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誰啊!!!」
「打不了,三階的還可以打,但二階過去,純粹是送死!」
「陳言,陳言,這是哪裡的天才!」
「我在宮家吃工資,但我不想尋死!!!」
一道道哀嚎聲響徹起來。
這一刻,李厚看的絕望無比。
他單手抓在刺入他腹部的長刀之上。
「啊啊啊啊啊!」
劇痛令他咆哮出聲。
下一瞬。
那戰圈之內,陳言身體高高躍起,十幾個三階軍衛包括那一位三階巔峰的軍衛首領,亦是齊齊騰空。
他們一個個神色震怒無比,地面之上,已經不知道多少人骨骼斷裂,多少人死去了。
更令他們駭然的,是這青年在殺人之時,從來都是面無表情。
就好像真就是一個殺人機器一樣。
一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青年,心裡哪來的那麼大的殺性?
對方不死,他們怕是都要交代在這裡!
「都給我出絕招!!!」
軍衛首領嘶吼一聲,一股股紅浪自渾身上下暴起,形成血雲,瞬間淹沒陳言。
「上!!!」
「別留手!」
「殺了他!!!」
一道道咆哮聲響起。
十幾名三階軍士手段齊出,渾身力量皆是在此刻爆發到了極點。
他們自四面八方的向著陳言殺去。
血色的、墨色的、熾白的、湛清的一道道橫煉武學或是氣血武技這一刻同時爆發。
光焰交纏在一起,將陳言死死包裹,讓外界所有人都無法看清這一幕。
遠處,一個個宮家天驕身體僵硬的看著這一幕。
與陳言交手過的儲煊聖此刻難以呼吸,心率暴增到了極點。
陳妤銀牙緊咬,雙眸之間金光奔騰,化作一面陣盤。
看清其內所發生的一切事物。
緊接著,雙手探出,一面金色陣盤出現在雙手之內。
金光涌動,一根根金色箭矢對準了那包圍著陳言的十幾名三階軍衛。
意識世界裡,紅裙女子緊緊抿著嘴。
雖是知曉徒弟此刻不能暴露。
但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陳言怕是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出現生死危機。
尤其是現在。
紅裙女子朱唇翕動。
這陳言,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他怎麼敢的?
他的實力怎麼變得如此強大?!
「給我……」
遠處,李厚看到這一幕,呼吸急促:
「殺了他啊!!!」
光焰之內,陳言眸色平靜。
一股股撕裂空間的力量侵蝕在身體之上。
陳言卻是在此刻露出一抹冷然笑意。
嗡……
玄奧之音瞬間響徹起來。
一道道墨紋在陳言身體上,臉上迅速流動,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他緩緩伸開雙手,似是擁抱了這一切的攻殺。
一百三十三枚極緞紋!
地脈級丙等護身紋路,開!
在這如魔氣息的碾壓之下,那紛紛殺來的十幾名三階軍衛齊齊一怔。
下一刻,有人要驚懼咆哮。
…………
這一切發生在剎那間。
這一刻,一名不受關注的宮家天才,衝到了李厚面前。
風浪越大魚越貴,宮家天才要在此刻立功!
「前輩,我帶你走!」
那天才說著,單手抓在刺穿李厚胸口的長刀刀柄之上。
李厚的眼裡浮現出一抹生機,感動的都要落下淚來。
這一刻。
高塔之內。
宮家家主宮烏和宮珩文已經全然顧不上申亦為,兩張臉貼在窗戶上,死死看著那邊戰鬥之處。
他們的心臟甚至都已經停止了跳動。
宮珩文看到陳言被瞬間圍殺,眼珠還在顫抖。
宮烏卻是一瞬間面如死灰。
陳言實力夠強,天資夠好。
他可以保護李厚,都是建立在陳言不夠強這個條件之上的。
陳言不夠強,就算被烙陳封鎖了,事情鬧大,烙陳頂多也就是被五族陳家責備。
但現在……不一樣了。
陳言……可千萬不能死在他們宮家啊。
這一刻。
陳妤手中陣盤的光芒爆發到了最極點。
她在驕傲,也在擔憂。
下一瞬。
嗖的一聲!
一枚碎刃忽然自那爆炸中心竄出。
忽然刺入那準備救下李厚的宮家天才腦門之內。
那原本還亢奮至極的宮家天才此刻身體忽然僵住,感受著溫熱的血液流過額頭。
「不……可……」
他呆愣一聲,隨後與世長辭。
李厚眼眸一縮。
嗖!
一枚枚利刃飛來。
刺入他的體內,血肉飛濺,將其死死釘殺在古樹之上。
嗖!
又是一枚利刃飛來。
這一次,卻是直接刺向李厚的腦門。
「啊啊啊啊!」李厚尖叫出聲。
砰!
一道青光自李厚腦門浮現,擋住了這一擊。
李厚喉結涌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護身陣法護住了他的命。
卻見那邊。
轟隆!
