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反農奴宣言》6400字大章!

  第176章 《反農奴宣言》6400字大章!

  天主教,關於什麼人可以上天堂這個事,有過許多次轉變。

  在中世紀、確切說是12世紀這個時代,天主教最為強調的一點在於:教會之外,再無恩救。

  只有通過接受耶穌基督的救贖,也就是洗禮和信仰,靈魂才能得救。

  因此,非基督徒,包括穆斯林在內,都無法通過自己的宗教信仰而進入天堂。

  但這種觀點,並不是說就貫徹始終,普及在全體神學家中。

  僅僅是幾十年後,13世紀的托馬斯·阿奎那就提出了一個「隱含的基督徒」(Baptism of Desire)概念。

  「那些因地域或文化原因,無法接受基督信仰的人,如果他們的生活正直,心向真理,有機會也願意受洗,那麼天主可能會因其內心的意向,而給予恩寵、使其得救。」

  這種思想,在20世紀的第二次梵蒂岡大公會議中,更是被加以明確深化。

  《教會憲章》第16條中指出:「那些未能認識上帝,但若根據他們的良心去追求真善,並在他們的行為中去服從所知的道理,這樣的人,也可以得救。」

  等到2013年,天主教第266任教皇方濟各當選後,他更是直接在演講中直言:「上帝的救恩是為所有人的,即使是無神論者。重要的是每個人都遵循自己的良心。」

  蓋里斯的這番話語,放在12世紀自然是驚世駭俗,可如果放在後世的話,也不過是神學思辨的一部分。

  當然了,卡拉克城裡的市民,包括阿梅代麾下的那些神父、執事……

  但凡是見過蓋里斯自天而降卻毫髮無損,還能瞬移一劍斬殺史蒂芬妮的人。

  他們的反應都只有一個:蓋里斯!你說的對!再說點!天主就是這麼仁慈!你也是這麼的仁慈!

  主是造了萬物的,自然萬民都是主的子民,主是無限仁慈的,自然也會包容他的子民。

  因善、因良心……任何人都有可能得救。

  在手中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同手中握有刀劍正在殺人的傢伙辨經,自然是愚蠢的。

  而如果是去同一個能夠施展奇蹟的人進行辯經,這就更愚蠢了。

  前者可能是被殺,後者則是要被殺人誅心。

  但阿爾諾沒見過,因此他一時間只覺得氣急攻心。

  原先挨打的時候,他就積累下了海量的怒氣,剛剛遇到個熟人,還被對方裝作不認識。

  現在又聽到了台上那個年輕人,驚世駭俗的言論。

  一時間阿爾諾想都沒想,當即就對著台上那人大聲喊出:

