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要啥自行車
「威——武！」
大梁士兵發出一聲沉悶號子，之後盾牌兵一手握著大盾，一手提起拒馬，邁著整齊步子，一步一步地，向前挪了十步。
「落！」
轟！
拒馬重重落下，激起一片塵囂。
包圍圈就此縮小。
「長矛兵——刺！」
一聲令下，盾牌兵身後，一桿杆冰冷的長矛，從盾牌縫隙中穿過，再穿過拒馬間的縫隙，無情地扎進負傷倒地的北燕士兵身體。
噗！
噗噗！
與此同時，弓箭手們繼續平射。
每一波平射，都會有數以百計的北燕騎兵中箭墜馬。
當拒馬前面再沒有一個活人時，口令聲再次響起：
「大梁步兵——前推十步！」
「威——武！」
大梁士兵再次發出沉悶號子，之後盾牌兵一手握著盾牌，一手提起拒馬，邁著整齊的步子，踏過北燕士兵的屍體，前挪十步。
「落！」
轟！
拒馬再次重重落下，激起一片塵囂。
包圍圈再次縮小。
「長矛兵——刺！」
噗！
噗噗！
長矛兵身後，弓箭手們弓著腰，繼續自由平射。
每一次平射，又有數以百計的北燕騎兵中箭墜馬。
眼見此狀，尚存的北燕騎兵心都碎了，紛紛調轉馬頭，朝左右兩翼突圍，然而迎接他們的，是泥濘的河流，是高度幾十米的土丘，是無情的箭矢，和轟然作響的手雷。
高地上方，秦軒藏在大盾牌後面，看著下面的場景，暗暗算了筆帳。
四個方向，各有兩千名弓箭手，共計八千。每位弓箭手背負一個箭囊，裡面裝有一百支箭。
總計八十萬支箭。
四個方向，各有二百神機營手雷兵，合計八百，每人攜帶六顆手雷，總計四千八百枚。
再加上神炮營的巨石炮，火雷炮，以及五十架三弓巨弩。
如此數量級的裝備，外加三萬步兵，應對一萬名北燕騎兵。
屠殺。
徹頭徹尾的屠殺。
陣地戰，變成圍殲戰。
秦軒身後，騎兵將領陳俊有些焦急地道：「殿下，這仗馬上快要打完，我們騎兵啥時候上啊？」
秦軒回過頭，朝他微微一笑。「陳將軍不要著急，有你們大顯身手之時。」
陳將軍依舊有些焦急，「殿下……」
秦軒身旁，夏侯亭道：「陳將軍，殿下既然已經說過，你就別再磨嘰，安心等待軍令。」
陳建軍知道再說無意，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是，殿下。」
秦軒看了一眼地平線上方的夕陽，之後再次透過盾牌縫隙，朝高地下方望去。
這個工夫，北側的大梁軍團已經推進到高地正下方，與南側大梁陣線僅僅相隔一箭多一點的距離。
南北兩條陣線中間，聚集著大量無主馬匹，和大約一千名北燕士兵。
與此同時，大梁軍團已經停止使用爆炸性武器，只用弓箭收割北燕士兵的生命。
這一千北燕士兵被徹底團滅，只是時間問題。
秦軒見狀點了點頭，對夏侯亭道：「夏侯將軍，時間不早了，勸降吧，以便早點收兵。畢竟還要抓緊撤離。」
「末將遵命。」夏侯亭立刻傳令道，「傳令官，打旗語，讓弟兄們停火，勸降！」
「是！」旗語官揮舞綠色信號旗。
南北兩條陣線指揮官，看到綠色旗語，立即吩咐大梁士兵停止射擊，之後有校尉朝著北燕士兵大聲喝道：
「棄械不殺！」
聽到勸降聲，殘存的一千多北燕騎兵們面如死灰，面面相覷。
「當！」一個騎兵將長刀扔在地上。
有人帶頭，立即有人效仿跟進，其他北燕士兵也紛紛將兵器扔在地上。
北側，大梁軍團指揮官大聲喝道：「所有北燕士兵——下馬！卸下所有裝備，雙手抱頭，排成一列，走過來！」
北燕騎兵紛紛照做。
高地上，秦軒見狀，笑著點頭。「弟兄們，三萬大梁步兵，全殲一萬北燕騎兵！不錯，相當不錯！」
夏侯亭咧嘴大笑道：「嘿嘿，這都是因為殿下高明，我軍才打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勝仗！」
「是啊是啊，」陳將軍也感慨地道，「越王殿下，要說三萬大梁步兵據城防守，抵禦一萬北燕騎兵，這是不難，可是，在野外全殲一萬北燕騎兵，這是大梁從未有過的戰績！」
「殿下，您真的是太神了！」
「大梁威武，越王威武！」
有他帶頭，秦軒身旁，其他將領與兵士們紛紛振臂高呼：
「大梁威武，越王威武！」
讚美聲中，秦軒裝逼犯地朝大家招了招手。「低調，低調。」
「夏侯將軍，仗已經打完，讓大家打掃戰場。記住：一定要把河裡的屍體打撈上岸，就地掩埋，以免屍體腐爛變質，污染水源。」
「讓那些投降的北燕士兵負責挖坑。」
「還有，」
「將死傷的馬匹割下馬肉，充當軍糧，再將完好的戰馬集中起來，帶回冀州，將繳獲的軍資裝備、還有一半糧食，運回邢州。」
「末將遵命。」夏侯亭立即將命令傳達下去。
這個工夫，郭淮從高地下方上來，朝秦軒微笑拱手道：「殿下，這一仗，我們全殲敵軍一萬，自身傷亡不足五百，並且大多是輕傷。另外，我們繳獲戰馬——足足七千匹！」
「我去！這麼多！」秦軒驚喜道，「哈哈，弟兄們，咱們這下發大財了！」
古代戰馬絕對是寶貝，聽說一下繳獲七千匹戰馬，大梁將領們也個個樂得合不攏嘴。
「可不是嘛，殿下，我們這下真的發大財了！」
「太好了，殿下，如此一來，我軍的騎兵規模可以擴大一倍！」
陳將軍是騎兵將領，得知繳獲七千匹戰馬，他最為高興。
「不過殿下，冀州城就這麼放棄，是不是有點可惜？」
秦軒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司徒靜。
司徒靜站在高處，正在眺望東南方五里外的冀州城。
秦軒收回視線，望著西方，星眸微合道：
「我們這次突襲冀州，打了北燕人一個措手不及，繳獲不少戰利品，等北燕人回過神來，一定會調動兵馬，對我們進行圍剿。」
「見好就收吧。要啥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