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新江(一)

  烏雲掩天,風雨欲來,南方的七月天,空氣中悶熱又潮濕的氣息,預示著一場大雨即將到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這裡是位於南方某偏遠僻壤的小村子,名為百家村;村不過百戶,百戶不足百來人,百來人又是天南地北的百家姓,故叫百家村。

  村後的小山頭,一場簡單的葬禮過後,今日又添上一座新墳,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去,現場只剩下寥寥幾人,但氛圍卻壓抑的讓人難受…

  過了一會,有人開口說話了。

  「起來吧,小藍,我們該回去收拾行李,準備明天的行程了,相信你軍叔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般模樣。」說話的正是菁姨,這是一個極俱傳奇的江湖女子,已經在百家村隱退十五年,此刻她正站在小藍的身後。

  十年前,葛大軍和小藍第一次來到百家村,她就一直心疼他,如今二十三歲的俊秀少年,卻因家境變故與自身多年的病患,導致本一米七多的身高卻只有不到百斤的體重,一身的虛弱病態,臉色更是蒼白。

  拖著這病體活了十年,多少次在死門關徘徊,都沒見他哭過,但這一次,他絕望了,因為他最後的親人也離開了…

  「菁姨,狼叔,賈哥臻哥你們先和傲伯回去吧,大熊仔和衛小子留下陪我就行。」小藍跪著低頭哽咽道:「軍叔為了我這個家活了大半輩子,他的最後一程,我想陪他久一點,也算是為他那無緣的兒女盡一點孝道…」說完淚水又從眼眶流了下來。

  只見狼叔嘆了口氣說:「早點回來,休息好了就啟程,新江市那邊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小藍深呼吸了下說:「知道了狼叔,謝謝您。」卻依舊沒敢抬頭,因為他不想讓人看見他那不爭氣的淚,一直在流個不停,尤其是那早已哭紅腫了的雙眼。

  傲伯右手拄著根拐杖,似乎是腳有些不方便,看了看小藍,又轉過身看看大熊仔和衛小子然後說:「那你們倆個就在這陪著小藍,晚點再一起回來,我們先回去準備。」說完就拄著拐杖往回走。

  菁姨趕緊跟上攙扶道:「就這樣留他們在這裡嗎?我怕小藍的身子糟不住罪,再說這些天他們三個小孩都沒怎麼休息過。」

  「總歸是少年人的路,雖說這路上多曲折與不堪,但也幸有些肝膽相照的朋友一路相陪照應。」傲伯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天空上的烏雲感慨道:「當年你的路不也是這樣磕磕絆絆走過來的嘛,呵呵…」說完轉頭看了眼小藍,暗淡了眼神,不知是想起了些什麼,搖了搖頭就慢慢往村里走回去…

  菁姨也快步跟上攙扶著笑道:「傲佬是又想起過去的往事了吧?呵呵…」

  ……

  身後的賈哥臻哥與狼叔在後面慢步跟上,臻哥小聲的和狼叔說道:「叔,這次你回來,外面那老痴醫有沒有消息?小藍的身子怕是撐不了幾年了,哎…」

  狼叔雙手插著褲兜自走自的回話:「倒也是些線索了,以後可能還需要你們出去幫忙呢,對了,這次你們去新江市要注意點…」

  臻哥聽到這話立馬就表示說:「我們會小心的,有什麼用得著我們哥倆的,您隨說我們哥倆就隨到,是吧賈流氓?」

  「喲…臻仗義你什麼時候變成真仗義了?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平時有點什麼事不都是你先開溜的嗎?今兒個怎麼倒先想找事了;怎麼?你也跟傲佬一樣觸景生情了?」賈流氓注視著傲伯漸行漸遠的背影,笑呵呵地反問臻仗義。

  臻仗義也不在意他的挖苦與吐槽,漫不經心地說:「以前小藍剛來這的時候才十來歲,我記得是十三歲吧;父親的幫會剛遭屠滅,就跟他軍叔一路南下逃亡,聽軍大哥說這小子跟他逃亡的一路上,硬是一滴淚也沒流;而且一路上也是不吵不鬧,直到傲伯家門口,軍大哥把他從背上放下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痴痴呆呆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賈流氓搶道:「對,我也聽軍大哥說過,那時軍大哥還以為小藍傻了,把他放下來沒反應後,軍大哥可是用力搖了他好一會,這小子才醒過來的…」

  狼叔走在他倆沒幾步的前面,回頭對他倆說:「當時可是把阿軍嚇壞了,我記得當時阿軍搖那小子的時候,哭的可凶了,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大男人哭成那樣,當然後來阿義對你流氓小子也哭成那樣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那是…」

  「狼叔,我們在說小藍的事,你別扯我們好不好。」臻仗義見狼叔有意要扯上自個的事,趕緊打斷他的話繼續道:「說來也是個遭罪的孩子,剛把他搖醒過來;這倒好,這小子直接就發病了,要不是當時痴醫也在場,大家都說這小子可能當時就挺不過來了。」

  狼叔聽這話也是同意道:「當時痴醫給他扎了幾針後,還是我女兒辛苦照顧了那小子幾天幾夜,連家都好幾天沒回;哎,你們說我女兒不會那時候就喜歡那小子了吧?我費了幾年的時間才讓那小妮子接受我,那小子倒好,昏迷了幾天幾夜直接就把我女兒拐走了…」

  「哎~哎~叔,狼叔,你別越說話越大聲啊!誰不知道您寶貝那妮子,不然您也不會在後來訓練小藍他們的時候,那是要了小藍命似的訓練他;再後來被您寶貝女兒月西兒知道後,以父女關係要挾,不然都不知道小藍會不會在您的訓練下英勇犧牲…」臻仗義可算是為小藍懟上狼叔一回了。

  狼叔聽這話直接回身,右手直上臻仗義的左耳朵想擰住它;誰料臻仗義早有準備又或是自然反應下,左手一抬一打,暫時算是躲過一劫。但狼叔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隨即左手又攻上臻仗義的右耳;臻仗義眼見狼叔的左手動了,他右手也隨即而上又是輕鬆打掉狼叔的左手。

  「叔,都多大了,還來這招?被我擋下了吧;哈哈…」臻仗義還沒得意完,只見狼叔左右雙手而上,怕是狼叔這回擰不住耳朵勢不作休了。臻仗義趕忙也是雙手招架,可越是招架越感到吃力;連上幾個來回後,最終還是被狼叔擰上了一隻耳朵…內心暗罵:這老傢伙真是變態,這麼大年紀身手還是和年輕時一樣,甚至更勝以前…

  沒辦法,老話說薑還是老的辣;何況他倆和小藍等幾個後輩的大部分本事都是狼叔教的。只得老實求饒:「疼~疼~疼~叔您輕點,仗義可不敢了…」臻仗義邊求饒還邊向旁邊的賈流氓使眼色,意思是幫他說句好話,不至於耳朵太受罪。

  賈流氓卻沒管臻仗義的求助眼神,對著狼叔問道:「月兒那丫頭都已經出去那麼久了,有兩年了吧?也不知道在外面過得好不好;你說老痴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她一個半路吊家子能幫上什麼忙?要是在外面被欺負了,您可不再是三個月不准回家的小問題了…」

  狼叔一聽這話題回道:「你懂個屁~只要是我閨女想做的,她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得幫她摘下來。」

  「對了,你說什麼三個月不三個月的是什麼事,我怎麼聽不懂…不過我也回來好幾天了,是有些想念那妮子了,現在就去找她好了,免得她在外邊被欺負了。」說完就放開了臻仗義的耳朵,大步跑去,邊跑還邊喊:「幫我跟我家娘們說下,我出去做事了,得空再回來!」

