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嬪的五皇子和禮尚書家的小姐在宮中私會,一時情難自已,在偏僻的宮殿苟合。。。」
「五皇子應是沒有奪嫡的可能了。」裴止嘆了口氣。
什麼!兵部尚書家?
宋之遙猛地抓住裴止的手,「可知是哪位小姐?」
裴止被宋之遙的舉動嚇了一跳,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耳邊有一絲緋紅。
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亂想的時候,不由正色起來,「是溫家嫡長女,溫念離。」
是。。。溫姐姐,宋之遙有些茫然。
溫姐姐與她家世相當,平時也總一起玩樂,她不像許多人那樣是愛阿諛奉承的人。
她與宋之遙也是說過知心話的姐妹。
記憶中的女子是個溫柔至極的人,笑起來臉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溫姐姐是個教養極好的女子,她怎麼可能會在宮中做這種事。
再說也從未聽見過與五皇子有什麼聯繫,雖說柳貴嬪母家勢弱,想找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岳家也正常。
但是在宮裡私會,若被發現,如此不成體統的事,肯定會被皇上厭惡,溫姐姐的名聲也會壞掉。
五皇子不會那麼蠢的,定是有人陷害的,是誰呢。
奪嫡之爭這麼快就開始了嗎?她記得上輩子好像沒有這一檔子事。
五皇子明明是辦事不力才失去機會的啊。
宋之遙沉思良久,裴止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都沒發現。
「不要想了,趕快出宮吧,皇兄他們會處理好的。」
五皇子和宋姐姐的事,宋之遙隱隱的猜到了一個人,如今太子失了宋家的助力,總有人想要做點什麼。
跟裴止道別後,找到秋顏,知會了長公主一聲便出宮了,估計太后等人也顧不上她們這些閒人了。
宋府,宋之遙的閨房裡。
宋之遙泡在都是玫瑰花瓣兒的浴桶里,思緒萬千。
如今五皇子已然失了聖心,除了裴止,還有機會的就只有如妃的三皇子,還有齊妃的八皇子。
原本還有一個遠在邊疆的六皇子,可是八皇子的母親年貴妃是罪臣之女,全家被抄。
年貴妃也被打入冷宮,八皇子被皇帝趕去從軍,奪嫡怕也是不行了。
三皇子庸碌,八皇子年紀尚輕,本來最有一力之爭的是五皇子。
難不成這輩子又讓太子撿個漏?
不可能,她不會再讓這件事發生了。
宋之遙往溫尚書家遞了帖子,她想見溫姐姐一面,想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
如今京城中議論紛紛,關於她和五皇子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傳了出來。
五皇子和溫姐姐的名聲已然壞了,她怕溫姐姐想不開。
可是溫家推脫說溫姐姐病了,不宜見客,就連裴知意想見,溫家都不讓見。
氣的長公主在宋家罵罵咧咧。
「好一個溫家,好大的威風,本宮想見溫姐姐,都見不到。」
長公主裴知意坐在宋之遙的院子裡,有些憤憤的剝著手中的橘子。
「我也遞了幾次帖子,溫家也不肯讓見。」宋之遙微微嘆息。
「一般這種情況,只要皇上賜婚,應當就可以暗暗揭過了,可如今,皇上竟然什麼決定都未做?」
宋之遙有些不解,雖說名聲不太好聽,但是只要皇上肯賜婚,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父皇原本是想賜婚的,可是,五皇兄不肯。。。」
裴知意眼神冷冽,「他已經在養心殿門口跪了好幾天,硬說自己是被陷害的,為了撇清與溫姐姐的關係,父皇想要賜婚他也都要攔著。」
什麼?如果不賜婚,那溫姐姐怎麼辦,縱使是被陷害,但是溫姐姐也是失身於他,他怎麼可以為了撇清關係拒絕賜婚呢?
「小姐,小姐,不好了。」秋顏氣喘吁吁從院外跑來,臉上都是急切。
「發生什麼事了?」
「溫小姐的貼身侍女偷偷遞話過來,溫家想讓溫小姐自裁。」
「什麼!」宋之遙和裴知意皆是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們原以為,皇帝不賜婚,溫家作為溫小姐的娘家人,怎麼也得去找皇上懇求一番,如今竟是為了溫家的名聲讓一個受害的女子自裁?
簡直,太荒謬。
「他們簡直太過分了,本宮要去溫府,本宮就不信,他們還敢攔著本公主不讓我進門!」
裴知意一聽這個頓時激動起來,溫姐姐多好一個人啊,平時姐妹之間有什麼矛盾,都是她去說和。
為了一個破名聲,竟然讓一個人去死。
「阿意,別衝動。」宋之遙連忙拉住她,就算她是長公主,這也是溫家的家事,她去了也沒辦法。
「那怎麼辦,就眼睜睜的看溫姐姐去死嗎?」
「你先回宮,我來想辦法。」
「可。。。」
「放心,我有辦法了定會給你傳信。」
宋之遙雖然嘴上安慰著裴知意,可她心裡也是十分擔憂。
「墨妤,能不能叫你主子晚上來見我。」
宋之遙抿著嘴唇,她現在只能想辦法先見溫姐姐一面再說,能幫她的怕是只有裴止了。
「是。」
裴止知道宋之遙的意思,既是約的晚上,那必定是偷偷的見面,應也是為了溫家姑娘的事。
他與墨妤一身夜行衣偷溜進宋之遙的院子,輕輕的叩著房門。
宋之遙提前把院中的人都遣走了,正在屋子裡焦急的等著裴止。
秋顏打開門看了看四周無人,連忙把二人放了進來。
「我想見溫姐姐,你可有辦法帶我去?」宋之遙眼中都是熱切。
溫家不讓她去見,那她只能偷偷摸摸去。
雖說她是將門之後,可她是要準備入東宮的,就沒讓她學武功,她想偷偷進尚書府,太難了。
「好,你換身衣服,我帶你去。」
裴止聽了墨妤匯報的情況,知道她著急,也不再多言。
秋顏和墨妤留在家裡做掩護,裴止攬著宋之遙的腰縱身上了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