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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辰剛把柳仲直安頓下來,四個小姐姐,就登場了。
四人來了,直接就把寧辰給圍了起來,各種吃寧辰豆腐。
寧辰本身皮肉就好,習武之後,身材就更好了。
當然寧辰也不會吃虧,你吃我的干豆腐,我就吃你的奶豆腐,大家誰都別吃虧。
嬉鬧了一陣之後,寧辰才拍了拍菊香的小翹臀:「小菊菊,聽說你在琴藝上頗有造詣,我這師兄,對絲桐也很有研究,你讓我師兄給你指點、指點。」
菊香聽了寧辰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寧辰用意。
狠狠白了寧辰一眼,不過還是走到了琴台之前。
菊香坐在琴台之後,輕輕撫弄面前的落霞琴。
很快就有音律,從菊香的指尖流淌而出。
彈琴這事寧辰真不懂,在寧辰聽來,只要不刺耳,加上彈琴的是個漂亮姑娘,那都是好曲子。
可是柳仲直,卻是在一旁,直皺眉頭。
一曲終了,菊香起身一福,聲音軟軟的對柳仲直說道:「還請先生賜教。」
柳仲直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寧辰。
「師兄,你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只管指點。這裡的小姐姐,都很好學的。」寧辰對柳仲直說道。
柳仲直點點頭,而後走到了菊香身側。
看菊香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柳仲直頗為不客氣的說道:「你不起來我如何教你,如果你不想學的話,可以直說。」
聽到柳仲直說話這麼直,寧辰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
菊香顯然沒想到,柳仲直如此不解風情,都楞了一下。
「大人,可以在小女子身後,教小女子。」菊香看了一眼寧辰,而後對柳仲直弱弱說道。
「你這裡只有一架琴,我如何在你身後教你?
而且我在你身後教,你能看到我的指法?去前面坐著去。」柳仲直絲毫不解風情的說道。
「噗!」
寧辰又是一口酒噴出來,看著眼前的柳仲直,寧辰好像明白,他為何沒有女子緣了。
就這直男屬性,還能有女子緣。
菊香幽怨的看了寧辰一眼,寧辰憋著笑道:「小菊菊,要不你就聽我師兄的,坐我師兄前面吧。」
菊香無語,只能起身,坐到了柳仲直的身側。
柳仲直剛坐下,還沒等彈呢,就一臉痛惜的說道:「如此好的一架九霄環佩琴,姑娘怎能如此糟蹋。
這些檀香之灰,如果落到琴上,會傷琴的。
姑娘我看你蕙質蘭心,對琴怎能如此粗心大意。」
菊香坐在一側,就跟一個被訓斥的學生一般,在哪裡又委屈,又手足無措。
直男?
寧辰覺得自己對柳仲直的評價還是不夠準確,這特麼是一個鋼鐵純直男。
這要是能娶到老婆,那真是老天爺開眼了。
之前寧辰也懷疑,柳仲直年齡大是大點,但好歹是個榜眼,有功名的人。
怎麼能沒有人撲呢。
現在寧辰明白了,柳仲直太鋼,又太直,身上太滑,撲不住啊。
「還有你這琴弦,多長時間不保養了。還有你的指甲,為何不好好修剪,這樣會傷琴弦的。」
柳仲直一邊拿起小菊菊的手,一邊痛惜的說道。
別人怎麼想,寧辰不知道,反正寧辰自己看著很開心。
這樣一個鋼鐵大直男,絕對罕見。
批評了一大通之後,柳仲直終於開始演奏了。
雖然寧辰不懂,但是寧辰卻能聽出來,柳仲直演奏和菊香還是有差別的。
柳仲直這個曲,不看人的話,絕對稱得上,上上佳品。
尤其是菊香,更是聽的如此如醉。
一曲終了,柳仲直看著只顧看自己的菊香,哼了一聲說道:「我看姑娘根本,就沒有與我學琴的意思。姑娘應該看我手指,而不是看我。姑娘既然如此不好學,我看不教也罷。」
