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帶著帝昊他們來到旁邊的絞車房,裡面有一台蒸汽機和蒸汽絞車,劉良把煤炭放進蒸汽機里,操縱拉杆打開氣閥,蒸汽絞車很快噴出飄渺的白氣。Google搜索
他轉身對帝昊說道:「帶你的人到井架那裡乘坐罐籠,進去之後給我打信號或喊一聲。」
帝昊作揖問道:「那麼仙師如何下去?」
其實他更害怕劉良不下去,在這樣恐怖的秘境中漆黑的井下,沒有他這樣的嚮導,他們恐怕寸步難行生死難料。
「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辦法,還有,把你的兩個弟子一個留在絞車房,一個留在礦井口,結束以後再提升你們上去。」
帝昊留下了兩個聰明好學的弟子,與帝澤共九人一起到井口乘坐罐籠。
鏽蝕的鋼鐵井架上方掛著兩個滑輪,鋼索從上面垂下吊掛著罐籠,弟子們站在井口探頭朝著罐籠與深井的縫隙中向下看去,裡面深不見底,有陣陣涼風裹挾著香氣吹拂上來,聞一口心曠神怡。
他們掀開攔阻網走進罐籠中,但不知道信號怎麼發,帝昊只好用丹田真氣發出洪亮的聲音:「仙師,下降!」
劉良站在蒸汽絞車的操縱杆前手把手傻瓜式教學:「這個操縱杆是下降,這個是提升,聽到信號後推過去就可以。」
弟子將下降操縱杆向前推,蒸汽絞車的轆轤轉動著不斷釋放鋼索,等鋼索放完之後便到底了。
劉良走出絞車房又來到井架口,站在這裡的弟子面帶疑惑看他如何發揮,仙師總能給他們整出新花樣。
笑死,有了幸運馬掌誰還乘坐罐籠。
他雙腳並立縱身一躍,跳進了黑洞洞的深井中,然後就站在了罐籠上。
怎麼回事?罐籠為什麼還沒有下去?鋼索已經松得像一條活蛇在罐籠上方盤繞數周,這蒸汽絞車運行下降降了個寂寞?
不過罐籠確實是在下降,而且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慢降落。
劉良實在是等不及,索性揮動玄鐵鎬在井壁上挖出一個洞跳進去,然後朝著腳下挖掘,直至挖了兩組石頭,才落到井底的巷道中。
這時罐籠還沒有降下來,他索性走到巷道旁邊的房間裡搜尋,揮劍打碎兩個板條箱,得到了一堆飛鏢和一個礦工帽。
【礦工帽】普通
+3防禦
這玩意兒聊勝於無,還不如他自己做的鐵頭盔,如果不是因為太過沉重降低靈活性不利於開槍發揮,他早就去做玄鐵套了。
還是燕尾服穿起來舒服,防禦還不低,用絲綢做的白袍充當時裝,中西合璧混搭拉風。
罐籠總算降下來,帝昊等人在裡面等得都快自閉了。
他們提著劍從罐籠里走出,劉良走上前去問道:「你們能聞到香味嗎?」
「啟稟仙師,當然能聞到。」
「那就好,這氣味能夠迷亂人的心智,當你們感覺飄飄欲仙的時候,就趕緊服用薄荷油抵擋一下。」
薄荷油的味道太嗆,他們都是捏著鼻子硬灌,但面對給人以無限舒適感的香氣,還真就是良藥苦口利於病。
巷道里的鐵軌時斷時續,劉良索性用鎬子把它們都刨了起來,將來可以用於地面上的鐵道工程,待會兒對付BOSS的時候也能用的著。
他們行進到巷道的交叉口,左右側上方掛著的標識牌分別寫著8號和9號,劉良指著左側說道:「8號通向16號巷道。」
依然是帝澤率領弟子在前面開頭,劉良和帝昊在後面斷後。
他們即將走進8號巷道時,突然從9號的岔口上撲出來一個瘦骨伶仃斷了脊梁骨的怪物,它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之間Q彈得像皮筋,甩著身體前後左右九十度彎折,口中伸出長舌頭呲呲作響就跟吊死鬼似的。
【護花使者】
生命:2000
攻擊:120