  臻仗義揉了揉疼的發紅的耳朵,狠聲說道:「女兒奴就女兒奴,這條狼王這輩子就算栽在她娘倆手上了。」停頓了下又說:「其實在這操蛋的江湖遊蕩久了,有個家,家裡有個老娘們兒倒也不錯,是吧?賈流氓。」

  賈流氓若有所思的想了會說:「或許吧,我們走吧,後面還有好多事…」

  ……

  葬禮一下子只剩三人了,氣氛卻是更為壓抑。

  許久,一直跪著的小藍朝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頭,內心暗暗發誓:不管要多久,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完成軍叔你和父親生前沒完成的事!」抬起頭時,小藍臉上只剩倆行淚痕。

  小藍終於起身,搖晃了下身體,畢竟跪了太久,加上連日來沒怎麼休息過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最後三人對著墓碑深鞠了下躬。

  之後小藍轉過身對大熊仔和衛小子說:「我們也回去吧,看這天是要下大雨了,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回去後好好休息吧。」

  大熊仔與衛小子眼神互對了下,衛小子對小藍說:「哥,我們知道你明天要去新江市,而且是要去做事情的,我和大熊商量過了,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做大事,人手肯定不夠了,雖然我和大熊都比較笨;但是總也能幫你一些氣力活,所以我們明天想跟你一塊進城,我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

  小藍雙手搭住大熊仔和衛小子的肩,邊走邊說:「怎麼會,你們都是我兄弟;這些年來,沒有你們或許我早就死了,回去後我跟傲伯說一下就行,走,我們回去準備,明天一塊出發,過幾天就能見到月兒了,想必你們也想念她了。」

  右邊的大熊仔回應道:「嗯啊,大家都有倆年沒見著她了,也都滿想她的;這倆年過年過節的也都沒見她回來過,也不知道她在外頭過的咋樣了?」

  ……

  吃過晚飯後,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但這一夜註定是有人失眠。

  如菁姨,見小藍這些年的磨難,雖辛酸卻也與自己那些年的經歷有幾分相似…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些年華往事,一幕幕就這樣湧現腦海…

  是苦?是甜?只能盡由那倆行的淚水說明…

  又如傲伯,親眼見證了葛大軍的忠膽一生,那多像曾經的自己;初來到這地方時的小藍,又多像那天妒英才的少爺;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那赤膽熱血的歲月…

  如狼叔,如賈流氓臻仗義都是各有各自的熱血青春年華…

  如月西兒,在得知小藍即將來到新江市後,已是開心的失眠了幾個夜…

  如大熊仔衛小子,如果沒遇見小藍,也許這輩子也就是在鄉村耕作一生;也許明天出城後將會譜寫不一樣的熱血年華…

  可這一夜,卻是小藍這十年來睡得格外深的一夜;也許是連日來疲勞過度的身體終於得休息的機會,也許是夢裡有父親有軍叔有家有大夥的世界,這一夜小藍沒像以往那樣半夜從惡夢中驚醒。

  ……

  次日,賈流氓和臻仗義帶著小藍大熊仔衛小子三人啟程前往新江市,幾人的故事就此展開…

  新江市東城汽車總站,經過幾天的車程,小藍一行五人終於來到新江市;時隔十年,小藍終於回來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車站出口,看著高聳入雲的城樓,小藍內心暗道:十年了,這裡的一切都變化得太多了…而現在,我回來了,父親,軍叔,我帶著你們的遺志回來了!當年你們沒有完成的事,我都會一一替你們完成!

  眾人剛走出站口,就見路邊一年輕長髮披肩的女孩向他們揮手喚道:「小藍哥…小藍哥,仗義哥流氓哥大熊哥小衛哥這裡…在這裡…」

  看著那女孩興奮開心的模樣,她眼裡依舊是清純無瑕,像浩瀚星辰中閃爍的星芒…

  一頭烏黑長髮和那迷人的小酒窩,笑起來依舊是動人心神;加上那愛笑的眼睛,更是能洗滌人心。

  她便是倆年未見的月西兒,單純又善良的她是他心中惟一的光明所在。

  「月兒…」穿梭過馬路,越過人群,倆人在人海中緊緊相擁,小藍一把抱住月西兒說道:「倆年沒見,月兒又長高了。」

  「嗯…」月西兒也是雙手抱住小藍的腰,酸著鼻子說:「可小藍哥卻是更瘦了…」

  分開了倆年,明明有很多很多話要說,可見了面,卻又不知該從哪兒說起;明明他就在眼前,明明他正抱著自己,可就是說不出話來,也許,他的一個擁抱便已足夠。

  眼眶一濕,月西兒抱得更緊,小聲呢喃道:「小藍哥…月兒好想你…」

  察覺月西兒就要情緒失控,小藍後退一步,放開了月西兒說:「大夥也都很想你…」

  說著,賈流氓臻仗義和大熊仔衛小子也來到了月西兒的眼前,然後齊聲說道:「月兒妹妹倆年沒見,真是越來越像你媽媽那般漂亮了…」

  月西兒抹了抹濕潤的眼睛說:「大家也變了好多啊,流氓哥和仗義哥倒沒什麼變化,還是一臉賤兮兮的模樣;大熊哥就長得更高了,身體也更加強壯了,小衛哥你怎麼還是瘦得跟個猴似的,小藍哥都還沒你瘦…」

  「哈哈…」眾人在一陣嬉笑過後,月西兒卻是突然躲到小藍的身後,緊張的抓著小藍的手,一時間,眾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一群頭髮染著五顏六色的少年就把小藍幾人圍了起來。

  一個領頭模樣的少年走到前面,直接無視小藍等幾個男的,客氣的對月西兒說道:「月西兒小姐,我們家阮大少昨晚可是在龍鱗閣等了你一個晚上,可你卻放了他鴿子,他可是非常的生氣,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雖然言語中很是客氣,但說話的口氣卻是不把小藍一伙人放在眼裡。

  也是,小藍雖然長得很是英俊不凡,但卻更像是個小白臉,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再看看大熊仔衛小子,一個高大壯碩像個大狗熊似的,傻傻的模樣看起來就知道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衛小子一看上去,那簡直就是個瘦猴,風一吹就倒的那種。

  賈流氓和臻仗義就更加是不放在眼裡了,瞧他倆一副賤兮兮的模樣,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他現在就想打他倆了。最重要的是他們幾人的穿著實在是太過樸素了,完全就是剛入城的鄉下農民,而這就是他最大的底氣所在,一群鄉巴佬難道還敢在城市造反?

  「我並沒有答應過他啊!」月西兒在小藍的身後說道:「我早就明確的拒絕過他了,是他一直在自作多情罷了。」

  「什麼?」領頭男子頓時一愣,隨即怒道:「嗎的!臭**,你真以為你是什麼清純玉女?我告訴你,阮大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別不知好歹,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說完就出手伸向月西兒,但剛伸到一半,就被小藍一腳踢中腹部,直接踹飛了出去。

  剎那間,眾人驚呆;沒想到對方竟敢先動手!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是阮大少的人嗎?他們是不是不想活了?在新江市敢惹阮大少的人少之又少,但現在阮大少的人卻被幾個鄉下來的鄉巴佬給打了…

  「你的嘴巴好臭,以後還是不要在開口說話了。」小藍在眾人的驚愕間說完這句話後,走到了那領頭男子的身邊,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對著躺在地上男子的臉頰舉手就是一拳。

  一拳砸落,男子馬上發出一慘叫聲:「啊…啊啊…」隨後又:「嗷…嗷啊…」的叫喚,一張口,便吐出了滿地的牙齒…

  看著一嘴血淋淋的領頭男子,一眾幫小弟馬上回過神來,有憤怒的,有因小藍的暴力而膽怯的;但他們此刻無不想立刻馬上殺了小藍,因為這樣他們就能獲得阮大少的賞識,從而取代領頭男子的位置。

