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二)

  「啊…」

  陷入回憶的月西兒突然被一陣慘叫聲喚回現實,只見小藍正雙手緊抓著光頭男的頭,膝蓋一下一下的往臉上招呼。Google搜索

  開始光頭男還能叫慘叫幾下,到後來實在太痛受不了就昏了過去;而那邊幾個壯漢和大熊仔衛小子聽到慘叫聲也是一同看回來,看見自家老大被人打的面目全非。幾個壯漢也不管大熊仔衛小子了,全部殺向小藍,發誓要打死他。

  在大熊仔和衛小子還沒回過神來時,幾個大漢已經來到小藍的身旁。一個大漢一棍子猛擊小藍的後背,小藍抖動了下,然後放開光頭男轉身看向眾人,張開雙手護在月西兒面前,那絕對冷漠而殺的眼神看得眾人心驚膽顫。

  一個大漢惡向膽邊生,拎起棍子就砸向小藍的頭,卻見小藍左手一抬,就抓住了棍子;然後死人般的盯著大漢,大漢受不了這壓迫感急忙喊道:「快乾死他!」

  「啊…」

  小藍左手用力一甩,甩掉棍子後右手用力一拳直接擊中壯漢的腹部;壯漢頓時感覺腹內五臟六腑都在翻騰,立時就躺了下失去戰鬥力…剩下幾個壯漢雖然也是膽顫,但仍不願投降。都是拎著棍子就往小藍身上招呼,而小藍雖然能避過大多數下的棍棒;但還是吃了幾下悶棍。

  每吃一下悶棍,小藍反擊的力道就重一分,直到把所有壯漢擊倒在地上都失去戰鬥力後。小藍還騎在一壯漢身上,兩個拳頭直呼呼地往壯漢的頭部進攻,而壯漢卻早已跟光頭男一樣痛昏過去。

  這一切還沒到幾分鐘,小藍已經開始陷入瘋狂狀態。月西兒和已經回過神來的大熊仔衛小子趕緊上前制止,但任憑三人如何拉扯,小藍就是沒能從瘋狂狀態下冷靜下來…

  情急之下,月西兒只得拿出老痴醫給她的銀針,並按那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穴位插下去…幾針後,小藍終於慢慢緩了過來。

  過一會後,小藍徹底緩過神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眾大壯漢,心有餘悸虛弱的說:「我又發作了嗎?」隨後又自責道:「明明我已經很克制自己了…為什麼還是變成這樣?」小藍越是自責,情緒越是激動,腦痛好似也有復發的跡象。

  月西兒見小藍情緒如此激動,趕忙抱住他柔聲安慰道:「小藍哥,你先不要激動,你先吃下藥穩定情緒先…」說著就把一個小藥瓶拿出來倒了倆粒藥丸,給小藍吃下去,衛小子也找來了瓶水給小藍。

  小藍吃下藥丸後,情緒慢慢平靜了好多;就在這時候,菜市場終於來了些警察與急救中心。警察快速控制住現場,在急救中心拉走幾個壯漢和光頭男後,一些幹警來到小藍幾個身邊準備帶回局裡。

  帶頭的警察伸出證件證明說:「你好,我是新江市公安局安卞區分局的副隊長,周正;局裡收到有人報警稱,這裡有社會分子打幫派,請你們跟我們回局裡調查一下…」

  「你好,周隊長,我朋友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我能先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嗎?」月西兒扶著小藍對周正禮貌說道,又對小藍說:「小藍哥,你先不要說話,先休息一會。」

  周正看了眼月西兒與小藍後,收起證件點頭表示可以。

  月西兒把小藍交給大熊仔和衛小子,就拿出手機打給陳呵;電話接通後有些著急的說:「喂,呵兒,我們在菜市場這齣了點事,現在要去公安局一下,你能找人來這一下嗎?我們這趕時間…對,說是安卞區的公安分局…嗯,謝謝… 」

  掛機後,月西兒抱歉道:「周隊長,我們現在很趕時間,希望你們能快點,現在我們就走吧,早點去早些回來…」

  「正常詢問,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們當然可以很快就回來…走吧…」周正說完,帶著幾人就往警車走去。

  ……

  安卞公安分局裡,周正正聽隊友的案情報告:「幾名傷者已證明都是菜市場那一帶的混子,重傷的那個是他們的小頭目;綽號:光頭皮,據資料查詢這光頭皮還是個拉p條的。而光頭皮只是那一帶混子組織的邊緣,他上面似乎有幾個大頭是西江會組織的核心幹部…」

  「那幾個少年呢?他們與本案是什麼關係?」周正接過案件資料,邊翻看邊說:「最近這新江市怎麼感覺不大太平啊,前幾天總局剛抓捕兩大地下混子的頭目,這今天又冒出個混子組織來了…」

  「噢,你說那幾個少年啊,菜市場的監控視頻我們幾個弟兄也拿回來了,起因是…」

  『嗚~嗚~嗚~』隊友正說著,周正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周正拿出來一看,趕緊接通:「劉局…」

  「周隊長,你先聽我說…」手機那邊似乎是有意壓低了聲音。

  周正明白意思,就揮手示意隊友先出去,待隊友出去關好門後才說道:「劉局請說…」

  「周隊長,你們是不是剛從那菜市場抓了幾個少年回來?三個少年一個少女…」

  「對」

  「他們與案件有什麼關係嗎?」聲音似乎變得有些擔心了。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回局裡;這不都還沒開始詢問呢…」周正開始感到這案件的微妙變化。

  「還沒開始?這樣你先了解一下案情,記住在20分鐘內解決…另外千萬不要對那幾人亂來,能不審問就別審問了,趕緊抓緊時間把他們送走,完事後給我打電話;就這樣了…」

  「20分鐘?」周正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手機那一邊已經掛了。

  把手機放一邊後就叫剛才那隊友進來,幾分鐘看完視頻後,終於了解了事情始末…周正拿上手機就去找小藍他們,恰巧半路碰到了陳呵;剎時周正臉就黑了,內心納悶:這姑奶奶怎麼又來了…

  表面卻笑臉相迎,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樣:「陳大小姐,您今兒個怎麼有空來這玩來了…」

  陳呵見來人是周正,正好是熟人,開口也不客氣了,用自來熟的語氣說:「誰閒的慌才會來這玩,我朋友呢?我是來接他們的…」

  「您的朋友?」周正疑惑了

  陳呵看他像是不解,沒好氣的說:「就是剛剛被你們抓回來的那四人…」

  「他們是您朋友?放心,我們只是帶他們回來協助一個案件…」周正緊張解釋道。

  「那他們協助完了嗎?」陳呵有些盛氣凌人,追聲道:「你緊張什麼?你們不會對我朋友動私刑了吧?」

  周正一聽,嚇得趕忙再次解釋說:「我的姑奶奶,您可別亂說話了;再說您哪一次來不是禍害這誰就是禍害那誰,我都怕見到了你了我…」

  正說著話,小藍四人已經被人領到這兒。陳呵見到月西兒眾人無恙,快步過去帶領四人走出公安局;連筆錄也不弄了,周正也都被她無視了。

  在陳呵與月西兒他們離開公安分局後,周正的隊友問他:「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

  周正想了想,回道:「不然呢,人家本來就沒犯什麼事,最多就是防衛過當罷了…」

  隊友接著說:「不是這個問題,你看視頻的後一段,那個叫藍夜的少年是不是有暴力傾向,而且他們年紀輕輕的身手怎麼那麼好?像是練過…」

  周正也是有這些疑問,不過還是說:「先這樣吧,你先帶幾個弟兄去菜市場那邊暗中觀察,估計往後得打一段持久戰了…」

  「是。」隊友帶著命令下去做安排後,周正才拿出手機,撥打出劉局長的號碼…

  ……

  另一邊一行人從公安局出來後就直接坐上陳呵的車,月西兒緊握著小藍的手,臉上也滿是擔心的模樣,只跟陳呵說了句回公館的話,然後車內就再沒誰開口說話了。

  實在是把陳呵氣的鬱悶,而且現在車內氣氛又相當怪異,搞得自己都不敢先開口說話…其實也就是想說自己和兜帽兒搬回來住而已…陳呵也是感覺有些委屈~

  一路回到公館,在停車場下車後,月西兒就扶著小藍快步走進大廳。

  一進大廳,就見地上放著好幾個行李包,行李邊的沙發上還躺著一十八,九歲的可愛少女;粉臉嘟嘟的還帶著些許嬰兒肥,光著小腳吖子,只穿了件短褲與件粉紅的大號寬衣,大寬衣剛好夠到大腿處;懷中還抱著個純白色的大公仔大白,只不過她睡著了的姿勢實在不太優雅,而且她口角處此時正流著哈喇子…

