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曾想身邊的那個助理,夏安安他們幾個私底下是討論過的。
尤其是在發覺到曾想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對付的時候。
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旁人的身上。
那姓楊的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只是還沒等他們想出一個好的計劃來。
就發生了今天的這莊事。
那這姓楊的傢伙,到底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單純的傳話者?
還是……
夏安安眼中浮現出了幾分深思。
但還沒等她把這件事情講清楚,范哲修平淡的聲音就響起了。
帶著那麼幾分的隨意。
「那個曾什麼的,應該也參加了你們今天晚上的聚會吧?」
「把她叫過來當場對質就是了。」
「這還不是件簡單的事?」
夏安安猛地回神,接著嘴角一抽。
神情里流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神色。
確實。
不管她怎麼想,也都只是猜測罷了。
不可能真的清楚在這件事情里,每個人的想法以及所做的事情。
可直接把人叫來這種事,好像有些……過於魯莽了吧?
夏安安腦海中剛冒出這個念頭,思緒一轉,便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她在顧及些什麼呢?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能完美的解決這次的事情。
更別說還有范哲修在,這些傢伙就更加不可能翻出什麼風浪來了。
夏安安想通這一切以後,就直接點了頭。
「行。」
「把她叫來當場對質,也可以看看這混蛋是否說謊。」
她漠然的視線掃過依舊癱在地上的柳大富。
語氣裡帶著幾分的冷意。
很快,就有人走出了包廂。
但沒過多久,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邊敲響了。
那敲門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切。
而當外邊的人走進來的時候,夏安安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不過還不等她說什麼,對方就率先開口了。
「夏小姐,您沒事吧?」
「我在接到您的消息的時候,就準備趕過來的。」
「可卻被人給纏住了。」
李小小說到這裡,語氣有點陰沉。
那個時候,李小小是在酒店外的保姆車裡等著。
畢竟聚會的全都是劇組的演員。
他們這些助理之類的人,並不會參與進去。
在接到簡訊的一瞬間,便立刻趕往了目的地。
可哪知中途發生了點意外,也就導致她比預料中的時間,晚了很多才到。
不過……
李小小快速的打量著夏安安。
確定她沒有受傷,或者發生什麼其他的意外事故以後。
一直提著的心,才終於落回了原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猛的注意到就坐在夏安安身旁的高大青年。
隨即渾身一抖。
臉上才浮現出的幾分輕鬆瞬間被緊張與恐懼取代。
「范、范先生。」
「您也在這裡啊。」
她拘謹的打了聲招呼。
她之前是范哲修身邊的助理。
之所以有資格被送到夏安安身邊來,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可即便遠離了自己從前的大boss,卻依舊難忘曾經的某些經歷。
尤其是范哲修對待那些失職或背叛公司的下屬……
夏安安看著面前的場景,微微的挑了挑眉。
趕在范哲修開口之前,直接回了句。
「沒關係。」
「我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你不必感到自責。」
言語間帶著幾分的安慰。
發給李小小的那則簡訊,是她離開包廂時發的。
這樣做也是留個退路。
如果真發現些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應付不了了也還有個幫手。
不過現在,這一切的安排都失去了作用。
自然也不會真的怪罪李小小。
而范哲修本來到了嘴邊的訓斥話語。
在聽了夏安安的這番話以後,就直接閉了嘴。
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算是不追究李小小失職的責任了。
而就在這件事情暫且告一個段落的時候。
曾想也被范哲修的人從劇組人員聚會的那個包廂里「請」了過來。
曾想在看見夏安安和范哲修的時候,心裡先是一沉。
但很快就注意到了癱倒在地上的柳大富。
她的眼皮開始不安的跳動了起來。
一瞬間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種疑問。
可臉上的神色卻沒有變化太多,依舊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夏小姐。」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曾想皺著眉頭問了句,語氣不怎麼好。
她這幾天已經足夠低調了,就是想讓之前那件事情的風波快點過去。
可現在又突然被帶到了這裡。
難道是已經知道那天的事情,與她有關了?
曾想想到這裡,心跳變快了很多。
但接著,她又迅速的鎮定了下來。
並且將早就已經想好了的對策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面前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只是嗤笑一聲。
然後意味不明的掃了眼柳大富,淡淡的說了句。
「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曾小姐還不清楚嗎?」
「這位柳公子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現在是你有什麼想說的?」
此言一出,曾想滿臉的懵逼。
什麼事情?
她怎麼聽不懂面前這傢伙說的話?
不過很快,曾想又想起了從前和柳大富的某些交易。
心裡一突。
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的爬上了心頭。
可之前的那些事,和夏安安也沒關係吧?
怎麼端的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正當曾想胡思亂想的時候,劉大富的聲音略微尖銳的傳了來。
「姓曾的!」
「事情已經敗露了,你還裝瘋賣傻,有意思嗎?」
「如果不是你讓人把夏小姐的消息告訴我。」
「我又怎麼可能幹出那種事情來?」
他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喘著重重的粗氣。
語氣裡帶上了幾分陰狠的味道。
所以說來說去,全都是這個賤人的錯!
不然他也不會得罪范哲修!
柳大富只要一想到這裡,就恨不得跳起來把曾想給活撕了!
但此刻的曾想在聽了這番話以後,也滿心的震驚。
接著毫不猶豫的否認。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從來沒有讓人把夏安安的消息透露給你!」
「你少在這裡栽贓嫁禍!」
她在聽了柳大富的這一通控訴以後。
已經大致的猜測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絕不能任由這混蛋誣陷!
不然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於是兩人就這樣爭執了起來。
最後柳大富吼了句。
「你敢不敢把你的助理叫來?」
「就是那姓楊的賤女人通知我的!」
「說是奉你的命令!」
曾想腦袋一懵,表情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