  於是眾幫小弟紛紛拿出別在腰間的刀子,怪叫著叫喚著就舉刀殺向小藍幾人。

  小藍眼神一冷,就要提拳搏殺,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作真正的社會狠人,但卻被賈流氓一手搭在肩上,拉住他後,小聲說道:「我說藍少,您可別再動手了,要是病再突然發作,我和仗義可沒法向村里人交代,特別是你身後的月兒妹妹。」

  小藍聞言轉過身一看,月西兒果然正緊張的看著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格外的讓人心疼。

  爾後賈流氓又說:「這些小貨色還是讓我們來吧,你只要在月兒身邊保護好她就行了。」

  說完便率先沖了上去,沖入人群後便猶如猛虎入羊群,臻仗義對大熊仔衛小子倆人笑說:「我們也上去活動活動手腿吧…」

  倆人相互一笑,然後轉頭就快速打入人群,左拳一個,右掌一個,就像大人打幼兒園的小孩子一般,對面簡直是毫無招架之力,剛照面就被賈流氓臻仗義和大熊仔衛小子四人打得落花流水…

  小藍回到月西兒身邊,就伸手拉起她的手,走到路邊的石凳坐下,然後看著那群正挨揍的人,輕聲冷語的說:「那個什麼阮大少的在騷擾你嗎?」

  月西兒知曉小藍的性情,如果讓他知道阮大少最近一直在纏著自己,只怕他不會輕易放過阮少傑;而阮少傑在新江市又有一定的勢力,她實在不想小藍剛到新江市就惹上這些混子勢力。

  依靠在小藍的肩膀,月西兒握起小藍的手說:「那個阮大少名叫阮少傑,他們家族的生意遍布全國,是個有錢有勢的富二代,前陣子在學校門口見了我一次,就開始瘋狂的追求我,但我一開始就很明確的拒絕過他,可誰知道他總是不死心…」

  小藍聽後,眼中凜冽殺意一閃而過,伸手攬緊了月西兒,感受著這久違的安逸;溫柔的說道:「沒事了,以後不會再有人來騷擾月兒了,因為…我回來了。」

  而在人來人往人潮如海的車站點,一群手持刀子的社會成員被四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男子打得全盤落敗;早就已經被路人拿出手機拍下這猶如電影場面的視頻,然後爭先恐後的上傳到網上。

  眼看圍觀的群眾已經是越來越多,月西兒趕緊起身拉起小藍,著急的說道:「小藍哥,我們快走吧,不然等下警察該來了。」

  「嗯。」小藍也是不想剛到新江市就被請去派出所,於是便帶著月西兒走到那倒地不起的領頭男子身前,彎腰看著他那慌恐的眼神說:「記住我的樣子,回去告訴你家那什麼大少,月兒不是他所能夠妄想的;如果他還想再打月兒的主意,那就叫他先來找我。」

  說完就用力一腳踩在他的右臂上,一聲「咔嚓」骨頭碎裂聲傳出,男子立馬痛得在地上打滾,滿頭大汗卻又不甘的看著小藍,那冷俊蒼白的臉此刻就猶如惡魔般的刻印在他腦海;看他痛得齜牙咧嘴,小藍輕聲說道:「這是我送你家大少的見面禮,記住,我叫藍夜!」

  轉身帶著月西兒走出人群,圍觀群眾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來,生恐會被禍及池魚,賈流氓臻仗義和大熊仔衛小子也趕緊跟上。

  受傷較輕的幾人見小藍幾人已經走遠,趕緊打電話叫車來接他們,上了車就第一時間趕去給阮大少報告情況;至於身上的傷,只要不死就得先撐著,不然惹腦了阮大少只怕是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

  小藍這邊,幾人走出汽車站後,便打車來到了新江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一處高檔豪華的別墅區,小藍幾人在保衛室門口下車後,司機帶著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小藍幾人,內心納悶:這麼豪華的別墅區他們來這幹嘛?看他們的穿著分明就是剛來城裡的鄉下人,也不像是能住得起這種高檔的地方啊…

  然而保衛的一句話卻讓司機大跌眼鏡,只見保衛恭敬的對月西兒說道:「月西兒小姐您回來了…」

  帶著忿忿不平的心思,司機感慨道:現在的有錢人都是這樣玩的嗎?果然越是有錢越是低調呀…

  保衛打開門後,看了眼小藍幾人,都是沒有見過的生面孔,便小聲問道:「月西兒小姐,這幾位都是您的朋友嗎?」

  「嗯。」月西兒點頭應道:「都是我的朋友,以後他們也和我一塊在這兒住了,我們先進去了…」

  賈流氓卻拉住了小藍,低聲說道:「知道你們在這兒住就行了,我和仗義還有要緊的事,我們就先離開了,有事你就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就拿出自己的古董手機交給小藍,繼續說:「咱村里人的號碼這手機上都存有,還有記得要交話費,都已經停機好幾天了…嘻嘻…」

  小藍無奈的笑了下,接過手機,他自然是知道這手機的重要性,這裡邊的任何一個號碼,它的主人都足以堪稱是一段傳奇;他無奈的是,如此重要的東西,賈流氓竟然是用一個小靈通來保存,更無語的是這還欠費停機了好幾天…

  月西兒和大熊仔衛小子也是一陣愕然,都無語的看著賈流氓。

  「那什麼…小藍你可要保管好這手機,有朝一日我還是要拿回來的。」賈流氓說完這話後,就與臻仗義轉身上車離開了。

  等賈流氓和臻仗義坐車離開沒影后,月西兒才帶著小藍大熊仔衛小子走進大門,往陳氐公館走去…

  關好門後,保衛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小聲的報告剛才發生的一切。

  幾分鐘的路程,小藍幾人來到一座三層高的獨立別墅,這便是陳氐集團的陳氐公館;一路走來,小藍便發現旁邊的幾個別墅似乎都沒住幾個人,反倒是看到幾個人在暗處注視著這陳氐公館的情況。

  像是在暗中監視,小藍正想著那些是什麼人,月西兒就發現了小藍的不對勁;便問道:「小藍哥怎麼了?」

  小藍也沒想瞞著月西兒,就直接說道:「一路走來,我發現有人在暗中監視著我們…」

  「我也感覺不大對勁,原來是有人在暗處監視我們。」衛小子看了看不遠處的另一別墅的陽台落地窗說道,他敢肯定,此刻那扇窗的後面就有人在注視著他們。

  「哦,你們說的是這個啊…」月西兒有些無奈的說:「他們都是我爸爸派來保護我的人,倆年了,一直都是這樣;我跟爸爸說不用這樣,但他說他們不會幹涉我的生活,我又拗不過他,雖然一開始也很不自在,但久了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他們確實只在暗處注視公館的情況,沒有主動干涉過我的生活。」

  小藍能明白月西兒的無奈,同時也能理解狼王的作法,畢竟是一方地下王者,地下世界的成王敗寇,總是許多無情的仇敵,為目地不擇手段,只有保護好月西兒,他才能安心的繼續在他的世界征戰。