沒錯,護花使者就長這鳥樣。
這是個典型血厚防高,攻擊力低下的怪物,劉良現在全身裝備和配飾總體防禦105,克系狼、夜魔都撓不動他了,這護花使者也只能打出十幾點的傷害,但是架不住人家血厚啊,是劉良的二十倍差不多。
帝昊飛速轉身,輕輕揮動手臂豎劈而下,氣機形成劍芒斬中護花使者,直接砍出殘血卻沒有死。
先天高手的攻擊力這不已經測出來了嗎,大概在1700到1800上下,比黃衣之王分身的物理攻擊都強得多。
帝昊自己都愣了一下,受他一掌劍能不死的人寥寥無幾,怪物也還沒有遇到。
劉良從背上拔出寒鐵劍,一劍劈出螺旋渦流裹挾著冰霜沖刷過去,護花使者直接爆了開來,血腥的肢體綻放的像一朵花。
它的掉落物是一顆心臟。
【真心】
用於製作藥劑、火藥的鍊金材料
帝昊看到劉良手中的劍後兩眼放光,很快又暗淡了下來,行揖禮說道:「仙師把那寒鐵煉成劍了嗎?」
他心中則在暗暗震驚,想他修習武學多年,對丹田真氣的掌控已經達到如使臂指,不差毫釐的境界,也深知真氣想耍出花活很難,掌劍釋放劍氣猶如子彈出膛,只能一往無前不能拐彎。而讓劍氣變成龍捲風螺旋前進,就如讓子彈拐彎的槍斗術一樣天方夜譚。
可這天方夜譚偏偏在他面前出現了,不知仙師是如何做到的?
劉良看他盯著發愣以為帝昊饞這把劍呢,便撫著劍身說道:「打造一把劍用不了那麼多寒鐵,剩下的還有幾塊,等試煉斬殺了森林吞噬者,本仙再煉製一把送給你。」
至尊連忙躬身作揖道:「多謝仙師。」
要時不時給中高層管理者一點甜頭,不管當老闆還是當仙人都不能太摳,只要拉攏住帝昊,他就能給秘境裹挾來更多的武林打工人。
前方弟子們也遭遇了更多護花使者,這些怪物行動緩慢,防禦力卻很強,被天門弟子們輪流伺候斬殺。劉良依次把他們的心臟撿起來,至於為什麼要撿這麼血腥噁心的東西,不要問,問就是為了超度。
當他們越接近16號巷道的終點,這些護花使者的反抗就越強烈,它們仿佛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忠實信徒,誓死捍衛著甜心教主。
姑且可以這麼稱呼。
劉良帶著他們站在了巷道的盡頭,兩邊的石壁已經變成了棕綠色的磚牆,正面的右下角有個小洞口,有個護花使者正在掙扎地往出爬。
幾個天門弟子上前去圍毆幹掉了它,屍體從洞口往下掉落,他們聽見了空洞的回聲,感覺這裡面空間很大。
劉良提著鋼鎬對巷道再次進行挖掘,出口暢通後一個寬廣的空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是座球形的地下洞廳,一株巨型植物就盤踞在其中。
它龐大的根須網絡深扎在洞壁上,密集得仿佛茂盛的長髮,這些根須上都粘連著一具具乾屍,他們或佝僂地抱著根須,脊柱骨被吸食得暴露出來,或平躺在上面張大嘴巴,表情一樣的痛苦,姿態卻各異。
被這些根須簇擁托起的是虬結蜿蜒的綠色樹幹,每一個樹幹上的樹瘤都像極了人的痛苦面具,延伸出茂密的枝葉簇擁成為了樹冠,然而在樹冠的頂部坐著一個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被綠色包裹著只露出一些粉紅花瓣。
劉良抬起手低聲說道:「都別動啊,誰也不許打她,把你們鋒利的劍都收起來,別刺到她的根須。」
弟子們甚至沒敢下到洞裡去,這是他們八輩子都沒有見到過的詭異恐怖場景,蘭若寺的樹妖姥姥都沒這麼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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