  陳呵見狀就氣不打一處來,快走幾步就一腳踹上:「死丫頭,誰讓你在這睡的?」

  丫頭揉了揉眼,知道是陳呵回來了,委屈的說:「呵兒姐,你怎麼才回來啊,我一個人搬這麼多行李差點沒累死我…吳姨又請假回去了…」見陳呵的眼神不對勁,才發現陳呵身影后的小藍眾人,驚訝道:「這幾個是?呀!月兒姐姐你也回來啦!」

  「嗯,我先帶小藍哥上去休息,下來再給你們介紹…」月西兒看見這麼多行李,猜得大概說:「呵兒和兜帽兒是搬回來住了嗎?」

  陳呵與兜帽兒一同回答:「對…」

  「嗯,」月西兒邊帶小藍上樓梯邊跟大熊仔和衛小子說:「那大熊哥你們倆人先幫她倆把行李帶到她們房間吧…我和小藍哥先上去了。」

  兜帽兒拉了拉陳呵的衣角,說:「那我們還是睡以前的房間嗎?」

  「廢話,我說你能不能先擦下你的口水再說話…」  陳呵看那沒幹的口水痕跡,沒好氣的說道:「真是讓你氣死,這一天的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兜帽兒擦擦口水吐了下舌頭,鬼靈精怪自來熟的說:「這倆位大哥哥是月兒姐姐的朋友嗎?我是宇宙無敵外加可愛無敵美少女韓小雅,小名是兜帽兒…嘻嘻…」

  陳呵聽到這自我介紹的中二名言,瞬間滿頭黑線;無奈道:「行了,行了,你們叫她小名兜帽兒就行了,兜帽兒你也跟我一樣叫他大熊哥,叫他衛哥…上面那個就叫小藍哥,我的天;就沒一個正常點的名字…」

  「呵呵…」大熊仔和衛小子笑著說:「你好,你們住那個房間,我們幫你們搬行李…」

  兜帽兒說:「我們和月兒姐姐住同一層,也是2樓,就在月兒姐姐的對面。」

  於是四人搬著行李上二樓,剛放下行李就聽見一聲慘嚎…

  「啊…」

  那是讓人聽著不禁冷顫的慘叫,像是正受酷刑的慘叫,那是種撕心揭底的慘叫聲;來自內心的冷顫迅速蔓延全身…陳呵與兜帽兒當時都是這種感覺,後來每次再想起時,都會禁不住再打冷顫…

  大熊仔和衛小子一聽這聲音,就感覺大事不好,尋著聲音而去,果然是從小藍的房間傳來,推開門一看;只見小藍正雙手抱著頭不停的在床上打滾,雙眼通紅且面目猙獰似惡魔似野獸…

  「啊~!」小藍漸漸壓制不住這頭痛欲裂的痛楚,不停的拍打著自個的腦袋:「好痛~我的頭好痛!頭痛欲裂~啊~!」

  小藍又是拍打腦袋又是拿腦門撞著床沿,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樣子,月西兒卻無計可施;月西兒流著淚,哭泣著說:「小藍哥,小藍哥,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怕…」

  大熊仔和衛小子快速來到小藍的床邊,也是哀求他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卻也是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像是感覺到他們的呼喚,又像是迴光返照的跡象;小藍拼盡最後一口氣,壓制著腦袋要爆掉的痛楚,掙得了一口喘息的機會;虛弱的說:「藥,藥,我快壓制不住了…」

  月西兒聞言卻是猶豫,雖然這藥可以暫時壓制腦痛,舒緩病情,但同時也是一種副作用極大的奪命藥;平常人一旦長期服用,短則半年,長則三年必死;因為人類的身體根本負荷不了這藥所帶來的副作用,而且小藍已經服用了這藥有好幾年…

  痴醫師傅說過:當小藍到了必須得吃這藥時,還必須得搭配針灸泄掉一部分副作用,但就算如此,這藥所帶來的副作用,也將是越來越大,最後爆發時,也是死亡…

  所以平時發現腦痛有復發的跡象,都是針灸治療,雖然緩慢卻是個長久治療方案,但這仍只是治標不治本。

  剛才扶小藍到床上休息時,就是想給他針灸治療一下,誰知道這次復發的這麼急,現在這情況明顯只靠下針也是徒勞。

  月西兒咬牙從衛小子手裡接過藥(註:這藥是四人身上都帶有,但不多,只有三,四粒。且這藥極其難制,每次只能吃一粒。)親手餵小藍吃下,又給小藍喝點水,然後大熊仔和衛小子按照以往的經驗,壓緊小藍的身體,以防他亂動。月西兒則開始下針…

  ……

  經過半小時的針灸,小藍已經睡著了過去。此時月西兒正在給銀針消毒,以便下次使用。大熊仔和衛小子也是累得不行,比在菜市場打架還累,倆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到樓下沙發倒頭就睡,哪還管身上的汗水會不會臭…

  而陳呵和兜帽兒從半小時前就已經站在門口外,倆人也一直緊張注視房間內的情況;想幫忙卻也不知道幹啥。只能幹愣著站在門外…還有剛才小藍那情況也著實是太可怕了…倆小姑娘也確實沒見過這場面。(說穿一點,倆人都被這場面嚇壞了…嘿嘿)

  月西兒收好銀針後,想給小藍擦擦漢,但已經沒有多餘體力再站起來,剛好瞄到站在門口外的倆人,脫力的說:「能幫我打盆溫水過來嗎?還要一條毛巾…」

  「哦~哦~我,我這就去拿給你…」兜帽兒一個激靈,就沖向洗手間接了盆溫水;然後帶上條毛巾就慌手慌腳地遞給月西兒。

  兜帽兒看著月西兒給小藍擦汗,還是有些後怕的說:「月兒姐姐,他沒事吧?」仔細瞧著小藍那白的失色的臉膽心道:「要不打電話叫私人醫生過來?或者送他去醫院?」

  月西兒一邊仔細的給小藍擦汗,一邊跟兜帽兒說:「已經沒事了,我想喝點水,幫我倒杯水好嗎?」

  陳呵聽後麻溜的跑下一樓,拎著一壺水和一個杯子,又跑到小藍房間裡,氣喘吁吁地給月西兒連倒倆杯水後,心疼月西兒受累的模樣,勸道:「月兒姐,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月西兒放下水杯,搖搖頭溫柔地對陳呵兜帽兒倆人說:「剛才被嚇到了吧?」

  兜帽兒一個勁的點頭,陳呵卻是搖頭,然後一個反手拍了下兜帽兒的頭怒道:「你點什麼頭!」

  兜帽兒雙手捂著頭,委屈的說:「人家確實被嚇到了嘛,還有不准在打我的頭!萬一人家變笨了怎麼辦!」說著就把頭伸給月西兒看,擔心的說:「月兒姐姐,你看看腦袋有沒有受傷?」