  於是便安慰道:「身為狼王的女兒本就不應平凡,何況你還是出身在百家村,你的安全自然就是第一首要;在狼叔心裡你和伯母可是他的惟一…」

  說話間就已經走進公館內,經典的中式格局,入眼就是一派豪華氣像,就像一座小宮殿。

  剛走進大廳,就見一身穿保姆服裝的婦女正在打掃,聽到動靜,那婦女回身一看,趕緊放下手中的撣子和毛巾,走到月西兒前面說:「月兒小姐您回來了…」

  「嗯…」月西兒對那保姆婦女介紹說道:「吳姨,這仨位就是我前幾天跟你說過的朋友,這是藍夜小藍哥,大熊仔大熊哥,衛小子小衛哥。」

  保姆吳姨又趕緊向小藍仨人問好:「藍少爺好,熊少爺好,衛少爺好。」

  月西兒呵呵一笑,說:「吳姨你不用太拘謹,他們也是很好相處的。」

  然後又跟小藍仨人說:「吳姨是我上個月剛請來的保姆,她也是很好的人。」

  小藍幾人聽後都對吳姨點頭示好,吳姨也笑著回應說:「我叫吳三梅,月兒小姐不但讓我在這做了保姆,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吳姨你昨天不是說要請假幾天回去陪樂樂嗎?怎麼還沒回去?」月西兒明顯不想讓吳三梅在小藍的面前說這些事,便扯開話題。

  吳三梅倒是沒有多想,接著月西兒的話說:「等晚上樂樂放學了,我就回去接她。」

  「嗯。」月西兒又說:「那吳姨你先去休息吧,我帶小藍哥他們去放行李先。」月西兒說完便拉起小藍的手,邊走邊說:「一樓還有倆間空房,二樓有一間;大熊哥和小衛哥你們就先在一樓住著,小藍哥你就在二樓吧,剛好我也是在二樓。」

  聽月西兒說完,小藍笑說:「聽月兒的安排就是了。」可內心卻是千思百轉,有些話想說,但看著月西兒的笑容又不忍心說出來。

  走到空著倆間空房,月西兒說:「就是這倆間了,前面不遠的房間就是吳姨的,你們先收拾一下行李,我帶小藍哥去二樓。」

  安排好大熊仔和衛小子後,月西兒和小藍來到二樓,走到一間空房說:「小藍哥你就住這兒吧,我的房間就在你隔壁。」

  「你對面的房間是小雅兜帽兒的,我對面的是陳叔的女兒陳呵的,她們已經搬出去一年半了,但她們的東西也還留著沒動,所以我才安排大熊哥和小衛哥住在一樓。」

  小藍開門進入房間,入眼就是像個小客廳似的,辦公,茶几,電腦桌等等一應俱全。

  收拾了下行李後,月西兒看了下手機剛來的信息,笑著回復過去後,說道:「小藍哥我們去街上買點新衣服吧,我看你們的衣服都好舊了…」

  小藍摸了摸頭,笑著說:「在村里都習慣了,現在出來是得好好打扮自己了,嘻嘻…走吧,下去和大熊阿衛一起去。」

  來到樓下,剛好大熊仔衛小子也都已經收拾好行李,和吳三梅交代後一行四人便開始步上街區。

  ……

  來到街區一行人一路上話題都沒停過,月西兒更是近兩年來都沒有過的開心。走進一家服裝城,逛了一會後,月西兒牽著小藍的手,倆人坐在休息座上,依在小藍的左肩看著大熊仔衛小子在挑衣服,月西兒溫柔輕聲的說:「小藍哥,我媽媽的身體還好嗎?我爸有沒有又惹我媽生氣?還有傲伯伯,菁姨他們…」

  小藍轉頭看著月西兒臉上的笑容回應說:「都挺好的,軍叔過世的時候,大家都沒少幫忙;伯母還常說有空來看你之類的話,伯父嘛他哪敢再惹伯母生氣,你來到這邊後,伯父怕你母親念你變得可乖了,還時常變著法的逗伯母開心…」

  「那還差不多,嘻嘻…」月西兒攬住小藍的手說:「小藍哥,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就只有兩個心愿,一個是媽媽能身體安康日子過的開心;還有一個就是希望小藍哥一切安好無災無難。」

  月西兒說著就放開了小藍的手,轉而把頭躺在小藍的膝蓋上;臉蛋白嫩微紅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對小藍說:「小藍哥你知道嗎?我在學校的表現可好了,老師學生還有好多專家都誇我,說我是中醫界的天才呢,好多疑難雜症我現在都能看了;總算沒給老痴醫師傅丟臉,嘻嘻…我想啊過不了多久我也能治好你與媽媽的病了!」說完臉蛋又多出了幾絲得意的笑容。

  「是嗎?」小藍也被月西兒的笑容感染了,伸手輕撫月西兒的頭髮讚許著:「那月兒可得繼續加油了,伯母和我都等著你成功的那一天…」

  那邊大熊仔與衛小子已經試完衣服,倆人走過來對小藍這倆人的姿勢見怪不怪地說:「哥,衣服都挑好了,和你還有月兒妹妹的都收好了,結完帳我們是不是還得去買手機的?我們聽人說在城裡沒手機可不方便了…」

  月西兒站了起來,疑問道:「你們還沒手機嗎?現在在外面沒手機聯繫的確是不方便了。」說完伸手拉起小藍起身一邊往收銀台一邊說:「那我們等買完手機了在去吃飯吧。」

  倆人齊身來到收銀台結帳,女收銀員看著清純漂亮的月西兒,五官俊秀皮膚還白的過份的小藍;嘴甜地說道:「你們是情侶吧?真是般配…」

  月西兒一聽收銀員這麼說,心裡可算開心壞了,順手就是摟住了小藍的手開心地說:「謝謝…」

  小藍也是笑著說:「謝謝您的稱讚,一起多少錢?」

  收銀員計算好帳後,說一共****塊;是現金還是刷卡?月西兒搶聲道:「刷支付寶…」然後放開了小藍的手準備從包包里拿手機。

  「刷這一張…」小藍直接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櫃檯上,左手拉住了月西兒正在翻包的手,說:「這是軍叔留給我的…」

  月西兒明顯感覺到小藍的一絲不自然,「也許小藍哥還沒從軍叔叔的悲傷里走出來吧…」月西兒心裡體貼的想著…

  結完帳四人拎著新衣服的包裝袋剛走出店門,迎面疾步就走來幾個人…

  「月兒姐,你在逛街啊?怎麼不叫上我呢…」只見領頭的漂亮女孩迎面走來對月西兒甜聲說道,見小藍三男的很是面生,疑惑道:「他們幾個是?」

  月西兒看見女孩也是開心,笑道:「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就是我剛跟你說過的朋友,他是大熊仔他是衛小子還有他是小藍哥…」月西兒一一給女孩介紹。

  然後又對小藍他們說:「這是陳叔的女兒陳呵,後面的人都是她家安保公司的員工。」

  陳呵身後的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向小藍他們自我介紹道:「我是陳呵小姐的貼身保鏢仇天佑,其他人都是安保公司的精英人員。」說完幾人都點了點頭。

  小藍笑說:「在公館就聽月兒說過你,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月兒的照顧。」

  月西兒又對陳呵說:「現在我們準備去買手機然後再去吃飯,呵兒你們怎麼會在這?平時你可不太愛來這種地方…對了,兜帽兒呢?沒跟你一起?」

  「那妮子最近被我禁足了。」陳呵看了看四人手中的包裝袋說:「我是開車過來的,我送你們吧。」說完就帶著幾人往路邊的小車走去。

  上車後,陳呵邊開車邊看著倒視鏡的月西兒說:「對了你們要到哪兒去買手機?我倒是知道這附近有幾家專賣店是不錯的。

  陳呵收到安排在保衛室的人給她消息後,就派出人找出月西兒幾人的行蹤,接到確切消息後,就帶著幾個安保人員快速過來,幸好真是她所認識的熟人…陳呵這才放下心來。

  月西兒與小藍和衛小子坐在後排,月西兒靠在小藍的肩上;笑著說:「呵兒,今天你不去玩嗎?怎麼突然來找我來了?嗯,你看哪兒近就哪兒買好了。」說著就閉上了眼繼續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小藍哥和衛哥大熊哥現在就在我身邊;然後呵兒也懂事了,和大家在一塊真的好開心,嘻嘻…」