第44章這絕對是晚期了
寧辰看著自己這個師兄,覺得自己這個師兄,那是真沒救了。
小菊菊明明都已經被他的技藝所折服了。
結果除了柳仲直把教學這事當真了,其餘就沒有人當真。
「大人莫生氣,是奴家不好。」小菊菊滿是歉意的說道。
小菊菊被折磨成這樣,寧辰都不好意思不站出來解圍了。
「師兄莫氣,小菊菊也是覺得師兄你技藝極佳,一時看的呆了而已。
師兄你教學生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學生只教一遍,他就什麼都回了吧。」
柳仲直聽了寧辰的話,這才發現剛剛自己失態了。
「是我失態了。姑娘對不起,我身為老師,不應如此失態,我向你道歉。」柳仲直真誠說道。
小菊菊一看,連忙避開,連聲說道:「大人這是折煞奴家了,明明是奴家不好。」
寧辰笑了笑說道:「師兄你看這多和諧,音樂這種高雅的東西,我雖然不懂吧。
但是我卻明白,音樂它就不是一個發脾氣的活,所以勞煩師兄你再教一遍。
小菊菊,你也好好學一學。」
小菊菊滿臉幽怨的看著寧辰,寧辰則是呵呵一笑。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寧辰拉起紅筱對柳仲直說道:「師兄,我這又不懂音律,就不打擾你教學生了,我先去後面休息一下。」
說完寧辰拉著紅筱就要走了。
另外三美看到這一幕,連忙跟上一起離開了。
至於小菊菊求救的眼神,她們都選擇了無視。
不無視還能咋辦,讓她們替代小菊菊留在這裡,她們才不干呢。
這柳仲直,真的是太直了。
她們縱使有著水蛇之腰,那也完全盤不住啊。
寧辰跟紅筱到了,後院的紅館當中,紅筱進屋之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頓時這紅館當中,傳出了一連串銀鈴一般的響聲。
「公子,你也太壞了。把你師兄帶來,作弄小菊菊。就算小菊菊,平日裡吃公子豆腐最多,可是公子也不能這樣懲罰她吧。今天晚上可是有小菊菊受的了。」
吃豆腐這個詞語,紅筱還是跟寧辰學的。
寧辰聽了紅筱對自己的調侃,頗為無奈的說道:「我也是今天剛剛才知道我還有一個師兄。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是和你們一起才今日剛剛知曉。
是我那師兄說他覺得自己沒有女子緣,又找不到緣由,我這才帶他過來的。」
紅筱聽了寧辰的話,再一想剛剛柳仲直的表現,更是樂不可支:「你這師兄,要是能有女子緣,那才是一件怪事。我覺得今天就算小菊菊投懷送抱,自薦枕席,你那師兄都會不為所動的。」
這個寧辰相信。
「行了別談他們了,來讓大人看看,大人不在的這段時日,你的牌藝有沒有長進。」寧辰把紅筱攔過來說道。
紅筱幽怨說道:「大人不在,都沒有人與紅筱玩牌,紅筱的牌藝怎麼能長進呢。」
「那看來你這牌技,恐怕會生澀許多,正好大人幫你潤潤牌。」
寧辰將紅筱一把抱起,直接走到了屏風之後。
很快紅筱一件件的衣服,就飛過了屏風,接著不久,床上就傳來了摔牌,啪啪啪的聲音。
第二日一早,寧辰從紅筱的床上起來,看了一眼又水潤了許多的紅筱,輕輕的給紅筱拉上了被子,然後一個人穿戴整齊離開了紅筱的紅館。
對外面的丫鬟吩咐了一聲,寧辰就去找自己師兄去了。
師兄沒找到,但是寧辰卻看到了黑著眼圈,一臉哀怨的小菊菊。
「我師兄呢?」寧辰對小菊菊問道。
「柳大人雖然把我的指法糾正了過來,但是卻又覺得我的琴意有些問題。
他說他一時想不明白,我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他說他先回去想一想。
等想明白了,再回來指點我。」小菊菊說這些的時候,那是真的五味雜陳。
想一想自己這個師兄,還真的是厲害。
把一個原本活潑開朗,青春洋溢的雙十年華的少女,給說教成了這般模樣。
此時小菊菊的心理陰影,估計已經快要占滿自己整個心了。