  月西兒不理會倆人的吵鬧,擦完汗後,帶著水盆與兜帽兒倆人走出房間。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裡,放下水盆後盯著她倆說:「你們怎麼突然要搬回來了?」

  兜帽兒率先搶答:「你問呵兒姐,是她拉著我搬過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呵氣的直接一把推開她,(淨會出賣隊友的間諜。)接著扶月西兒坐到床上,才笑嘻嘻地說:「這不是想你了嘛,加上你一個人住這也不太放心…而且最主要的是兜帽兒這吃貨天天都念叨想念月兒姐的廚藝!…」

  乍聽之下,兜帽兒小聲嘀咕:「就知道拿我做擋箭牌,好吃的好玩的卻從來不叫上我…哼~」

  月西兒也是無語,這是你自個家,你自個搬回來住,怎麼還扯這麼爛的理由?看見梳妝檯上的小鬧鐘便岔開話題道:「這麼晚了你們吃過飯沒有?家裡好像也沒菜了,今天在菜市場也沒買上菜…吳姨又請假回去了。」

  說到這裡,陳呵便問著在菜市場是怎麼回事?怎麼還鬧到局裡去了…

  兜帽兒也湊一塊聽著,什麼八卦什麼新鮮事,這可都是兜帽兒的娛樂

  方式。沒辦法,在自個家的時候,老哥管得太嚴,根本沒人願意和她玩一塊去,好不容易逃家出走,和陳呵姐住一塊吧;可人家陳呵出去玩也是不帶上她。

  所以兜帽兒雖然已經十八,十九歲了,但由於家族的關係,她的朋友卻少得可憐,加上她本身就可愛出眾的外表與單純的心思,更是整個韓家的掌上明珠…所以兜帽兒因為沒有過多的社會交際,再加上家族的保護下,其心智還是一種童真模樣…(扯遠了…)

  月西兒接著就把在菜市場的經過細說一遍,陳呵越聽越是來氣…可兜帽兒卻聽的津津有味。在月西兒說完後,托著自個的臉懇求道:「太過癮了,月兒姐姐你們下次再出去玩也帶上我好不好?」

  月西兒和陳呵同時無語,這麼危險的事,你卻當電影橋段玩著吶;還過癮!過啥癮?揍你一頓是過癮?

  「去,去,去,你當這好玩呢!帶你出去碰到這種事,你那老哥還不得槍斃了我…」陳呵開始感覺收留這妮子是個大麻煩了。於是給兜帽兒下任務說:「你下去叫人訂些晚餐送過來,然後叫人明天送些蔬菜和肉類過來…」

  兜帽兒卻有些不情願的說:「人家還要聽月兒姐姐的冒險旅程呢。」

  陳呵一臉陰森道:「你去不去,不去以後就留你一個人在家了啊~」

  兜帽兒痴笑的伸出一小手指說:「你打鉤鉤,我怕你又騙我…」

  ……

  在兜帽兒下樓後,陳呵這才跟月西兒說:「月兒姐,最後的那伙人可能是混子,有社會組織的,要不要叫我爸幫忙?」

  月西兒卻沒有往這話題聊下去的興趣,而是說:「呵兒,你和兜帽兒能搬回來,我也很開心;只是現在多了幾個男的,你們會不會不方便?要不,我明天去找下房子好了…」

  「月兒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朋友來了,我就會趕他們走嗎?」陳呵似乎有些生氣了:「難道在月兒姐心中,我就是那種人嗎?」

  「我也是說說而已,你不要生氣…」月西兒趕緊安慰:「就當我說錯話了好不好…」

  「哼~」陳呵故意板著臉說:「那你笑一個,從局出來到現在你都是這樣板著臉的;你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月西兒被陳呵的動作搞笑,起身後笑說:「我們也下去吧,看飯菜到了沒有,大家應該都餓了…」

  ……

  來到樓下,就見兜帽兒正拿著手機偷拍大熊仔和衛小子。陳呵問道:「你又在搞什麼鬼?」

  兜帽兒嚇了一跳,拍著小心臟說:「嚇死我了,我給他們拍照啊,我跟我哥說,我的保鏢可比他的手下那些人厲害多了,他不信,我就拍照給他看咯…」

  陳呵聽後,似乎發現了個能氣著兜帽兒他老哥的惡趣味,於是奸笑道:「這樣你老哥就能信了?」

  「為什麼不信?」兜帽兒不解問道。

  「你傻呀,你看那些電影中的保鏢,哪個不是戴著墨鏡穿著黑西裝,然後神神秘秘的跟在主人的後面;有像你家這樣睡覺的保鏢?…」陳呵繼續出餿主意。

  兜帽兒想想也是,可現在上哪去找那些東西?然後問陳呵說:「可現在他們都睡著了,明天還能讓我拍嗎?」

  「沒問題,包我身上!明天我絕對讓你在你老哥面前威風一把!現在先別發給你老哥。」接著又說:「菜呢?不是讓你訂餐叫人送過來嗎?」

  「哦~應該快到了吧…」兜帽兒退出拍照功能,開始玩遊戲了;

  月西兒也不管她倆的閒事,走到大熊仔倆人身邊,叫醒後,剛好飯菜也送到了…

  ……

  吃過晚飯後,眾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月西兒擔心小藍,便來到了小藍的房間,此時小藍依舊在熟睡中,只是面部神態似有些異狀。

  月西兒暗暗心疼:又開始做惡夢了嗎?

  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椅子上默默守著,偶爾為他擦去臉上的汗水…

  惟一沒變過的動靜,就是有一隻手一直在握著他的的手。無它,就是想傳達她內心的想法:一直有人陪在他身邊…

  就像十年前那樣,每次從惡夢中醒來;都能見到他的身邊一直都有人在陪著他…

  分開了兩年,這兩年又是否還會做著惡夢?在每次的惡夢中驚醒,又是否有人在旁邊默默的守著,月西兒不知道;她只知道:這次的再見,如果再找不到別的治療辦法;那不久後的將來,她將會失去他…永遠的失去…

  她不敢想太多,只能奢望現下的時間能過得慢點;那她就能陪伴他久一點。

  ……

  拿出剛換的手機,給小藍拍了張照片,然後看著手機背殼上的卡通小藍,從心底泛起暖暖的笑:真好,有小藍哥在身邊真好…

  放下手機拿起小藍的手放在臉頰上,感受著那手傳來的溫度,細說著:小藍哥也能感覺到我的吧…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當然大家也是…小藍哥你也能感覺得到的吧…所以…請不要輕易離開我們…

  掩飾不住內心的哽咽,一行淚水已經順著臉龐滴到小藍的手…

  似乎是感覺到月西兒的存在,又似乎是有一種聲音在呼喚…小藍慢慢睜開了眼,醒來後看清月西兒那臉上的淚痕,自責與不舍的一把擁住月西兒;溫柔又心疼的說:「又讓你擔心了…」

  簡單一句話,卻足夠蹦壞月西兒內心的堅強…

  此刻再也壓抑不住的淚水,瞬間就濕透小藍的肩膀,哽咽道:「小藍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差一點,這次就差一點,你就要離開我了…」

  倆人拉扯到後半夜,小藍擔心月西兒的身體,便安慰她說:「不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帶再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嗯…」月西兒再次抱了下小藍說:「那你也早點睡,晚安…」

