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要放大招了!

  「這?」秦軒頓時怔住。

  壞了,時空錯亂了!

  這該怎麼解釋?

  他正這樣想著,雅間外面忽然響起一個酸溜溜的聲音:

  「李大才女在哪裡?」

  話音剛落,幾個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輕人繞過屏風,進來雅間。

  其中一人看到李清瑤,酸溜溜地道:「李大才女原來在此!能夠見到李大才女,孫某真是榮幸之至!」

  此人話音剛落,李清瑤輕搖摺扇,以同樣酸溜溜的口吻回敬道:

  「呦,這不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孫伯庸孫大才子嘛,真是失敬!」

  被李清瑤嘲諷,孫伯庸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不敢。大才女,我們四大才子幾次邀請您一起吟詩作對,談風說月,您卻一直不肯賞光,今日我等聽說大才女在此飲酒,故此前來拜訪,多有打擾,還請大才女多多見諒。」

  「是啊是啊,」孫伯庸身後,另外三人酸溜溜笑道,「大才女,我等這廂有禮了!」

  「好說好說。」李清瑤輕搖摺扇,灑脫道:「楓雅居不是我李家開的,大家都能來得。諸位才子,小女子正與友人喝茶,多有不便,還請各位迴避。」

  「哦?」聽到這話,孫伯庸等人並未識趣離開,反而一臉挑釁地上下打量秦軒道,「這位兄台看著有些眼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秦軒也未起身,輕搖摺扇道:「在下姓黃,來自京城。」

  「姓黃?來自京城?」孫伯庸稍稍皺了下眉,與身後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敷衍地朝秦軒拱了下手道,「原來是黃公子,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秦軒敷衍回敬,心中有些厭煩。

  正在此時,孫伯庸身後走出一人,朝李清瑤道:「大才女,趙某不才,最近添了幾首小詞,此番遇到才女,想就此切磋領教,不知才女肯否賞臉?」

  李清瑤淡淡道:「小女子正忙著呢。」

  她很直接地拒絕了此人,然而姓趙的才子卻不無挑釁地嬉笑道:「怎麼,李大才女,還沒開始就認輸了嗎?」

  李清瑤十分無語地翻了下眼皮。「趙良才,激將法對小女子沒用。」

  「是嗎?」趙良才好死不死道,「大才女,趙某聽聞才女那首《如夢令》很是不錯,也寫了一首,在此獻醜。」

  「夏日炎炎無事,老友微醉愜意。邂遇大才女,機會安能枉棄?喜至,喜至,春草黃花漫是。」

  「好!」其餘三個才子捧臭腳。

  趙良才裝模作樣朝幾人拱手,隨後對李清瑤道:「大才女,還請賜教!」

  李清瑤翻了個白眼,輕搖摺扇,轉臉看向里側。

  其他兩個才子見狀,好死不死地道:「怎麼,大才女江郎才盡了?」

  「嘁,什麼江南第一才女,不過爾爾!」

  「就是就是,要我說啊,李大才女還是儘早嫁人,相夫教子去吧!」

  秦軒看不下去了,輕搖摺扇道:「各位才子,清瑤小姐今日心情不佳,我看諸位不如改日再來請教。如何?」

  趙才子狂傲道:「黃公子,這裡沒你的事,不要多言!」

  「非也,非也。」秦軒淡淡笑道,「黃某乃是清瑤小姐的忠實粉絲,清瑤小姐的事,便是黃某的事。」

  「哦?」趙才子上下打量秦軒道,「這位兄台,看來你非要蹚這趟渾水了?」

  「黃某不敢。」秦軒微笑道,「不過既然諸位興趣正濃,非比不可,黃某就斗膽替清瑤小姐與諸位對上幾句。」

  「如夢令是吧?」

  「四隻小狗亂叫,擾得清瑤心煩。俺是死忠粉,豈能坐視不管?對句,對句,小狗快點離去。」

  聽秦軒隨口說出幾句打油詩,屋子裡的幾個女人同時掩嘴笑了。

  李清瑤更是捂著小嘴笑出聲來,看向秦軒的眸子中異彩閃爍。

  「你!」趙良才頓時惱了。「小子你敢罵人!」

  「有嗎?」秦軒裝傻道,「黃某剛剛說的是小狗,閣下急什麼?莫非黃某不慎說到閣下乳名?」

  「你!」趙良才更加惱了。

  不等他說出話來,秦軒微微一笑,輕搖摺扇道:「開個玩笑,趙大才子不要激惱。這樣吧,既然諸位舔著臉來讓清瑤小姐打,恰好清瑤小姐前幾天新填了一首如夢令,黃某剛剛有幸聽到,乾脆替清瑤小姐出面,扇你們幾個巴掌。」

  「爾等聽好!」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夠不夠?不夠還有。」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趙大才子,你滿意了嗎?」

  「還不滿意?那好吧,既然如此,我要放大招了!」

  「醉花陰!」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武陵春!」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四位大才子,這下你們滿意了嗎?

  「這……」四大才子面面相覷,集體熄火,但是隨即,幾人又不甘心地道:

  「這些都是李清瑤寫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小子,這些詩詞,我們從未聽過,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僅四大才子,李清瑤看向秦軒的眼神中,也同樣寫滿淡淡訝異。

  「你們沒聽過的多了去了!」秦軒收起摺扇,老神在在道。

  「黃某剛才說過,我是清瑤小姐的忠實粉絲,對清瑤小姐關注已久,可以說,清瑤小姐每首膾炙人口的詩詞佳句,黃某耳熟能詳,倒背如流。」

  「你們現在服了嗎?服了就趕緊走,別再打擾清瑤小姐清淨!」

  「這……」四大才子面面相覷。

  孫伯庸看了一眼李清瑤,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素問李大才女賦詩打牌雙絕,孫某不才,還想與大才女切磋牌藝。不知大才女肯不肯賞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