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卻微眯著眼看著她那邊,心裡冷笑,怪不得能惹得太子如此失了分寸。
原來是個……。
哼,不過一個欺世盜名之徒罷了。
遊戲結束以後又上了歌舞,觥觥交錯,互相應酬,宋之遙實在是覺得無趣極了。
跟太后知會了一聲,留下秋顏應付,帶著墨妤偷溜出去。
她對皇宮內院很熟悉,不多時就走到了之前經常跟長公主他們玩耍的錦鯉池旁邊。
八月的風開始有點涼意,原本喝了酒的她微微有些醉意,一吹風就又清醒不少。
「宋姐姐~」
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許諾兒,實在是讓她有些煩悶了,她不過是出來透口氣,都能被許諾兒找到。
「怎麼又是你。」宋之遙不耐煩地說道。
「宋姐姐別生氣嘛,妹妹只是想來找姐姐說說話。」許諾兒嗲聲嗲氣地說。
宋之遙轉過頭去不想理她。
「姐姐,你是不是還因為太子殿下的事生我的氣啊,對不起啊,妹妹不是故意的。」
許諾兒道著歉,面上卻沒有任何歉意。
宋之遙蹙著眉,她和太子都一樣的令人厭煩,宋之遙巴不得離他們遠一點。
「那是我和太子的事,與你無關,許小姐請便。」說罷便要離去。
「姐姐,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你。」許諾兒一把拉住她。
「羨慕我?」宋之遙覺得很可笑,「你有什麼好羨慕我的。」
「姐姐,你長得漂亮,又有才華,還有太后和皇上的寵愛,大家都喜歡你......」許諾兒越說越生氣。
宋之遙抬眼看著她,「你不是得到太子殿下了嗎?怎麼,太子殿下的喜歡不夠嗎?」
「不夠,都不夠。」
許諾兒死死抓住她的胳膊,面上顯得有些猙獰。
「你不做太子妃了,竟然我也沒辦法做太子妃,你說我怎麼甘心呢?」
「剛剛你彈琵琶的時候,太子眼巴巴的看著你,你內心也很得意吧?」
許諾兒語氣兇狠,弄得宋之遙摸不著頭腦,她發覺太子也是個腦子有病的。
「隨你怎麼想,跟我有什麼關係。」宋之遙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就要離開這裡。
「啊!」許諾兒尖叫一聲,順著宋之遙的力道往錦鯉池裡跌去。
「宋之遙,你幹什麼!」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太子疾步朝著他們走過來,剛剛許諾兒說要去找宋之遙道歉,他心裡不踏實。
便按著許諾兒離去的方向尋來,沒想到竟然看到這樣一幕。
在許諾兒快要掉到水裡的時候,墨妤身法極快的拉了她一把。
攬著她到了離水邊有些距離的地方,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皆是一愣。
宋之遙總算知道了裴止給她墨妤的妙用了。
許諾兒也是懵懵的,她其實是遠遠的看到了太子朝著這邊走過來,本想順勢陷害宋之遙一把,讓太子對她更厭煩,沒想到竟然沒有跌到水裡。
不過聽太子喊得那一聲,應該也是看到了宋之遙甩開她一幕,不會影響她的發揮。
「太子殿下~」許諾兒看到太子走近,眼中頓時蓄滿淚水,撲到太子懷裡哭起來。
「諾兒別哭,你說你受了什麼委屈,孤替你做主。」說完恨恨的剜了宋之遙一眼。
「因為諾兒的事讓宋姐姐被退婚,諾兒心裡有愧,本來想過來跟姐姐賠不是,誰知姐姐對我惡語相向,還要把諾兒推到水裡!」
「宋之遙!你好惡毒的心腸,你不就是嫉妒孤喜歡諾兒嗎?」
「竟然還要把諾兒推到水裡,孤已經請求父皇給了你那麼多補償,這還不夠嗎?」
宋之遙簡直要被氣笑了,這兩人是來她面前演戲的?一唱一和的就把她嫉妒惡毒的名聲給定下來了?
且不說郡主之名是皇帝對他們宋家上交兵權的補償,再說她本來對太子就沒感情,何談嫉妒?
「太子殿下莫不是眼拙,若不是許諾兒硬抓著臣女不放,臣女不得已才想要甩開她。」
「而且若是臣女想推她入水,我的侍女怎麼會就她?」
「你!」裴禮一時語塞,「定是你看孤過來了,怕孤怪罪。」
宋之遙翻了個白眼,她真的快忍不住要揍他了,平時裝的賢良淑德都快繃不住了。
「臣女現在好歹也是個郡主,若是想跟她過不去,本郡主才不會用推人落水的法子!」
「而且太子殿下不要太自信了,臣女對殿下只是媒妁之言,沒有半分情誼。」
宋之遙說完,也不管她二人如何反應,轉頭就走,留他們在原地跳腳。
她真的是生氣了,太子請求退婚駁了他的臉面,一個側妃也想過來找她麻煩,她真想掰開兩人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
見她端的溫柔大方,就把她當軟柿子捏嗎?
宋家兒女,從不主動惹事,卻也不怕事。
宋之遙氣呼呼的往宴會那邊走去,卻看到人群齊齊朝一座宮殿那邊走。
「剛剛可出氣了嗎?如若不出去,本王替你去教訓他們啊。」
忽的聽一句漫不經心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嚇了宋之遙一跳。
宋之遙蹙眉,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神經,「要幫臣女剛才就該出來,臣女都走了才出來馬後炮有什麼意思。」
淮王被嗆的語塞,啞然失笑,怎麼跟小貓咪炸毛似的,路過的狗都要罵兩句。
「是是是,是本王的不對,下次本王一定立馬出現給本王的王妃做主。」
裴止對著宋之遙作揖,模樣好不搞笑,宋之遙頓時氣散了些。
本來裴止看到他們,以為宋之遙應付不了是想上前的,隨即看到宋之遙牙尖嘴利的樣,又覺好笑。
聽到她說對太子沒有半分情意的時候心裡竟有些莫名的情緒。
「那邊,出什麼事了。」宋之遙看著簇擁的人群對裴止問道。
「出事了。」裴止也正經起來,原本是宴會上出了些事他才過來尋宋之遙的,沒想到竟也是看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