  ……

  次日早晨,眾人正在大廳吃早餐,衛小子一邊吃一邊說:「月兒妹妹今天不去學校嗎?」

  月西兒最先吃飽,放下筷子後說:「昨天已經跟老師請了一段時間的假,今天要帶你們去新江市最好玩的地方。」

  兜帽兒一聽要出去玩,也不管嘴中的油條還沒咬斷;就舉手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去什麼去!先把你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再說話。」陳呵可不太敢帶這妮子可門,別看她生來一臉可愛呆萌人畜無害的模樣;可她的惹事能力是出了名的快,准,狠…而且要是她有個什麼事,她家裡人還不得掀翻了整個新江市…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兜帽兒把油條吞下後,蹬眼大聲的說:「不讓我去,我,我就,我就把家裡的煤氣全部打開,然後炸了你的公館…」說話一著急,給噎著了…

  月西兒趕緊把牛奶杯遞給她,喝下一大口後,就開始哽咽哭了起來;抽泣道:「你們出去玩從來都不帶上我,我就那麼讓人討厭嗎?…嗚嗚…」

  「好了,好了,誰說你討厭了,別哭了;乖啊…兜帽兒是最可愛的好不好…」月西兒安慰著,同時也有些可憐這種大家族出身的孩子,往往都是比平常人少些自由。

  「但你得保證不許惹事!」陳呵也是退一步道:「你不保證就在家呆著。」

  「耶~計劃通~」兜帽兒心裡暗暗高興,但還是控不住內心的開心勁;連連答應道:「我保證,我保證,耶,終於可以出去玩咯…」說著還往月西兒臉上親上一口:「月兒姐姐最好了…」

  陳呵見兜帽兒如此大膽,氣道:「那我呢?我就對你不好了?忘了當初是誰收留你了?」

  兜帽兒趕緊討好,抱著陳呵說:「呵兒姐也是最好的,嘻嘻…」說著也往臉上準備親上一口…

  陳呵卻一手推開,帶有些嫌棄的口氣說:「行了,行了,服了你了;誰稀罕你那滿口的油漬了…」

  兜帽兒也不反駁,獨自沉浸在開心的喜悅中。

  小藍看著她們的小鬧,想著或許這才該是同齡人該有的活力…而自己和身邊的人都活得太過沉重…

  看看大熊仔在看看衛小子,想起了那僻壤的村子裡的大家,內心的愧疚越是擴大。特別是月西兒…

  內心暗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糟糕,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只能先瞞著大家了…

  於是對著大家說:「趕緊吃,說完後,大家一起出發!」

  ……

  半小時後,大家集合在大廳中,月西兒大聲說:「出發!」

  此時兜帽兒手中拎著一包東西,那是從陳呵安保人員那拿來的黑色制服。伸手扯了下陳呵的衣角,沖她使了個眼神:意思是繼續昨晚沒辦完的事。

  陳呵卻有些為難了,這下該怎麼開口,畢竟他們是月兒姐的朋友;又不是自個家的員工,而且認識才一天。雖然這事可能氣一下兜帽兒老哥,但實在不好開口…

  月西兒感覺陳呵似乎有什麼事,就開口問道:「呵兒你怎麼了?是臨時有什麼事嗎?」

  陳呵把月西兒拉到一邊,附著月西兒的耳邊低聲悄語一會後…

  月西兒有點無語:「這不太好吧…」

  「沒事,就一下就好,拍好照後再換回來就好了…」陳呵感覺就這樣放棄實在有些可惜;繼續勸著說:「說不定他老哥還因此認識小藍哥呢,好多人想結識他老哥還沒路子呢…」

  月西兒卻有些擔心:「這會不會給小藍哥添麻煩?」

  「不會,不會…他老哥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陳呵嘴上如此保證,心思卻是:他有麻煩才好呢,最好是能挨一頓揍…哼~

  月西兒覺得小藍哥能和兜帽兒的哥哥認識一下也好,便說:「那我去試試…」

  如此便走向兜帽兒接過袋子,然後來到大熊仔和衛小子的旁邊;一陣嘀咕後,只見兩人點頭後便接過袋子走回自己的房間…(註:大熊仔和衛小子的房間是在一樓,小藍是在二樓。)

  沒一會,倆人都穿著制服來到大廳,還別說這衣服都挺合身的,特別是大熊仔,穿著這制服就像特種兵在大都市保護某個大人物一樣…高大個的身子加上健壯的身材確實是有那味…

  「快,快,兜帽兒你站在他倆前面,對了還有戴上墨鏡。」陳呵迫不及待地催著兜帽兒,還拿出倆副黑色墨鏡給她。

  兜帽兒給大熊仔倆人墨鏡後就站在他倆前面,大熊仔倆人也是配合的戴上墨鏡;然後像保鏢一樣立正在兜帽兒身後…

  閃光燈一閃,陳呵連拍幾張後,不滿的說:「兜帽兒你表情能不能表現得霸氣自信一點,哪有大少姐像你這樣呆呆的像個笨蛋一樣…」

  「哦~哦~」兜帽兒內心委屈:你才像個大笨蛋…

  然後又拍了幾張後,陳呵似乎還是不甚滿意,又說道:「小藍哥你能站到兜帽兒那傻帽旁邊嗎?給你們也來一張…」

  小藍笑笑,沒有說話但也是走到了兜帽兒身邊,與她站一塊了。

  然後又是快照了幾張,陳呵還不過癮;又開口指揮道:「兜帽兒你靠小藍哥近一點,然後一手搭在小藍哥的肩上,再然後抱著小藍哥也來一張;知道了嗎?來,準備…」

  ……

  忙乎一陣後,終於完工…兜帽兒似乎開心過勁了,招呼道:「月兒姐姐,還有呵兒姐你們也來,我們大家一起來個合照。」

  於是便把手機放在卓上調好定時拍攝,然後一張張陳氐公館的六人合照,就這樣在各種搞怪姿勢,各種搞笑表情下給拍下了…

  ……

  「怎麼樣,就這樣發給我老哥嗎?」兜帽兒一邊劃著名相片一邊問陳呵。

  陳呵搶過手機說:「我來,直接發給你哥幹嘛,發朋友圈才是王道;你老哥會看見的。」然後選了幾張大熊仔衛小子站在身後護主的照片,再選幾張兜帽兒與小藍的親密照片;附加上:本小姐出征了…哈哈…的文字,發表出去後說:「OK了。」

  把手機還給兜帽兒後,兜帽兒看著剛發表的朋友圈說:「呵兒姐,真有你的…」

  「那是…」陳呵接受兜帽兒的表揚,內心想的卻是:這次非得氣得你老哥吐大血不可!哈哈…

  隨後陳呵兜帽兒加上小藍大熊仔和衛小子的好友後,六人終於出發…

  因為今天出去玩,加上人數較多,陳呵就選了輛比較寬敞的保姆車,當然司機還是她;因為六人中,只有她有駕駛證…

  為了大家能夠玩的盡興,陳呵也沒讓保鏢和安保人員跟上。大家一塊坐車出來後,半路上卻迷茫了…因為沒人知道要去哪兒…

  大熊仔和衛小子第一次到新江市就不說了,小藍十年前就已經離開新江市了;這個也不說了。月西兒呢?來到新江市兩年了,去過最多的地方竟然是中西醫學院和菜市場…還有就是陳氐公館,其它遊樂戲場壓根就沒去過…

  兜帽兒卻是個被迫宅在家的宅女,也根本不知道新江市的遊樂設施;主要的還是她是近幾年才跟她老哥搬來新江市,就這還是她軟磨硬泡才能跟來的,否則現在指不定還在老家宅著…

  而陳呵公主更瞎,搬來新江市八,九年,不是整天跟一群公子哥在夜市場所混日子,就是跟一幫富家姐妹在酒吧蹦噠…直到兩年前生病遇到月西兒後,在月西兒貼心的照顧自己一個月後。才開始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