「你沒留我師兄在這裡過夜?」寧辰調侃小菊菊問道。
「我怎會沒留。我與柳大人說這四樓有空著的上房,他可以在這裡想。
不過柳大人跟我說,這裡琴音太雜,會影響他思考我琴意上的問題。
所以堅決要離開。
柳大人要走,我有什麼辦法。」
寧辰聽了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菊菊看著大笑的寧辰,又對寧辰說道:「對了,柳大人還說,我那琴的木材可能有問題,可能是琴商做了假。木材的年份不太對。
而後柳大人就教我,如何辨別木材的種類,以及木材的年份等等相關的知識。」
聽了這話,寧辰真的是忍不住了。
自己師兄這種行為就好比自己來的那個世界,女生主動約男生去家裡看電影。
然後男生直接選了一個鮮血淋漓的戰爭題材的電影,一邊看還一邊津津有味的給女孩講什麼是捷克式,什麼是歪把子,然後順便說一下這些武器的參數和前世今生。
「小菊菊辛苦你了,這錢你拿著賣點好吃的,好好彌補一下你受傷的心靈。」寧辰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交給了小菊菊。
對於這些姑娘們,寧辰還是很大方的。
雖然姑娘們都不想讓自己大方,只想占自己便宜。
但是作為男人,怎麼能一直反被包呢。
小菊菊沒接寧辰的銀票,反而是對寧辰說道:「柳大人給我錢了。」
「呵,我師兄還能給錢,不容易啊。」寧辰倒是沒想到,柳仲直竟然還會給錢。
「柳大人說讓我去賣基本琴譜,我有很多音是錯的,估計跟琴譜有關係。」
寧辰笑的都肚子疼了,不過最終還是把銀票給了小菊菊。
小菊菊現在真的需要彌補一下,受傷的心靈了。
等寧辰從蘭香閣出來,剛要上車回家,就看到了沖忙過來的柳仲直。
「師兄,你想到小菊菊琴意的問題了?」寧辰攔住了柳仲直打趣說道。
柳仲直看到是寧辰,這才說道:「她的問題我還沒有想到。不過祭酒讓我過來找你,說有事要與你說。」
「那正好,我們一起過去吧。」孔祭酒找自己,寧辰自然是要去的。
第45章聖不見聖
寧辰跟柳仲直,一道坐著寧辰的馬斯萊斯來到了國子監。
兩個人來到孔祭酒在國子監住處。
「老師。」
「祭酒大人。」
柳仲自知自己學識不夠,所以是不稱孔祭酒為師的。
孔祭酒點點頭,把一張明黃色的綢緞,丟給了寧辰:「這是我今日去宮裡,找順帝幫你要的聖旨。」
寧辰拿過聖旨,快速的瀏覽了一下。
聖旨上的內容,是順帝批准國子監正式設立百家學堂,同時任命寧辰全權負責百家學堂之事。
如此一來,百家學堂,在名義上,就跟儒道、武道等國子監內的學堂平級了。
同時也代表著,百家學堂,可以自行公開招生,聘請老師,在各地興設學堂。
拿著聖旨,寧辰覺得有些不解了。
就算孔祭酒想把自己踢出自己的賽道,那是不是也太著急了一點了。
「國子監內的內庫,應當還有一百多萬兩銀錢結餘。
你可以自行取用其中的三成。
等百家學堂,收了束脩,你再歸還就是了。
雲山書院那邊,我已經與他們說過了。
你只管做好你份內之事就好,剩下的事情,我自會替你撐腰。」
孔祭酒一口氣,把百家學堂的一些事情,說給了寧辰聽。
寧辰聽完之後,愈發迷惑了。
就算孔祭酒,覺得自己阻撓了他在儒家的裝逼之路,是不是也太著急了一點。
「老師,學生能問問,此事如此著急嗎?」
寧辰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疑惑,對孔祭酒提出了疑問。
孔祭酒斂色說道:「自古以來,王不見王,聖不見聖。
你、我若都在儒家一道上,我若成聖,就等於斷了你的成聖之路。
興百家之說,是你提出來的。
你已占了先機,就沒有給人讓路的道理。
就算有人想要搶路,我還在呢。」
孔祭酒突然之間,如此高光偉岸。
搞的寧辰,都有點不適應了。
但是寧辰必須又要承認,這的確是孔祭酒,在為自己未來謀劃。
只是王不見王這個寧辰可以理解,聖不見聖又是怎麼個情況?
