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元山捂著臉,疼得額頭冷汗直冒,心裡滿是怨毒,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林白』能幹掉屠天力和暗影,並且全身而退,可見其修為之強。
他也很清楚,若非賀雲翼說話,『林白』會毫不猶豫地幹掉他。
「魯長老,好好養傷,回去路途遙遠,可千萬別拖後腿。」
吳白冷笑一聲,跟陳淵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林長老,我送您!」
上官雨妃追了上去。
陳淵看一眼眼神怨毒的魯元山,眼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林長老,你馬上就要去見六殿主了,可一定得多加小心!」
上官雨妃有些擔心的叮囑。
吳白可是斬掉了賀雲翼一條胳膊,若是被賀雲翼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吳白微微頷首,「我會小心的!」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暗中照看好我的人家,一旦有陌生強者來晉江市,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
「切記,暗中照看的時候不要離得太近,我在他們身邊安排的強者,別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上官雨妃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離開雲翼茶樓,吳白回到家。
「我明天就得離開。」
眾人一驚,看著吳白。
「梁遠,我不在的時候,你偶爾穿上我的衣服出去溜一圈,切記不要讓人看到你的臉。」
梁遠道:「吳先生是想讓我造成你還在晉江市的假象。」
吳白微微頷首。
「我明白了!」
老無賴好奇道:「吳白,你這次到底要幹什麼去?」
「先別問了,等我回來再跟你們說。」
吳白看著老無賴,叮囑道:「我不在的時候,警醒著點,明白嗎?」
老無賴點頭。
「寶兒,糖糖就交給你了。」
「哥,你放心吧!萬一真有什麼事情,我會打電話給師傅的,我可是他唯一的弟子,我要是出事,他就沒人養老送終了。」
吳白:「……」
說的真是大實話。
……
……
翌日。
天邊剛露出魚肚白,吳白悄悄起床,看著熟睡的糖糖,不舍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走出房間。
敲了敲唐寶兒的門。
咔嚓一聲,門開了。
「哥,現在就走嗎?」
吳白微微頷首。
「注意安全,我們在家等你。」
吳白摸摸她的腦袋,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出門喬裝打扮,打車來到雲翼茶樓。
陳淵和魯元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吳白來。
「林長老,麻煩把你身份證給我,我來訂票。」
暗魔殿在什麼地方吳白根本不知道,這次去暗魔殿,他只能跟著陳淵和魯元山走。
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有防備,提前沒有透露一點消息。
吳白拿出身份證遞過去,這身份證當然不可能是真的。
也不能說是假的,除了名字,所有的信息都是真的。
這張身份證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當然,陳淵和魯元山也不可能用真的身份證,再說他們有沒有還是問題。
陳淵接過身份證掃了一眼便開始訂票了,想從一張身份證查武者的身份信息,那是做夢。
很快,票訂好了。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三人出現在黃陽市。
六點多的時候,又乘飛機到了天南市。
吳白並沒有問,他很清楚,這兩條老狗帶著他兜圈子呢。
當晚,他們在天南市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輾轉到了東明市。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幾乎都是在飛機上度過的,從這個市飛到另一個市,輾轉七八個城市。
三天後,三人出現在雲貴市。
之後,便在雲貴市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差不多了吧?」
吳白終於失去了耐心,突然,抬頭看著陳淵和魯元山,冷冷的說道。
陳淵和魯元山表情一僵。
陳淵乾笑道:「林長老什麼意思?我沒太明白。」
吳白冷笑,「這幾天,你們帶著我到處兜圈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暗魔殿的人,而且是六殿主召見,你們處處防著我,真當我看不出來嗎?」
陳淵和魯元山僵住了,表情很不自然。
陳淵歉意道:「林長老,抱歉!其實這也是六殿主的意思。」
吳白淡漠道:「原來是六殿主的意思?可我不明白,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陳淵解釋道:「林長老,其實不是防你,而是防四聖宮,炎龍宮,平亂軍那些人。」
「你也跟他們打過交道,這些人很是詭詐。數年前,一位長老不小心,被平亂軍的人跟蹤,結果讓我們損失慘重。」
吳白心裡冷笑,難怪這么小心。
「原來是這樣。」
吳白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便不再吭聲。
陳淵急忙道:「林長老放心,兩天後,我們便能見到六殿主了。」
吳白淡淡地嗯了一聲,便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翌日。
陳淵和魯元山繼續帶著他兜圈子。
只不過這次沒有坐飛機,而是坐火車。
半夜的時候,在一個叫土堡縣的地方下車。
走出火車站,一輛黑色越野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林長老,上車吧。」
吳白上車,掃了一眼,開車的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身上有著淡淡的氣息波動,是個武修,但修為並不高。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拿出一條黑布遞過來。
吳白皺眉,不解其意。
陳淵解釋道:「林長老,這個是用來蒙上眼睛的,然後等你睡一覺醒來,我們差不多就快到了。」
原來暗魔殿隱藏在雲貴地區。
吳白臉色一沉,眼神凌厲如刀:「你們不相信我?」
「沒有沒有……」陳淵連連擺手,「林長老別誤會,任何人第一次來都是這樣,我和魯長老當初也是一樣的待遇。」
「等到了地方,通過考驗,到時候你會知道所有的路線。」
吳白眼神冰冷,接過黑布蒙住了眼睛。
「林長老,別生氣。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好好休息,睡一覺起來,我們就到地方了。」
吳白沒有吭聲,靠在後面假寐。
殊不知,神識已經蔓延開來,周圍數十米內的場景都映在他腦海里,比眼睛看得還清楚。
吳白一邊默默地記著沿途的環境和路線,一邊在想陳淵說的考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考驗?但可以確定,這考驗不是那麼容易過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