  所以,一句話,陳呵雖然在新江市生活了八九年,但她也不懂年輕人一般喜愛的遊樂場所在哪;當然新江市的奢飾品牌商業街她還是知道的…但她也不想帶他們去那裡玩,其實那品牌街也沒什麼好玩的。

  經過了半多小時的行車,陳呵只能面對現實;在打電話給她的私人保鏢後請教後,最終決定去新江市的海灘遊玩…

  ……

  終於來到海灘,一行人第一次來遊玩都顯得特別高興;三男三女拿了本海灘遊玩指南,按照指示先買好泳衣,又再給三女買幾個外形可愛的游泳圈;然後去更衣室換上泳衣…

  女更衣室內,陳呵看著月西兒的身材笑著說:「月兒姐,你身材真好…」

  月西兒笑著說:「你身材才好,看看你,胸罩都要蹦掉了…」

  「哪有…」陳呵害羞著

  兜帽兒卻氣道:「不就二兩肉嗎,等我在長大些,一定比你們的還大!」

  月西兒和陳呵一陣無語…

  ……

  在海邊遊了一會後,兜帽兒玩心大起;大叫一聲:「呵兒姐!」

  陳呵聞言立定看向兜帽兒,誰知卻被兜帽兒一把潑水潑到臉上…隨後兜帽兒大笑:「叫你老欺負我,這下給我報仇了吧…哈哈…」

  「好你個妮子…」陳呵也隨後反擊,再連潑幾下兜帽兒後,眼神一轉,一個轉攻;一把潑水攻向月西兒,歡快的叫道:「月兒姐!給你也涼快涼快~」

  就這樣月西兒被迫加入戰場,幾次攻擊陳呵後卻感覺自己是在以一敵二,因為兜帽兒總是潑向自己。

  於是走到兜帽兒身邊策反她:「兜帽兒,現在可是你報仇的時候,你怎麼可以打向你的盟友;現在命令你與我一同打倒那萬惡的資本主義。」

  兜帽兒聽後連連點頭,隨即與月西兒站統一戰線,齊向陳呵發起總攻…

  「好你個兜帽兒,你就是個叛徒…」陳呵被倆人打得節節敗退,只能在口頭上批判兜帽兒。

  而小藍三個男的則是在一邊比賽潛水,又或是比賽誰游的遠誰游的快…

  ……

  眾人在水裡玩累後,躺在沙灘椅上休息,幾人喝著果汁曬著太陽;身心盡享這一刻的安逸…

  只有兜帽兒在旁邊拿著小鏟子在堆自己和哥哥的畫像,內心想著:要是哥哥也在身邊那該有多好,老哥你知道這段時間小雅很想你嗎?可小雅知道你忙,所以小雅很聽話沒有給大家惹麻煩哦…

  思念的酸楚,濕潤了眼眶,忍著不能哭的念頭;十幾分鐘後終於完成了倆人的堆像…

  拿出手機剛準備拍下這得意的作品發給老哥,突然一隻腳踩下,作品瞬間已經毀壞…

  兜帽兒順著那隻腳抬頭往上看,只見那人只穿了件泳褲,身上紋著一些她不曾見過的紋身,觀其年紀應該二十多來歲,還摟著一個紅髮女孩;身後跟著一群相齡近仿的男男女女。

  紋身男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幹了什麼,又或是知道了也沒在意。依舊摟著女孩帶著身後那群人繼續橫七跨八的走著…

  眼看就要離開,兜帽兒站了起來忍著即將流出的淚怒聲叫道:「站住!」

  頓時周圍的人都往兜帽兒這看了過來,包括小藍眾人。接著兜帽兒指著紋身男說:「道歉,你給我和我哥道歉…」

  「道歉什麼?」紋身男還沒說話,那身邊的女孩已經有些火氣,自己這些人天天在這一帶混;不說比別的組織混得開有大名聲,但也是在這一帶有些小名氣的。多久沒人敢和他們這樣說話了,特別是她還比自己年輕,比自己好看,比自己可愛…

  兜帽兒指著那已經壞了的作品說:「你們弄壞了我的東西,就得道歉…」

  紋身男看著兜帽兒清純可愛的臉,和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吞了吞口水,走到兜帽兒面前戲謔的說:「那要不要哥哥我賠你一個啊,哥哥帶你回家賠你一個好不好…」

  說完身後的男男女女哈哈大笑起來,兜帽兒本能的後退幾步,腳踩了個空;眼看就要摔倒,已經聞言起身的陳呵快步過去扶住了兜帽兒。

  兜帽兒見來人是陳呵,後面還有小藍,月西兒他們。抱著陳呵就哭了起來:「呵兒姐,我沒有惹事,我,我只是想讓他們道歉;給我哥哥道歉…」

  陳呵拍著兜帽兒的後背,安慰說:「我知道,我們大家都知道…乖,別哭了,姐給你撐腰!」

  隨後便對紋身男冷言道:「給你10秒鐘道歉,不然以後你也就不需要用腳走路了。」

  又見一個大美女加入,紋身男對陳呵的話並沒有聽進去;反而是在想自己身邊所認識的女人,和她倆比起來那簡直就是牛糞與鮮花…要是能與她倆雙飛那tm少活十年都值了。

  收起那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念頭,繼續口花花說:「呦,這個大美女,你也要加入嗎?雖然會辛苦點,但我們兄弟人也多啊…是吧?兄弟們…」

  身後一夥男的都應聲哈哈大笑,女的則是冷眼陰笑。

  卻只聽陳呵沉聲道:「你沒機會了!」說完便拿過兜帽兒的電話,開始打給自己的私人保鏢。

  而紋身男那邊見陳呵要打電話,自然是不願意。大喊一聲:「我艹,竟然敢打電話…兄弟們給我上!」

  一時間,一幫男的都沖向陳呵她倆。嚇得陳呵兜帽兒趕緊退到小藍三個男人身後,小藍壓低聲音對大熊仔衛小子說:「速戰速決。」

  「嗯…」倆人點頭的同時大熊仔已經一拳放倒一個,衛小子一腳踹開一個。雙方剛照面,大熊仔基本上是猛獅進羊圈;大開大合的一套拳法直接干趴幾個近身者。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半套的拳法就干倒他們了,因為後半套的拳法大熊仔根本沒打出來。

  躲在小藍身後的兜帽兒看著大熊仔打出的半套拳法就感覺很熟悉,很像老哥那幫人平時所練的功夫但又有點不像,一時也不敢確定…

  而衛小子則是用腿橫掃,時而攻擊上方,時而橫掃下盤;每次出腿的力度也是保持在五成。饒是收了五成力度,每個被腿掃中的人;都感覺像被棍子猛擊一樣…那感覺比被棍子打還要痛。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除了一些女的沒被打;全部男的都已經倒下。紋身男最慘,先是被衛小子一腿掃中腹部,在倒退的時候,退到大熊仔的位置時,又被大熊仔一拳擊中正臉,直接就暈了過去…

  此時不管是圍觀的遊客還是陳呵和兜帽兒都傻呆了:這什麼情況這是?拍電影嗎?倆人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打倒了對方十來個人,而且對方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而是二十多的成年人!!!