「這個具體我也不知,不過儒聖留下的文章中,曾留下了蛛絲馬跡。
按照儒聖所言,人族從神魔困頓中殺出深淵,已經是偷天之功。
如若再想百聖齊吟,那就是貪天之功。
此為天地所不容,恐遭不祥。
而且儒聖還曾言,三皇五帝的離奇失蹤,可能就與此有關。」
寧辰聽完了孔祭酒說的話,就一個想法,這原理太高端了,對自己來說,有點超綱了。
寧辰覺得儒聖要是在後世寫小說的話,一定會被罵的。
這就是典型的挖坑不埋。
什麼恐遭不祥,什麼離奇失蹤?
留下這麼大個的坑,還不埋上,這是等人往裡面掉嗎?
而且儒聖不知道,挖坑不埋坑,死了沒人埋嗎?
呃,好像儒聖死在什麼地方,都沒有人知道。
如此一來,當真是細思極恐啊!
收斂了發散的思維,寧辰再次對孔祭酒提問:「老師,按照儒聖的說法。
儒家和百家,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區別吧?
不都是走的儒道嗎?
最後的結果,不還是一樣嗎?」
孔祭酒搖搖頭道:「非也。你可將儒道,看成是終點。
儒家也好,百家也罷,最終都是要通向終點的。」
這個道理說的通,但是好像還是有bug。
就算是路不同,但是大家最後都是在一道上成聖,所以不還是聖見聖了。
而且三皇五帝武道至聖,離奇失蹤在前,聽上去好像還是不靠譜。
「這並不同,武夫只有一路。然儒道的路卻有很多。
所謂終點,也並非一點,實則應為一面。
三皇五帝的出現,足以證明這個事情了。
但是當一面上,只有一點有人的時候,情況就不同了。」
孔祭酒話沒說完,但是寧辰已經懂了。
一個面只有一點上戰人,那必然偏墜,不翻盤是不可能的了。
「老師,這些都是儒聖說的?」
孔祭酒說道:「聖不見聖是儒聖所言,剩下這些都是我推測的,不過與真相應該並無差別。」
自己猜的,都能說的這麼篤定,是孔祭酒沒錯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孔祭酒如此費心,為自己謀劃,這個恩,寧辰得記著。
所以寧辰就不打算問一下:『老師為何篤定,老師能在我之前走儒家成聖?』
這樣讓孔祭酒生氣的問題了。
「多謝老師,為學生謀劃,學生定當銘記於心。」寧辰恭恭敬敬的說道。
孔祭酒坦然受了寧辰一禮,而後對寧辰與柳仲直說道:「剛剛我與你們說的有關聖人之道,你們聽之就好。不要與外人再說。
有些事情,並非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知道的多了,反而會讓一些人誤入歧途。」
「是。」
兩人齊聲應了下來。
孔祭酒這個真的是為了更多人好。
比如聖不見聖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肯定不多。
如果推廣開來的話,很多人知道之後,極有可能產生兩種情況。
要麼誤入歧途,想要比別人走的更快,要麼就是胡亂開路,最終只能天下大亂。
「老師,學生還有一事不明,還請老師解惑。」
「說。」
「老師百家並非今日誕生,百家早就在這裡了。
而聖不見聖這樣的事,我想儒家當中應該還是有幾人知道的。
那他們為何不改走百家之路呢?」
孔祭酒待寧辰問過之後,才答道:「兩個原因。其一,走儒家之路,明顯更寬闊,在很多人眼中沒有必要捨本逐末。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百家之路並沒有得過聖人應允。」
這麼說寧辰就懂了。
不管儒道是本就存在,被儒聖開發的。
還是說儒聖,親自創立了儒道。
總之現在儒道之上就儒聖一個人,所以儒聖既是儒道代表,又是儒道守門之人。
儒聖不同意開門,百家之路,就接不到儒道裡面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儒聖親口承認了百家之路。
所以這條路就走的通了。
「還有其它問題嗎?」孔祭酒看向兩人問道。
兩個人都搖搖頭,表示沒有問題了。
「那你們兩個就下去,儘早拿出一個百家學堂的章程來。
我已把門為你們打開,之後如何走,就看你們自己了。」
「謝,老師。」
「謝,祭酒大人。」
兩個人從孔祭酒這兒離開之後,柳仲直走了一段路,才發現寧辰並沒有跟上來。
「寧大人,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柳仲直快步走回到寧辰身邊,對低頭沉思的寧辰詢問道。
寧辰抬頭對柳仲直問道:「師兄,你覺得今天孔師,讓我們加快百家學堂創立這事,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麼深意?」
第46章不僅成聖,還想做祖
柳仲直對寧辰的問題,非常不解:「祭酒大人不是都言明了嗎?