  陳呵看著倒視鏡里那月西兒幸福的笑容,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笑著說:「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吧?好久沒見到月兒姐這麼開心的模樣了…」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大熊仔聽陳呵問這話,肯定道:「肯定很好啊!我們都是月兒妹妹的哥哥,就跟親哥哥一樣;月兒妹妹與小藍哥更是好的跟老夫老妻似的,你說是吧?月兒妹妹…」

  月西兒一聽,開心的眯起了眼,甜笑道:「大熊哥,兩年沒見你不僅個頭更壯了嘴也變甜了;嘻嘻…晚上給你們煲湯喝…」大熊仔說出月西兒與小藍的親密關係,心裡更是甜得不行。她恨不得整個世界都知道她與他的關係,但她也明白這只是個奢望…

  摟緊了小藍的手,月西兒對陳呵邀請道:「呵兒晚上有空嗎?如果不忙也來公館吃飯啊,自從你搬出公館後也都沒喝過我煲的湯了…」看來月西兒對自己煲湯的技術還是有自信的。

  陳呵透過後視鏡看了下小藍,再看了看月西兒;柔聲說:「月兒姐你一個人住公館那還習慣嗎?那麼大的房子就你一人,要不我還是搬回去陪你好了…雖然也有些保安和我家的安保人員在保護,可總歸你只是一個人,我也不太放心…」

  「呵兒你不用擔心,小藍哥他們這次來也是跟我一塊住在公館裡的,而且跟他們住一塊不用膽心安全這方面的問題;到了,這家賣手機的滿大的,我們進去看看…」月西兒透過車窗看見一家專門賣手機的商城說:「呵兒,你要跟我們一塊進去嗎?」

  陳呵找好位置停泊好車,與小藍他們一塊下車後,拉著月西兒的雙手說:「我那邊還約了朋友,下次再陪你吧,你玩的開心噢,晚上如果有空再過去喝湯;那些衣服我讓人給你們送到公館吧…」

  月西兒抽出雙手,輕輕捏著陳呵的小臉笑道:「你哦,不要老是貪玩讓伯父擔心…那衣服就麻煩你了。」

  「知道了~月兒姐。」陳呵被捏著臉蛋,臉色泛起微紅,然後抱住月西兒柔聲說著:「月兒姐你們進去吧,我也該離開了,那邊該催人了…」

  「嗯,那我們進去了,記得晚上過來喝湯。」說完,月西兒轉身又是牽起小藍的手,然後四人開始走進商城的大門…

  「你們就一定要時時刻刻牽著手嗎?」陳呵看著月西兒與小藍倆人手牽手的背影,心裡暗暗想著,心緒更是複雜,好像某個重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無奈又無助的感覺。

  陳呵的貼身保鏢仇天佑走了過來說:「小姐,接下來有什麼行程嗎?」說完就靜等陳呵的下一個指示。

  「還能有什麼行程,回老爸的公司吧,也有些天沒見著老爸了;對了,你叫人把那些衣服送到公館去。」陳呵看著月西兒與小藍還沒走進商城大門的背影,悶聲的說:「不過,這個叫小藍的傢伙還真是夠討厭的…哼!」說完打開車門走進車裡就開車走了…

  此時正準備進店的小藍似感一絲異樣,轉回頭看了下後面,正巧與陳呵的貼身保鏢雙眼對上;仇天佑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表示禮貌後也走進車裡跟其他幾個安保趕上陳呵的車…

  「怎麼了?」月西兒見小藍停下腳步,也往後面看了下,卻也沒見有什麼事。

  「沒事…」小藍輕輕揉了揉月西兒的頭髮說:「我們進去吧。」

  四人剛進大門,就有一個經理笑臉上前接待:「幾位是要買手機嗎?不買也可以看看,我們這剛好進了好幾款新型手機…都是現在比較流行的品牌…」

  經理開始給四人介紹各種手機各種流行品牌…開口就是各種專業的銷售口才,月西兒打斷了他口若懸河的話,笑道:「那您拿幾款流行的手機給我們看看…」

  「好的,這邊請…」把四人帶到正廳的休息座上,叫人來拿來了幾款時下正流行的品牌手機,放在透明的小玻璃桌上,然後又開始介紹各種手機的各種功能…

  聽得小藍大熊仔與衛小子一愣一愣的,最後衛小子選中了一個手遊機型的手機,大熊仔倒是無所謂的挑了個屏幕比較大的手機,說是看電視比較好,小藍也是隨便的選了一個。

  經理見這四人一次買三部手機,心裡暗爽:這個月總算是有大提成了,嘻嘻…說不定能晉升分店的店長了…

  趕緊親自幫三人打包好手機的東西,再親自去幫三人算帳,然後抱來了一小堆小禮物,美名其曰是貴賓的附贈品。

  三人也是對新手機比較滿意,小藍跟經理模樣的人前去結帳,月西兒一開始就在店裡走一走,瞧一瞧;就在小藍準備刷卡結帳時,月西兒看中了兩部手機:一部淺藍一部淺粉紅的情侶手機。

  站在手機櫃檯的銷售小姐姐,立馬捕捉到月西兒那雙眼神里的渴望之光,雖然那是一瞬即逝的渴望眼神,但還是被有多年銷售經驗的小姐姐捕捉到了。於是開口笑道:「小妹妹與那名少年是情侶吧?這款型號是今年情侶系主打的情侶手機噢,它的各個功能都有…」

  「您怎麼看得出來我們的關係?」月西兒雖然心裡甜絲絲的,但臉上還是開始浮出紅暈小聲道:「這手機好用嗎?」

  「廢話,你們四人一進門口,就只有你牽著那少年的手,臉上還流露出幸福的神色,要是這點眼力勁都沒有,老娘這些年不是白混了?」銷售小姐姐心裡得意的想著。

  嘴上卻開始講起情侶手機的各種功能…越說就越見月西兒想買的心動眼神,隨即說道:「現在買這情侶手機,我們還能免費幫你們在手機後面刻上彼此的名字,也可以刻畫彼此的卡通形象噢…」一般介紹到這,客人都會毫無招架之力當場喪失暫時的思考能力,就不信你不買!

  月西兒一邊擺弄情侶手機一邊聽銷售小姐的介紹,心思一定,小聲叫道:「小藍哥,過來看下這手機…」心裡不安的想著:小藍哥要是願意買這手機就好了…

  小藍聞聲就朝著月西兒走了過來,原來是兩部情侶手機;可心裡卻是盤算著該不該和月西兒買這情侶手機。

  大熊仔和衛小子也走了過來,都看見月西兒正小心翼翼地注視小藍;那是害怕拒絕與希望接受的不安眼神…而小藍卻似不敢與月西兒對視,眼神竟有些閃躲;小藍自然是知道月西兒的心思,一時心裡五味雜陳,有些拿不準也有些為難…

  衛小子這時說話了:「小藍哥,月兒妹妹想要這手機,你就買嘛,我就感覺這手機比你剛才那個好看多了…」

  大熊仔也是應和道:「就是,還是月兒妹妹有眼光!」

  月西兒心裡忐忑不安道:「小藍哥,可以嗎?」眼神開始有些暗淡,不安的感覺迅速蔓延全身…

  明顯感覺到月西兒的情緒變化,小藍一時心軟,柔聲道:「月兒喜歡就好…」

  月西兒瞬間感動,知道小藍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雙手抱住小藍開心的說:「謝謝小藍哥…

