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下馬威!

  翌日。

  天才剛蒙蒙亮,陸長生便已經早早的睜開了眼睛。

  神清氣爽。

  經過多半夜的修煉,與血袍巫師戰鬥所消耗的內氣和靈力基本已經恢復,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葉嵐,幾乎同時,她也睜開眼睛。

  不過她並沒有靈力,純憑武者修煉的氣勁,這一晚上沒睡,她眼神中多少還有些疲憊之意。

  「陸兄!」

  「回來了吧!顧大人要我們一起去燕王府!」

  外面傳來祝迎傑的大嗓門,門栓動了動,顧迎傑平時隨意慣了,便想往他這屋子裡闖,陸長生急忙一個起身,把門推住,低聲道:「知道了,我馬上出去。」

  隨後,便將昨天製作的那金烏軍軍士的面具扔給葉嵐,說道:「先把這面具帶上,跟著我走,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

  「知道了。」

  葉嵐點點頭,倒是十分配合。

  等到她收拾完畢後,陸長生才推開門,祝迎傑和許猛焦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一個勁的兜圈。

  「陸兄。」

  「你這可就不仗義了,昨晚偷偷回來也不跟我們說,我們哥倆可是在審訊部那忙活了一晚上,這血袍巫師的那個同夥細作,你抓到沒有?」

  祝迎傑直接就迎上來,噼里啪啦的開始問。

  而之後,他倆才看見了已經偽裝成金烏軍的葉嵐,不僅大為疑惑的掃視著陸長生,說道:「陸兄,你這是……」

  「這事……比較複雜,是顧大人安排的,我會向他說明。」

  陸長生淡淡回答。

  但是他的話,能騙的了單純的許猛,可是卻騙不過祝迎傑,雖然此刻葉嵐已經喬裝完畢,但她身上天然就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他可是一下就聞到了。

  只不過……

  陸長生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好過於追問,現在還有一件更大的事……

  就是監軍黃石大人,不知道怎麼的,昨晚脾氣不太好,據說鞭打了金烏軍守夜的士卒足足八十鞭,而今天一早,又聽說他的親衛們竟然在醉香樓不省人事,被人扒光了仍在了後面的下水道之中,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監察部的幾個小子和燕翎軍後,現在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沒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怎麼說咱們是淨業司的人,他還能吃了咱們不成?」

  陸長生白了他倆一眼,並決定分道揚鑣,他們二人去提昨夜血袍巫師的證據,而他則是帶著葉嵐先出去從衣服店為葉嵐買了一套寬鬆不顯身材的男士便裝。

  沒多久,四人便來到了燕王府,祝迎傑身後還跟著兩個力士,他們扛著的就是那昨夜血袍巫師遺留下的血幡法器。

  不用通報。

  一眾大人物早就都在大廳裡面等著呢,所以四人十分順利的便見到了正中間的堂廳。

  廳堂很大,按照陸長生粗略的估算,至少要有兩三百平米。

  左右兩側端方著數十把紫藤椅子。

  廳堂四周,擺放的不是名人字畫或是紗幔羅帳,而是一件件森冷的兵器鎧甲,倒映著整個廳堂之上都是森冷嚴峻之感!

  陸長生交代了兩聲門口把守的軍士,讓他們看住葉嵐,隨後便和祝許二人進去,一踏進廳內,這股肅殺之感,便更強烈了數分!

  長期處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沉迷享樂安逸呢?

  陸長生不禁對燕王更敬佩了幾分,能夠有如此自律的,古今也不多見。

  「燕王大人……」

  「都統大人……」

  「監軍大人……」

  「各位大人……」

  祝迎傑急忙帶著陸長生兩人行禮,情不自禁的感覺雙腿有些發軟,這平時都很少能見到一面的大人物,今天竟然齊聚與此,最麻煩的是,還是因為他們。

  陸長生抬頭望去。

  除了那肥胖的黃石監軍以外,燕王大人和沈都統,他也都是第一次見。

  坐在最中間的,想必就是燕王。

  只見他身著大晉朝紫金色繡鳳袍,這已經算是晉朝服飾中除了皇帝以外級別最高的華服,普通人別說是敢穿秀鳳的衣服,就是圖案類似都是死罪!

  陸長生心中不禁暗贊了一句:「怪不得燕王頗得人心,在軍中素有威望,就是這雄壯的身材和長相,就是理想的將軍形象。」

  視線再往左邊移動。

  他身邊那人,著一紫黑色鬥牛服,這是都統府君才有的恩賜,相當於是一地的封疆大吏,他同樣也是英武非凡,劍眉之中有一股肅殺之氣。

  陸長生心中有些疑惑。

  正所謂面由心生,雖然很多人都擅長隱藏,但絕大多數時候,有如此氣質的人,一般都是心胸坦蕩之人,這沈都統看上去並不像是那種外界所說,藏污納垢之徒。

  不過……

  可以看出,他和燕王的關係確實極差,十分刻意的和他拉開了一凳的距離,臉上也是冷冷的,面無一點表情。

  在往下,十幾把椅子上也差不多坐滿,燕王之子和黃之江以及顧青風赫然在內,其餘的也都是軍中的大將。

  而在另外一側,分為兩撥,一撥是那昨夜被陸長生他們暴打一頓的雷遠眾人,只見他們哆哆嗦嗦的,面色土青,想必昨晚上睡街邊的滋味不好受。

  另外一撥,則也同樣是晃晃悠悠的駱大千眾人,他們見到陸長生來了後,眼睛裡紛紛冒起希望的光芒。

  「好了。」

  「閒話少說吧,陸長生,你身為淨業司監察衛,本應以身作則,嚴守法紀!」

  「可昨日你三人,卻為何無故出手,傷我金烏軍將士?!還將他們赤身裸體的仍在大街之上,你可知金烏軍直屬於皇上,你這是對皇上不敬,其心當誅!」

  黃石見正主到了,直接就開口厲聲呵斥,想要給他們三人一個下馬威。

  陸長生心中冷笑一聲,這黃石怪不得是宦官閹人黃何的弟弟,這扣帽子的本事倒是有一手,但他早有準備,沉聲回道:「黃大人,何處此言?」

  「昨日我們三兄弟去醉香樓巡查,可沒想到就撞見了金烏軍的諸位兄弟在白嫖,您說,何必為難窮苦百姓呢,不就是花一點銀子嗎,我想替他們付一些銀子,可沒想到這位雷遠兄弟就直接對我等出手。」

  「沒有辦法,周圍的百姓過多,不對他們予以懲戒實在不足以平民憤,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陸長生緩緩的剛說完,那一邊頓時有人就不淡定了!

  「你……你放屁!」

  雷遠幾乎是要蹦起來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