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又被木白騙了?
國舅死定了。🎀ൠ ❻❾Sⓗ𝕌X.co𝓜 🍭🐉
曹安將目標從整個上江城,鎖定為了一個人,樞密院的效率也完全發揮了出來。
那日的行蹤調查,已經確定了國舅去過樞密院,時間與掌院被殺完全對得上。
掌院口中的酒液成分,也查出了【迷心散】,這是皇室御醫調配的迷藥,專門對付高手使用。
但因為其辛辣的口感,又必須口服,所以並不實用,加之調用權限高,近期只有一次調取記錄,正是國舅。
可以說,殺害掌院的罪證已經落下,現在唯一差的,正是20年前的罪證。
間隔太久,所有證據都沒了。
「單憑一封血書,一位申家的遺孤,怕是難以給國舅定罪吧。」太子還在努力為自己撇清關係。
國舅死了就死了,太子與皇后現在更想保住自己的命。
只要20年前那一大堆的罪證,無法被定性,那他們母子倆就可以努力的撇清關係,裝裝可憐,想來也不會受到太多牽連。
這道理,曹安當然也知道。
畢竟血書可以偽造,申家遺孤也有可能是騙子,萬景帝總不能把他爹的墓再挖開一次,檢查其中的陪葬品吧。
葉司衣當初就是沒證據,才會選擇自殺的方式。
但曹安不同,他只是微微一笑,將血書重新收了起來。
「太子殿下,我讓你看血書,並非是要與你討論可信度。只是我給馮侍郎一個面子,告訴你是何罪證而已。
「若是伱不信,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宮了,明日早朝,或許沒你什麼事。」
曹安的話,就宛如邪魔在惡耳邊低語一般,讓太子忍不住心裡一顫。
沒錯,證據是否足夠充分,不在於你怎麼看,而是在於萬景帝怎麼看。
你可以不信,但萬景帝信了呢?
那就是滿門抄斬,珠簾九族的結局,皇后與太子也必定會被牽連。
加之曹安名聲在外,若是還藏了什麼殺招呢?他現在回去不是等死嗎?
要不要賭?
「不賭,我們不賭,曹大人求您想個辦法幫我們!」太子的服軟,讓曹安也鬆了口氣。
僅憑手裡的證據,能否定罪他也沒底,可想想,太子與皇后似乎更沒底吧。
葉司衣人輕言微,自己卻是金牌在手,不怕太子不上套。
當然,表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這母子倆也不是什麼好人,哪怕與案子無關,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曹安故作為難的起身,搖頭道:「這案子,我幫不了。」
「不,您可以幫的,只要您瞞下了20年前的事,就可以了啊!」
「呵,對不起,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支持我做這種事情。你們看錯人了。」
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讓兩人心中一驚。
難怪曹安凶名赫赫,這人破案,就不講究一個變通,一定要追查到底,是人是鬼都送進牢房裡。
太子心中一狠,他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有如此耿直之人,無非就是價碼不夠而已,那就出最大的加碼!
「曹水繡,你覺得我妹妹如何?」
「???」
曹安乍舌的回看這位,他只是想撈一筆錢而已,沒想過撈一個人啊!
你把籌碼慢慢往上加就可以了,直接加到頂,你是有病嗎?
而且我只是個捕快,你妹妹是公主,你確定這身份能對等?
「曹水繡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績,日後加官進爵定然不是難事,若您答應,咱們日後就是一家人,我與母后也會為您斡旋。
「當然,除此之外,事後還有一筆酬謝,不會讓您白做的。」
你早說給錢不就得了嘛,竟然還硬搭上一個妹妹,腦子有問題。
看到曹安猶豫,太子覺得是妹妹的價碼夠高,開始大肆的吹噓起來。
「我的妹妹,嫻熟文雅,很多官家才俊都對我妹妹一見傾心,但我覺得與曹大人更般配。」
「你確定?」曹安拉開了房間的門。
目光正好可以看到後院的位置,人還沒看清楚,聲音已經傳來了。
「乾杯!!」
「乾杯!!」
就在三陽的墳上,文昭十分開心的,認識了一群放蕩不羈的朋友,此刻已經抱著小九,與火絨喝了起來。
就這,你告訴我是嫻熟文雅?