  ……

  與此同時,陳呵已經在她爸爸的公司辦公室里,一個人生著悶氣,臉上更是像寫著生人勿近的字樣坐在董事長的座位上。

  陳成斌(也就是陳呵的父親)正坐在陳呵的對面,此時辦公桌上的文件也不看了;因為這陳呵的模樣從進辦公室的第一步到現在都沒變過,也沒說過一句話…開始自己起身想跟女兒打聲招呼時,卻反而被她搶走自己的座位…

  「我說,這又是誰惹著你了?瞧把你氣的,哪還像個公主的樣子…」陳成斌小聲開口問道,這不問不行啊,都進來倆小時了,也不說句話;就一聲不響的像個木頭人一樣傻坐在那不動…不會給氣傻了吧?雖然不太可能,總之先想辦法給她消消氣吧,於是大聲說:「你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只要人還在新江市,我幫你修理他一頓,好不好?」

  說著就起身來到陳呵的身後,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慈聲著:「不會真變傻了吧?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打你小時候就我一個人當爹又當媽的把你拉扯大;別辛苦二十年到頭來卻是養了個傻姑娘…」說著還作勢出一副老來失女的痛悲模樣…

  『啪』地一聲,陳呵打掉了陳成斌的一隻手噁心道:「老爸你噁心死了,你才變傻了,本姑娘可是聰明著呢,人家就是心裡有點煩…」陳呵嘆了下氣,趴著辦公桌鬱悶的說:「老爸,這月兒姐是不是有男朋友的?不對啊,這兩年我就沒見過月兒姐與男的待在一塊過,哪來的什麼男朋友…可今兒個不知從哪冒出三個傢伙,還和月兒姐說是很好的關係;特別是那個叫小藍的傢伙更是和月兒姐關係親昵,真是讓人生氣…」

  「小藍?」陳成斌眉頭一皺,疑問道:「那其他倆人叫什麼名字?」

  「只知道大個子的叫大熊仔,小瘦身材的叫衛小子,都不知道真名是什麼…」陳呵有些無精打彩的繼續說:「他倆和月兒姐都叫那小藍叫哥,咦?不會真是月兒姐的哥哥吧?」說到這,陳呵睜大了眼睛,又想到不可能…哎…

  「最可氣的是他們竟然還和月兒姐住一塊了!」陳呵一拳用力拍打在卓上,沉聲道:「看來不行,我得搬回去陪月兒姐才行;我得保護月兒姐…」

  說著就站了起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餵~兜帽兒把咱倆的東西收拾一下,咱今晚搬回公館與月兒姐一塊住了,對…等會我過去接你…嗯,拜拜…」收好手機對陳成斌說:「老爸,你晚上過去嗎?我跟你說,今晚月兒姐還煲湯噢…平時可沒這口福呢…」

  陳成斌笑著說:「等我忙完這手頭上的事,不是太晚就過去看看…還有兜兒怎麼又和你瘋一塊了?你可別帶壞兜兒了,到時候她老哥揍你我可管不著。」

  聽到兜帽兒的老哥,陳呵扶了下額頭;無語的說:「我也是服了兜帽兒這老哥,簡直妹控到讓人抓狂,你看兜帽兒都受不了他這老哥了,非得離家出走…我要是再不收留她,他老哥還不得攪和得這座城市不得安寧…」陳呵是真感覺這兜帽兒的老哥,簡直就是妹控到了變態的程度了…

  「行了,行了,你那些話我懶得聽…」陳成斌罷手道:「總之你和兜兒在一塊注意點,別非要招惹她老哥;你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一聽老爸又要開始給自己上課,陳呵趕緊給了她老爸一個擁抱;撒嬌道:「知道啦老爸,你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兜帽兒的…」說完就打開門跑走了…

  「傻孩子,老爸是擔心你…」陳成斌看著門口的陳呵背影笑道。坐回自己的懂事長座位後,卻開始沉思:小藍?與十年前的藍正龍會是什麼關係?前些天與那個人的對話中,那人話中的意思是十年前那場風暴中藍正龍雖然死亡,可他的左右手葛大軍卻成功突圍,很有可能是帶著他的少主一起離開…

  那這小藍的身份也就不難猜測了,問題是那個人對這事的態度,雖然表面看似不怎麼在意,但言語中卻透露著他與那小藍的關係不尋常…

  陳成斌閉著眼思考,右手手指習慣性的有節奏的敲著桌面;一會後,似乎做了某個決定…睜開眼笑道:「看來這新江市很快就開始另一場風暴了;有意思了啊…」然後拿出手機打了那個平時很少打的號碼撥出去…

  ……

  時間回到小藍月西兒這邊,幾人買好手機後又一起來到菜市場。

  人來人往像人潮般的擁擠,幾個經常遊走在菜市場,夜市無所事事的小毛賊,因為看見月西兒幾人都拎著裝新手機的包裝袋,看起來都是價值不菲,頓時心起貪婪,趁著月西兒與菜攤老闆說話的時候,一把搶走了袋子…

  等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幾個毛賊已經跑開十來米遠。衛小子與大熊仔急忙跑步追上,衛小子扒開人群幾步大開,一個跳躍飛踢而上。踹倒一個然後又是一腳橫掃一個,倆個毛賊就倒地上哼著…

  大熊仔仗著個頭大,身材魁梧,像輛小汽車似的橫衝直撞,無辜的路人也是被撞開;一路撞開人群終於靠近其中的一個毛賊。一隻大手一把抓住毛賊的後衣領,然後用力往旁邊一甩;得,直接把人甩到了一個木板菜攤位上,亂七八糟的菜葉與其它蔬菜都埋住了毛賊身上…直接暈了過去…

  身邊的另一個毛賊見同夥被干倒了,也是火大。一個轉身右手用力握緊拳頭,直直往大熊仔的臉上招呼而上;似乎是想一拳干趴他,就像他一把就幹掉自己的夥伴一樣…

  怎料拳頭才伸出一半,就被大熊仔一手包住;自己這輩子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卻是怎麼打也打不出去,抽也抽不出來…而且這該死的傢伙,他是在笑什麼?在嘲笑自己嗎?媽的,頓時就火大,腦子一熱;左手快速從褲兜里掏出一把t簧刀…

  『呲啦』一聲,t簧刀邊彈出刀片邊向大熊仔划去。只見大熊仔也是反應很快,一把放開毛賊的手,同時向後彈退出幾步的距離;但就算反應如此快速,衣服也是被劃開了一大口了,肚皮上也是留下一條談談的細痕…

  毛賊一看大熊仔被自己劃了一大口子,眼珠子與毛孔瞬間張大;張口豪橫道:「老子弄…」

  可憐毛賊的豪言壯語還沒說完,就被大熊仔用力一腿掃中了肚子,連人帶刀還有那沒說完的話一塊飛了出去。果然是和他同伴一樣的命運,也是直接與菜攤來了個命中注定的擁抱。

  毛賊痛苦的彎曲著身子,那感覺就像被小車撞了一樣難受,雙手捂著肚子,眼睛也比較之前睜得更大,冷汗直流,因為是實在太痛了,痛得都說不出話了,只能邊捂著肚子邊大口喘氣…似乎這樣能減少些許痛楚。

  大熊仔來到毛賊的身邊,蹬眼怒道:「敢弄爛我的衣服,不知道我這是剛買的嗎?」似乎不夠解氣,剛想再踹上他一腳,但見他捂著肚子痛苦的模樣,終究是不忍心。看了看周邊環境,見到手機包裝袋子,就走過去拿起來,也不管倆毛賊與圍觀看戲的群眾;直步向小藍走去…