  「餵~餵~小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不說話?」保鏢著急的話從手機傳來。

  陳呵反應過來後對著手機說:「沒事了…」

  掛了手機後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拉著還在發呆中的兜帽兒往更衣室走去;並叫上大夥:「我們快走,今天就先玩到這了;不然等下還得去局裡…」

  ……

  果然在有熱心的遊客把剛才的事發到網上後,警察迅速來到現場;在控制住現場後,便向還在圍觀的遊客展開事件調查…

  而此時的小藍,月西兒等人已經換好衣服並駕車離開。

  車內,兜帽兒眼裡冒星光似的一下看大熊仔一下看衛小子,偶爾還看看小藍。突然對車內的眾人說:「我決定了,我要雇你們當我的保鏢;哇塞~你們簡直比我老哥還厲害…」

  眾人聽後卻是各有各的心思,首先陳呵是同意的。因為如果有人保護兜帽兒的話,那她的擔子起碼會少一些。起初這妮子逃家來找自己時,自己就曾向她老哥保證過;會照顧好保護好她,並拿出整個陳氐做擔保後,兜帽兒才能在自己身邊。

  可後來帶她出去玩幾次後,才徹底知道這妮子的惹事本領…所以後來才儘可能的不帶她出門,因為每帶她出一次門就相當於一次博弈…贏了倒沒什麼,但輸了那將是整個陳氐…

  月西兒的心思同樣是同意:差不多兩年的相處,對陳呵家在新江市的影響力已經是有一定的了解;而陳呵所對自己透露出關於兜帽兒的訊息,也知道兜帽兒的家族也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甚至全國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所以如果能與兜帽兒家族交好,甚至得到兜帽兒家族的幫忙,那對小藍哥絕對有天大的幫助,說不定小藍哥的病也能得到治療。

  再加上本來就是好朋友,甚至像姐妹。於公於私月西兒都是同意的…

  但…

  「不行!」小藍一口回絕,然後說:「我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做你的保鏢;你另請別人吧。」

  車內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兜帽兒見沒人幫自己說話,就搖著月西兒說:「月兒姐姐,你幫我說句話呀,我會給他們很多很多工資的;而且不會讓他們真的為我犧牲的…」

  「犧牲什麼?」月西兒不明所以,有些迷糊了:「他們怎麼就為你犧牲了?」

  不只月西兒迷糊,車上的人也是不明白:怎麼就要為你犧牲了?

  兜帽兒解釋說:「電視上都這樣的啊,保鏢在僱主有危險的時候,都是要犧牲自己保護僱主的…」

  「啊?那你這僱主也太危險了吧…」陳呵無語了,這一天天的,腦子就不能正常點嘛。

  「不危險,不危險…」兜帽兒接著說:「我老哥也很厲害的,有危險的話老哥也會保護我的;只是他太忙了,沒時間陪我…」說著說著,有些落寞了…

  「你要是真有什麼危險了,估計我在新江市也混不下去了;指不定還得出逃國外呢…」陳呵心裡這樣想著。

  兜帽兒繼續對月西兒討好道:「月兒姐姐,你就幫幫我嘛…」

  月西兒心裡雖然願意,但小藍不願意,她也不想擅自決定。她不想小藍為自己而勉強些什麼…

  只能試探的說:「小藍哥,要不你在想想…」

  小藍自是知道月西兒的想法與心思,猶豫了下說:「只要我們還在新江市還在公館,那你的安全自是不用擔心;但先說好,我們只是出於朋友的友誼保護你,所以也就不需要你給什麼工資;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兜帽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那這樣我是不是也有保鏢了?」

  小藍也懶的在解釋,說:「你這樣想也行。」

  「耶~」兜帽兒開心的叫了起來,抱著月西兒說:「今晚我請客,去最大最好吃的大飯店吃飯。」

  「去哪吃?」陳呵笑著問。

  「當然是去安琪酒樓。」兜帽兒今天是真的開心,玩了大半天,雖然後面出了點小插曲,但也還是很開心。

  陳呵聽到酒樓的名字卻是無語:「那不是你的大伯大女兒韓安琪開的酒樓嗎,她還能管你要錢?」

  可兜帽兒卻聽不懂這吐槽她的話,開始介紹那安琪酒樓的特色菜…

  說話間幾人都是微笑不已,在微笑中駛車往安琪酒樓開去…

  ……

  此時,新江市某個廢棄的工廠里正集結著一幫人…

  只見之前在菜市場受傷的光頭男,此刻他正跪在一個男人的身後,身上已經沒一處是好的,面目也是全非。那男人周邊站著一群人,個個都是會中的精英打手。

  身上的重傷也是被他們所謂的幫規所致,但就算如此重傷,他也不敢在那個男人面前哼出聲…

  只因那個人是『西江會』的三當家:季如淵!外號:季先生。

  一個轉身,季如淵摘下眼鏡擦拭,看也不看滿身是傷的光頭男;輕聲說道:「知道你犯了哪條幫規嗎?」

  光頭男一個哆嗦,緊張地低著頭不敢說話。因為他知道只要說錯一個字,那他今天將要消失於這新江市中…

  季如淵把眼鏡放到上衣口袋,四十歲依舊秀麗文雅的臉龐,還有那深邃的雙眼;加上一身的氣質修養,倒也像個教書的先生。

  「我來告訴你吧,你一共犯了本幫會三大幫規:第一,你形象太邋遢,有損本幫會的形象;第二,你自己的地盤被人鬧事,竟然還被幾個小孩打得進局裡;更損本幫會形象。」季如淵說著說著突然拿過身邊一個人的棍子,狠狠的一下直接打在光頭男的頭上。

  「咔嚓」一聲,棍子斷了,人暈倒了…

  「第三,我個人心情非常不好,從見你第一眼心情就很不好。」季如淵扔掉半截棍子,戴上了眼鏡陰森說道:「把他處理掉,媽的,最恨這種有損社會形象的廢物。」

  這時一個手下拿著手機跑了過來,點開視頻後交給季如淵,說:「季先生,我們找到昨天在菜市場鬧事的人了,他們幾個今天又在海灘那邊鬧事了;鬧的還挺大,視頻都上網了,就是視頻上的這幾人。」

  季如淵一眼就認出其中一人是陳氐陳成斌的女兒陳呵,其他幾人倒是沒見過的新面孔…

  看完視頻後,季如淵對動手的大熊仔,衛小子大感興趣…更對他們的來歷感興趣。

  「是陳成斌開始動作了?還是…」季如淵吃不准這是陳成斌的開戰還是其他幫會的陰謀,思前想後的走了一會,一把摔壞手機怒道:「陳成斌你手伸得太長了!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新江市除了你陳氐還有我們『西江會』!」

  隨後對一群手下說:「趕緊把陳成斌的女兒陳呵找出來,然後砍她一隻手送給陳成斌…」

  傍晚時分,小藍一伙人來到安琪酒樓,在兜帽兒的帶路下,剛來到大廳就被大堂經理看到。

  大堂經理見到陳呵和兜帽兒趕緊上前招待:「小雅小姐,陳呵小姐,月兒小姐好久不見,還有幾位先生歡迎光臨…」

  「賀經理,你好。」月西兒笑著打招呼。

  陳呵也是在打招呼後說:「賀經理請幫我們安排一間安靜的廂房。」

  「當然,這邊請…」賀經理便開始為他們帶路。

  小藍大熊仔和衛小子走在最後面,大熊仔和衛小子第一次見這麼豪華的大酒樓,其實剛進門時他們就被震驚到了。

  「好大呀!這大飯店真氣派…」大熊仔感嘆道。

  「而且還很豪華呢,真漂亮!在這吃一次飯得要多少錢啊?」衛小子也是被這酒樓的氣派震撼了。

  其他的客人和服務員聽到,都當只是第一次進城的鄉下人,並沒有電視裡那種狗眼看人底;城裡人嘲諷鄉下人的情況發生…相反,服務員都是很有素質的給小藍他們說「歡迎光臨。」

  要說為什麼,第一,這家酒樓在新江市甚至全國都是屬一屬二的高檔酒樓。進出的客人自然也是較有修養的;員工也都是經過文化與素質的培訓。再加上這酒樓從開業到現在,都有幾條不成文的規定…所以,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達官貴人,在這裡一律不准鬧事;當然也有過幾例典型的鬧事事件,當時都被韓安琪的強勢手段擺平,甚至有傳聞凡是在『安琪酒樓』鬧事的,第二天就會在新江市消失…

