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只覺得自己心臟跳的越發快速了。閱讀
仿佛要破口而出一般。
她緊緊地盯著擺在床頭的那台連接著夏羽澤心臟的儀器。
看著上邊已經十分少了的心跳次數,正在一點點的往上增加。
嘴角的弧度直接裂到了耳後根!
這次全面激發的效果,顯然比第一次時要好得多!
以這樣的速度下去,看來真過不了多久,夏羽澤就能醒過來了。
小奶團心裡樂滋滋的想著。
而就在下一秒,細微的動靜突然傳進了耳中。
「唔。」
「咳咳。」
小糰子一愣,倏地抬頭看去.
對上的就是自家二哥茫然睜開眼睛的場景。
啪的一聲輕響,小胖手上握著的東西掉落在了地上。
是幻覺嗎?
剛剛還在猜想的事情,下一秒就化為了現實。
這種感覺實在是……
「二、二葛格?」
夏安安迅速回神,邁著小短腿快速的跑了過去.
嘟著臉直接貼在了夏羽澤冰涼的臉上。
「二葛格,你醒啦?」
她小心的壓低聲音,緩緩的問道。
仿佛怕驚嚇了面前的男人一般。
而夏羽澤卻只是動了動眼珠,盯著面前的小肥臉看了好一會兒.
雙眼一閉,又再次昏了過去。
小糰子心中一緊,立刻給自家二哥把脈。
確定對方的身體機能,正在逐步的好轉.
重新提起的心又落回了原地。
還好還好,以為又出什麼意外事故了呢。
看來剛剛夏羽澤的甦醒,是身體好轉後帶來的一個信號。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
夏安安抬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再繼續下去的話錢老頭就該回來了。
於是動作利落的拔了夏羽澤身上的銀針,將其小心的收好。
這一系列的操作完成後沒多久,病房的門果然從外邊敲響了。
接著房門被人推開,錢淵那張臉出現在的視線範圍里。
「安安,我回來了。」
小糰子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個軟軟的笑容。
「那錢爺爺就繼續為葛格治病叭~」
「安安一直有乖乖的看著葛格哦。」
她奶聲奶氣的說了句。
「行,咱們不耽誤時間。」
錢淵果斷點頭。
可當他避開小奶團的視線,悄悄的給夏羽澤把了脈後.
瞳孔瞬間緊縮。
而縈繞在心頭的疑惑,也在此刻徹底解開了。
錢淵受到的衝擊不小,在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而是裝模作樣的給夏羽澤做完治療以後,就拉著夏安安離開了。
其實上午他已經來過了一趟醫院。
那個時候本來就想聯繫小糰子的.
但也同樣考慮到對方正在上學的緣故,所以猶豫片刻後就放棄了。
反正只要自己的治療起了效果,不管那丫頭什麼時候來看她哥都行。
但錢淵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按照上一次的手法給夏羽澤進行治療以後.
對方的身體卻根本沒有按照原本的軌跡有所好轉。
而是紋絲不動,依舊保持著原樣。
他那個時候想著,或許是效果來得比較慢.
所以直接在病房裡又等了半個小時,可結果依舊沒有半分改變。
到了這個時候,錢淵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不是什麼盲目自信的傢伙。
在確定自己的治療方式對夏羽澤沒有任何的用處以後。
就開始反思了起來。
為什麼兩次治療的結果會截然相反的?
明明都是他在治療啊。
而唯一的不同,就只有……
錢淵想到這裡的時候,心底就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即使覺得不可置信,但還是決定試一試。
而現在試驗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錢淵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
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乖乖被自己握著手腕的小肉糰子。
情緒有點複雜。
「錢老,這次我二哥恢復了多少?」
「實在是辛苦您了。」
夏越一直在病房外守著。
一看見他們的時候,就立馬上前問道,臉上帶著幾分的急色。
「應該已經好了一大半吧。」
錢淵更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篤定的吐出了這句話來。
而聽到這裡的小奶團心裡卻是一頓。
「一大半?」
「這麼快?」
夏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接著就跑進病房。
去查看了一系列連接著夏羽澤身體的各種儀器。
看清楚上邊的變化以後,又激動的跑了出來。
「謝謝您錢老!」
「實在是沒想到我二哥的身體恢復的這麼快。」
「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多國際知名專家進行輪流會診,都束手無策的病症。
竟然在錢淵的手上,輕輕鬆鬆的出現了轉機。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非得震驚全世界不可。
畢竟誰不知道,器官迅速衰竭這種病,目前為止是沒有任何辦法治療的……
「你客氣了。」
「而且我老頭子也算不上是你們家的恩人。」
錢淵呵呵一笑,略顯神秘的吐出了這番話。
夏越一愣,有點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但還不等他多問,面前的老頭就帶著小糰子離開了。
一大一小很快就走出了醫院。
到了車上後,夏安安黑亮的眼眸微微轉動,突然說了一句。
「蟹蟹錢爺爺治好了窩葛格~」
她直接笑眯了眼,可可愛愛的看著身邊的錢淵。
但此話一出,車內的氣氛就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錢淵抬手按了身邊的某個按鈕。
很快前後排的中間就被一塊類似於透明玻璃的東西隔開了。
甚至連司機轉動著方向盤的摩擦聲,都被徹底的隔絕在了外邊。
「你這丫頭,還在跟我裝傻呢?」
他做完這一切以後,直接抬手捏住小糰子肉肉的臉頰。
故作生氣的質問道。
而眼中卻是滿滿的無奈。
夏安安微微瞪圓了眼睛,小胖臉上依舊滿是無辜與天真。
「爺爺在說什麼鴨?」
「安安才沒有裝傻呢!」
她撇撇嘴,委屈的否認道。
小奶團只是聯想到對方之前一系列反常的舉動,想試試看這老頭是否真的發現了什麼。
但現在卻被這樣直白的問了出來還是有點……
「不承認是嗎?」
「那我就直說了。」
「剛剛我可沒給你哥做治療,你哥的身體怎麼就突然好了?」
「夏安安小朋友,你能說說看在老頭子我離開了那段時間裡,你都做了些什麼嗎?」
錢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後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