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兆龍點頭。
杜兆林轉過來示意我倆,「項少爺,馬小姐,請!」
我看看張明娟,「杜奶奶,您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過來。」
「好」,她點頭,叮囑杜兆林,「一定把項少爺和馬小姐安排好。」
「您放心。」
我們轉身上車,發動了車子,調轉方向,駛出了杜家莊園。
……
來到市區,杜兆林把我們帶到了他家旗下的豪華酒店。
酒店這邊提前接到電話,已經把總統套房給我們安排好了。
杜兆林陪著我們上樓,把我們送到了門口,「項少爺,馬小姐,我就不進去了。我讓酒店給你們準備了早飯,一會送到房間來,你們吃完了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他們就是,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們點頭。
他親自幫我們打開門,請我們進屋,帶上門,轉身走進了電梯。
我看了看馬文文。馬文文輕輕打了個哈欠,明顯是有點累了。
我笑了。
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倆看了看房間,這總統套有三個臥室,四個衛生間,加上客廳,廚房,吧檯,面積足有兩百多平,裝修的十分奢華。從客廳出去,外面還有巨大的觀景露台,可以俯瞰半個西安城。
我倆來到露台上,看著晨曦中古老的西安城,感覺像做夢似的。
「這就是西安……」,我感慨,「我也來西安了……」
馬文文扭頭笑了。
「笑什麼?」,我問她。
「這麼感慨麼?」,她問我,「你一直想來麼?」「那倒沒有……」,我看著遠處,微微一笑,繼續感慨,「我就是覺得像做夢,有點不太敢信似的……」
「這只是開始」,她說,「以後你會走遍全中國,走遍全世界,看盡這人間風景……」
我轉頭看著她。
她輕輕一笑,轉身走向客廳,「我去洗把臉……」
我轉過來,靠在欄杆上,看著她的背影,不由的想了很多……
……
早飯很快就送來了。
我正好洗完澡,來到餐廳坐下,服務員已經把早餐擺到桌上了。
我看了看,有牛奶麵包,也有小籠包,花卷,雞蛋,白粥以及精緻的小鹹菜。
熬夜過後有心火,吃這些正合適。
我喝了口白粥,拿起筷子夾了個小籠包,吃了起來。
馬文文吃麵包果醬,喝牛奶,一邊吃,一邊回信息。
「誰啊?」,我問她。
「我爸」,她說,「他問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城?」
「怎麼?師伯要來?」,我問。
「嗯……」,她放下手機,繼續吃麵包,「他說想見你,當面跟你道謝。」
「謝我?」,我不解,「為什麼謝我?」
「你救了我和我哥的命啊」,她放下麵包,看著我,「他不該謝你麼?」
「哎呀,一家人,謝什麼呀……」,我擺手,繼續吃包子,「你跟師伯說,來京城我請他老人家吃飯……」
她拿起麵包,咬了一口,「我跟他說了,讓他下周一來,到時候我來安排。」
「行!」,我點頭,「你安排,我就不用跟你客氣了。」
她笑了。
我也笑了。
吃過早飯,服務員把餐具收走了。
我倆各自回房休息。
我的房間比較大,床也大,躺到床上,開始不覺得困,三分鐘沒過,我就睜不開眼了。
就快睡著的時候,龍文生打電話來了。
我猛地驚醒,迅速摸過電話,見是他打來的,趕緊坐起來,「餵?九爺爺。」
「項飛,這邊情況不對」,龍文生沉聲道,「從你杜爺爺身體裡出來了一個黑衣尼姑,她懸空盤坐在你杜爺爺身體上方,敲木魚,念經,念個幾分鐘,周圍的燈就滅一盞,這麼一會工夫,已經滅了兩盞了。燈一滅,你杜爺爺就吐血了,現在滿臉都是血,我們也不敢過去,你看這怎麼辦?」
「黑衣尼姑?」,我皺眉。
「是!」
「哦……」,我反應過來,「這是開始反擊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問。
「您不用理會那黑衣尼姑」,我說,「她是杜爺爺體內咒體幻化出來的,詛咒杜家的那個人想通過這咒體來破解燈陣,因為杜家其他人身上的咒體已經被我們破開了,他想破開燈陣,是想捏住杜爺爺的命,然後和我談判。這咒體只對杜爺爺有影響,傷不到您和龍曦,您不用管那黑衣尼姑,她念滅了的燈,您再點上就行了。」
「可她不斷的念,這燈還會不斷的滅啊……」,他擔心,「這樣算不算破壞燈陣?會不會影響陣法的效果?」
「小移星陣沒那麼脆弱」,我說,「至少得滅掉它三分之一的燈,才會破開它,像她這樣幾分鐘滅一盞,只要跟著點著,就不會影響陣法。您點燈不費事,但她想滅燈,每滅一盞,都要消耗內氣,您就跟他耗,他耗不起了,自然也就放棄了。」
「好!」,龍文生明白了,「我點燈!」
「您先跟他耗,有情況隨時告訴我,我守著電話。」
「好!」
我掛了電話,起身穿好衣服,走出臥室,來到客廳坐下了。
馬文文緊跟著出來了。
「什麼情況?」,她來到我身邊坐下。
「老杜那邊有動靜」,我說,「咱們這位對手不想束手就擒,想通過咒體破開小移星陣,控制住老杜,然後和咱們談判。」
「通過咒體破開小移星陣?」,馬文文不解,「怎麼破?」
「他用念力控制咒體,幻化成了一個黑衣尼姑」,我說,「以念經為幌子,用咒體的陰氣熄滅銅燈——效果不太好,幾分鐘才能熄滅一盞,剛才九爺爺打電話來的時候,已經熄滅了兩盞了。」
「那怎麼破解?」,她問。
「很簡單,重新點上就是了」,我說,「他熄滅一盞得用幾分鐘時間,九爺爺點著一盞,不過就是一根火柴的事,看誰耗得過誰。」
「哦……」,她放心了,「好……」
「你去睡吧」,我對她說,「我等一會。」
「沒事……」,她站起來,「我去沖兩杯咖啡……」
我點頭,「好。」
她轉身去吧檯,沖了兩杯咖啡端過來,挨著我坐下,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你去睡吧」,我端起咖啡,「我自己等就行了。」
「沒事……」,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
我見她堅持,也就沒再說別的。
我倆一邊喝咖啡,一邊說話,時不時的看看表。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咖啡喝完了,龍文生的電話也等來了。
「怎麼樣?」,我問龍文生。
「那黑衣尼姑變成黑氣消散了」,龍文生說,「餘下的一部分黑氣又鑽進了老杜的身體裡,老杜情況還好……」
「那就沒事了……」,我放心了。
馬文文也放心了。
龍文生卻不放心,「保險起見,我覺得我還是守在這吧。這要是沒人守著,萬一那黑衣尼姑再出來,那就麻煩了。」
「您不用一直守著」,我說,「讓杜兆興守著就行。」
「昨晚是他守著的」,他說,「今天白天我來守,晚上再換他——哎對了,這事,到底是不是杜兆民做的?」
「不是他做的」,我說。
「那會是誰……」,他納悶,「你杜爺爺做不了族長,他是最大的受益人,不是他,能是誰?」
「現在不好說」,我說,「等查清楚了,我跟您說。」
「好」,他叮囑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這種人留著,後患無窮!」「您放心」,我打了個哈欠,「昨晚一宿沒睡,我先去睡會,回頭再跟您說。」
「好,那你趕緊去休息」,他說,「老杜這邊你不用擔心,有我!」
「好。」
我收起手機,站起來看看馬文文,「去睡吧。」
馬文文站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