  ……

  「小藍哥,怎麼了?」月西兒見小藍進門開始,就感覺不太對勁;有些擔心問道。

  「沒事,只是想起過去的一些事罷了;月兒你經常來這兒嗎?好像跟那經理很熟。」小藍想起十年前,爸爸還在的時候,也是經常帶自己進出名貴的場所。

  月西兒拉起小藍的手說:「是來過幾次,這酒樓老闆韓安琪是兜帽兒的親戚,是呵兒告訴我的;而且聽說這酒樓是新江市最大的酒樓,對了,這兒的老闆也認識仗義哥…知道我和仗義哥認識後,還經常問我仗義哥的消息。」

  「哦,是嗎…」這倒讓小藍感到意外,臻大哥竟然和這麼大的一女老闆有關係。

  「偷偷告訴你,聽說這韓安琪開辦這酒樓好像就是因為仗義哥…」月西兒小聲對小藍咬耳朵。

  ……

  安排好小藍他們,並為他們下單後,就退出包廂;賀經理拿出手機,撥出韓安琪的號碼。

  一會後,電話接通,賀經理報告說:「老闆,小雅小姐與呵兒小姐,月兒小姐她們來酒樓吃飯了;還有三個男的,安排在三樓的『龍騰』包廂。」

  「什麼?那小祖宗怎麼又來了?」韓安琪有些驚訝,隨後又說:「來了也好,省我少跑一次路了,你先招待好她們,我現在下去。」

  賀經理收起手機,多少也知道自家老闆與韓小雅的關係;也知道小雅小姐是個難伺候的主,都在酒樓和別的場所惹過多少次事了…

  便站在包廂門外等待自家老闆。沒一會韓安琪和一個女秘書來到。吩咐賀經理下去後,便敲門與秘書推門而進。

  陳呵兜帽兒眾人正在歡笑聊天,見韓安琪和秘書開門進來,就都站起來打招呼。

  一陣寒暄後,吩咐秘書下去安排些酒水飲料。

  「坐,坐,大家都坐…」韓安琪招呼大家坐下後,拿出手機點開一個網頁,點擊視頻後給兜帽兒看,說:「你們都看看,你們剛來這兒沒一會,這視頻已經在新江市轉發幾萬次了,而且網上的討論也越來越多…」

  眾人一起看完視頻,兜帽兒率先站起來開口說:「安琪姐,這次真不是我先惹的事,你可不要告訴我老哥呀…」

  「我知道,所以我第一次看到這視頻新聞,就已經托新聞報社圈的朋友幫忙;估計到明天這新聞也就被刷下了。」韓安琪不緊不慢的說:「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派人護送你回家。」

  韓安琪話還沒說完,兜帽兒就像被踩了貓尾巴樣炸毛,氣呼呼的叫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在這邊過的很開心,而且我現在也有保鏢了…」

  「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你先別生氣好吧。」韓安琪可不想兜帽兒鬧起來,拿回自己的手機說:「你跟呵兒一塊住,我也放心,問題是像這樣的新聞,肯定會有人向你老哥報告的,到時候你就看著辦吧!」

  兜帽兒嘟著嘴說:「切,我的保鏢可厲害了,到時候老哥的人要敢來,我的保鏢就會打倒他們…」

  看著韓安琪那懷疑的眼神,兜帽兒繼續說:「大熊哥,衛大哥都是我的保鏢,而且月兒姐姐和呵兒姐還有小藍哥哥他們也會保護我的!」

  陳呵聽著,翻了個白眼,內心祈禱:小祖宗你可別再鬧騰了…

  月西兒坐在旁邊,拉著兜帽兒坐下後說:「安琪姐,你別太擔心,公館那邊很安全的。」

  陳氐的安保能力,韓安琪自是明了,看著小藍大熊仔三人說:「不知三位是做什麼的?看你們的身手比一般的特種兵還要好。」

  月西兒搶先代替小藍他們回話說:「他們的本事有些是流氓哥和仗義哥教的。」

  「是嗎,那怪不得了,對了,你們有臻仗義那小子的消息嗎?」韓安琪開始探問消息了。

  小藍說:「昨天賈哥臻哥和我們一塊到新江市後,就在汽車站分開了。」

  「可惡,到了新江市也不來找我…」韓安琪氣得牙痒痒,兩手都握緊拳頭了…

  這時,菜也開始上了;於是眾人開吃。沒一會,秘書和一個服務員推著一小車的飲料和酒水進來。

  除了兜帽兒,其他人都喝點紅酒。兜帽兒嚷嚷著:「我也要喝酒!我也要喝酒!」

  陳呵直接倒了杯飲料給她,並威脅說:「只有飲料,你要不要,不要就喝茶水。」

  開玩笑,兜帽兒可是一口就迷糊,一杯就醉,再一杯就直接打醉拳了。又不是第一次跟她喝酒,還能不知道她的酒量與酒品?

  ……

  就在小藍他們在酒樓吃飯的時候,『西江會』的眾多小弟已經開始多方尋找陳呵的蹤影。

  與此同時,陳成斌也收到風聲,看過陳呵兜帽兒在沙灘的視頻後,先打電話給新聞編輯的朋友安排一些事宜;然後再親自打電話給『西江會』的三當家季如淵。

  電話一通,陳成斌開口就問:「季先生,聽說你們『西江會』的人正滿大街的尋找我女兒?」

  「哈哈,姓陳的,你消息倒也滿靈通的。」季如淵開始還很禮貌的說話,突然就對著手機吼道:「姓陳的,既然你已經伸手到我們『西江會』的地盤,那就開戰吧!」

  掛了手機,季如淵本溫文爾雅的臉瞬時變得扭曲起來,陰冷的說:「陳成斌你準備好了嗎?『西江會』要吞噬你『陳氐』了…哈哈…」無法抑制的狂態,讓季如淵更是瘋狂。

  陳成斌這邊,在季如淵掛掉電話後,也是眼露凶光;多年前的江湖男兒熱血再次沸騰:既然已經宣布開戰,那你們的『西江會』又能承受我多少的怒火…

  經過一翻思慮,陳成斌決定先喚回女兒,沒有後顧之憂後,再全力一擊『西江會』;來個一勞永逸。

  於是打電話給陳呵的保鏢,吩咐他立即保護陳呵回公館,近時間內不准出門;然後再打電話給『陳氐集團』的地下代言人:陳成武,然後開始一系列的安排…

  (至此,小藍幾人來到新江市的第二天,新江市的地下世界,起風了…)

  ……

  回到小藍他們這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飯席終於進入尾聲。

  在韓安琪的陪送下,眾人來到酒樓大門,一一道別後,別有深意的對小藍說:「那麼,兜帽兒的安全就拜託你們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了解,韓安琪已經知道,在幾人之中都是以小藍為主,除了兜帽兒陳呵外…

  雖然已經知道大熊仔和衛小子身手不凡,但韓安琪更明白,小藍才是深藏不露的那個;甚至當她把臻仗義和小藍比較時,都說不準誰更勝一籌,當初她可是親眼見過臻仗義的恐怖身手。

  小藍在飯席間,也已經知悉韓安琪與臻仗義的關係,而且他倆是如何相識相愛再到相離;韓安琪都在席間說的明明白白。(當然是韓安琪喝高了,感覺和大家又說得來,才把多年來的心事全倒了出來,也不知道兜帽兒家族的人是不是酒量都不行…)

