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格外熱鬧啊！」

  「哎喲，狀元郎前面抱著絕色娘子，後面還有一名胡人艷姬！」

  「天啊！他還那麼帥！怎麼辦！」

  高中的學子們跟在趙穆身後爭先恐後彈出腦袋，想要一睹狀元郎的風采。

  「別擠！」

  「別擠！」

  「那位娘子，請你將衣衫穿好，大庭廣眾之下要有所收斂！」

  司馬光也沒有見過這麼擁擠的人群，只有皇帝出巡才會這等場面。

  這些人為何如此瘋狂？

  趙穆現在是夾心餅乾。

  擁著狄書嵐的嬌軀，汗液散發的香味讓他的毛孔豎立起來。

  後面還有麗雅豐滿的胸部，隨著馬兒起伏在他後背上來回刮擦。

  看似風光無限的趙穆，此刻仿佛在受到酷刑的折磨。

  下身膨脹起來如同鋼筋鐵骨，被馬鞍來回摩擦痛不欲生！

  他伸手進入胯部，想要將蛋蛋撥開一些。

  突然，馬兒一甩頭蛋蛋被戳了一下。

  媽呀！

  鑽心的疼痛讓他差點墜下馬來，還好狄書嵐和麗雅把他夾得很緊。

  「狀元郎怎麼流淚了？」

  「這樣的人生還會傷心嗎？」

  「肯定是喜極而泣啊！」

  遊街的隊伍穿過御街，來到了大相國寺的門前。

  趙穆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等一等！」

  他下了馬，徑直走進了那間烤肉鋪。

  上次被光頭欺負的娘子正在烤肉，見到趙穆走來又驚又喜。

  「所有的烤肉我買了！」趙穆掏出一把銀票，少說也有幾百貫。

  「哎喲，狀元郎。」烤肉娘子臉色微紅，滿臉愁容中擠出來一個笑容。「太多了！」

  「多了？」

  「你先收著，我以後慢慢來吃。」

  寡婦身邊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男孩用小手將木炭加入烤架中，女孩子拿著蒲扇使勁扇風。

  粉嫩的小臉烏黑油膩，嘟起小嘴一臉認真的樣子。

  這一切，趙穆都看在眼中。

  「來，我給你提個字！」

  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用詞。

  媽的，文學水平不夠啊！

  管他的，直白易懂就好！

  提起筆來寫下兩個大字—好肉！

  字體倒是很優雅俊秀，畢竟跟著蘇軾練了一段時間。

  「謝謝狀元郎啊！」烤肉娘子雙眼流淚，跪在地上就拜。「真是蒼天有眼啊！」

  什麼蒼天有眼，是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蒼生苦啊！

  不知為何，趙穆心中竟然升起一種憐憫世人的悲愴感。

  狄書嵐和麗雅自然知道趙穆為什麼在此停留。

  原來夫君說的都是真的！

  想到那些光頭竟然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狄書嵐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以後我們府上的肉都由你來供應。」

  烤肉娘子喜悅難掩，拉著孩子一起給趙穆和狄書嵐叩頭拜謝。

  「謝謝狀元郎！」

  「奴家無以為報，這條命都是狀元郎的！」

  哎！

  可惜，這天下還有多少受苦受難的百姓，我也無法一一幫助你們啊！

  至少，在我眼前發生的，絕不能置之不理！

  冉精力一直跟著趙穆，直到巡街結束之後還沒離開。

  「可以去天上人間了！」

  既然答應了他，就走吧。

  免得當場暴斃噴血而亡！

  「哎呀，煩死了！」六皇子不知道何時跑了過來。「跟這些俗人為伍，擠來擠去搞得我一身汗臭！」

  「走走走！」

  六皇子迫不及待，拉著趙穆就往汴河邊上而去。

  「趕緊去聞聞小娘子們的香氣，憋死我了！」

  踏上烏篷船，冉精力負手站在船頭雙目炯炯有神看著前方。

  「你在看什麼？」

  六皇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自己也眯著看向前方。

  「有什麼東西嗎？」

  神情變得緊張起來，生出一絲害怕的感覺。

  「我怎麼看不到？」

  「嘶……」冉精力深深地將凜冽的河風吸入口裡。「我聞到了小娘子們飄來的香氣！」

  「害！」六皇子驚恐的表情一下子舒緩下來。「我還以為你看見鬼了！原來是想小娘子想瘋了！」

  冉精力的一言一行讓趙穆心生佩服。

  此人是我見過的天下第一痴漢！

  看他站在船頭的模樣似有幾分淒涼和孤傲，那種決絕與堅定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

  「狀元郎、探花郎……」

  燕子帶著波濤洶湧的兩名妹子，親自走到專屬通道迎接趙穆等人。

  看到六皇子頓了頓。「六……六殿下！」

  「包場！」六皇子將摺扇指著一個妹子的胸部。「恩，這個不錯！」

  包場？

  你付錢還是我付錢？

  冉精力舔了舔嘴唇，眼睛已經被胸部吸引。

  「光看有什麼用？」六皇子抬手按在冉精力的後腦，直接將他的臉壓在妹子的胸口之上。「直接吃一口，哈哈哈！」

  「哎呀，討厭！」妹子扭動著身體，兩個肉球夾著冉精力的腦袋滾動。「六殿下你好壞呀！」

  冉精力雙手無力下垂，手指輕微抽動。

  他全身僵硬任由自己的頭在妹子的胸上胡亂蹂躪。

  「媽呀，口水都出來了！」

  天上人間這種京城頂級的夜場，保溫措施比得上皇宮。

  女子們都是穿著一層透明的薄紗，酥胸的上半部完全向顧客展示出來。

  妹子縮回身體，只見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流淌著白色的不明液體。

  「探花郎別急嘛！」燕子的手巾拂過冉精力的臉頰。「這一晚上夠你玩的，控制好節奏呀！」

  「九……九殿下。」燕子的眼神有些猶豫，結結巴巴說道：「今……今天只有普通三等藝伎了。」

  「什麼！三等？」六皇子的笑容戛然而止，語調也變得低沉。「我們這種身份至少也要玩二等才行！」

  「三等藝伎是什麼意思？」趙穆只知道麗雅是一等極品，至於其他等級卻不甚了解。「長得醜還是身材差？」

  「二等就是專屬藝伎，玩一次就是你的人了！」

  「三等……」六皇子露出厭惡的模樣。「就是街市上的酒樓，誰都可以進！」

  「嘶……」聽到這句話，趙穆也是心頭一驚連連擺手搖頭。「玩不得！玩不得！」

  你媽的！

  太髒了！

  這個時代染上病就是死路一條！

  「我覺得可以！」

  這句話進入趙穆耳中時，如同驚雷炸響。

  冉精力的雙眼露出恐怖的寒光，兩個妹子趕緊躲到了燕子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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