  「異端!異端!」

  「大逆不道!」

  「撒拉遜人哪裡是人呢!那就是一群牲口!一群異教徒!一群註定無緣天堂的賤種!」

  此話一出,台上的年輕人不說話了,周圍那些原本陷入狂熱的市民也都寂靜了下來。

  一時間,阿爾諾成為了廣場上眾人的目光焦點。

  台上的年輕人也不說什麼話,周圍的那些市民們同樣不說什麼話,他們只是一齊看著阿爾諾,看的阿爾諾自己心中發毛。

  面對著這幾百人的注視,阿爾諾覺得自己似乎幹了什麼蠢事,生怕周圍那些傢伙衝上來就對自己又一輪暴揍。

  甚至於阿爾諾還頗為自覺的蹲下,將頭低下去用雙手護住自己頭。

  蓋里斯看見一個鼻青臉腫、衣服被扯爛,還頗為矮胖的中年人,做出這麼一個姿態,不由得有些被氣笑了。

  「諸位!不要以惡報惡,以辱罵還辱罵!今日的事,就且讓它過去吧!」

  蓋里斯讓眾人別打這個可憐人,反正在場的基本都是基督徒。如果有撒拉遜人硬要出拳的話,蓋里斯也不會真的出面制止。

  再加上,今天的這次宣講,該講的也差不多,經過一次簡短的禮儀後,大多數人也就退場了。

  蓋里斯親自來到阿爾諾面前,將這個中年男人攙扶起來,還幫著對方拍了拍身上的灰。

  由於蓋里斯的這番友好舉動,阿爾諾膽子也大了起來,面對蓋里斯問話的時候,他也主動作答。

  「你說你是一名騎士?然後還是拉弗勒里莊園的主人?還打算去找艾蒂安議員?」

  阿爾諾自然是點頭。

  蓋里斯嘴角扯了扯。

  「我覺得吧,你可能不希望自己能去見到艾蒂安議員。」

  「怎麼了?」

  「前段時間,他在圍城的時候,力主投降,已經被市民們給打死了。」

  阿爾諾聽到這個消息後,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麼才幾個月不見,他在城裡的靠山就沒了?!

  「呃、先生,那現在這城裡的話事人是誰,我要去檢舉!我要去檢舉我在下城區遭遇了不人道的待遇!一群賤種搶劫了我!」

  阿爾諾沒去提什麼,自己是來城裡找逃跑農奴的,畢竟眼前這個年輕人顯然是一個廢除農奴主義者,他不想自討沒趣。

  蓋里斯聽了這話,就摸了摸自己下巴,那裡已經長出一點絨毛了。

  「話事人嘛,我應該算一個。」

  「對了,我和你宣布一個事,卡拉克城這邊,大概過一段時間,會宣布一個《反農奴宣言》。」

  「屆時,任何由農奴被強迫勞動,免費生產的產品,都將被禁止在卡拉克城流通。」

  蓋里斯以37攝氏度的嘴,說著很尋常的話,話語中沒有任何的激情,也不帶有敵意。

  但卻狠狠刺激著阿爾諾的脆弱心靈,這傢伙瞪大了眼,難以置信蓋里斯在說什麼胡話。

  然而先前廣場上數百人對蓋里斯的呼應,又使得阿爾諾不由自主的相信起蓋里斯是在說真話。

  這下子樂子就大了,一想到自己的農奴要離自己而去,一想到卡拉克城發生這樣驚天動地的變化,一想到日後要去給穆斯林割肉!

  阿爾諾就心如刀絞,呼吸喘氣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吸進肺里的是刀子。

  心跳猛然加速、一口氣喘不過來,蓋里斯這尋常的話語,對阿爾諾造成了別樣的衝擊。

  一時間,阿爾諾這傢伙眼前一黑,癱軟著倒在了地上。

  蓋里斯急忙讓開,向周圍人攤攤手,示意自己沒動手打人,阿爾諾這傢伙摔了純屬他自找!

  阿爾諾身後那兩個隨從,趕忙走上去攙扶自己的主人,蓋里斯則沒再管他們,趕緊離開,待會還有一次會要開。

  市民與商人,不僅是自由人,而且是享有特權的人,如教士和貴族一樣,他們享有特別的城市法規,擺脫了壓在農民身上的領地權以及領主權。

  但自由之所以是特權,那便是與廣泛的不自由所相對。

  蓋里斯十分清楚一件事,這個時代地中海地區幾乎所有的城市,他們所提出的政治綱領,絕非是推翻封建社會。

  應該說,近乎所有城市,都不加爭議地承認王侯、教士和貴族的特權和權力。

  城市的居民們或許敢於為自己的自由與權利鬥爭,但他們並不想要搞個天翻地覆,而只想要得到簡單的讓步。

  市民與商人,需要自由的貿易與市場才能存在,這是他們的生存所需。

  當城市的自由被滿足後,他們完全不關心城市外的世界,不在乎農奴們的生活處境。

  甚至於,不少自由城邦在自行獨立後,對周邊農村的專制統治,比之封建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以說,城市明確的將自由作為一種特權,保留在了城牆內。