  「在我力所能及之處,我會盡力…」小藍雖然對韓安琪有所好感,但不敢把話說太死。

  兜帽兒是全場惟一沒喝酒的人,此刻正是她扶著韓安琪。她對韓安琪說:「就你這酒量,還開酒樓呢,咋還不如我呢…」兜帽兒向來對自己的酒量有種迷之自信,當然酒品也是一樣的迷之自信。

  陳呵雖然喝多了些,但此刻她還是清醒的,特別是在聽到兜帽兒在讚賞自己的酒量時;她只感頭上飛過一隻烏鴉,不,是飛過一群烏鴉。甚至還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就在這時,一輛小車停在了酒樓大門前,有些眼熟,看上去好像是自家保鏢的專用車…

  果然,陳呵的私人保鏢下車後,直接走了過來說:「小姐,老闆讓我來接你回去。」

  「出什麼事了嗎?」陳呵感覺有點反常。

  「老闆沒說,只是讓我儘快護送你回去,還有近段時間內不要出門。」保鏢如實回答。

  「知道了,我們回去吧。」果然是出事了,陳呵向來不過問爸爸的事,沒有能力為爸爸做什麼,就只有盡力的聽話,盡力的少給爸爸添亂…

  陳呵跟韓安琪道別:「那我們先回去了。」說完就上車,隨後月西兒兜帽兒也跟著上車。小藍三人要上車時,才發現車子小坐不下六人。

  於是便把小車留下轉換保姆車,保鏢再打個電話叫人過來取車;然後離開。

  韓安琪目送他們離開後,站在門外下一陣微風吹來,腦子也算是清醒了許多。再仔細品保鏢的話,韓安琪似是捕捉到了什麼:看來是『陳氐』要出手了…

  就在韓安琪轉身回酒樓後,一個躲在暗處的身影,已經把陳呵的消息用手機傳給了『西江會』的季如淵。

  陳呵的保鏢正開車急往陳氐公館,行至半路,勿見後面緊隨幾輛車。

  經過幾次變道後,仍沒能甩掉,保鏢對陳呵說:「小姐,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後面的幾輛車已經尾隨我們一陣子了,而且甩不開他們…」

  「你先加速,我打電話給老爸。」陳呵看著後視鏡里的車子說。

  保鏢邊加速邊注視情況說:「來不及了,最多幾分鐘,我們就會被趕上,甚至還會被他們逼停。」

  一時間,車內的三個女孩都緊張非常,月西兒更是緊握著小藍的手。兜帽兒慌張的說:「那我打電話叫我老哥派人過來…」

  小藍另一隻手輕輕覆蓋上月西兒緊握的那雙手,腦里閃過一個念頭,對正開車的保鏢說:「現在叫人已經是來不及了,你開車到最近的荒郊外,把他們引到那裡去,我們拖上一段時間,然後等你們的人過來。」

  保鏢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當下再加速開始變道,開向附近的一個遺棄工地。

  果然後面的車也是緊咬不放,迅速跟上後,開始向『西江會』上層報告。

  駛出公路,陳呵也向陳成斌報告即將停車的地方,告訴位置後,陳呵收好手機說:「老爸已經派人往這邊趕來。」

  ……

  一路加速,終於來到這已經荒廢多年的工地,保鏢剛剎車停下,後面緊隨的車就尾隨撞上。

  還好保姆車的質量足夠好,只是往前滑了一些,眾人剛回過神來,就見陸陸續續的來了好幾大輛車。

  足足下來了有四十來人左右,每人手持鋼棒木棍等武器。

  黑壓壓的一片,包圍保姆車後,一群混子舉起手中的武器叫喧著。

  車內的人看著他們敲打砸車,三女都很驚慌,小藍當即做下決定說:「女的留在車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下車,其他人下車,但不能離車太遠,開打!」說完抱了下月西兒,就打開車門,一腳踹開一個,打開出一塊小空地後,下車隨後關上車門,立即打進黑壓壓的混子群中…

  大熊仔和衛小子還有保鏢也是跟著打開車門,在率先踹開一人後,關上車門也加入了混戰…

  經過四人的強悍反擊,終於打出了一些空間,但又不敢離車太開,可也不能離車太近,否則又很容易再次被包圍,只能形成四角陣形。

  四人這時手上也都拿著鋼管,木棍,這是搶來的。見過小藍四人的強悍,一時間,眾混子紛紛退開幾步,但依舊緊緊包圍著小藍四人和保姆車。

  小藍則趁這暫時的空隙,抓緊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這種情況下可不能再陷入瘋狂…

  就在這時,混子們紛紛讓開一條小道,只見季如淵不知何時已經趕到,正從小道中信步走來。

  保鏢仇天佑驚道:「糟了,陳爺的人來晚了。」

  季如淵來到人群中的最前面,摘下眼鏡說:「你們是陳成斌的人?很是面生啊,在下季如淵,『西江會』的三當家;道上人稱季先生,不知三位年輕人如何稱呼…」

  「我們是陳呵的朋友,就這樣而已。」小藍並沒有告知姓名,相反還有些狂傲地反問季如淵說:「你們的人全部都來了嗎?如果只是這些人,那今晚『西江會』可要在新江市除名了。」

  「哈哈…年輕人,不要仗著身手不錯,就真當新江市無能人了。」季如淵不氣反笑,以著長輩的姿態說道:「以你們的身手,應該闖出更大的天地,只是跟的主子不對,要不要過來跟我;我保證你們會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

  「我也覺得我們應該闖出一翻新天地,但,這小小的新江市有誰能做我的主子?」小藍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接著更是舉手指著天說:「今夜過後再無『西江會』,我藍夜將普寫地下世界全新的秩序!」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十分鐘內將你們全部擊垮!」小藍眼裡透出不明凶光,大聲叫道:「大熊,啊衛,將他們全部打倒!」

  說完直奔季如淵而上,大熊仔和衛小子會心一笑,同時向眾混子甩出手中的武器,然後沖入混子群中,各自施展自己的本事,而陳呵的保鏢則守護在保姆車旁邊,不敢離開陳呵一些距離,畢竟保護陳呵的安全是他保鏢惟一的責任…

  說回小藍這兒,小藍幾個跨步來到季如淵面前,一個跳步半空直拳砸向季如淵的臉面,被擋掉後,又一重拳直向季如淵,再次被卸掉,縱身一躍,一腳重擊。

  只見季如淵雙手格擋小藍這縱身的一腳,連連退開幾步,頓時有些狼狽。內心驚訝於這眼前的少年,這齣手的速度,力量,身體的協調都似乎與他的年齡不相符;更像是個在戰場多年的老戰士…

  再看看旁邊的眾人,眾人更是在大熊仔和衛小子的猛烈攻擊下,連連敗退。內心再次想著:就算此時老大和老二在這,恐怕也挽不回這敗勢了…

  但,就算會敗,我季如淵,季先生又豈是怕死的鼠輩!

  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身體,季如淵展開攻勢,幾步而上,全力的一擊,此時的他已全部寄望在這全力一擊拳的頭上,希望能讓這年輕人知道,這新江市不是沒有能人,他;季如淵也不是任人魚肉的…

  但是…

  小藍並沒有閃躲這全力的一拳,相反還正面迎擊,也是全力一拳與季如淵互擊,倆拳相撞;季如淵頓時一手垂廢,內心大驚:剛才他並沒出全力!

  卻聞小藍冷道:「或許在一般人眼裡你是一方地下梟雄,當然在我眼裡你也是一條好漢,但你還遠不是我的對手;之前沒出全力,我承認是我小看了你,接下來,你可要撐住了,要是不死,我允許你『西江會』不滅!」

  季如淵知道,他有此狂傲的本錢,但此時的自己還有能力接下他的攻勢嗎?特別是剛才與他互撞的那隻手,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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