  而這邊在大熊仔結束與毛賊的纏鬥時,衛小子也再次放倒了另外倆個毛賊後;活抓一個沒動手就投降的毛賊來到小藍面前。

  只見毛賊一個『卟咚』跪在小藍幾人面前,在群眾的圍觀下痛哭流涕的求饒。估計這毛賊也是後悔死了,今天怎麼沒看黃曆就出門了,惹到這幾位大神…接著就是像電視演的那樣一樣:「求您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多的老母,下有幾個月嗷嗷待哺的小孩…」

  月西兒何曾見過這種場面,在檢查大家都沒什麼事後,反而對這幾個毛賊起了惻隱之心,因為他們實在是被揍得太慘了…加上也沒什麼東西丟失,其實那手機包裝袋裡壓根也沒手機,手機早放各自的口袋了。包裝袋裡無非就是一些說明書與充電器啥的…

  剛想開口說算了,此時卻聞一聲「什麼人敢在這兒鬧事?不知道這誰的地盤啊!」隨後人群中紛紛讓開一條道,道中走來了七,八個壯漢。為首的一個光著膀子的光頭男人直步走到小藍幾人面前,見正跪著的毛賊直接一腳踹倒;喝聲道:「就是你們幾個毛孩在這鬧事?啊!你們可知道這兒是誰的場子?敢來這鬧事!」

  話音剛落,其他幾個壯漢就把那幾個受傷的毛賊都拖到一塊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罵罵咧咧地說:「讓你們來著找事…」

  月西兒見這些大漢如此兇殘,嚇得趕緊退到小藍身後,緊緊抓著小藍的手。

  小藍伸出另一隻手輕撫了下月西兒緊抓的手,輕聲安慰她說:「有我在呢,沒事的…」

  光頭男直面掃過小藍幾人的臉說:「面生啊,你們不是這一塊的居民吧?買完菜就趕緊走,不要在這一塊鬧事…」說著就把耳朵上夾著那根煙拿下來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機剛準備點上…

  就聽見衛小子冷聲插話道:「別在小藍哥面前抽菸!」

  大熊仔和月西兒也是沒好氣的蹬

  著光頭男,小藍則是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喲呵…竟然被幾個小毛孩小看了,光頭男眼神一冷,繼續打上打火機。點上煙後吸了一口,然後吐在小藍幾人的的臉上傲然道:「我~告訴你們…」

  然而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大熊仔一拳擊中了臉頰;接著衛小子又是一腳踹上光頭男的肚子,把他往那幾個壯漢的身上飛去。

  這一下把幾個壯漢都愣住了,群眾也都愣住了…突然寂靜的菜市場卻響起了大熊仔惱怒的聲音:「不是叫你別在小藍哥面前抽菸的嗎?」

  「媽的…」光頭男捂著肚子,忍著這像被車撞了般的疼痛;站起來後倒吸了口冷氣狠聲大叫:「給~我~上!給我打殘他們!」

  頓時看戲群眾也不看戲了,都各自離去,生怕惹禍上身;那幾個毛賊也知道惹不起這幫大神,也是忍著疼痛快速逃離現場,估計這菜市場以後都成為他們的陰影了…

  幾個大漢拿起菜攤的木棍,凶神惡煞的一起向小藍他們衝刺。

  大熊仔率先迎面而上,衛小子也緊隨身後,倆人默契自是不用多說,彼此各自招架間卻又互相照應,一時竟是占盡上風…

  小藍和月西兒則在後方注視著場面戰況,月西兒緊張抓著小藍的手;有些膽心的說:「小藍哥,怎麼辦?要不要給我爸爸打電話?」

  「沒事的,大熊仔他倆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不會有事的,再說還有我呢…」小藍正寬慰著月西兒,突然看見光頭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月西兒的身後;伸手就要抓住月西兒…

  小藍見狀趕緊扯上月西兒撲到自己的懷中,光頭男見自己抓了個空,隨即改變目標,眼神流露凶光一記重拳向小藍砸去…

  只見小藍也是冷眼注視光頭男,一手抱穩月西兒一手緊握拳頭奮力還擊。兩個拳頭碰撞到一塊,只聽見一聲細微的骨頭碎裂…

  待月西兒反應過來,順著小藍的方向看去;只見光頭男一手已經垂廢,嘴角上還有些血絲,加上兇殘的目光…此時的光頭男倒也像只猛獸。月西兒內心正害怕這兇殘目光,忽然感到正抱著自己的小藍有些不對勁…

  果然抬頭看小藍時,小藍臉上原本就白淨的臉,此時已經變的毫無臉色,神情更是冷漠…眼神也是冷漠…就連懷中的溫度也只感到冷漠…

  月西兒清楚的記得,十年前與他初遇時就是現在這個模樣…那是她被他吸引的第一個模樣:冷漠,絕對的冷漠,再然後是絕望,絕對的絕望…

  不屬於十來歲孩子該有的神情,卻深深烙在了她的心上…

  「啊…」

  陷入回憶的月西兒突然被一陣慘叫聲喚回現實,只見小藍正雙手緊抓著光頭男的頭,膝蓋一下一下的往臉上招呼。

  開始光頭男還能叫慘叫幾下,到後來實在太痛受不了就昏了過去;而那邊幾個壯漢和大熊仔衛小子聽到慘叫聲也是一同看回來,看見自家老大被人打的面目全非。幾個壯漢也不管大熊仔衛小子了,全部殺向小藍,發誓要打死他。

  在大熊仔和衛小子還沒回過神來時,幾個大漢已經來到小藍的身旁。一個大漢一棍子猛擊小藍的後背,小藍抖動了下,然後放開光頭男轉身看向眾人,張開雙手護在月西兒面前,那絕對冷漠而殺的眼神看得眾人心驚膽顫。

  一個大漢惡向膽邊生,拎起棍子就砸向小藍的頭,卻見小藍左手一抬,就抓住了棍子;然後死人般的盯著大漢,大漢受不了這壓迫感急忙喊道:「快乾死他!」

  「啊…」

  小藍左手用力一甩,甩掉棍子後右手用力一拳直接擊中壯漢的腹部;壯漢頓時感覺腹內五臟六腑都在翻騰,立時就躺了下失去戰鬥力…剩下幾個壯漢雖然也是膽顫,但仍不願投降。都是拎著棍子就往小藍身上招呼,而小藍雖然能避過大多數下的棍棒;但還是吃了幾下悶棍。

  每吃一下悶棍,小藍反擊的力道就重一分,直到把所有壯漢擊倒在地上都失去戰鬥力後。小藍還騎在一壯漢身上,兩個拳頭直呼呼地往壯漢的頭部進攻,而壯漢卻早已跟光頭男一樣痛昏過去。

  這一切還沒到幾分鐘,小藍已經開始陷入瘋狂狀態。月西兒和已經回過神來的大熊仔衛小子趕緊上前制止,但任憑三人如何拉扯,小藍就是沒能從瘋狂狀態下冷靜下來…

  情急之下,月西兒只得拿出老痴醫給她的銀針,並按那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穴位插下去…幾針後,小藍終於慢慢緩了過來。

  過一會後,小藍徹底緩過神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眾大壯漢,心有餘悸虛弱的說:「我又發作了嗎?」隨後又自責道:「明明我已經很克制自己了…為什麼還是變成這樣?」小藍越是自責,情緒越是激動,腦痛好似也有復發的跡象。

  月西兒見小藍情緒如此激動,趕忙抱住他柔聲安慰道:「小藍哥,你先不要激動,你先吃下藥穩定情緒先…」說著就把一個小藥瓶拿出來倒了倆粒藥丸,給小藍吃下去,衛小子也找來了瓶水給小藍。

  小藍吃下藥丸後,情緒慢慢平靜了好多;就在這時候,菜市場終於來了些警察與急救中心。警察快速控制住現場,在急救中心拉走幾個壯漢和光頭男後,一些幹警來到小藍幾個身邊準備帶回局裡。

