不似!
學不到他們的精髓，只是學了一些皮毛罷了。
可這幾位，無一例外，都是有大魄力的傢伙。
「優育爺爺……這一次他可以逃生嗎？」
然霄看向優育，有些說不出的感受。
優育看向湮境，看向那座宮殿群，看向楊塵，沉聲道:「不好說!明王在，霸王在，如今他還和楊昆陽搭上了關係，之前來自灰海的蓬離一族強者離去……」
現在，他也知道了一些東西，比如蓬無傷的長輩被弄走了。
這種情況下，還真未必能拿下楊塵。
當然，此地不止這6位強者在。
暗中，邯王這些都沒出現，都在等著。
楊塵想逃生，也沒那麼簡單。
然霄不再問。
……
與此同時。
邯禹和邯王站在一起，輕聲道:「王祖，您一直教導我，低調、蟄伏、隱忍才能活的更久，變的更強。孫兒一直視為至理，很多同輩都死了，孫兒還活著。可如今，孫兒卻是動搖了。楊塵囂張跋扈，從下位神王境開始，就揚名內域，神王化境欲要殺他者不計其數！可他越來越強，至今未死，這次更是凝練九變不朽神體，擊殺玄虬……」
邯禹眼神複雜，我動搖了。
邯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這位最傑出的後裔!
很多他的同輩都死了，當年的悲天征等，和孫子同時代的武者，最傑出的那批，都死的差不多了，他卻是活著，而且不朽神體也有四變了。
這是邯王的驕傲!
可現在，邯禹卻是迷茫了。
邯王想了想，緩緩道:「他能不死，原因很多。明王比我強，這是其一，明王為他護道。第二，他手段極多，看似魯莽，卻是心細，你真以為他任何時刻都是如此？禹兒，囂張，不是說任何時候都要如此，他該蟄伏之時，比你能忍。對於楊塵本王也有些了解，之前混入悲王麾下，悲天征如此跋扈之輩，他都能混入其中，不被察覺，這就是忍性。不是說，非要如北家父子那般，才是忍。他第一次從古墟出來，任由一些神王化境探查肉身，寸寸探查，也不曾表現出任何不滿……換成你，當日能笑臉迎否？」
說罷，邯王又道:「第三，他不得不如此!人族修士，修煉極難，九州，武道信奉武道必爭，不爭，哪來的強者!而我內域，卻非如此，你乃本王之孫，不爭也可變強，既如此，哪有此等爭勝之心!」
「王祖，那內域的武道，錯了嗎？」
「並非如此。」
邯王淡淡道:「各有優劣罷了，九州強在一時，若是外敵盡去，九州不攻自破，爭……怎麼爭？到了那時，九州會比內域更惡劣，陷入大亂……」
邯禹眼神微動道:「那這些年，為何不如此對九州？」
「九州知道此種缺陷，所以在明王等帶領之下，主動攻入外域，主動製造外敵和壓力……你要知曉，之前通道開啟不多之時，九州壓力絕無現在之大。封天王坐鎮大蒙山，殺入九州的外域武者，只是少數。而那時起，明王他們便主動讓人族修士入外域，強制他們進入征戰……於是才有了現在的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