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外,秦軒與眾侍衛剛剛甩鐙下馬,大內總管高展吟吟笑著,手捧捲軸迎出宮門,行禮道:
「越王殿下一路辛苦,咱家在此恭候多時了!」
「越王殿下,請接旨!」
在宮門外面接旨?
秦軒來不及多想,撩衣服跪倒在地,拱手道:「兒臣秦軒接旨!」
高展展開捲軸,一板一眼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七子秦軒隨軍出征,力克強敵,收復失地,功勞卓著,朕心甚慰,特賞黃金千兩,錦緞百匹,玉珠十斛。欽此!」
「兒臣領旨謝恩!」秦軒剛要起身接旨,高展又道:「越王殿下,請您稍等,還有一道陛下口諭。」
還有口諭?
秦軒不得不重新跪下。
高展收起聖旨,對著空氣開口:「陛下口諭:越王送給朕的戰利品,朕已經收到,朕很高興。越王征戰辛苦,一路疲憊,可不必進宮謝恩,先回府休息,什麼時候休息好了,再進宮謝恩。欽此!」
「兒臣接旨謝恩!」秦軒十分滿意地站起身來,接過聖旨,隨即對高展問道:「高公公,父皇如何安置北燕降將阿格瑪?」
高展吟吟一笑。「越王殿下,您的摺子陛下已經看過。此次大梁取得大捷,各位將軍各有封賞。至於殿下所問北燕降將,陛下已在XX巷安排一處宅院,供其居住。」
秦軒暗暗點了點頭。皇帝心胸還算寬容,能夠接納敵國降將,起碼沒有將其投進大牢。
秦軒沒有過多打聽,辭別高展,帶著一眾侍衛徑直南行,返回越王府。
越王府門外,早有府丁下人迎在門前,看到秦軒等人伴著夕陽的餘暉轉過街角,立刻笑著迎上前來,更有下人跑去內院,向王妃報信。
秦軒來在門前,下了戰馬,回身來在馬車近前,撩起車簾,微笑道:
「烏雲娜,咱們到家了。下車吧。」
一身草原裝束的烏雲娜鑽出馬車,扶著秦軒厚實而有力的手掌下了馬車,抬頭打量道:
「越王府。殿下的府邸真氣派!」
「那是必須的!」秦軒微笑道,「不過烏雲娜,這不僅是我的府邸,從今往後,也是你的家了!」
烏雲娜的小臉微微一紅,「是,殿下。殿下,我有點怕。」
秦軒溫柔一笑。「烏雲娜,你不用怕,我已經跟你說過,王妃真的很好的。待會兒見到她,你就知道了。」
「走,跟我進門!」
秦軒說著,握住烏雲娜的蔥白小手,帶著司徒靜等三位美女侍衛,以及烏雲娜的十名侍女,一路來在後院,剛剛走過月亮門,迎面只見小妮子歐陽紅纓帶著眾多女眷站在院中。
看到秦軒,小妮子掩不住臉上的喜悅,深深屈膝行禮。「妾身恭迎殿下凱旋!」
小妮子身後,方月瑤,李清瑤,三姐,後面是丫鬟婆子。
足有三四十人。
秦軒見狀,鋼鐵雄心立刻變成繞指柔,急忙緊走幾步,雙手扶起歐陽紅纓,溫柔道:
「王妃快快起來!月瑤,清瑤,三姐,大家快快起來!」
「謝殿下!」鶯鶯燕燕謝恩聲中,女人們紛紛站起身來。
秦軒握著歐陽紅纓小手,溫柔笑道:「王妃,我終於回來了,想我了沒?」
歐陽紅纓大眼睛回視秦軒溫柔星眸,精緻小臉泛起兩坨殷紅,「殿下隨軍遠征,妾身自然日夜思念,終於將殿下盼回來了!」
秦軒心底越發柔軟,「我也時時想念王妃。來,抱抱!」
說著話,秦軒張開雙臂,將小妮子抱入懷中。
小妮子微微一怔,隨即反抱住秦軒蜂腰。「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是!回來了!」深情吻了小妮子額頭,秦軒鬆開雙臂,「王妃,媳婦們,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這位美少女來自草原,名叫烏雲娜。」
「烏雲娜,這位美麗大方,秀外慧中的美女,就是我一路上跟你介紹的,越王妃。」
烏雲娜緊走幾步,來在歐陽紅纓面前,學著中原女子禮儀,垂首屈膝行禮。
「烏雲娜見過越王妃。」
「妹妹不必多禮!」歐陽紅纓雙手握住烏雲娜手腕,親和笑道:「殿下已經寫信,把妹妹的情況告訴我了,妹妹今日進了越王府,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妹妹不必拘泥!」
看著二女這個樣子,秦軒滿意一笑,轉身來在方月瑤面前,握住她的小手,溫柔道:「月瑤,想我了沒?」
方月瑤的小臉白裡透紅,明眸看著秦軒,說不出話來。
秦軒玩味一笑,攬住她的蠻腰,伏在耳邊輕聲道:「當著這麼多人,不好意思說?好吧,晚上床上說!」
方月瑤小臉徹底紅透。
秦軒順勢親了一下方月瑤額頭,隨即來在李清瑤面前。「大才女,最近有什麼詩作?書局生意如何?」
李清瑤剛才看到秦軒逐個擁抱親吻歐陽紅纓二人,現在看到秦軒來到面前,以為秦軒會如法炮製,卻沒想到秦軒問了這樣兩個問題,當下微微一怔,隨即小臉微紅地道:
「殿下如果再不回來,瑤軒書局怕是要關門了。」
「啊?」秦軒有些驚訝,「為什麼呢?報紙銷量大幅下滑了嗎?」
「可不是嘛。」李清瑤輕輕嘆了口氣,「殿下有所不知,紅樓夢斷更了,無數粉絲整日圍在書局門外,求!更!新!」
秦軒笑了。「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有誰敢來書局搗亂。無妨,無妨,本帥哥現在回來了,不日續更!」
「不過清瑤,我臨走之前,已將故事大綱和人物設定全都交給你了,怎麼還會斷更?」
「我知道了,一定是書局事情太多,你沒時間碼字。是不是?」
李清瑤還未開口,三姐在一旁笑著接話:「可不是嘛,越王殿下,清瑤姑娘整日思念殿下,哪裡還有時間碼字!」
李清瑤小臉一紅,輕輕白了三姐一眼。「要你多嘴。」
三姐吃吃一笑,「清瑤姑娘,三姐說錯了嗎?自從殿下離開汴梁,你的離愁詩寫了足有一筐。」
「尤其那首,」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