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從坤德宮裡出來,感覺莫名其妙的。記住本站域名
皇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明顯是有事情。
可她又不說,還把自己從宮殿裡趕出來,這是在搞什麼鬼?
秦天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王清眼神中帶著揶揄看過來的眼神,朝他齜了齜牙,惡狠狠地道:「走,回去睡覺!」
「那叫就寢。」王清在旁糾正一句,就顯得他很有文化一樣。
一聽這話,秦天停下腳步打量王清幾眼,隨即再次邁開步伐,一邊走一邊道:「朕怎麼感覺你這些時日性子變得隨意起來了,是朕的錯覺嗎?」
剛見面的時候,這個清秀的青年連笑都不會,更不要說主動開口說話了。
現在他說兩句,王清就會在旁說一句風涼話,這小子好像在朝著捧哏的方向發展了。
秦天一邊走著,朝王清看了過去,就聽王清心平氣和地道:「是陛下勞累過度,產生幻覺了,奴才還是那個奴才,沒有任何變化。」
是我產生幻覺了?
你在說笑?
你還說你沒變,這話可一點都不見敬重之意啊,我懷疑你變壞了。
秦天心裡嘀咕著,也沒多想。
想著王清的性格開朗點也挺好的,就沒再想這件事情了。
走入奉天殿的大門,秦天伸著懶腰,說道:「今天得早些休息了,明天還有點事情要辦,趕緊給朕收拾一下被褥。」
王清的目光望向秦天,秦天仿佛沒看到他眼中的打趣之意,催促:「快點,朕困了,要睡覺。」
王清無奈,只得親力親為,給秦天收拾床榻。
這陛下也是,宮殿裡明明有宮女太監,就非得要他親自收拾不可。
也不知道這是在表達信任,還是把他當牲口使,真是讓人無奈。
王清動作利落地收拾好東西,站到一邊。
秦天仿若什麼也沒有去想,就那麼理所當然地躺了上去。
沒過片刻,輕微的打呼聲傳盪在奉天殿中。
王清在床榻旁註視良久,見秦天真的睡著了,悄然消失在空氣之中。
沒人知道秦天睡覺的時候王清在做什麼,往往這個時候,整座宮廷都看不到王清的身影。
……
第二天一大早,秦天打著哈欠從床榻上醒來。
「王清,給朕倒杯水。」
秦天感到口渴,習慣性地呼喊一聲。
臥房外傳來細微的動靜,王清從外面緩緩走了過來。
秦天顧不得那麼多,一看王清過來,從托盤裡搶過茶壺,對著茶壺嘴猛灌。
喝了一大口茶水,感覺喉嚨舒服多了,這才懶散地從床榻上起來。
等他起身的時候,王清已經帶著水盆走來,秦天也不矯情,就著水盆就往臉上揉搓,仔細洗乾淨臉龐,拿毛巾擦拭乾淨。
「一會兒要請鎮國公到養心殿議事,你先去安排一下,朕馬上過去。」
說著,秦天又打了個哈欠,拿起水杯開始漱口。
王清聽得吩咐,朝殿內的宮女們囑咐一句「小心伺候」,先一步走出了奉天殿。
秦天在寢殿裡墨跡了好一陣,等穿好了衣服這才慢慢悠悠地走出殿門。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門外有點點雪花從空中飄落。
秦天愣了一下,失神地看著雪花飄落的景象,喃喃道:「不知不覺已經入冬了啊,時間過去得可真快啊,雪都開始下起來了。」
觀賞了幾眼,秦天邁開腳步,往前朝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雪花飄飄的景象中竟是透露著一絲孤寂。
就看秦天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雪白的畫面當中,來到了屬於前殿的養心殿。
殿內,爐火已經升起,秦天剛一進去,就感到周身暖洋洋的。
「這是燒的木炭嗎?」
秦天一邊問著,坐到自己的軟塌上,伏案歇息。
王清看了一眼他懶洋洋的動作,清了清嗓音回答:「是南陽郡產的上好白炭,前些時日剛運過來的。」
「南陽?」秦天想了一下,問:「從那麼遠的地方運木炭過來,耗費不小吧?」
「十斤上好的白炭三十兩白銀,陛下您自己算算就知道了。」王清對此似乎了如指掌,有問必答。
一聽到這個價格,秦天不由咋舌,一斤白炭相當於三兩白銀啊。
換算過來,相當於後世的六百左右,這也未免太奢侈了吧?
一斤木炭而已,能燒多久?
也就皇宮才能如此奢侈,使用白炭來供熱,換作其他地方,估計光是白炭的用度就是一個誇張的數字了。
「看來得早點出關攻打北元了啊,我沒記錯的話,雁門關以北有不少優質煤炭才對。」
「等把那個地方打下來,在供暖方面應該可以節省不少開支。」
「一斤白炭三兩銀子,這也太誇張了。」
秦天趴在桌子上小聲地嘀咕,王清聽到後疑惑地朝他看去。
「陛下,煤炭是什麼?」王清詢問。
秦天抬著眼眉看去一眼,輕輕搖頭。「跟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
王清也沒怎麼在意,隨意應了一句,就沒再搭腔。
過了一會兒,秦天看桌子上積累的奏摺數量沒有變化,有些意外地問:「摺子呢?朕的摺子都哪去了?」
以往的奏摺數量少說要摞個兩摞,而今天卻是只有淺淺的三頁,秦天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而王清聽到後,卻是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什麼,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陛下您忘了?那些摺子都送到明德殿了,陛下您已經不需要為公務感到困擾了。」
「啊?啊!」
秦天恍然大悟,他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確實,他已經把朝政全都轉交出去,一時間沒想起來這事兒。
當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時候,秦天竟是感到有些憂傷,就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心裡空落落的。
不過,這種情緒只占了他整體心情的那麼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還是感到輕鬆和愉快。
媽的!
終於把事兒全都交出去了,這下可舒服了!
秦天一下子就精神了,伸了個懶腰,把手伸到桌子上,拿起了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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