  帶頭的警察伸出證件證明說:「你好,我是新江市公安局安卞區分局的副隊長,周正;局裡收到有人報警稱,這裡有社會分子打幫派,請你們跟我們回局裡調查一下…」

  「你好,周隊長,我朋友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我能先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嗎?」月西兒扶著小藍對周正禮貌說道,又對小藍說:「小藍哥,你先不要說話,先休息一會。」

  周正看了眼月西兒與小藍後,收起證件點頭表示可以。

  月西兒把小藍交給大熊仔和衛小子,就拿出手機打給陳呵;電話接通後有些著急的說:「喂,呵兒,我們在菜市場這齣了點事,現在要去公安局一下,你能找人來這一下嗎?我們這趕時間…對,說是安卞區的公安分局…嗯,謝謝… 」

  掛機後,月西兒抱歉道:「周隊長,我們現在很趕時間,希望你們能快點,現在我們就走吧,早點去早些回來…」

  「正常詢問,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們當然可以很快就回來…走吧…」周正說完,帶著幾人就往警車走去。

  ……

  安卞公安分局裡,周正正聽隊友的案情報告:「幾名傷者已證明都是菜市場那一帶的混子,重傷的那個是他們的小頭目;綽號:光頭皮,據資料查詢這光頭皮還是個拉p條的。而光頭皮只是那一帶混子組織的邊緣,他上面似乎有幾個大頭是西江會組織的核心幹部…」

  「那幾個少年呢?他們與本案是什麼關係?」周正接過案件資料,邊翻看邊說:「最近這新江市怎麼感覺不大太平啊,前幾天總局剛抓捕兩大地下混子的頭目,這今天又冒出個混子組織來了…」

  「噢,你說那幾個少年啊,菜市場的監控視頻我們幾個弟兄也拿回來了,起因是…」

  『嗚~嗚~嗚~』隊友正說著,周正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周正拿出來一看,趕緊接通:「劉局…」

  「周隊長,你先聽我說…」手機那邊似乎是有意壓低了聲音。

  周正明白意思,就揮手示意隊友先出去,待隊友出去關好門後才說道:「劉局請說…」

  「周隊長,你們是不是剛從那菜市場抓了幾個少年回來?三個少年一個少女…」

  「對」

  「他們與案件有什麼關係嗎?」聲音似乎變得有些擔心了。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回局裡;這不都還沒開始詢問呢…」周正開始感到這案件的微妙變化。

  「還沒開始?這樣你先了解一下案情,記住在20分鐘內解決…另外千萬不要對那幾人亂來,能不審問就別審問了,趕緊抓緊時間把他們送走,完事後給我打電話;就這樣了…」

  「20分鐘?」周正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手機那一邊已經掛了。

  把手機放一邊後就叫剛才那隊友進來,幾分鐘看完視頻後,終於了解了事情始末…周正拿上手機就去找小藍他們,恰巧半路碰到了陳呵;剎時周正臉就黑了,內心納悶:這姑奶奶怎麼又來了…

  表面卻笑臉相迎,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樣:「陳大小姐,您今兒個怎麼有空來這玩來了…」

  陳呵見來人是周正,正好是熟人,開口也不客氣了,用自來熟的語氣說:「誰閒的慌才會來這玩,我朋友呢?我是來接他們的…」

  「您的朋友?」周正疑惑了

  陳呵看他像是不解,沒好氣的說:「就是剛剛被你們抓回來的那四人…」

  「他們是您朋友?放心,我們只是帶他們回來協助一個案件…」周正緊張解釋道。

  「那他們協助完了嗎?」陳呵有些盛氣凌人,追聲道:「你緊張什麼?你們不會對我朋友動私刑了吧?」

  周正一聽,嚇得趕忙再次解釋說:「我的姑奶奶,您可別亂說話了;再說您哪一次來不是禍害這誰就是禍害那誰,我都怕見到了你了我…」

  正說著話,小藍四人已經被人領到這兒。陳呵見到月西兒眾人無恙,快步過去帶領四人走出公安局;連筆錄也不弄了,周正也都被她無視了。

  在陳呵與月西兒他們離開公安分局後,周正的隊友問他:「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

  周正想了想,回道:「不然呢,人家本來就沒犯什麼事,最多就是防衛過當罷了…」

  隊友接著說:「不是這個問題,你看視頻的後一段,那個叫藍夜的少年是不是有暴力傾向,而且他們年紀輕輕的身手怎麼那麼好?像是練過…」

  周正也是有這些疑問,不過還是說:「先這樣吧,你先帶幾個弟兄去菜市場那邊暗中觀察,估計往後得打一段持久戰了…」

  「是。」隊友帶著命令下去做安排後,周正才拿出手機,撥打出劉局長的號碼…

  ……

  另一邊一行人從公安局出來後就直接坐上陳呵的車,月西兒緊握著小藍的手,臉上也滿是擔心的模樣,只跟陳呵說了句回公館的話,然後車內就再沒誰開口說話了。

  實在是把陳呵氣的鬱悶,而且現在車內氣氛又相當怪異,搞得自己都不敢先開口說話…其實也就是想說自己和兜帽兒搬回來住而已…陳呵也是感覺有些委屈~

  一路回到公館,在停車場下車後,月西兒就扶著小藍快步走進大廳。

  一進大廳,就見地上放著好幾個行李包,行李邊的沙發上還躺著一十八,九歲的可愛少女;粉臉嘟嘟的還帶著些許嬰兒肥,光著小腳吖子,只穿了件短褲與件粉紅的大號寬衣,大寬衣剛好夠到大腿處;懷中還抱著個純白色的大公仔大白,只不過她睡著了的姿勢實在不太優雅,而且她口角處此時正流著哈喇子…

  陳呵見狀就氣不打一處來,快走幾步就一腳踹上:「死丫頭,誰讓你在這睡的?」

  丫頭揉了揉眼,知道是陳呵回來了,委屈的說:「呵兒姐,你怎麼才回來啊,我一個人搬這麼多行李差點沒累死我…吳姨又請假回去了…」見陳呵的眼神不對勁,才發現陳呵身影后的小藍眾人,驚訝道:「這幾個是?呀!月兒姐姐你也回來啦!」

  「嗯,我先帶小藍哥上去休息,下來再給你們介紹…」月西兒看見這麼多行李,猜得大概說:「呵兒和兜帽兒是搬回來住了嗎?」

  陳呵與兜帽兒一同回答:「對…」

  「嗯,」月西兒邊帶小藍上樓梯邊跟大熊仔和衛小子說:「那大熊哥你們倆人先幫她倆把行李帶到她們房間吧…我和小藍哥先上去了。」

  兜帽兒拉了拉陳呵的衣角,說:「那我們還是睡以前的房間嗎?」

  「廢話,我說你能不能先擦下你的口水再說話…」  陳呵看那沒幹的口水痕跡,沒好氣的說道:「真是讓你氣死,這一天的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兜帽兒擦擦口水吐了下舌頭,鬼靈精怪自來熟的說:「這倆位大哥哥是月兒姐姐的朋友嗎?我是宇宙無敵外加可愛無敵美少女韓小雅,小名是兜帽兒…嘻嘻…」

  陳呵聽到這自我介紹的中二名言,瞬間滿頭黑線;無奈道:「行了,行了,你們叫她小名兜帽兒就行了,兜帽兒你也跟我一樣叫他大熊哥,叫他衛哥…上面那個就叫小藍哥,我的天;就沒一個正常點的名字…」

  「呵呵…」大熊仔和衛小子笑著說:「你好啊,你們住那個房間,我們幫你們搬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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