這是祭酒大人,在為寧大人你鋪就的一條成聖之路。」
寧辰打斷了柳仲直說道:「師兄,成聖不成聖的,現在說的都太早了。
我現在剛剛八品,距離一品差了不知道多遠呢。
何況聖人那是那麼好當的。
要是這麼容易的話,聖人早就遍地走了。
孔師也不用等這麼久,只是為了尋一個最強立命真意了。」
頓了一下,寧辰繼續引導柳仲直道:「師兄,你大可跳出成聖這種縹緲的事情。
想一想,看看孔師是否還有什麼深意,是我們不知道的。」
成聖這種事情,寧辰暫時想都不想。
如果聲望點充足的話,寧辰還能認真的考慮一下。
可是現在聲望點勉強夠活著,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寧辰就不想了。
寧辰只是覺得,孔祭酒突然這麼高光偉岸。
以自己對孔祭酒的了解,這必然還有別的深意。
柳仲直沉吟了半晌,對寧辰直言道:「恕我愚鈍,我除了能感知到,祭酒對寧大人敦敦教導之心,再沒看出別的深意來。」
高級!
這個『高級』是寧辰送給孔祭酒的。
別管你有什麼更深層次的目的,那在外人看來,孔祭酒就是高光偉岸的聖師形象。
寧辰知道再問柳仲直,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問就是老師為學生鋪路,學生應該感恩。
「師兄,你抓緊去弄個章程出來。
我等下去一趟吏部開個調令,把師兄你的案牘調到我這邊來。」寧辰對柳仲直說道。
「寧大人,柳某尚還不配入百家學堂任職。」柳仲直連忙推辭說道。
寧辰明白柳仲直是怎麼想的。
既然孔祭酒說這是一條成聖之路,那在柳仲直看來,這百家學堂就跟雲山書院一樣的神聖。
現在百家學堂就只有寧辰一人,如果此時把他調入,那他就同為元老了。
「老師說了,這百家學堂是我負責,我說咋辦就咋辦。
師兄你就好好弄個章程出來,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寧辰說完之後,不由分說就直接往外走了。
柳仲直看著寧辰的背影,對著寧辰深深一禮。
在柳仲直看來,這是寧辰對自己最大的提攜了。
以柳仲直的天賦,今生能到七品,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讓他入了百家學堂,等日後寧辰成聖,他自會分得一分氣運。
這是天大的恩情,所以柳仲直決定,一定要好好輔助寧辰。
當然寧辰是真沒這想法,寧辰就是純粹想當一個甩手掌柜。
在寧辰離開,前往吏部開調令的時候。
雲山書院的歐陽潛和趙子淳兩位三品大儒,正在看著孔祭酒給他們的書信。
把孔祭酒的信放下,歐陽潛對趙子淳問道:「你怎麼看?」
趙子淳道:「看來他是並不滿足,他這一門,只出一聖,一亞聖。這是想要一門真正的出雙聖。」
歐陽潛搖搖頭,道:「他的心可不會這么小,一門二聖,怎麼可能滿足他。」
趙子淳聽了歐陽潛的話,眉頭輕輕皺了皺,他實在看不出比一門雙聖更深的含義了。
一門二聖,這都是冠絕古今的事情了,還能比這個還厲害。
再說都這樣了,孔祭酒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歐陽潛見趙子淳不甚明了,再次開口:「聖不見聖,這是共識。但是亞聖就真的可以有很多嗎?」
趙子淳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
儒家之路上,就算是亞聖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位置的。
如果儒家這條路不能到亞聖了,那還能走什麼路?