  周圍的農民對市民而言,似乎絲毫不是同鄉。

  如果有力量,城市就使農民屈服於一個專制的保護國,承擔起廉價原料供應的職責。

  凡是能夠這樣做的地方,都這樣做了,例如在義大利的各個城邦,就將附近農村置於其奴役之下。

  蓋里斯有著清晰認知,城市裡的絕大多數市民,他們不關心農民們的生活,他們甚至會為了自己的壟斷生產,禁止更多的農民加入他們中。

  這個時代的市民們想要的不是推翻一切,儘管有時訴諸暴力,也並非是仇恨舊制度,只不過是迫使其讓步罷了。

  而這,其實就是蓋里斯來到這裡的目的,也是教團存在的意義。

  既然城市裡的市民們不夠進步,那蓋里斯就帶著市民們一同進步,那麼教團就根植在城市、根植在農村。

  以對天國的嚮往,對天父的尊崇,重新規定這個世間的善惡,驅動著市民與農民們,向著更為美好的明天而前進。

  自由的種子已經播下,勢必將會成長為參天大樹。

  ……

  卡拉克城的議會廳被保留了下來,事實上,當初那些拒絕投降的議員們的議員身份,也被保留了下來。

  蓋里斯並沒有急於廢除這些議員們的議員身份,畢竟市政議會的體制,相較於封建領主而言,更容易兼容進蓋里斯目前所設計的耶路撒冷第二王國。

  當然,有關議員世襲的規定,在前不久的舉城歡慶中,被阿梅代主教提議廢除了,市民們一致贊同這個提議。

  現在的卡拉克城議會體系,被改成了4年一屆,議員可連任。

  至於更細緻的各種選舉法規,蓋里斯沒有去干涉太多。

  事實上,他既沒有精力,也不願意以上位者的身份去直接下達命令。

  在面對新生的卡拉克城市政議會時,蓋里斯更多的是做出一次又一次的演講,用他的人格魅力進行說服教育。

  在蓋里斯設計第二王國體系中:王國—郡(都市)—選區(城鎮)—村社(社區)

