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形勢非常嚴峻

  第二天，越王府再次開始籌備喜事。

  由於剛剛辦過喜事，一應物品還在，只需重新裝點即可。

  同一天，三姐前去李宅送聘禮，然而李澤會的答覆卻是聘禮收下，婚期要推遲到越王凱旋之後。

  三姐回來復命。

  秦軒與歐陽紅纓聽到這個結果，先是有些詫異，之後相視一笑。

  方月瑤年齡大了，李清瑤卻是剛滿十八歲的青春少女。

  方月瑤等不起，李清瑤卻可以等。

  秦軒現在匆匆忙忙地一下娶幾房妾室，但像是此去北境太過兇險，有去無回。

  好吧，那就先娶方月瑤，凱旋之後再娶李清瑤。

  古代商鋪多是前店後宅，方記布行同樣如此。

  三日後，一頂雙人小轎來到方宅，將一身喜服的方月瑤接進越王府。

  雖然沒有迎娶歐陽紅纓那般場景，甚至喜服的顏色不能是正紅，而且不能進正門，只能走側門，但是方月瑤已經十分知足。

  按照她目前的情況，如果換作別的女人，大概率要嫁給喪妻之人，或者同樣給人所妾。

  雖說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但這也是相對而言。

  很多女人給富人做妾之後，會一輩子受到正妻打壓，在家中沒有任何地位，只是男人的生育工具，但是對於方月瑤而言，是極其幸運的。

  同樣是做妾，她不僅遇到七皇子，還遇到一個通情達理的王妃。

  秦軒也是極其幸運的。

  四天之內，他當了兩回新郎。

  並且相比較而言，方月瑤比歐陽紅纓更加成熟，性子也更加溫順，胸部和屁股也更加飽滿。

  秦軒美在其中，樂在其中。

  不過，就在兩人婚禮的第二天，一家人剛剛其樂融融地吃過早飯，皇帝忽然派遣太監來到越王府，宣召秦軒入宮。

  納娶方月瑤之前，秦軒已經向梁帝打過招呼，梁帝開始時嫌棄方月瑤只是一介民女，但是挨不過秦軒堅持，於是點頭答應。

  那麼，他此刻忽然派人宣召秦軒進宮，所為何事？

  秦軒來不及細想，換了衣服，進了皇宮，來在御書房。

  御書房裡，兵部尚書百里泓，忠武將軍歐陽睿也在。

  看到這兩人，秦軒心裡大致有了答案。

  一定是北境方面有了動靜。

  果然，秦軒剛剛行過禮，梁帝一臉凝重地交給他一個摺子。

  「越王看看吧，這是北境發來的偵查情報，朕昨晚剛剛收到。」

  「北燕已經開始集結兵力了。」

  秦軒從高展手中接過摺子，大致看了看。

  暗暗點頭。

  正如他所預判的，北燕的兵力集中在真定和大同兩個地方。

  大同方向，北燕集結了十萬兵力。

  真定方向，北燕集結了十五萬兵力。

  總計二十五萬。

  看到這個數字，秦軒微微皺了皺眉。「二十五萬……」

  「是啊。」大梁皇帝一臉凝重地長嘆口氣，「此前我大梁與北燕交戰，北燕每次大多動用十萬左右兵力，最多不超過十五萬，這次居然集合了二十五萬大軍。」

  「形勢非常嚴峻。」

  「越王對此，有什麼看法？」

  秦軒對此反應平淡。「父皇不必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哦？」梁帝挑了一下眉頭，「越王有信心打贏此戰？這可是二十五萬！」

  「二十五萬也不成問題。」秦軒信心滿滿地道，「父皇，兒臣並非替歐陽將軍推卸責任，我大梁之前與北燕交戰，之所以屢敗屢戰，大多因為各種物質供應不能及時到位，前方將士彈盡糧絕，最終不得不兵敗後撤。」

  「今日的大梁，與以往有著大大的不同。」

  「首先，父皇已經答應將指揮權充分下放，前線將領可以根據戰場形勢變化，迅速決斷，避免錯失戰機。」

  「其次，我方已經事先料到北燕會從兩個方向發動進攻，並且已經著手準備。」

  「西路方面，太原城高牆厚，並且城內原本就有三萬守軍，兵部又從別處另外調動兩萬兵馬，這幾日便可入駐，糧草輜重也正源源不斷運到。」

  「按照兵部的籌劃，這些物資可以支撐一年。」

  「父皇，孫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戰，是最消耗兵力物資的戰爭形式。」

  「反過來，對於處在防守一方的大梁來說，五萬對十萬，並且各種物資充足，如果不是胡亂指揮，怎麼都夠了。」

  梁帝點了點頭。「越王說的沒錯，太原太重要了，不能有任何差池。百里泓，太原方面，兵部打算派誰領兵？」

  兵部尚書拱手道：「陛下，歐陽睿主動請纓，由他親自率軍防守太原。」

  「哦？」梁帝微微皺眉，想了一下。「那東路方面呢？」

  百里泓道：「東路方面，邢州城雖然沒有太原那般堅固，但是自從真定失守之後，臣就安排邢州守軍加固城池，以防不測，並且邢州背靠相州，兩地相距不到二百里，邢州一旦遭受攻擊，援軍和物資可以源源不斷運送上去，因此防守壓力相對小一些。」

  「至於邢州的統兵之人，歐陽將軍建議，交給臨安駐軍都督，郭淮。」

  「郭淮……」梁帝聞言看了秦軒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朕之前聽說過此人，對他有些印象。既然兵部舉薦，那就按你們的意思辦！」

  「越王，朕派你做中軍督戰，你要駐在相州，不可太過靠前。畢竟戰爭不是兒戲。你記住了嗎？」

  「兒臣記住了。」秦軒拱手行禮。

  不能突前？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梁帝再次看了秦軒片刻，之後道：「歐陽睿，你打算何時啟程？」

  歐陽睿拱手道：「陛下，郭淮將軍這幾日便到汴梁，臣打算等他到了，與百里大人再共同籌劃一番，之後便動身前往太原，提前布防，早做準備。」

  「嗯。」梁帝點了點頭。「歐陽睿，朕知道，你之前率軍與北燕對陣，心裡一定憋了不少火氣，這一次，朕希望你能打敗北燕，一雪前恥！」

  歐陽瑾單膝跪倒，抱拳道：「請陛下放心，微臣就是肝腦塗地，粉身碎骨，也一定不讓陛下失望！」

  「好！」梁帝點點頭，「歐陽將軍有此決心，朕相信你一定不會辜負朕的希望！歐陽睿，你起來吧。」

  「越王，你這邊，打算何時啟程？」

  秦軒想了一下，淡淡道：「父皇，兒臣打算與歐陽將軍，還有郭淮將軍一同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