那自然是走百家的路。
到時候不管寧辰能不能成聖,百家的路都算是寧辰開創。
就算出現了亞聖,那也必須算是寧辰的弟子。
然後孔祭酒是寧辰的老師。
那孔祭酒算什麼?
必然是師公啊!
想明白了這個事情,趙子淳不由得瞳孔都放大了一些。
趙子淳吸了一口氣說道:「他這是不僅僅想成聖,他還想做祖啊!」
歐陽潛微微額首:「恐怕他是如此想的吧。」
不得不說,年齡大就是有年齡大的好處。
寧辰沒想明白的事情,歐陽潛直接分析出來了。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趙子淳,現在就非常的糾結和難受了。
因為在他看來,他的天賦是不如歐陽潛和孔祭酒的。
所以率先成為亞聖的必然是孔祭酒和歐陽潛。
那到時候萬一儒家上,沒有了自己成為亞聖的位置了。
自己要怎麼辦?
轉到百家那邊?
如果轉到百家的話,那以後自己見到孔祭酒,豈不是要叫一聲師公了。
這種事情,只要一想,趙子淳就覺得非常的窩火。
同時趙子淳覺得,孔祭酒那真的是壞透了啊。
成聖就算了,還想做祖。
趙子淳想了一下說道:「就算他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寧辰真的當得起,這份重擔嗎?
寧辰不過剛剛九品,雖然寫出了聖人級別的啟蒙書,但儒道一路,並不是那麼好走的。
一篇啟蒙書,並不能代表,他就一定可以成聖。
甚至成為亞聖,那都是有待商榷的事情。」
歐陽潛微笑著反問道:「那你覺得一篇聖人級別的啟蒙書,能代表什麼呢?
你我加上孔祭酒,我們這些年,總共寫過幾篇聖人級別的文章。
我們在寧辰這個年紀,又有誰寫過聖人級別的文章呢?」
扎心了啊!
趙子淳感覺自己被自己的師兄拋棄了啊。
為了不管孔祭酒叫師公,竟然如此摧殘自己的文心!
……
寧辰去了吏部,非常容易就開了調令,順便把柳仲直的案牘,調動了一下。
從吏部出來之後,寧辰也沒回國子監,就直接回家了。
從蘭香閣出來,還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呢。
何況自己應該把有限的時間,用在更加重要的事情上,怎麼能浪費在百家學堂這種事情上呢。
回家之後,寧辰在四個小丫鬟的服侍下,舒舒服沐浴更衣之後。
剛準備在院子裡面,把自己儒家八品和武道八品結合一下。
就看到鄭大匆匆忙忙,好像再躲誰一樣的往院子裡面走。
第47章鄭大的新標籤
看著鄭大的樣子,寧辰不由的叫住了鄭大問道:「你去哪兒?」
鄭大一邊回頭,一邊說道:「我在躲孫非瀾那個瘋子。」
「孫非瀾?」
聽到鄭大的話,寧辰也想到了自己的大力迷妹。
不過鄭大躲她幹什麼?
「你躲她幹什麼?」寧辰問道。
「我覺得她喜歡我,可是我現在一心武道,怎麼能有兒女私情。」鄭大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喜歡你?這麼好的女孩子,啥時候瞎的。」寧辰聽了鄭大的話,不由感慨的說道。
鄭大聽寧辰說孫非瀾瞎了,皺眉想了一下,才說道:「大人為何說她瞎了,她也沒瞎啊。」
寧辰知道自己跟鄭大解釋這個梗,他也不可能明白,索性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說她喜歡你?」
鄭大胸有成足的說道:「明明大人這幾日都不在家,她還每每都用大人做藉口。
找我比試,每次明明可以一招將我擊敗。
她還非不這樣,每次都會將我打的鼻青臉腫。
這分明是想要讓我記住她。」
頓了一下,鄭大有些生氣的說道:「而且最可氣的是,每次她打過我,還要欲蓋彌彰,警告我以後要小心伺候大人,否則會打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