  卡拉克城的市政議會,實質上相當於城鎮議會,比之亞嫩郡議會要低一級。

  在未來,圍繞著卡拉克城,也將誕生一個新的郡。

  外約旦整體來說,還是太大了,切成三個郡,倒是正正好。

  在這麼一個城鎮議會上,先是掃了一眼參會的眾人。

  這些人包括了原先的市政議會議員、教會的代表、下城區的代表。    基本上,新的城鎮議會議員,都會從這些人中出現。

  「在座各位,今天的會議開始之前,我想向諸位宣讀一句福音:我給你們一條新命令:你們該彼此相愛;如同我愛你們,你們也該照樣彼此相愛。」

  這是天兄在最後的晚餐時,對他門徒所說過的一句話。

  蓋里斯在開會前,先說這句話,也就替這次會議定下了調子。

  「眾所周知,在七月耶路撒冷王軍戰敗,居伊被俘,王國上下竟再無棟樑可獨擋一面!」

  「現如今薩拉丁主力大軍,正圍攻阿卡!待得阿卡城破,薩拉丁勢必揮兵南下,攻取聖城。」

  「待得聖城城破,薩拉丁數萬軍隊,勢必席捲聖地,奪取一切他所能奪取的城市!」

  「薩拉丁或許是位品德高尚之人,但他麾下的軍隊不是!那些軍隊參與戰爭的目的,除去奪取聖城外,便是要大發其財!俘獲奴隸!」

  「難道我們能屈服於他人的奴役嗎!」

  蓋里斯向會議中的人發出質問,他所得到的回應自然是一次又一次的「不能!」。

  空談奉獻之類的虛言,或許能鼓動人的一時之勇,但卻不得長久。

  唯有涉及到切身的利益,才有可能持之以恆。

  「但,你們覺得,僅憑自己,就能擋住薩拉丁的兵鋒嗎!」

  「整片外約旦領地,數萬領民,唯有不足四分之一是法蘭克人!卡拉克城更是只有五千人!」

  「僅憑此區區之數,我們又如何能捍衛自己的自由?」

  「唯有,整片領地數萬人,一同奮起,才能抵擋住薩拉丁的兵鋒!」

  「所以……」

  話說道這裡的時候,蓋里斯停頓了一下,他目光再度掃過整個議會廳,與這些參會者對視。

  「所以,我們要讓自由不再是特權,而是普世皆有,是要讓奴役本身,消失在這個世界。」

  「唯有我們彼此相愛,我們才知道彼此是兄弟姐妹,才能一同向惡者揮拳,共同捍衛我們彼此!」

  「就如吾父所說,祂所中意的齋戒,是要人解除不義的鎖鏈,廢除軛上的繩索,使受壓迫者獲得自由,折斷所有的軛!」

  這是蓋里斯,第一次在卡拉克城中,宣稱天主是他的父,但卻無人質疑。

  會場陷入了掌聲的海洋,這是因為,蓋里斯向會場的人,宣告了一條有希望獲勝的道路。

  整個耶路撒冷王國,去掉那些附庸國,實質上的法蘭克人口僅僅只有十幾萬,以此之數對抗撒拉遜人過千萬人口,自然不可能獲勝。

  可若是將民族矛盾,轉變為自由與奴役之間的矛盾,那麼生活在伊克塔體系下的穆斯林,便一樣可以是同盟軍。

  至於宗教信仰問題?

  哪還有什麼宗教信仰問題?

  舊的先知,已經從歷史中歸來,被灰塵遮掩的真相,勢必要向世人揭露。

  不遵從一個現世的活先知,難道還要去相信被後人所篡改的教義嗎?

  伊斯蘭教的哈里發奧斯曼,燒掉了他版本之外的所有人《古蘭經》。

  天主教的也是在以教廷的權威,對聖經做出獨家解釋,禁止他人質疑。

  那些古時的諸多隱秘,都將被蓋里斯所重申,替世界的眾生,再度帶來真實不虛的「福音」。

  「我們雖居住於天地四方,言語不通、文化不同,但我們同出一源,共成一家!」

  「同時,我們也只有一個最終的彼岸!那是我們所共同嚮往的天國!」

  「我們要將天國降臨的好消息,傳播到天地四方,再也不分彼此,一同在基督內合一……」

  聖哉!聖哉!聖哉!

  【全能的天主聖父,一切崇敬和榮耀,借著基督,偕同基督,在基督內,並聯合聖神,都歸於禰,直到永遠。】

  ……

  蓋里斯的出現,使得耶路撒冷第二王國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事實。

  在完成了卡拉克城的解圍後,哪怕是城鎮裡的穆斯林,也推崇起蓋里斯。

  但並不是所有穆斯林都是這種態度,有一個群體的穆斯林,既不生活在城鎮中享有城鎮自治,又不生活在遙遠的鄉村僅僅是被徵稅。

  他們是農奴,是非自由民,他們生活在莊園,被約束在土地上,有著一套與外界截然不同的生活秩序。

  西歐莊園的農奴,其來源其實多種多樣。

  但對於耶路撒冷王國來講,卻清一色的頗為雷同——領主依靠武力,強行將某些穆斯林村莊轉為私人莊園。

  然後大量隨同領主貴族而來的西歐法蘭克人,則以自由民或協助管理者的形式加入其中。

  而這樣的穆斯林,在外約旦領地中,占有相當一部分比例。

  這一群體的生活,相對於其他群體而言,自然是相當悲慘的。

  可悲慘也是要進行比較的,不存在說換成了穆斯林的封建主,這些農奴們的生活就能改善。

  要知道在同時代的埃及,有著尼羅河滋養的豐潤土地上,農民們照樣能夠被剝削到連件衣服都沒!

  當然,衣服在埃及,也談不上什麼生活必需品就是了……

  貴族領主,特別是騎士階層通常來說都是以武力為本職。

  他們或許懂得如何統兵作戰,了解如何以刀劍斬敵,但對於管理領地這方面,就往往顯得很薄弱。

  故而領主們會賦予城鎮一定程度上的自治,換取足額的稅收與兵役。

  同樣他們也會委任莊園總管,來代替自己管理莊園,從而獲得固定的稅賦,或徵召自由民去加入軍隊。

  敵視法蘭克人的地理學家和旅行家伊本·朱拜爾,在他的文字中寫過這麼幾句話:

