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閱讀��
「確實是有點問題。」
夏安安淡淡的回應了句。
隨後又將手裡的那支百合花放入了花瓶里。
范澤皺起了眉,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句。
「可這只是花啊。」
而話音剛落,夏安安就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花就不能有害了?」
「有時候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危險。」
她也懶得解釋這些花和花之間的區別。
只將自己的猜測大概的說了一遍。
其實事情發展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已經很明顯了。
百合花是李醫生送來的。
畢竟一般人送來的花,保鏢是不會接收的。
但如果直接拿著這百合花去對峙的話,他也有著充分的理由狡辯。
比如說,不小心弄錯了花的種類。
亦或是是直接把錯推到別人的身上去,找個背鍋俠。
總而言之,有的是辦法。
所以……
「咱們還是按原本的計劃行事。」
「如果這件事情真是他做的。」
「那過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找上門來。」
夏安安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在墨鏡遮擋下的眼睛裡,卻有寒光閃現。
那姓李的在范老先生的身邊待了這麼多年。
是決不想,也不可能謀害他的性命的。
所以現在這麼做的唯一目的。
大概就是想把她這個外來者趕走,鞏固自己的位置罷了。
只是,這樣的手段也太令人噁心了些。
要是真刀真槍的來,那還好些。
畢竟比的是真本事。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啊。
而范澤聽到這番話以後,也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只是平淡的點了點頭。
但在夏安安沒注意到的時候。
俊朗的神情里閃過了一抹陰鬱的神色。
他對醫術這方面的東西不了解。
但也知道,這種用花粉來下毒的手段,實在是惡劣。
並且防不勝防。
這次是這女人發現了端倪。
要是沒發現呢?
亦或是那個姓李的有了些其他想法。
那他的爺爺豈不是隨時隨地都處於危險中了?
范澤意識到這一點後,硬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並且心裡已經做了決定。
無論這次事情的結果如何,都得把那姓李的開了!
之後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接下來的計劃。
在范澤把從家裡帶來的藥餵給了躺在床上的老人以後。
就準備離開了。
但在病房的門打開之前,夏安安又叮囑了一句。
「讓人把那花給處理了。」
「還有那半碗藥。」
「我知道。」
於是走出了病房以後,夏安安繼續往前走去。
而范澤卻停下了腳步,壓低聲音和那兩名保鏢交代著什麼。
夏安安走到電梯口停下腳步,隨意的扭頭看了一眼范澤,又收回了視線。
轉動著眼珠看向了其他地方。
接著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帶著冷意的眼睛。
她心裡一頓,嘴角微微勾起,回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過去。
差點忘了,那姓李的辦公室也在這一層樓呢。
而此刻,對方正在在辦公室的窗口,與夏安安遙遙對視著。
即使雙方的距離隔得有點遠。
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越發凝滯。
並且隱隱約約的有硝煙味飄出。
「看什麼?」
一道平淡的嗓音突然傳了來。
也恰到好處的打破了此刻略顯古怪的氛圍。
夏安安緩緩收回視線,扭頭看了眼已經走到了身邊的范澤。
輕飄飄的回了句。
「沒看什麼。」
「我們走。」
剛巧電梯門打開。
夏安安邁著大長腿率先走了進去。
而范澤卻是抬頭看了眼某個方向。
但那裡原本敞開的窗戶,已經緊緊的閉上了。
沒過多久,范澤就把夏安安送到了酒店門口。
他扭頭看向身旁的人,見對方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
突然說了一句。
「如果累了,就在酒店休息幾天。」
「醫院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范澤說著這番話的時候,聲音里沒多少情緒的波動。
可夏安安,卻硬生生的從中聽出了關懷的味道來。
不由挑起了眉梢。
「小范這是擔心我嘛?」
她看向身旁青年的時候,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
而范澤卻與之相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視線透過擋風玻璃,看向了前方。
「你如果倒下了,可對我爺爺沒多少好處。」
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無比平淡。
夏安安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
「什麼呀,還以為過了這麼久。」
「我和小范應該是朋友了呢。」
「所以說我一廂情願嘍?」
言語間流露出了幾分哀怨的氣息。
范澤心裡動了動,臉上的情緒沒有半分的改變。
以他對這女人的了解。
現在估計又是在逗他了吧?
索性就直接閉嘴,不說話了。
而沒看到自己想要反應的夏安安見狀,也就收起了那份玩笑心。
很是認真的說了句。
「反正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
「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也不會耽誤范老先生的治療進度。」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她說完這些話以後,就已經打開了車門,並且半隻腳踏了出去。
可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了句。
「對了,你對夏氏財團有了解嗎?」
夏安安已經打定主意,下午的時候就去一趟夏氏財團所在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身邊這傢伙具體的身世背景。
但看醫院那架勢,也應該不簡單。
所以或許能知道一些網上查不到的消息也不一定。
於是就問出了口。
而范澤聽到這裡,眼神快速的閃爍了一下。
車內的氣氛,漸漸變得奇怪了起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
「唔,要去夏氏財團辦點事。」
「所以有些好奇啦。」
夏安安回答的很是自然。
但范澤在沉默片刻後,卻只說了句。
「如果你要辦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聯繫。」
「我會讓人為你解決。」
而關於那個對夏氏有多少了解的問題,卻始終沒進行回答。
等夏安安下了車以後,盯著那輛黑色的奔馳離開的方向看了好幾秒。
有點不滿的撇了撇嘴。
到頭來,依舊是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唉!
真是白費了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