所有的攻擊在一點爆發。
將層雲炸開,一道道火浪爆射出去。
「跑!!!」
有人尖叫出聲,幾道人影從那爆炸的最中心拼命一般的逃離。
那是剛才殺向陳言的三階軍衛。
他們或是抱著胳膊,或是渾身上下還有血液飆濺,此刻皆是在拼命的逃離。
給宮家打工的確錢多,但有時候有沒有命去花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包括那身穿黑衣的軍衛首領,此刻亦是向著遠方逃遁。
他渾身是血,陳言身上那奔騰的金色氣浪幾乎將他的皮肉都給粉碎了。
他逃離著,看向身後的那一道青年虛影,眼裡閃過絕大的駭然。
砰砰砰……
幾道人體殘片掉落下來,一枚枚死不瞑目的腦袋上滿是鮮血。
地面之上的宮家軍衛全部愣在了原地。
砰的一聲。
一道頎長的身影落下,青年的短髮上沾粘著血水,上身的衣服已經碎開。
穿衣還顯得清瘦,但衣服消失卻格外健壯的上身之上,滿是血痕,一道道傷口猙獰可怖。
陳言眸光清冷,似是出現在這裡,到戰鬥結束,他一直都是這一副極為平淡的感覺。
在處理一件小事一般。
陳言信步向前,手裡還提著一柄斷成一半的長刀。
渾身爆發的高溫將四周的血水都蒸發開來,形成一團團紅霧。
一股股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四周。
那些軍士此刻紛紛的逃離開來。
高階戰力都跑了,他們留在這裡不就是在等死?
遠處。
那些或是驚愕、或是躍躍欲試、或是還在評判陳言戰力,待價而上的宮家天驕們,一個個清醒了過來。
陳妤渾身金光消散,就這樣看著自己兄長的背影。
忽然,有酸楚的感覺自心底浮現。
砰!
陳言掰碎手中長刀,一枚碎刃隨手飛出。
嗖!
這一次,刺向李厚的胸膛。
砰!
一道青光自李厚的體內湧出,擋住了這一擊。
陳言皺眉,再度掰開,再刺。
砰!
這一次青光擋住了刺向眼睛的利刃。
破聖境內,代表陣法能量涌動。
陳言心中略略詫異,這是護身紋路。
只不過,是別人施加在李厚體內的。
可以保住李厚的胸脯,還有腦袋。
至於其餘位置,貌似就沒有那麼嚴密的保護了。
李厚眼眸顫抖,此刻死死看著陳言,他被釘在古樹上,現在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殺他的,是一個他以前瞧都懶得瞧的人。
「憑什麼!」
李厚嘶吼,猙獰至極:
「憑什麼是你,憑什麼你敢……啊啊啊啊!!!!」
血水自襠部爆開,比之前的劇痛還要慘烈幾倍的疼痛襲入李厚的腦海。
李厚此刻的嘶吼,比知曉自己即將被殺的豬還要尖利。
砰砰砰!
又是幾枚利刃飛出。
血水噴濺,李厚的嘶吼越來越沙啞。
四周,一眾宮家天驕看的股戰而栗。
有一些女生甚至瑟縮著,躲到了一個安全地方。
儲煊聖、邱偉等天才愣在原地。
他們才不會去送死。
至於儲玄仙,現在面色陰沉,一直抱著手中長劍,長劍嗡鳴,劍身不斷碰撞著劍鞘,似乎下一刻就要激射而出。
儲玄仙單手捂住劍柄,靜步離開。
與此同時。
身穿白裙的宮梵靈出現在一處閣樓之內。
其內,一名身穿白色道袍,扎著髮髻的青年正靜靜盤坐著。
「別人攔不住他,你去攔住他!」
宮梵靈低聲開口,帶著一絲顫抖。
「不去。」道袍青年聲音平靜。
「我宮家培養你這麼久……你!」宮梵靈咬牙。
「宮家主和宮副總長都沒出來,我為何要去,我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清楚。」道袍青年微微搖頭。
宮梵靈一窒: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李厚,是我宮家重客。」
道袍青年不為所動,宮梵靈自嘲一笑,隨後飛出門外。
剛走出,卻是猛的一愣。
一名身穿軍裝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門外,靠牆而立。
「他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因為我在這裡。」
青年淡笑一聲,抱著胳膊,卻有一股莫大的自信浮現於眼底。
「你是……」宮梵靈眸光一縮。
「以前我還需要隱藏一下,但今天看了一下,我覺得沒啥必要隱藏了。」
青年淡淡的掃向宮梵靈,笑容收斂,雙眸深處似是暴起兩道熾烈至極的火焰。
「認識一下,我叫邵恆陽。」
ps:之前搞錯了。
宮梵靈是姐姐,梵音是妹妹。
作者取名廢。
我再也不取這麼相似的名字了,把自己給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