  【星期一拂曉,我們從托倫(漢弗萊的領地)出發——願上帝毀滅它!】

  【經過一條路,路過穆斯林居住的莊園,他們在法蘭克人的統治下過得很好——願真主保佑我們免受這種誘惑!】

  【對他們施加的規定是,在收穫時交出一半的穀物收成,並繳納一金第納爾七基拉特的人頭稅,以及對他們的果樹徵收少量稅。】

  【穆斯林擁有自己的房子,以自己的方式統治自己。這就是法蘭克領土上的莊園和村莊的組織方式。】

  【許多穆斯林,因為在穆斯林統治下的生活很悲苦,因此很想在這裡定居。】

  【他們讚美法蘭克人的行為,他們總是可以信賴法蘭克人的正義。】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一個旅行家,他發現法蘭克人只收5成稅,然後只要把稅交夠,領主就懶得管穆斯林。

  屬實是太有封建契約精神了!

  以至於周邊的穆斯林農民,甚至想潤去耶路撒冷王國當二等人……

  只能說,這是一個比爛的世界,願意制定封建體系規則的法蘭克人,在不少人眼裡,已經比那些「無限權力之人」的蘇丹、埃米爾,要更加的像個人。

  這是伊本·朱拜爾的旅行路線。

  基於這種情況,蓋里斯說他們同薩拉丁之間的對立,並非是宗教或民族,完全可以轉化成【奴役或自由】。

  城市裡的議員們是相信的,事實上城鎮裡的穆斯林們,也能這麼相信。

  畢竟,在開羅或者亞歷山大,時常上演無限制格鬥大賽的消息,並非什麼稀奇傳聞。

  至於城外的那些農奴,他們之所以不想當農奴,更主要是因為他們渴求城市的自由,或者其他法蘭克人之下穆斯林村莊,那種更高的自治權限。

  又不是說他們真想潤去敘利亞。

  如果卡拉克城能夠推動附近莊園的農奴自由民化,再加上蓋里斯的傳教能力,那麼想要動員穆斯林群體的力量,組織穆斯林民眾反抗薩拉丁,就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

  這個過程中,穆斯林會獲取一定的政治參與權限,農奴則會被轉為自由民。

  不同的莊園,也將因地制宜,要麼向自由民村社轉換,要麼成為自治農莊。

  這些莊園中歸屬於雷納德的,將會被全部直接奪取。

  至於非雷納德,但莊園主又不在莊園的,則被伊莎貝拉宣布,如果一年內沒有「王權稅」那麼就將被廢除莊園主身份。

  而如阿爾諾這樣,目前依舊在自家領地的莊園主,雖然被承認了土地的使用權。

  但農奴制必須被廢除,原先莊園裡的農奴必須向自由民轉變,同時減租減息也要推行。

  蓋里斯、確切說是卡拉克城議會,並沒有強硬的取締莊園制。

  一是因為這個莊園製作為集體生產的模式,在這個時代存在一定的必要性。

  二是因為如阿爾諾這樣的莊園主,在沒有觸犯相關法律的情況下,依舊被議會中的相當一批人視為自己人,如果貿然強行奪取莊園,會使得不少人感同身受。

  三則是蓋里斯自己的看法,農奴是被約束在田地上的,但自由民是擁有自由遷徙權力的。

  在後續的改革運動中,如果類似阿爾諾這樣的莊園主,願意轉變成農業資本家,那麼蓋里斯是能夠容忍的。

  現如今的這個社會狀況,也確實容不得一口吃成胖子。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蓋里斯又仿佛回到了當初在斯卡爾的時光,處理各種焦頭爛額的事情。

  好消息是,最初的一批帕拉丁,已經得到了西蒙的認可,算是正式出師了,被派到了蓋里斯身邊。

  這些帕拉丁接受著蓋里斯教導的同時,也開始組織成傳教宣講的隊伍,與蓋里斯一同在各個莊園裡巡迴布道。

  在如此繁雜的事物中,蓋里斯還要忙裡偷閒,去組織一次婚禮,要去替新人送去祝福。

  一更頂兩更,感覺狀態找回來了,這個周末,肯定會加更還欠債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