「她還有個優點,就是敢愛敢恨,真性情。」
「……」
真性情是看不到,真鬧騰是毫無疑問的。
「算了,就當我賣公主一個面子吧,這次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多謝曹大人,不知你說的機會是?」
「案子,我一定要查的,哪怕過了20年,這公道我也一定要幫死者們討回來。」
「那我們……」
「你,可以帶隊去抓人。」
……
臨近時分,國舅府內一片靜悄悄的。
作為工部尚書,換做以往的休沐日,這裡已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多的是官商來拜訪。
唯有今日,十分的淒涼,大家都知道,國舅爺有麻煩了。
而且很明顯,這位國舅爺並沒有想過坐以待斃。
眼看著關城門的時間將至,國舅府的大門打開了,一輛輛馬車沖了出來,馬車旁,還有大量身穿黑衣者護衛。
「看到了吧,殿下的國舅老爺,正在準備逃跑,他若是走了,您可就糟糕了。」
遠處,曹安與太子並肩而立,身後是禁軍守衛,明顯早就料到這位會跑,已經布置好了抓捕的包圍網。
當然,這趟抓捕不能曹安來,必須由太子與公主來。
文昭作為樞密院的暗探,早就習慣了執行任務,此刻站在陣前一臉的激動,找曹安玩,果然每天都有新花樣。
至於太子,他在顧忌國舅的長輩身份。
可看到眼前這混亂的抓捕現場,他也是心下一狠。
你都不管我們母子的死活,那我也不能留手了。
上前一步,大聲喊道:「本宮乃當朝太子,協助曹水繡辦案,國舅,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了。」
太子的喊話,明顯讓對方陣營大亂,本來還在奮力沖陣的黑衣人們,漸漸停止了反抗。
馬車裡並沒有動靜,因為那些都是偽裝而已,真正的國舅爺,藏在了黑衣人中,想要趁亂逃走。
而太子的出現,算是讓他完全斷了念想。
摘下臉上的黑布,國舅滿臉痛苦的看著太子:「沒想到,最後來抓我的,竟然是你。」
雖說皇后身居後宮,但再怎麼說也是親戚,被家裡人逼得窮途末路,這位國舅爺也是唏噓不已。
可一旁的曹安卻並不同情:「你若是真的那麼在乎親情,就不會借著皇后的名頭,操控掌院了,時至今日,你是咎由自取。」
曹安的諷刺,也讓太子下定了狠心:「你就這麼跑了,最後遭殃的還是我與母后,若是你心裡還念及一份情誼,這些罪業,你就自己承擔下去吧!」
看著周圍明晃晃的刀刃,國舅自知逃脫無望,苦笑著扔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成功了?
緝拿的過程,順利的有些出乎預料,甚至在國舅被捕之後,也是乾淨利落的寫下認罪書,這事看起來毫無波瀾。
可如此簡單的問題,為何曹安要鬧得如此複雜?
這威逼利誘了半天,圖什麼?
「圖國舅能自認所有的罪狀,若是我動手,可就沒有信心,讓他招供全部認罪了。」曹安並非想要讓功勞,而是不得不讓出一部分。
國舅已經死定了,罪業之重,普通的切割都無濟於事。
若是曹安去定罪,國舅一定會全力的抗住,20年前的那些案子死活不認,保全親友。
很多沒證據的細節,很可能就無法水落石出,無法還死者一個公道。
但若是太子出面,事情就不一樣了。
太子有了將功抵過的藉口,面對眼前的眾叛親離,以及最後的親情勸降,國舅也會完全放棄抵抗,乖乖交代事實,幫助妹妹與外甥活下來。
這就是曹安想要的。
另外,曹安也很想知道幾件事情的答案,只有此刻國舅完全放棄抵抗,他才能問出真話來。
……
聯合的緝捕,最後人是押回了青衣署,等待明日上朝的判決。
太子今晚自然是要留下的,他要與幾位官員們,好好研究明日上朝的供述。
趁著這個機會,曹安也想與這位國舅爺聊聊。
青衣署的地牢,有些破舊,沒辦法,太久沒用了,不想這第一位抓的就是國舅。
「一晚而已,國舅爺將就將就吧。」曹安帶了床被褥來到了地牢里。
他在打溫情牌,希望與這位好好聊聊。
國舅倒是很看得開,靠在牆壁上,嘴裡喃喃自語:
「從當年起了貪念,我就知道自己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倒是曹水繡的能耐,讓我十分佩服。」
這位倒是豁出去了,知道自己必死,死前還能保下妹妹與外甥一命,也算不錯。
可曹安卻搖搖頭:「說實話,這點就是我最奇怪的。也是一直想要找你求證的事情。」
「哦,曹水繡也有不知之事?」
「是的,我不知你那20年前的案子,是何處被人看出了破綻?」
「嗯?曹水繡問我?不是你查出的案子嗎?」
「不是我查的,是那葉司衣查的,她還留了血書。」
曹安問出了一直壓在心底的疑惑。
的確,監正將【瑞星降世】的騙局,告訴了葉司衣。
但也僅此而已了,監正根本沒有參與當年之事,不可能知道真相。
那葉司衣,是如何查出國舅的?
「難道……是那人害我!」國舅的臉色,突然變得狠厲起來,他後知後覺,自己似乎被出賣了。
「誰?誰還知道此事?」
「教坊司,那位木白花魁,我一直與她合作,怕是她出賣了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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